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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望见她眼里一片怨怼之色,不由得有些失望,说道:“你也用不着一时之间便做决定,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再派人来找我。”说完,便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而裘妈妈正带着大夫走了进来,月望也只是与那大夫擦肩而过,连问也没问上一句。
月旃氏想起几年前,自己但凡有个头疼脑热,月望便紧着问东问西的,再看看他现在那种表情,不由得哭倒在枕上。
大夫把过脉之后,说她气血虚弱,胎象有些不稳,开了几副安胎药就走了。裘妈妈犹豫着问她要不要告诉月望,她却是摇了摇头。
看着裘妈妈松了一口气之后下去熬药了,月旃氏便冷哼了一声,到底不是她的人,只担心自己会不会犯错罢了,根本不会真心为她着想,要是周妈妈还在就好了。但是,现在只能妥协了吗?
月旃氏擦了泪,开始沉思起来。
ps: 本来说今天晚上回来写两章的,但到这个时候才折腾,果断的计划又赶不上变化了。三更神马的,爆发神马的果然还是要周末养足精神才做得到的…… ps:看到有亲说月那啥氏的,那咱就科普一下嘛~旃:zhan,第一声,字义没有去查过,只知道是认识的一个蒙古族朋友的姓氏,而这位后妈又是文中虚构的夏族人,所以就直接借来用了,不是卖弄生僻字来着。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一百四十六章无赖
离开了月府以后,玉蟾还觉得手脚有些发凉,幸好月旃氏这次只是想要利用她而不是对付她,否则她哪有这么容易脱身?不过,以后会怎么样就说不定了。玉蟾没有费心去猜月旃氏的下一步动作,也不关心她和月望夫妻之间有什么后续,只是打发喜兰回保和坊的宅子,自己却独自往南北楼走去,虽然月华不在,她却忽然很想去那个他亲手创办起来的地方看看。
这里刚办完一场诗会,邹掌柜正安排人收拾整理,对她的到来也没觉得间外,只是笑着向她问好,玉蟾也客客气气地跟邹掌柜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向玉蟾爹娘所在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很多人都向她打招呼,她也笑眯眯地回应着。
月华对邹掌柜等人只说让玉蟾帮他看看帐,所以也没人知道玉蟾其实是留下来守着京城这片家业的,但玉蟾那样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识文断字还能算得一手好帐,这是许多男子都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月华几间铺子上的人对玉蟾都十分尊敬,但她看起来毕竟只是个女孩子,待人处事又一向温温吞吞从不生气发火,甚至连大声说话也很少,所以谁也没办法像对邹掌柜之类的那样敬畏她,但又哄骗不了,况且她是月华的心腹也不得得罪,只好,幸好玉蟾这人见谁都笑容满面的,也真让人讨厌不起来。
玉蟾觉得这样正好,大家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和和气气的做好自己事情,南北楼能兴旺发达些就不错了。
“玉蟾,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玉蟾娘也不知道打哪里听到了消息,从屋子里迎了出来。像对个小孩子似,牵着她的手走回不远处的屋子。感觉到玉蟾娘温热的手心和屋子里昏黄的灯光,玉蟾心中才渐渐地暖了起来。
“爹还没回来吗?”玉蟾问道。
玉蟾娘却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玉蟾,说道:“怎么这次回来好像哪里变了似的!”听见她的问话又说道,“你爹大概在后园子里看着那些花儿草儿的,要是被哪个手脚粗的碰坏了可就不好了。”
玉蟾点了点头,又上上下下地捡视了一遍,衣服好好的,还是寻常穿的那一身,头发也没散没乱的。不由好奇地问:“娘,哪里变了?”
“好像……”玉蟾娘却又说不出来了,嚅嗫了半天说道。“好像长大了似的。”
玉蟾“卟哧”一笑,说道:“娘这是太久没见到我了吧?”
玉蟾娘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还真是,你这段日子尽跟着大少爷忙活去了,娘都没大瞧得着你。今天晚上留下来吗?娘再给你蒸个鸡蛋,炒个腊肉,你看怎么样?”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简单的两个菜,一个清炒青笋,一碗丝瓜汤,但玉蟾娘却觉得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吃这些会委屈了她。
“好啊!”玉蟾却没想到玉蟾娘的心思,只笑着应道。
这时候,忽然有人在外头喊着:“常婶。你快去后园看看吧,你们家老常正跟人吵嘴呢,你可去劝着些,别打起来了!”
