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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白明玉轻笑着问,“现在到了哪?”
“才拐过街口而已。”关海沧答着。他知道白明玉此时的感受,因为那种无力感他也曾有过。
“嗯……”白明玉咬了下唇,“真够麻烦的。”小声嘀咕。才摸着墙砖,忽然就腾了空,被双健壮的胳膊抱了起来。“
“把自己交给我,好么?”关海沧心疼的问,“像我当初把自己交给你那样?”
“怕误了你事。”白明玉摸着关海沧的胸口,一点点把手伸到他肩头,“你是带着父皇的任务的,不像我们那个时候清闲。”
那个时候哪里清闲了?关海沧苦笑。他废了一双胳膊的时候正是童揽江要从南方打回北方的时候。白明玉照顾他,辞了军职,等于教黄麟一次失去了两员大将。那一年败战连连,直到后来刘平央归降,才胜了一场,算是没连南方的根据地也输进去。倒是现在才是清闲的,尽管身上带着任务,然而比起当初来,已经算是小事了。
“你想去哪?”关海沧索性不再多说,只问。
“驿馆吧,跟张剑亭打个招呼?”白明玉促狭。
“不怕他把我们抓回去?”关海沧取笑。
白明玉白了关海沧一眼:“就算张剑亭笨到这份上,他的心气也没低到会抓我们献功的程度。”
“这倒是,张公子实在傲得很。”关海沧跟着自嘲,“倒是我想差了。”
然而到了驿馆,关海沧却不好抱着白明玉潜进去。
“我自己在这等着,你去找张剑亭。”白明玉推着他,“打了招呼就出来。”
关海沧不大愿意,怕白明玉出事。白明玉却不以为然。关海沧拗不过:“你自己小心些。”哪怕是跳下了驿馆的院墙,还回头又看了一眼墙头趴着的白明玉。
张剑亭正忙得焦头烂额,一见着关海沧,却不管关海沧此时是什么身份,先揪住人:“快,帮我找童宁”
“宁儿也来了?”关海沧倒吃了一惊。
“谁知道那小丫头怎么弄的”张剑亭咬牙切齿,“居然钻到送给北狄礼物的车里了,一路跟到了这边,我才发现她那些南方的珍奇果子都要被她吃光了”简直抓狂。
关海沧好笑:“宁儿是偷溜出来的?陛下这次可头疼了。”
“我现在就头疼”张剑亭已经愤恨得想要吃人了,“那丫头被我训了一顿,赌气跑了我以为没什么大事的,谁知道这半天了都不见人影。我爹已经揍了我一顿了,再不把人找出来我就等着被他扒皮吧”
关海沧连忙好言安抚:“张公子别急,宁儿定然是闷了一路,想出去顽顽透气的。我们出去分头找吧。只拣热闹好顽的地方,估计也就能寻着人了。”
张剑亭这才略微气平一些,提了剑就出门:“你怎么来了?白明玉呢?你那通缉告示可是出来了,专门贴在驿馆的。”
“所以我才留了胡子,就是不想被立刻认出来。”关海沧笑说。
张剑亭把人打量了一阵,发觉还真是与当初在凛州的通缉告示像得很,倒是和现在那告示上精精神神的定远侯不像了:“你这么把胡子,白明玉看见了不嫌?”
关海沧淡淡的:“明玉现在看不见。”
“她呢?”张剑亭自觉失言,忙问,“只你自己过来的?”
“她在外头呢。不好进来。”关海沧轻笑着,“我去接了她,我们一起找宁儿。”
只是两人出了驿馆,才发觉事情大了,墙头的白明玉也不见了。
关海沧心里一紧,捏紧了拳头,神色凝重。
“怎么回事?”张剑亭急问,“白明玉自己走了?”
“怎么可能?”关海沧沉着声,“她过来都是我抱着的,怎么自己走?”
