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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他们前面,我停住了脚步。他们见我停下,便也停了脚步,茫然地看着我。
我一个熊抱,将两人揽入怀中,大笑着继续向前走。虽说这样有失风化,但我可不想顶着个惹了自己家后院生气的罪名。
“渊禛,别,那么多人都看着呢。”紫藤涨红着脸,把头埋进了我的怀中。
鸿连比起紫藤更为尴尬,他把头侧到我这里也不是,转开也不是,最后索性又开始潸然落泪,连连发抖。
我一只手按上了鸿连的头,硬是把他推入了自己怀里。他吓得上半身动都不敢动,只好作罢,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在路上走着。
“连儿放轻松些,都嫁人了面子还这么薄。紫藤也是,莫非你们都不认我这个妻主吗?”我坏笑着低头看看他们。
“没有,渊禛……”
“殿下误会了,不是的……”
两人齐声解释道,面色的慌张让我更是大笑不止。
没走几步,我便能感受在暗处有目光投来。想必定是奸细没有除干净,我们这样上街也就是为了演给那个人看。无论他是哪一府的,我对鸿连与紫藤的宠爱都是把矛头指向了鸿无骤。若原本就是将军府的,那更好,直接放松鸿无骤的警惕。
我抱着两人缓缓踏入了胡同的拐角,故意绕了一个圈子,我便松开他们趴在了墙角向后望去。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正在踮着脚走来,伪装得不赖。
看着乞丐慢慢走过墙角,竟然没发现我们三个已经站住了脚。乞丐继续专注地寻着我们的人影,我差些笑出声。
指指那个越来越远的乞丐,我小声道:“很有趣,不是吗?”
“有人跟踪渊禛,是谁派来的啊?”紫藤看着过去,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殿下,那人绝对不是母亲的人,您不要……您看那人走路的姿势都不大像麟炎的人,明显是个男子,但却那么不修边幅,我麟炎有哪个男子会如此。依连儿看,这人怕是龙啸的人。”鸿连立刻解释道,他在为他母亲洗罪,但说的也不无道理。
的确像是龙啸的男子,看来朝中有人与龙啸勾结。
沉住气,我拉着他们向另一条巷子走去。因为知道被人跟踪,两个人的脸色也都不大好,都似乎担忧我要发怒。
就在踏出巷口的前一刻,那个乞丐就这么径直撞上了我。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挡在了紫藤和鸿连身前。
“小姐,您的银票掉了,小的可是追了您一路啊!”乞丐突然跪倒在地,双手奉上了那张落了灰的票子。
顿时紫藤和鸿连一同看向我,两人同时笑了出来。我面色窘迫地一挥袖子,握着银票尴尬地向反方向走去……
人家追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给我还东西,我竟然还……
那乞丐声称自己不求回报,只想讨份能营生的差事。咬咬牙我索性将他带回了太女府,恰好这人是我亲手带来的,没有什么复杂的背景,我直接让他顶了则环的位子。则环病愈后,没等我去找她,她自己就留书出走了。
明明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难道我对则环来说只是欺骗的对象而并非朋友吗?
“小花,你去烧些热水送到东厢青花公子的房里。”我吩咐着已然换了衣服的乞丐,随后独自向青花那里走去。
傍晚时分,天边的云霞被夕阳染得如同橙色的绸缎在天际舞动。很久都没有停驻下脚步去欣赏自然所赐予的美景了,只是今日亦无闲暇去理会,因为我需要和青花好好谈谈。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毕竟瘫痪久了就会留下病根。
坐在他的床前,见他用过晚膳后,我给他倒了杯茶,亲自喂给他喝。
喝过茶之后,我将茶杯放在一旁,再次坐下。
“何事”他斜眼看向我。
“我可以治你,不过你必须坦白,你究竟为何会落得这样。”我直接开门见山。
轻笑一声,他闭上了眼睛。
我沉住气,继续道:“是江湖恩怨吗?”
他没有说话,反而把头侧向了一旁。
这么固执的男子真是除了紫藤,他就排第二了。开口多跟我说几句话,难道会有喜?
