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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正好五两银子!”小二把肘上的毛巾往肩上一搭,立刻收拾起了桌上的坛子。
一只手扣着酒碗,一只手摸了摸胸前,那女人面泛难色,又看了看桌上的醉晕的人,深吸了一口气。
就在拿捏得最到位的一刻,我推门而入,随手甩给了小二一锭元宝,那小二连忙接过,跑向了掌柜那里。
大步流星地来到女人面前,看着一副落魄模样的她,只是一阵失望。“既然当初你能提出那样的治国之策,就可见你并非贪图享乐的人。可如今这算什么?”
“你……你懂什么?你,你做过皇帝吗?每天被一群人绕着,喋喋不休就罢了。好家伙后宫还有一个黏人的皇后,模样算是合眼,可是我根本给不了他任何东西。与其自欺欺人倒不如出来做真正的自己,凰衣星不是我,我是欧阳冉。我只是一个小职员,我不是皇帝,不是!我有权利选择我的生活,我的爱人……”她挥舞着手,明显是醉得不轻。
不晓得她在说什么,但总算知道了小鬼的名字,欧阳冉。
“你选择了凰衣星的身份,你就注定要背负这责任。你可以选择你爱的人,你可以纳这个人为伺君,但你必须给我回去。”我说着就扯上了她,可是她硬是挣开了我,似乎在发泄着对我的不满。
我没有立场去做什么,正因为我晓得我也没有去承担自己的责任。
…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这么累?我也想问,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这么累!
“我也选择过逃避,但是绕了一圈之后,更多的麻烦都缠上了我。欧阳冉,借尸还魂已经是逆天行事。我既然能从地府把你救上来,你应该晓得我的身份不是一个普通人。我不想用自己的身份压你,但是现在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回去,一句话,不然我立刻收了你的魂。反正成止已经知道了一切,少你一个也无所谓。我要你知道的是,路是你自己选的,就不可反悔。再问你一次,你回不回去?”我沉住了气,看着她。
她没有说话,支着身子缓了缓神,然后又把玩了一会儿酒碗,突然苦笑了下。
我没有更大的耐性去处理这档子事,因为我还要去凤清找姐姐。
“回,回,好一个恩威并施的凰彩国师!”她顿了顿,接着道:“虽然不晓得阎王见了你都害怕成那副模样的缘由,但我已经猜到了些许。就像里写的,在一个人落魄的时候总会有天神相助。我的天神就是你,贺舞煌。”
我没有说话,因为根本听不懂这丫头在说什么。据说她是从什么21世纪来到这里,大概是什么迥异的地方吧。
似乎所有事情进展得都十分顺利,欧阳冉回到朝堂,染如回到我身边,一切如我所愿。只是还有一个让我放心不下的人,他……他竟然说要传出假死的讯息,然后到民间找个小地方了此余生。成止宝贝,谁晓得他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我。
还有什么办法?用神力帮成止演了一出戏之后,凰彩便进入了为期三个月的国丧。街道边比比皆是白绫,毫无生气。龙啸甚至也派来了使臣,那使臣正是龙神经。在朝堂上与龙神经会面,他见到我倒是不大惊讶,而我见到他却惊讶无比。
我把成止交给染如,让他带成止去寒云山暂避一段日子。剩下的也就顺理成章地继续进行了下去,身为国师的我在太庙念了成止的祭文后也不住落泪,让不知实情的欧阳冉一阵揪心。群臣皆跪地而泣,可谁晓得有谁是真心地哭成止呢?
和龙神经一并踏出凰彩国土,路上我们都没有过多的言语。我一直怀疑他的身份,可是偏偏感受不到妖气。非人非妖,莫非是天上的人?
春日里的林野,新生的嫩绿枝叶正在阳光的沐浴下轻轻摇晃。又是一个春天,姐姐出走后的第六年。我们在官道旁的小茶棚歇脚,这满目的□着实让人心旷神怡。布谷鸟的叫声时隐时现,还有另一些不知名的鸟鸣。一阵风拂过,便是莎莎的树枝摩擦声。偶尔还可以看见一些鸟从树林间飞上云霄,那傲视天下的姿态,似乎就像是姐姐在表演给我看。
除了一个小二,我真的找不出附近有第四个人。按照小二的话来讲,是因为最近镖局都转而舍弃官道选择野径,说是为了防风云盗。我只是觉得有些好笑,流风已经上去了,我本人就坐在这里,而且我们是飞贼,又不是强盗,他们至于舍弃这么平坦的官道吗?
“走到前面的时候,我想我们也该告别了。和你的随从们都回去吧,替我转告成止的母妃节哀。”毕竟成止的母亲尚健在,听闻儿子客死异乡,哪一个母亲不会落泪?
