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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滞地看着他,真的有种想把他捏死的冲动。
“前面的路都好走,就是那座山有些麻烦。山里的瘴气多,所以只能绕着走,起码要多花几天的时间才能绕过去。姑娘你别怕,走累了俺背你。”他憨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后背,让我一阵莫名的感动。
在我什么都不是的时候,还有个人会真心的对我好,这是何等荣幸?
接下来的几日,我们便穿梭在林间拼了命地赶路。日行几里我压根没事,他倒是气喘连连,根本跟不上我的脚步。没有办法,我背起他就是一阵轻功穿行,因为只有他认路。如果遇到了成苑,我一定要让成苑赏赐他一大箱的珠宝,让他们家过上好日子。
其实越往前走,我的心就越没底。四年多都没和成苑见面了,他还会记得我的模样吗?
“蛇,蛇!姑娘你当心!”阿余一声大叫,惊得我立刻张开了双眼。
只是在林间小憩都不能安静,不就是一条……蛇?
红白相间的圆环让我一阵不安,八成是条带毒的,怪不得阿余这么紧张。我抓起地上的树枝向那边挑了挑,五尺长的蛇让我都有些胆怯。
睡觉都能睡出条毒蛇,姑奶奶真的太有才了!
命令你,娶师父
“啊——”
从自己的无限遐想中回过神,才发现身旁的阿余竟然用身子护住了我,他的小臂被蛇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再也按捺不住了,我索性抄起最尖的那个树枝,冲着蛇的七分处扎了下去。鲜血四溅,我颤抖地撒开了手里的树枝和上面的尸体。转过身扯开了阿余的袖子,两个深深的牙印正在发红,没过一阵就开始冒出了血丝。
“你怎么那么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家该怎么办啊!”我狠狠敲了他后脑勺一下,一时气不过,却瞥见了树林那边的药草。
几步小跑我赶过去连忙拔上了几株,拿起地上的碎石头把它们捣成了碎末,又一把拉过阿余把药末涂上了他的伤处。狠狠撕下裙角的边缘,在他手肘那里狠狠系上了一个死结,以防止蛇毒扩散。松了口气,我再次扯下一截布料,将他伤处包扎了起来。
“姑娘家里是行医的吧?这药草管用吗?”阿余把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抽了回来,转而又看向了地上剩下的几株药草。
我挽起自己的袖子,随手擦去了额头的汗珠,得意地道:“这可是寒云山的特产寒云草,因为常年沾染寒云山的灵气,所以可以解很多毒。不过光靠外敷也是没用,我还是去给你用这草熬些汤药来服用吧。”
抓起他腰间的水囊,捡起地上的枯枝,三下五除二就搭了一个小柴堆。从树上折下带着水分的树枝,支起了一个架子。摘下一大片树叶,简单地折成一只小器皿,放在架子上,给里面注上了水。我侧过身捡起地上的药草,将它撕成碎片投入水中,随后从自己身上掏出打火石,借着枯叶生起了火。
蹲在火堆旁,他还是一直盯着我看,弄得我有些脸红。
“姑娘,你……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让俺一路都叫你姑娘吧,这多不好。”他突然开口道,又尴尬地笑了笑。
我用袖子抹掉头上的炭灰和汗珠,随后答道:“我的名字现在有一大堆,我也不想瞒你什么。我原名贺兰明凰,化名贺舞煌,起名林流云,现名麟渊禛,自名姑奶奶……”似乎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有些挂不住脸了。
他点点头,道:“那就叫原名吧,听着好听,跟凰尊主上一个名儿。贺兰姑娘的爹娘可真会取名,以后俺要是有了孩,就给他取个名儿叫‘龙易’!”他把小臂搭在了膝盖上,忍着痛笑着道。
我差点被自己的唾沫给噎死,他真有才。
眼神儿又无意瞥过那几株寒云草,脑袋嗡地一下,立刻望向了远处的山峦。云雾缭绕,郁乎苍苍,越是靠近那个方向就越是觉得寒冷,这里岂不就是那个地方!我把唯一值钱的扳指给了阿余的娘,我们一路走来也需要不少银子。看来一趟药庐之行,必不可少。
他喝过药之后,我替他诊了脉,没有什么异常,看来寒云草的药效已经发挥了。背上包袱,我信步向山的方向走去,他立刻追了过来。
“贺兰姑娘要去寒云山吗?”又是一阵好奇,阿余问道。
“我是你师父,自然我也有师父。带你上山去拜见你师祖,顺便讨些银子供咱们上路。你的师伯们也在山上,顺便让他们瞅瞅你。”我侧过头道,随后加快了脚步。
第二日清晨,我们便来到了山脚下。看着满山的云雾,他很是胆怯。无奈之下,我只好点住了他的穴道,扛在肩上,踏着轻功顺着路而上。哪里有什么样的瘴气我都晓得,哪里没有瘴气我更是晓得。身为我的第一个徒弟,竟然连自己的师父都不信任,我的面子真有些挂不下。
别说,这小子还真重,就当我扛着一头猪吧。
穿梭在林间,一阵阵风呼啸而过。远处依稀可见药庐的大门,我的心已经忐忑无比了。当时把染如骗成那样,如今怎么跟他讲自己的猜测呢?
