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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礼说到最后突然用上敬语,四周的人没觉察什么,只在交头接耳说着苏家的姑娘果然是懂礼数,办事也周详,难得脾气还这么好,被人那么讽刺都还是温温柔柔的。
那白衣姑娘也没察觉,皱着眉头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唯有站在苏礼身边的苏文氏听进耳中,心里带着疑惑这才仔细去打量面前的姑娘。
这一看还真看出端倪,虽说她一身白衣白裙,长发只编做两只长长的大辫子垂在身侧,身上也没什么过多的饰物。但细细一看才发现,只见她辫上缀的珍珠浑圆如龙眼一般,更难得是都一般大小,耳垂上两朵白玉兰的耳坠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抢眼,瞧着就不是凡品。最最要紧的是她身上的衣服,上身是白玉兰散花纱衣,下面着软银轻罗百水裙,那轻银软罗是御用之物,每年除了太后和皇后会拿出几匹料子赏赐亲眷臣妻之类,其余都是给宫中贵人用度,当年文老太太有幸得过一匹的赏赐,所以苏文氏曾经得见,不然也是瞧不出妙处的。
这么从头到脚的一打量,苏文氏心中有数眼前这女子,即便不是公主之类的贵女,也是个皇亲国戚家的姑娘。这时远远地瞧见儿子朝这边走来,苏文氏怕万一再起冲突,苏祈可不似女儿这样沉得住气,并且心细如发,到时候得罪了贵人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想到这儿她忙开口道:“咱们站在这儿说话,岂不是挡着别人的路,还是进去说吧,法会怕是也要开始了,这位姑娘,若是只身一人前来,不如就跟我们一处可好?”
“一处就一处,怕你们不成!”那姑娘显然是被娇纵惯了,说话都带着不屑地口吻。
苏祈这会儿也走到门口,上前道:“娘,都说了让你们先进去,不用等我,怎么还在这儿。”
所幸这会子那白衣少女已经进寺,苏文氏忙叮嘱道:“刚才碰到个贵人家的姑娘,现在还不知是谁家的,怕是最近听京里都夸赞你妹妹,想来结识结识,你等会儿就别跟进房间了,人家是姑娘家你过去不方便。”
“行,那我在下头随便找个位子便是!”苏祈答应的十分痛快。
因为今日有法会,住持会亲自讲经,所以寺内的隔间和大厅基本已经是座无虚席。苏文氏她们的房间是早就打发下人来预定的,屋里布置的简单雅致,推开窗子刚好对着讲经的高台,窗上挂着轻薄的纱幔,借以遮挡外面的目光。
一走进屋关好门,苏礼就屈膝行礼道:“臣女见过公主,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公主赎罪。”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小姑娘头一句话就露了底气。
苏文氏等人也都忙上前行礼。
“公主这裙子的布料乃是上用之物,再加上公主与生俱来的皇家尊贵气度,臣女如何愚笨,也能认出这是贵人。”苏礼当然不会说,这白衣女子耳上的坠子,自己在苏禅那边也见过对儿一模一样的,当初苏禅说是皇上赏的,这种物件既然赏给了宫妃,自然就不能再拿一样的赏赐臣下,不然就乱了尊卑,所以带着这对坠子的姑娘,也只能是公主。
那女子面色有些讪讪,嘴上说着:“你这张嘴倒是会说,原本以为是个恭谨的,没想到却是个油嘴滑舌阿谀拍马的。”不过她眼中还是闪过一丝得意。
苏礼见她这般只是微微一笑,这公主被人捧着惯了,虽然娇蛮一些,但看着不似心狠之人。
法会结束后,众人就该进院参拜,苏文氏提前使了银子,所以法会刚刚结束,外面还未宣布可以入寺参拜的时候,就有沙弥过来请她们先去后面参拜求签。
公主嘟囔道:“苏家也不过如此,还不是拿钱压人,连国寺都不能免俗,谁给的钱多谁就能搞特殊。”
那沙弥是个年少气盛的,听这白衣姑娘的意思并不是苏家的人,说话便不肯客气:“这位施主此言差矣,佛曰世人平等,我们对待所有香客都是一视同仁,先来请苏太太一行,是因为她们都是女眷,苏少夫人还身子不便,这也是我佛慈悲的体现,却不知这位姑娘何以恶意揣测,恶言伤人呢?”