曾经一直误认成苑是成止的弟弟,结果闹了个笑话。原来成止才是弟弟,17岁就被送到凰彩和亲。从小在他的观念里都是以男子为尊,要他放弃自己的抱负,嫁给一个女人,我可以体会到他的不甘。他们龙啸的男子嫁到我们这里,哪一位不是隐忍?
“看你的样子,是要去凤清国?”龙神经看了我一眼,很是平静。“去做什么?”
端起热茶,我揭开盖子轻轻拂去了茶末,吹了吹,随后轻品一口。苦涩的味道,并没有什么余味。不是好茶,可是却解渴。
“当然是去会佳人了,我还能做什么?”我故意用流里流气的调子回答他,其实也是在挖苦自己。能不能见到她也是难说,就算见到她,真担心她会一掌劈死我。
“当心寻佳人不成,反而被人一掌劈死……”龙神经淡笑着也拿起了茶杯,嗅了嗅味道。“不算是什么好茶,看来只能用来解渴。”
为什么他说的话那么耳熟?
可不是吗,刚才还在我心里念叨过一遍,他竟然脱口而出。可是不像是读心术,倒像是真的巧合。这张脸,这个人,我还能说什么呢?流风要是晓得我又去勾搭别的男子,我真担心自己就是下一个死在青仞下的罪人。
对龙神经一开始就是觉得奇怪,到现在也是见到他就浑身不对劲。
“连龙啸的皇帝都瞧不上眼,本王若是对姑娘继续死缠烂打,岂不成了无赖之徒?可是凰彩与凤清一向不合,贺国师去了那里定然凶多吉少。随本王回龙啸,如何?”龙神经勾起招牌式的阴笑(在我眼里真的是阴笑),随后向我靠了靠。“不知国师要去会哪位佳人啊?”
我有些沉不住气,装作不在意地道:“姓池,名中月,姑娘我在凰彩的丈夫之一。”
感受到了他笑容瞬间的僵硬,我又是一阵不解。为什么会从他那里感受到一阵失望?他有什么好失望的,明明我早就告诉他我有一堆男人了啊。
说真的,这次一定要把姐姐和花妖都拉回来。一家人就要团聚了,嗯。(谁是一家人?)
卧底与反卧底
送走了龙神经,经过一阵乔装之后,我正式踏上了凤清的国土。
幻化出了另一张脸,对着铜镜硬是无法接受。粗粗的眉毛如同两只毛毛虫一般卧在眼眶上,一双眯眯眼彻底让我一阵晕眩。塌鼻子是必不可少,还有一张厚如腊肠的大嘴。这样的一张脸且不说,我向乞丐买来了一件破衣服,硬是忍着臭味套在了身上。不是我作践自己,只有臭味才能掩盖住身上的气息,就算我再用神力也无法做到让姐姐毫无察觉。
一番丧心病狂洒狗血的糟蹋之后,再加上脸上的一大块狗皮膏药,我彻底被自己的装束折服了。还别说,眼前这女子粗犷得真有那么一丝……韵味~
在凤京的城墙根下坐了一天,没留意到什么蛛丝马迹,就是无意间讨了不少银子。好家伙在凰彩酒楼里打杂半个月,还不如在凤清的城墙下坐一天。别瞧不起乞丐,这可是现在最赚钱的职业。
姐姐在凤清肯定藏得很隐秘,说不定被凤裳月安排进了皇宫。一切只是猜测,我还是要留意附近的官邸,看看有没有姐姐的气息。
啃着酒楼里打发的剩馒头,我蹲在了一处最可疑的宅子旁。凤京这么多官邸,每一座都门庭若市,偏偏这一座冷清得不自然。为什么是不自然?因为门上没有挂牌匾,门前也没有家丁看守,大门更是没有上锁。可是据新结交的几个乞丐姐妹说,这宅子闹鬼闹得厉害,根本没见有人进去过,可是晚上总是听见一阵男人的哭声。
想一想也对,宅子后厨的小门都成了朽木,天晓得到底有没有人进去过。里面要是真的住了人,总不能连饭都不吃吧。其实说起来最诡异的就是她们讲,那门没有上锁,透过门缝也没看见门闩,可是就是怎么也推不开。夜里依旧有哭声,实在让人有些惧怕。
叼着随手揪着的野草,我悠闲地靠在墙根,可是眼珠子一直没离开过那奇怪的宅子。本来还想着演一个去乞讨的人,然后混进姐姐的府邸做小厮。这下好了,戏码全部泡汤,还摊上了一间不明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