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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立刻开口,似乎他在端详着什么。很简单,方才上楼时我偷偷在脸上蒙了一块布,他根本看不清我的脸,也就没有什么反应。
“不喜欢,还是明天再增一夜吧。”这声音完全属于景临,再也没了煦子的味道。
“可是这……”
“我真心喜欢你的,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朕让你登上贵君的位子,让你一世受宠,享尽荣华。”凤紫荷不耐烦地便开口道,乐得阿爹差一点笑出声。
天星楼要走出一个贵君了,他岂不成了皇帝的公公?
琴弦一挑,声音刚落,景临便道:“是吗?那皇上待奴家真好。”
我的眼眶此时都红了,连忙扯下布子,收起了戏弄他的心思。
如果登上贵君的位子就算好,那他回去我封给他一堆贵君让他当!我都已经来了,他究竟还要闹多久?为什么每次低头认错的都是我,他的尊严难道就那么不可侵犯吗?
“宫门深似海,这皇帝看上去外强中干,难保某天冷不防就被些小刺客给咔嚓了。与其当鳏夫,倒不如嫁给我,我照顾你一辈子也好啊。”我终是开口了,但还是损了凤紫荷一番,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谁被咔嚓,你小心待会下楼就被朕给碎尸万段了吧!”她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桌上的茶具集体弹起,还好这桌子没什么问题。
阿爹拨开珠帘,笑吟吟地走了出来,“陛下,八成景临是看中您了,您可别急啊。大喜的日子,砍来砍去,怪吓人……”
“姑奶奶乐意!”
“姑奶奶乐意!”
出奇整齐的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我和凤紫荷相对一望,又不屑地同时别开了头闷哼一声。那阿爹实在觉得尴尬,只好又缩到了珠帘的后面,不再吭声。
“爹爹,这二人儿子都不大喜欢,替人家向陛下道歉,恕儿子不奉陪了。”轻声地说完,景临便起身走了出来。
凤紫荷一把扯上他的衣袖,将他揽入了怀中。张口便要强行吻下,我立马就抄起茶壶砸了过去。滚烫的水一时间溅得四散,碎瓷片乱弹得满地皆是。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缓缓转过来,似乎下一刻就要将我生煎活剥一般。
没有胆怯,我壮着胆子怒瞪着她。
门外忽然冲进来一群凤清皇宫的侍卫,将我环环围住。景临那双迷惘的眼神只是不住地盯着我,似乎并没有要出言救我的架势。
上官青菱一股脑地就从门外冲了进来,见到众人将我围住的架势,她倒吸一口冷气跪倒在地,“这是我的朋友,请你不要……”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朕说话!”凤紫荷指着上官青菱就怒喝道,“来人,把她的同伙也给朕抓起来!”
缓缓抬起头,上官青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扫过了凤紫荷,随后便站起了身子。周围的人纷纷后退了几步,就连凤紫荷似乎都有些惊讶。
上官青菱走到我面前抓上了我的手腕,转身挺直了腰板冲着凤紫荷就是一笑。我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忽然间凤紫荷没了气焰,按理说上官青菱应该是凤紫荷的臣子,上官青菱应该怕凤紫荷才对。
“你是谁?”我警戒地挣开了手。
“青菱。”她简单地答道。
“皇姨你不要跟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交往,会失了你身份的。”凤紫荷一把就将上官青菱扯回了身边,冲周围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一堆大刀便齐齐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皇姨,呵呵,凤裳月的妹妹。
我这也算是倒了八千多万辈子的极品大霉了!跟她们凤家,总是有这么多扯不清的关系。这都是什么世道,好好的皇女不当,竟然跑出来去当捕头。我们这些飞贼到底遭了什么罪,竟然被人家凤清的皇女亲自缉捕。遥想我们一起去要饭的日子,我真是有些后怕。
“要是有什么恩怨,就算是皇家也不可以在这里动刀流血,会给这里添加霉气的。想要剁人,就把人拉到外面去剁,可别脏了奴家的地儿。”景临沉稳的声音从珠帘后面传来,招牌式的风凉话,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阿爹颤颤巍巍地抱拳弓腰向凤紫荷请求道:“是景临不会说话,请陛下见谅。”
“他会说话,就是挺爱说些伤人的话。如果我真的被乱刀砍死,景临你会心疼吗?”我从容地用指尖抵上了刀面,转头望向了帘中。
拨动几根琴弦,细微的笑声传来。
紧握着拳头,我似乎已经觉得心死了。在我这种生死关头,他竟然在笑。
蓝衣人起身,绕过琴桌便用玉手轻轻拨开了帘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没有向任何人行礼,而是端直来到了阿爹身边,“阿爹,屋子里人太多,会弄脏这里的。让她们都出去,好不好?”