“你现在自然是说的冠冕堂皇,难道你敢说她们没使银子?我告诉你,出家人可是不打诳语的!”公主气急败坏地起身道。
“自然是捐了银子,但那都是为我寺佛祖重塑金身,以及长明灯和香烛钱,都是敬奉佛祖,以求佛祖庇佑的,却并不是给我们寺中修行之人的。”那沙弥自然不肯示弱。
“小师傅,还是先带我们去参拜吧,在佛门净地如此嗔怒不好。”苏礼出来打断他们的争吵。
“是,苏姑娘说的有理。”那沙弥前面带路,嘴里却还是老大不了一点地嘟囔,“同样看着都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却一个温婉有礼,一个张扬跋扈,真是高下立见。”
苏文氏信佛是极其笃定的,而苏冯氏也是求子心切,恨不得求满天的神佛都来保护自己,所以二人是见佛必拜,苏礼只得陪着她们间间跪拜,还没走过大半就已经腰酸腿疼。
公主却是自在非常,东游西逛似乎在看风景,甚至有时候还想伸手去摸摸那供奉品,把那沙弥气得只能一直盯着她,生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夫人和姑娘请这边请,这是我们寺里五十八尊佛像的最后一尊,也是我们寺内的镇寺之宝,此尊佛像乃真金打造,上面镶嵌珍贵宝石无数,乃是……”
小沙弥话未说完,就见公主不屑地撇撇嘴说:“不都说佛祖试钱财如粪土嘛,怎么还偏偏要给自己弄得金碧辉煌?”
“你……”以往进入寺内参拜之人,都是佛教信徒,哪里会有人做出如此的质疑和反驳,小沙弥也不知是被她气得还是回答不出来,只抬手指着她说不出话。
“其实在你我眼中,这佛像乃是金身翠绕,可是在佛祖眼中,这金玉与那河边泥沙又有何分别?金玉为身还是泥胎做骨,不过都是世人为了敬佛、礼佛的诚心,而佛祖不会因为你拜的是金身就对你另眼相看,更不会为了你求的是泥胎而不屑一顾,佛祖普渡众生,洞察世间疾苦,百姓求佛求的是心,而不是身。”
“好!说的好!”忽然殿后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恬儿,你又到处顽皮!”随着声音走出来一个华服男子,面带宠溺地说道。
这人就是当今天子……苏礼心里一紧,原本就在宫中见过,而且看他对公主的亲昵,自然是不会有错,她刚要跪下行礼,就见那人身后跟着走出来的竟是苏祈。
“妹妹,刚才我在寺庙后院遇到这位兄台,二人相谈甚欢。”
第一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大房“有喜”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大房“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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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礼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行礼,但见皇上盯着自己微微摇头,也不好多说什么,向来皇上既然微服出宫,应该是不会希望被人点破身份的,哥哥这次也算是机缘,至于能不能好好把握,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所以只上前行个平礼,算是见过。
最后一殿的菩萨拜过,苏文氏带着媳妇和女儿,便去先前订好的禅房等着中午的素斋,苏礼惦记着要与方丈见面,推说自己要去求签,领着半夏单独离开。
那羊脂缠花玉玦果真好用,沙弥拿进去给方丈一看,方丈便请苏礼入内详谈。
“方丈!”苏礼进屋后双手合十行礼,而后跪坐在方丈对面的蒲团上。
“这位施主既然拿出此物,定然是有事相问,此乃师傅故友之物,无论是解签或是批命,老衲定然尽心。”方丈双手合十,也微微颔首道。
“方丈,我想问的是,当初您在寺庙中遭遇盗贼甚至遇到刺杀,他们想从您这里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苏礼问出的事情,却跟什么佛法命数风马牛不相及。
“……”方丈惊讶地抬头看着苏礼,但是随即便又恢复古井无波的面孔道,“那些贼人的想法,老衲又如何得知,姑娘若是没有命数佛理的疑惑,那便请回吧!”
“方丈此言差矣,我问的就是命数。我刚才似乎忘记自我介绍,我姓苏名礼,乃苏府三房嫡女,被皇上下旨赐婚于沈家嫡长子沈青昊。考虑到沈家是我未来的夫家,所以我觉得您之前的遭劫和遇袭,应该跟我x后的命运有着不小的关系。”苏礼不急不慢地说。
“你、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方丈的目光变得深邃而犀利,抬头盯着苏礼问道。
“说实话,我知道的,就是沈青昊告诉我的那个版本,当年他和卫柏的父亲还有您都是一同从军的,而你们三人的命运在第一次参加的战役中,从此分道扬镳,踏上了截然不同的方向,一个屡立奇功常受封赏,一个人头落地全家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