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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男子对张素馨点点头,说到:“表姨奶奶好,我是何正泰,何家的长房长孙。”
听到男子的这番说法,又看看何正泰的脸色,张素馨有种不好的预感,何家看中她的孙女不是为了冲喜吧,看这个何正泰的脸色像是患了很严重的病,要是兴雅嫁过去就要守寡,按照何家的规矩,就要守上一辈子。张素馨不想也不忍害了孙女的一辈子,可何正泰的眼睛却盯紧了赵兴雅。
赵兴雅这下子就明白了,自己被相亲了。以她的条件在浙大也算是校花了,只是她忙得很,也不想和一般的小子去趟恋爱的浑水。她择偶的标准是像生父赵志刚一样的好男人,能靠自己白手兴家,又有责任感,又有道德观。这样的男人肯定少了,赵兴雅是宁缺毋滥。
被相亲的赵兴雅不待见何正泰,可何正泰是越看赵兴雅越觉得有兴趣,他主动和赵兴雅聊了几句,赵兴雅按照礼貌敷衍了几句。何大少就打定了主意要把赵兴雅带回家,他想要的女人就一定要得手。
这顿饭赵兴雅祖孙两人都吃得不开心,等应酬完了,张素馨就要带着赵兴雅离开。不料何家管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无非是告诉张素馨,夫人对这件婚事很关注。张素馨知道这是何家是在给自己施加压力呢。
赵兴雅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养母打一个招呼,李爱梅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直接告诉赵兴雅说到:“你不要担心,我的女儿不会被包办婚姻,就算是阿婆要做你的主,她也不能绕过我这个当妈的。”
赵兴雅这下子就算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过因此李爱梅不想把她留在奶奶家了,对老人家说自己身体不好,要赵兴雅去身边照顾。这样一来,赵兴雅一直到三十晚上才跟着母亲回老宅子,何正泰自然也是回台湾了,赵兴雅没被问起,心里有了逃过一劫的庆幸。
张素馨不可能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了何正泰的底细。何正泰是何家的长房长孙,人也很有才华,手段也足够狠辣,现在年纪刚满三十岁,已经能独立运作几十亿的资金,算得上年轻有为了。大家族的年轻人有点风流韵事也不奇怪,可何正泰的眼光颇高,所以一直没有敲定婚事。
本来在何正泰二十七岁的时候,家里给他张罗了一门亲事,女方家也极有势力,可不巧他从东南亚巡视回来就染上了怪病,脸色发青,人怕光,像痨病一样咳嗽个不停,具体是什么病,请了很多名医都诊断不出来。据传说,何正泰是被人暗算中了蛊毒,这样一来,女方家里就不干了,最后这户人家选择了把女儿嫁给了何正泰的亲弟弟。同样是联姻,没有人愿意把自己家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罹患重病,随时会死的人。
何正泰自从生病之后,一直在想办法治病,可三年都没有很大起色,家里已经在着重培养他弟弟将来接班了,可即便是这样,他的底蕴和势力还很雄厚,只要他不死,就还有人愿意追随他。现在他看上了赵兴雅,何家人肯定愿意帮他达成愿望,老辈子的人还是比较迷信冲喜这种说法。
本来赵家这样的大陆土财主的女孩想成为何家大少奶奶就是做梦的事情,就算是大少爷病成了这个样子,何家夫人还是不愿意把大少奶奶的位置给赵兴雅,按照她的意思,就是直接让赵兴雅做何正泰的屋里人,何家认这个人情就好。何家的姿态很高,他们想让赵家主动把赵兴雅送来,首先派孙姨打了电话说清楚了自己家的想法,还表示愿意给三千万港币的礼金,以后帮赵家做海外贸易。
这件事对赵家是个侮辱,不从的话,也许何家会搞出一系列的事情让赵家被动,可是屈辱接受,让张素馨牺牲孙女的一辈子去和何家联姻,张素馨还是要想一想。还没有等她想好,还在正月里,坏消息就来了,赵家出口的一批纺织品因为质量问题,遭遇退货和对方的巨额赔款。与此同时,李爱梅也突然病倒了,经医生检查是肝癌中期,似乎她的血液里还有什么病还要继续检查。
赵志勇和赵志强两兄弟也收到了消息,这次对赵家的危机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李爱梅倒下了,再把赵兴雅送给何家,那么赵家将来就是属于他们两兄弟的。他们的消息比张素馨的还要确实,何正泰活不过一两年了,到时候何家会弄死赵兴雅,让她跟着去合葬,然后承认赵兴雅是冥婚的大少奶奶。