来到药庐门前,我赶紧放下了肩上的人,解开了他的穴道。他/炫/书/网/整理着凌乱的发丝,又做出一副作呕的模样,随后抱怨道:“贺兰姑娘,你……你的轻功真的……吘——”
抓着门环撞撞门,没过多久门便被打开来。
“你是……师妹,师妹你……”三师兄愣了愣,又看向了地上的阿余。
一把抓起阿余,我笑着把他拖进了门。四年没见的院子,依旧没什么改变。师兄们正席地而坐,随着一人辨别着面前的药草。三师兄一路小跑向那人而去,我并没有阻拦,而是立刻拨开凌乱的碎发,整了整身上的衣衫。阿余的娘的衣服被我扯得七零八落,血迹与泥浆夹杂,已然惨不忍睹。不晓得脸上还有没有什么炭灰或者血迹,我又不自信地用袖子擦了擦脏兮兮的脸颊。
灰衣人顺着三师兄的指向看了我们这边一眼,随后嘴巴动了动,三师兄就冲我招了招手。我立刻扯着阿余就向那边扑去,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陛下扮成这样,又想来说些什么?”染如眯着眼缓缓道,手里依旧攥着药草。
我立刻以笑脸相迎了上去,轻声道:“什么陛下啊,师父不认得小凰儿了吗?”
染如顿了顿,又道:“不是陛下,那就是凤主了?凤主怎会来到这荒凉之地?”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该不会把我当成姐姐了吧?
“老三,带凤主和凤主的人去后院歇息吧。”染如看向三师兄,随后举起手里的药草大声道:“首先要观其色,色泽是否……”
众位师兄都在这里,我也不好跟他争执什么,索性叉着腰扯着阿余向后院走去。染如故意不认我,不就是想报我骗他的仇吗?我的如君,原来也有贪玩的时候。
打开专属于我的房间,里面的摆设依如往昔。四年来一尘不染,想必一段日子就有人来收拾打点。莫名的小感动再次涌上心间,我的如君。
“为什么山上会有座大宅子啊?这么多世外高人,师祖一定很了不起了,可是怎么看上去那么年轻啊?还有还有,师祖怎么会叫贺兰姑娘‘凤主’,是外号吗……”
我立刻抓起包袱里的鱼干堵住了他的嘴,厌弃地道:“就你问题多!女男授受不亲,你住对面屋子去。”
一把拿开嘴里的鱼干,他又凑了过来,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这时,门外走来一人,我立刻迎了上去,笑意布满了脸。扯上他的小臂,我轻声道:“师父最好了,对不对?”
走来的染如保持着一贯的沉默径直走进了屋子,却捡起椅子上我们的包袱,随后丢出了门外,又指向外面平静地道:“这里不是你们可以待的,出去。”
这下我的面子更加挂不住了,在我徒弟面前,他可已经让我丢尽了脸面。
“阿余,你先出去,我跟你师祖聊一聊。”我推推阿余,又看向了染如。
阿余点头,向院子里走去。我一把拽上了染如的手,冲回房里,狠狠甩上了门。环住染如的腰,我静静贴在他的胸膛上聆听着有力的心跳。
缓缓抬起头,正对上了他冷若冰霜的面庞。他永远都要用着副死人脸对着我吗?真是和当年的煦子有一拼,我活泼可爱的师父哪里去了。(作者汗:活泼可爱……?!)
“凤主,请自重,我已经嫁人了。”他淡然地道。
“师父,你究竟想怎样。”我再次将脸贴上了他。
“我的妻主已经在四年前过世了,不是么?”他语气依旧平静。
这不就是摆明了故意耍我吗?想要跟戏神姑奶奶拼演技,他还嫩着。
正当我准备解开衣带将他就地正法时,突然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吓得我不轻。染如竟然就这么贴了上来,我立刻后退几步,惊恐地看向了他。
我们相继地倒在了软塌之上,那张脸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