“可恶”张剑亭一砸院墙,“究竟出了什么事”转头要去驿馆里叫人,“公主和郡主都丢了,这事可大了”
关海沧忙拉住:“张公子,这事不能惊动别人。宁儿是偷溜来的,我现在是被通缉的身份,明玉是被我拐走的。这里头关系大,我们两个自己找”
“你们做的那戏,只好骗骗北狄的还来瞒谁?都成亲了还抢亲,说出来笑掉大牙”张剑亭恶狠狠,“你们总是那么多顾忌的真教人受不了”说完人已经窜没了影子了。
关海沧却先在墙头白明玉待过的地方细细查看,寻着蛛丝马迹。那里仍是只有白明玉趴过的痕迹,没有挣扎打斗。关海沧细想,他和张剑亭警觉性其实都高,却没听见任何特别的响动。以白明玉的本事,即使看不见,却不该被人劫持都挣扎不了,怎么也该是交过手的。这般想,白明玉倒是很可能是自愿跟着走的。
关海沧又到了墙下,仔细瞅了一回,地上还有白明玉的脚印,细细碎碎的沿着墙根蔓延。旁边另外有两双脚,看着都是不大的女子的脚印。一双落地较重,却轻快俏皮。另一双几乎不留痕迹,若不是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关海沧于是跟着那几双脚印,一路走着,一路看着,等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到了个奇怪的地方门口。关海沧想了想,却没先进去,反身又去找了张剑亭。这种地方,他还是别一个人进去的好,免得将来说不清楚。
第一卷 当垆沽酒 第十二章青楼奇遇
第十二章青楼奇遇
张剑亭望着那楼牌,咬牙切齿:“你肯定她们在这?”恨不能揪着关海沧的领子把人掐死。要是教张诠知道他来这种地方,估计要教张诠背上个杀子的罪名。
关海沧叹气:“我是跟着脚印找来的。宁儿调皮,来这种地方,也不奇怪。”这种地方,他只在十几岁的时候被童湖拉着来过,当时只觉得招架不住,后来可是再不敢轻易来的。何况他结婚早,婚后更是没再沾过这种地方了。
“真要进去?”张剑亭挑眉,大有英勇赴义的架势。
“张公子请。”关海沧让着。
“不不不,关爷你先请”张剑亭难得对着关海沧有礼。
“哎呀,两位爷,还不进来呢”不用他们两个为难,就有莺莺燕燕的拖着人进去了。
楼中牌子,“聆香楼”,是城中最最有名的,青楼。
被几个女人簇拥着,张剑亭垂着头,关海沧端正坐着,不自在的很。
“这要怎么找人?”张剑亭扫了一圈,到处莺声燕语珠围翠绕,却没见着他们要找的两个。
“应该是都穿着男装的,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换的装。”关海沧无奈。
“哟,关爷,张公子,想不到会在这样的地方遇着两位”酸溜溜的清越声音,藏着些须的怨意。
关海沧头疼,张剑亭更头疼。
“童,”张剑亭站起来愤恨,“童公子”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不是为了找童公子,我们两个何必来这种地方”那少女换了男装,宽大的衣裳遮掩了身材,像个不知世事的少年。
关海沧倒是坦然,走到楼梯旁,扶着双目看不见的锦衣“公子”走下来:“小心,楼梯高了些。”
“你怎么也来了?”白明玉笑着问,“我记得你从来不来这种地方的。人家都说你是难得的好男人呢。”
“你来了,我也只好跟来了。”关海沧望着旁边扶着白明玉的人,笑着招呼,“辛苦了,携浪公子。”
携浪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一红,低声:“关爷说笑了。照顾,公子,是我该做的。”
“怎么会想来这种地方的?”关海沧接着人,牵到桌旁坐下。
“其实我们也是跟着人来的。”白明玉轻轻叹息,“宁儿看见了,非要跟过来。”
“哦?”不但关海沧感兴趣,张剑亭也凑了过来。
“一会只管看着就好。”白明玉笑言,“我们找个隐蔽处,不然怕被认出来。”
老鸨乖觉得很,见着五人是认识的,又都出手大方,忙忙的引到了雅间里。
“几位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来陪?”老鸨紧问着,“若是不喜欢胭脂俗粉的,只管说,我们这可是也有雅致的公子们想要什么,我们定然都找来”
张剑亭本来低着头,忽然发觉没人说话,再抬头看,连着眼睛看不见的白明玉都在盯着他:“看我做什么?”急了,挣着,“我也没来过怎么知道?”
关海沧叹气:“固然张公子没来过,然而风雅事,张公子总比我们几个清楚些。难道张公子觉得我们几个粗鲁的武人能懂什么么?”
张剑亭无奈,硬着头皮:“只要抚琴就好,别的倒是不用了。”
“唉”童宁忙忙的跟着,“叫些漂亮的,嘴甜的,会哄人灌他们两个酒”一指关海沧和张剑亭,“能教他们喝醉的,我重重有赏”甩了一个银锞子。
“是”老鸨欣喜应着,着紧去办。
关海沧和张剑亭同时在心底哀叹。
“宁儿,你连五叔也不放过?”关海沧对着童宁打商量。
“不管我要看”童宁一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