那批货是赵志勇弄砸的,他每天都来找张素馨哭闹,目的就是一个,让张素馨下定决心,牺牲掉赵兴雅。甚至他已经开始找黑社会的人监视李爱梅母女,他巴不得李爱梅早点死,只要李爱梅死了,她娘家的关系就断了,谁也保不了赵兴雅。没想到这个捡来的侄女还能给自己的富贵添砖加瓦,赵志勇更觉得当年的事情做得太合适了。赵家兄弟里就是他的心肠狠辣,他除了公开的独子赵兴祖,还有两个私生子,总觉得家产不够分,早就想独霸家里的大权了。只有他的大哥,属于有勇无谋型,只要老妈不在了,这个哥哥就只有当他小弟的份了。
赵兴雅在伤心之余打了电话给李水宝,李水宝和女儿相处了两个暑假,对李爱梅也有了比较好的印象。他一听说李爱梅有病,就想过来帮帮忙,他手头上有几味从鬼市里淘换来的好药,对癌症有疗效。
在李水宝来瑞安的时候,张素馨单独找来了赵兴雅,她已经做出了决定,要把赵兴雅送到何家去。再过一个月就是赵兴雅二十岁的生日,张素馨不想再耽搁了,她要亲自问何家要一个名分,然后风风光光给赵兴雅送嫁。
赵兴雅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的亲奶奶会把自己包办婚姻,嫁给只见了一面的病人。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她直接说到:“阿婆,我不会答应,我妈也不会答应。你们要想逼着我嫁人,我们就去法院告你们。”
09寻药记
张素馨没先到孙女没有哀求自己怜悯,反而用这么强硬的态度对抗自己,当下立刻说到:“你别以为李爱梅保得住你,她就是要死的人了。等她死了,你的所谓姨妈姨夫舅舅什么的亲戚,还有谁会认你这个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野种。你要明白自己的根子还在赵家,将来你的一切还是要依靠赵家为你做主。我知道你怨恨阿婆把你嫁给生了病的人,可要是何家大少爷没有生病,你这种身份哪里能配得上。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嫁过去,何家财大气粗,大少爷的病未必没有治。退一万步,就算大少爷走了,你还是安富尊荣过一辈子。我不求你顾念赵家,可你应该不想你父亲和李阿姨一生努力经营的事业毁于一旦吧,你就能认命!”
张素馨说完这些就离开了,赵兴雅想不认命也没办法了。张素馨从谈话之后直接把她控制住了,把她关在赵家在郊区的别墅里。赵家还去学校给赵兴雅请了假,等她正式去了何家,张素馨会想办法让赵兴雅退学,当何家少奶奶根本不要什么文凭。至于李爱梅那边,赵志勇早就动了手脚,癌症和血液上的病同时出现,再做点手脚让李爱梅早点死也没人怀疑,李爱梅就早点死就早少一块绊脚石。
李水宝到了瑞安市之后却一直打不通赵兴雅的手机,不过他这个跟鬼都能交易的人总是能有很多特殊的办法找人。李水宝一番折腾之后,翻墙爬窗总算见到了女儿。当赵兴雅把赵家人的打算告诉他之后,李水宝很愤怒,表面上却沉住了气,他对赵兴雅说到:“我带你逃走吧,阿爹还有不少积蓄,李小桃的户口我还留着,你不当这个赵家人也能活得很好。”
赵兴雅想了想,最后决定了,她对李水宝说到:“阿爹,我就是放心不下我养母,她对我真好,你能不能想办法治好她的病。我对赵家没有任何留恋,只希望她能健康地活下去。”
李水宝呲着牙笑了,对赵兴雅说到:“这句话说的好,我们山里人是有恩必报的,我以你李妈妈乡下亲戚的身份去医院看看她,我手里的这几种药是千金不换的好东西,不是你开口,我是不会拿出来的。你等着,我给你李妈妈送了药就来接你。”
次日晚上,李水宝如约而至,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对赵兴雅说到:“你李妈妈很不好,似乎被赵家人监视了。她本来就生病了,还有人祸害她,给她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要想救她,还要去鬼市想想办法,不过这个时节靠着清明,能收到的好东西绝对没有鬼节的时候多。”
赵兴雅听到李水宝这么说,也来了火气,她对李水宝说到:“阿爹,赵家人害了我妈,又害我养母和我,这样的坏人为什么我们要躲着他们!不如我和你去鬼市碰碰运气,要是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