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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面前像山中林猴一样上蹿下跳的中年女人立刻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在夜风中还隐隐飘来一阵谷物的清香,不愧是纯手工制作,原料更是地地道道施的农家肥啊。纯天然无污染黑亮的小芝麻,用石磨碾碎后便入口即化,不是所有芝麻都叫黑芝麻的哦!(作者踏着神马和浮云飘过:不是所有果汁都叫果什么橙……)
本以为她会一掌劈死我,结果这女人反身脱下了沾着温热秽物的斗篷,又将草地上的我扛了起来,骂骂咧咧道:“吐空了就完了,我看你还能吐出些什么!”
随她一同飞驰在夜色的山林间,我从容地道:“芝麻糊只是孝敬您老人家开胃的,午膳我还用了些地方风味的臭豆腐和咸鸭蛋,还吞了些腊肉。对了,那腊肉才是孝敬给您的主菜呢,您步子快些,我马上就让它们都出来。”
“呸!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你娘是怎么教你的,见到自己婆婆一点规矩也没有。要不是小青用自己保你,老娘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那女人啐了一口痰,粗着嗓子不好气地叫嚷着,但还是竭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小青?你该不会是青花的娘吧?”全身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险些昏厥。
“刚才我已经亮过身份了,难道你还认识第二个姓上颜的人?记住,既然嫁给了我儿子,就别再去外面招惹男人,当心老娘用油锅炸了你。”远处的青云山庄已经依稀可见了,她转了个方向,似乎是向后门奔去。
上颜……上颜青花?也对,流火教一直都是上颜家的。可是也不对的是,上颜家其实是上官家与颜家早年联姻的产物。上颜家只娶西域颜家的女人,本家却是上官。后来两家大战,无奈上官家就此改姓上颜,两家才得以均衡。也就是说,青花的娘肯定是颜家的人。
“颜舜英你认识吗?”我不禁脱口问出。
“废话,我的宝贝侄女我能不认识吗?要不是那个狗屁麟渊禛已经失踪了,老娘早就把那个死女人抓过来,切成肉片来涮火锅!你和我侄女是什么关系?”青花的母亲骂骂咧咧地忽然问起。
一时间我的寒意更深了,装作担忧地道:“我是她朋友。”想起颜舜英知道我身份后已然被关了起来,我连忙补充道:“我姓贺兰,她晓得。”
我们转入了青云山庄的后面,这里的把守明显比前门要少。仅凭这里昏暗的火光就可以推断出把守的人数,但是小心驶的万年船,聪明如她的她怎会就这样贸然闯入呢?
在离后门不远的树丛里,她放下了我。从腰里翻出一个小瓶子,她打开腰间的水囊就开始用瓶子里的粉末加以搅拌。将那糊状糊在自己脸上,她扯扯棱角,一时间眼前的她就换了另一张脸。
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吗?
解开我的穴道,她指指里面小声道:“你相公我儿子就在里面,你过去大叫一声,引来侍卫,然后你随便躲起来就行。待会我把他带出来……你别动那瓶子!”
没等她冲过来夺走那瓶子,一张脸已经被我做好了。映着月光,脚旁的水洼中正倒映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我回过神后,将瓶子丢给了她。
起身,脱下外套,内衬着的云锦立刻显现。从腰间掏出早已备好的玄铁面具,我郑重地带在了面前。
“你……你……你太有才了!”一时感慨,青花的母亲终于憋出来了一句话。
满脸黑线地转头看了看她,我叹了口气,随后道:“这叫有备而来,婆婆您……不不不,伯母您就瞧好着吧。有了云盗的脸,青云山庄如何进不得?”
“不愧是我儿子看中的女人,娘在这里等你带着小青回来,回去给你煲汤哦。”青花的母亲态度瞬间转变,安详地蹲在了林子里,静静地目送我向外走去。
人性啊,这就是人性啊!刚才还对我骂骂咧咧的,看到我有这么一手,结果恶人就摇身一变成了慈母。想想她总是吵着要把谁谁谁当菜一样煮了,她的汤还不晓得是用什么炖的呢!我消受不起,咳咳。
迈着步子向后门走去,在这里把守的基本都是山庄的门人。见到我出现,所有人都被吓得够呛,纷纷单腿跪下道:“拜见盟主。”
身子变了可是我的声音没有变,我平静地道:“现在的盟主不是我,你们别这样,都起来吧。顺道派个人带我会见司徒盟主,别惊到其他人。”
所有人都纷纷起身,我已然感受到了暗处青花的母亲那炽热的目光。或赞许,或崇拜?