“你的病拖得越久,治愈的希望越少。我不是什么好心人,只是我家紫君非闹着要救你。你在我府里也住了一个月了,我跟你无亲无故,你就不怕我将你扫地出门?”我挑起眼,一副得意的模样,其实都是在故意摆给他看。
经脉尽断的滋味我何尝不知?尤其是在多雨的季节,时时全身都会剧痛,半夜时常痛醒的滋味不是常人所能忍受。再则水汽多了会痛,水汽少了会痛,动弹不得,压得全身都在抽筋似的痛。青花日渐消瘦,眼窝都凹了下去,明显是没有睡好的模样。
“就算康复又如何?武功能回来吗?没了武功,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他突然睁开眼睛,自嘲地道。
“武功可以重新练,命丢了就什么都没了。你这样看轻自己,你对得起你娘亲和你父亲吗?我麟渊禛好歹是皇太女,你若是有深仇,我替你报。”我真的不晓得还能跟他说什么,他们这些武林人士终日喊打喊杀的,着实让人不解他们心中所想。
他不再言语,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叩门声响起,我应道,门便被端着热水的小花推开了。热气扑着小花那张黝黑的脸,我接过水盆,放在了架子上。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小花站住了脚步,笑着问道。
“没了,你出去,顺带着把门关上。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还有,你替姑奶奶传话,这公子以后都给我当着侧君照顾着,若有半些差池,当心姑奶奶第一个就拿你开刀。”我撇下一句,却见小花呆滞在了那里。我便怒吼:“傻了你啊,快去啊!”
他灰溜溜地跑出了屋子,让我有些莫名其妙。要不是看他背景少,这么笨的下人我才不会用。可是想一想整个府里就他一个为我尽心办事的,其实也就抵消了他的迟钝。
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我皱着眉凑到了青花面前等候他的答复。
过了一会儿,就在我打算离去时,他缓缓开口道:“是天虚门,我只是来麟京寻师弟,无意听见了有人在对话。天虚门的颜舜英和你们的将军鸿无骤勾结,企图出卖凰彩的军事防备图。而据说这图原先的得主是龙啸,颜舜英不知如何到手,要以高价向鸿无骤出售,还要鸿无骤发兵上青云山去给颜舜英夺盟主的位子。然后又一个我不认识的戴着白面具的女子突然出现,那女子让鸿无骤不要打麟炎皇位和其他国的主意,接着就不知道怎么的她们打了起来。我来不及闪躲,被那女子抓得个正着。带着面具的女子掐着我的手,就是一阵用力……”
“你恢复得不错,说这么多话也不带喘气。武将篡位的事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没想到这次能牵扯到其他三国。你忍着,我替你疗伤。”说完我拔下头上的银针,将其浸入了热水中。
用干净的帕子擦干银针后,手指比对着他的穴位就扎了下去……
“啊~轻点~”
“痛的话就叫出来,不用憋着。我用力啦~”说完,我又是一次下针。
“啊~啊~”
“……”
“不要,不要,痛……啊~”
“……”
…………
又一个晴朗的日子,一大早青花就被我请出了房门来到大厅与我们共用早膳。昨天给他打通经脉后,一出门就遇上了一旁伺候的小花。小花的脸色难堪到极致,也难怪听到青花嚎叫成那样,我都会想歪。
一个月都没有下地走动的青花艰难地拄着拐杖适应着走路,索性恢复得不错。用过早膳后他只是在院子里走了一个时辰便丢掉了棍子,步伐稳健中,却隐藏着对他的残酷{网 。
他视为生命的武功再也没了。
那个戴着白面具的女人,呵呵,又是如此。
四大“美女”
“阿嚏——”
我揉着发痒的鼻子踏入了书房,身后紫藤更是浑身不适,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屋子都什么味啊,弄得这么香还像书房吗?
狠狠拍了下桌子,我怒吼道:“谁进过这屋子,给姑奶奶把窗子都打开!”
门外的小花立刻冲了进来,手里竟然捧着一堆花。
“谁准你把屋子熏成这样的!”我气得抓起他手里一捧红色花朵就摔在了地上。
紫藤走来扯了扯我,连声道:“别气了,渊禛,他是新来的,放他一马吧。”
小花立刻跪倒在地,冲着我就是连连叩首道:“这是小的家乡的凤凰花,小的不知殿下不喜这味道,殿下饶命啊!”
“把窗子打开让这味道散了不就得了,你快去打窗子吧!”紫藤贴到了我身上,故意蹭了蹭,冲我笑笑。
碍于紫藤,我终究没有罚小花。我讨厌自作聪明的人,这样自以为讨主子欢心却犯了主子禁忌的人最可恶。比起这一点,则环多么有眼色。
没了则环,我还就不信自己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夜里抱着紫藤躲在被子里,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