玉蟾听出这是在厨房上帮忙的胖大婶的声音,连忙走了出去。问道:“大婶,怎么回事?”
“玉蟾姑娘在呀?那就没事了!”胖大婶摆了摆手。说道,“大家都在那里忙乱着收东西呢,老常也不知怎么的跟人撞到了一处,把他们搬着的一架屏风给撞坏了,大少爷以前说过,凡是弄坏了东西的都要照价赔偿,所以这会儿正嚷着谁来赔的事情呢!玉蟾你去说几句话,也许就都不用赔了呢?”
跟着出来的玉蟾娘便下意识地看向玉蟾,说道:“这可怎么办?”
“娘您不是还要做两个菜吗?先去做着吧,我去瞧瞧就行了,一会儿跟爹一起回来吃饭。”说完向胖大婶道了谢,然后便又往外走去。
玉蟾娘也知道如今的玉蟾早已经不是她以为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见她这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便也放下了心,回头进去做玉蟾喜欢吃的菜式了。
他们租赁的屋子就靠着南北楼的围墙,就像月府的管事、婆子们住了的群房一般,出门往左一拐就到了南北楼的后门。守门的是一个婆子,见着玉蟾也没敢多问便将她放了进去,再往前走上几步就是南北楼的后花园了,已经可以听到里头的吵嚷声。
玉蟾便加快了脚步。
里头已经围了七八个人了,中间是玉蟾爹抱着一盆月季花眉头紧皱地站在那里,几次想说话都被打断,而他对面是两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其中一个气势汹汹地说道:“……也不是我们不敬重您,可好好的路您不走,偏要撞过来,现在撞坏了屏风没道理要我们来赔吧?你们说是不是,大伙儿也给评个理呀!”他的旁边还摆一架齐肩高的山水画屏,那画屏倒也没怎么坏,就花梨木的支脚掉了一边,摆在那里看着就有些斜。
围着的人便七嘴八舌地劝那小伙子别那么盛气凌人,也有人附和,还有人站在一旁纯粹看热闹。
“你女儿不是大少爷的‘贴身’丫鬟么?自然不差这点钱,何必在这里磨叽?叫她来赔呀!”那小伙子大声地嚷嚷道,那“贴身”两个字的时候表情又猥琐又下流,旁边也有人发出了笑声,那小伙子听了便愈发得意了。
玉蟾爹气得涨红了脸,但性情向来温吞不善言辞,听了这种话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你别胡说,就算是我撞坏了屏风也跟我闺女没关系!”
那小伙子紧接着道:“那你赔呀!”
“不、不是我弄坏的!”玉蟾爹连忙摇头,他慌忙地在人群中看了看,却发现没人能替他作证。他现在负责管硬花园中这些花卉,想到这些花多半娇贵,就想把花都搬进花房里去,谁知这两个人抬着屏风就撞了过来,他让得很快,只衣服轻轻地擦过屏风,谁知那支脚便掉了了下来,这也让他觉得很奇怪。
“你刚才不还说是你弄坏的么?怎么,现在又想不认帐?”那小伙子强词夺理地说道。
玉蟾顿时满心的火气,她在月华身边做丫鬟,得他重用,周围有人说闲话也是自然的,她从来没有当一回事,但现在看到这种场面,她也忍不住有些自责,她看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了,那她没看到的时候,她爹娘是不是也受着这种冷嘲热讽?她沉下了脸大步地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玉蟾姑娘来了?”刚才发出笑声的人连忙换上了讨好的笑脸,自觉地分开一条路让玉蟾过去。
玉蟾爹吓了一跳,说道:“你怎么来了?”好像生怕把她给牵扯进去一样。
那小伙子便意识到玉蟾爹的担忧,更壮起了胆子,说道:“玉蟾姑娘,我们两个刚刚正抬着屏风往库房里搬,谁知你爹就抱着那么重的花盆撞过来,把这花梨木的屏风给撞坏了,你说是不是该照价赔偿?您也是大少爷身边的人,不是要带头违抗大少爷的意思吗?”
“如果真是我爹弄坏的,我自然会照价赔偿,可究竟是不是难道就凭您空口白牙的几句话么?”玉蟾看上去是温和有礼,可不代表她就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那又有谁能证明不是你爹撞到的?”那小伙子摊了摊手,向周遭的人问道,“你们看见了吗?”
天色都已经晚了,大家都忙着收完东西好回家吃饭,谁有功夫注意到这里的情形?是以,都摇了摇头。
“何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