被一个人带进山庄的后院,我们绕过后厅,向盟主的书房走去。屋内似乎灯火通明,但是我却看不到有人影在里面晃动。四周的守卫越来越多,每向前踏去一步,我就觉得寒意逼人。不,有诈。
正当我转身准备离去时,道路两旁忽然冲上来一干人等,团团将我围住。
面色一凛,我的彷徨的片刻,那灰色的长袍便从人群后翩然滑入。冰冷的长剑一把抵上我的脖颈,四目对方,我满心都是说不出的陈杂。
那双清冷的眸子只有一个中埋伏的妖女,却没有一个往日的爱人。染如,我猜对了,那个处心积虑要铲除流火教的九木,真的是你。
“说,上颜绵晴在哪里?”透着陌生气息的语调,犹如之前他以真容与我初遇时的冰冷。一双燃着怒火的眼,丝毫寻不到当年的灵净。
我们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凰彩将军府,他是那个被我娶来的青楼丑阿爹,我是那个终日处处寻觅姐姐的负心人。他的剑只要再如肉一寸,我必死无疑。
手指轻轻摘下面具,我转过头平静地道:“或许你直接杀了我,比较合你心意。”
瞳孔瞬间收缩,他颤抖着打算将长剑收回,可是又一瞬间回过神来,愠着怒火道:“我平生最恨魔教中人,不过更恨魔教中人用易容术来欺骗我。妖女,竟连她都能易容出来,你的命便也留不得了!”
脖颈间一阵刺痛,暖暖的血顺着他的剑刃流入我的颈窝。我真真实实地站在他的面前,若是真心相爱,怎会一错再错。此刻我的心境已然犹如当年的冰穴般严寒,全身的力气被一点点抽空,可我却可以抱着最后一丝力气去凝望那张脸。
周围满是武林中人的火把,那光亮好暖好暖,却也刺得我眼睛好痛。
“你们看,那妖女怎么还不倒下呢?”人群里已然开始议论了。
“那妖女的脸怎么瞅着有点眼熟呢?”又有人小声嘀咕道。
玄铁面具从我指尖滑落,在地上碰撞出了一声清脆。环身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最后目光再次聚上了染如。
气力不支,我还是倒在了地上。染如离我好远好远,我极力地想抓住他的手,却怎么也够不到。歇斯底里地向他伸去手臂,我沙哑着嗓子吃力地道:“我不会让你们再等一年,至少在我完完整整地回来以前,你要保护好自己。”
眼前一黑,我没了知觉。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如今我在此处,等候我的伊人究竟在何方?若是不幸死在伊人剑下,此生也算不枉。只怕是割舍不下他人,生魂千世也不愿离去,直至灰飞烟灭……
附身花妖
闷热的地方,让我着实有些受不了。眼前漆黑一片,伸手就能摸到硬邦邦的墙壁,可是这墙壁怎么着也似乎不像平的。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死了?
忽然间大地开始摇晃了起来,我狠狠摔倒在地,摸黑扒着地面就再也不肯松手了。一定是我以前得罪人太多,现在地府里的人联合起来整我,把我放在了不晓得是多少层的地狱。想想当初为了星儿把他们地府的桌子都给拍碎了,让阎王在鬼前丢尽了面子,这下我落难他们肯定会幸灾乐祸的。
好歹以前也是上界的人,来到下面一路吃香喝辣的,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就说地府的鬼脸黑心也黑,这样公报私仇,我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让煦子把他们全部丢下还没建好的第十九层地狱!
黑暗的一片,头顶却浮现一片光亮。我眼睛一时间没有适应,连忙用袖子遮住了眼睛。看来我没有失明,还好还好。
“啧啧,胡杨你还是扣上吧,再多关她一会儿,让她长长记性。”妖媚的声线带着嘲笑的语气划过我耳,瞬间我的怒火便被勾了起来。
阴谋,是阴谋!
“就算是养蛐蛐,也得给它留个孔透气。让她喘口气,一会儿再扣上盖子就行。”我的好师父悠哉地回答着,似乎很是不在意的模样。“明天我要去办事,这葫芦就交给你了。记着别瞎闹,狗急跳墙,万一她被你惹怒了跳出来,那后果就……”
“师父真好,怎么着也不把自己的徒儿当人看。瞧瞧,又蛐蛐又疯狗的,当您的徒儿真的忒幸福了!”我扯起嗓子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