凤紫荷听了这话并没有发怒,而是咧开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她上前一步想要拉上景临的手,可是景临巧妙地躲开了她,随后道:“请陛下自重,规矩不能败了。”
收回手,凤紫荷大笑道:“朕就喜欢这样脱俗的男子,哈哈哈哈,朕要定景临了!传旨下去,三日后下诏册立景临为景贵君,朕要在宫里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来加以庆贺。哈哈哈哈哈,一代佳人果然不一般啊。”
灵机一动,我从容道:“的确不一般,只不过原来凤清国君喜欢在青楼里寻贵君啊,林某还真不好说你们这皇家的血统。”
“废话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凤紫荷拍拍身上的灰尘,就转身拿起方才小厮捧来的纸笔,开始写起了诏书。
那专注中夹杂着欣喜的模样,说得好听是什么痴情女儿郎,难听点就是一变态色胚死缠烂打地要逼人家嫁给他。还别说,她们凤家都特爱强抢民男做夫君。当初花妖差一点失身给了凤紫荷的母亲凤裳月,这丫头登基之后,竟然照着她母亲的路就走了下去。而且,而且还又抢到了我的头上。
“这个男人是林流云的夫君,一男如何伺得二女,紫荷你不要胡闹了。”上官……应该是凤青菱,她立马就冲过去抽开了那写到一半的诏书。
凤紫荷倒是无所谓,随口答道:“让她休了他不就得了呗!朕才不管是不是黄花闺男,这人朕可是要定了。”
乍一看这丫头竟然比我还会强抢民男,有时候我真的不得不佩服她们一家子。我说的实话,她们祖传的固执派,紫藤如此,凤紫荷亦然如此。算算辈分,我的舞煌还要叫这个人皇姑呢,想来我都觉得很不妥,真担心舞煌日后也变得这么蛮不讲理。
突然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觉。
……
不晓得是谁打昏了我,反正我就是这么着地被关进了天牢。命背我也认,可是景临没有拒绝凤紫荷,有可能真过上三天他就嫁进了皇宫。
空荡荡的牢房里只有一个狼狈的我,趴在烂草堆上,一阵阵阴冷直接就可以让我炸开汗毛。手脚上都拴着铁链,牢门上拴着三把玄铁大锁。我不晓得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牢房比自己家还亲。
滴答,滴答,不晓得是何处在漏水。敲打着我的思绪,我不知道自己是在等着别人救我,又或是等着别人来杀我。
铁链的撞击声传来,我抿抿干裂的嘴唇,抬起头向一旁看去。远处的人影渐渐清晰,身着青色锦袍的凤青菱与几个侍从走了过来。牢头立马打开了牢房,凤青菱走了进来,却被我现在这幅模样给骇到了。
头发散落在四处,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囚服,身上捆着各式的铁链,谁会把这面容憔悴的犯人与当年那个让三国官府都头痛的云盗联想在一起。
“别站着了,想笑就笑。你不是最想见着我落魄的模样吗?”抬起头,我笑道。
凤青菱走了过来,蹲下撩开我的发丝,“我告诉紫荷你就是风盗,所以她才把你交给了我来看管。后天景临就要入宫了,在那之前你就好好地待在这里。只不过一个男人,别那么想不开。”
我没有说话,把头又低了下来。
她又劝了我一阵子,可是见我没反应,她终是转身离去了。
我有想不开吗?
我倒要瞧瞧她的流水宴怎么个摆法!只要我还在人世一天,我就不会让身边任何人嫁做她人夫。
既然当初我能把花妖从凤裳月那里带回来,这一次我也就能从凤紫荷那里把煦子抢回来。只是我不再对煦子有那么大的信心,他明明恢复记忆却不肯认我。他在怨我,所以变相惩罚我。
看看这一身的粗铁链,看来首先必须要弄断它们了。该死的凤青菱,我出去饶不了你!
要死不活的勾引花魁之路 (4)
不晓得又发生了什么,胸前的神灵再次开始发光。没等我有所行动,捆住我的一堆铁链集体没了踪影。
站起身子,我扶着墙面抬头看了看那小得可怜的铁窗,只觉得心都凉了。
胸前金光再次亮起,瞬间我面前的墙壁出现了一个大洞。我惊讶地立马跳出了牢房,身上的囚服也瞬间化为了当初我在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