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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什么东西别上了我的腿,周身一凉,我的意识立刻恢复。不适感一阵阵袭来,我苦笑着别过头去,根本不想那个人看见自己如此的狼狈样。
忽然间眼前一片黑暗,我再也没了力气。
“同样为凰,为何你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入神籍?同样为凰,为何你就可以倚仗着自己的血统做凰主?我不服的就是你这样无耻的人,竟然还有资格被世人供奉,竟然还有那么多男子对你倾心。凭什么会这样,我青鸾却要独自守在天际,日复一日地伺候上古凤凰。凭什么就连上古凤凰都要因为你这样的败类自毁万年道行!贺兰明凰,你究竟有什么资格存在于世,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不中用的东西,不如把你的身体借给我。”
“我说过下一个万年会有另一个傻瓜倒霉,只不过我等不来那么久了。贺兰明凰,哈哈哈哈,我要让你滚到下界,永远被别人踩在脚下。?你这副身子真是好,青鸾那张脸白送你,反正下去之后那张脸只会给你惹祸。哈哈哈哈哈哈……记住我的名字,魔魂仲施……”
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四年前那张我只见过一次的脸依稀与另一张我憎恨的脸重合。一句“要你滚到下界,永远被别人踩在脚下”声声充斥在我的脑海中。那个男人要我永远记住他,永远。害得龙易的父尊灰飞烟灭,又间接毁掉我的母尊的男人。四年前在我留有意识的最后一刻看见的那张脸,和聂尘拓的脸几乎是一模一样。可是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是聂尘拓还是……仲施?
醒来时自己已经置身于了一间陌生的房子,天色正明,四周却安静得出奇。身上套着软软的白色缎子制成的宽松袍子,身子被洗得干干净净,伤口全部都上了药。
他终于良心发现了,被关在那个地方太久,我真怕要去见阎王。
侧头看向一旁的巨大铜镜,镜子里那个带着鞭伤的小脸的确不属于我。叹了口气,躺在这里我竟然真的不晓得该去做什么了。如我所愿,这里是下界,我回来了。到头来我终究是一个人,永远都要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多,一个人。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陌生的伺人端着膳食走了进来,抬头看看已然苏醒的我,又连忙低下头来。匆匆放下膳食,伺人转身就小跑出了房门。
就在我一只脚已经落地时,门再次被推开来。聂尘拓大步走了进来,随手关上门,便端起桌上的膳食游移到了我面前。我故意转过了头,可是下巴被一只大手扣上,硬是将我转到了他的面前。
那双炯然的眸子,的确属于四年前的那张脸。明明已经忘了仲施的模样,但是一夜之间脑子里却又跳出了当年的画面。仲施要我煎熬,要我与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共处,被这个人踩在脚下,抹去我仅存的尊严。
我害怕这张脸和这个人,可是现在这副身子手无缚鸡之力,逃离他身边简直是一种奢望。想起天上的那个贺兰明凰,我倒要问问,现在自己究竟是谁。
“你就那么恨我?”扭曲的面孔正愠着怒火。
没有说话,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眸子,指甲已经嵌入了手心,似乎感受到有暖暖的液体正淌在手心中。
松开扣在我下巴上的手,他坐在床边把我扶了起来。放下食盘,他端起一碗热粥凑到了我身旁。小心地舀起一勺子冒着热气的粥,他递来了我的唇畔。见我依旧双唇紧闭,他又捏上了我的下巴,一股脑地把粥灌进了我的嘴中。
我不禁连连咳嗽几声,顺手就推开了粥碗。盛满热粥的碗在地上摔得粉碎,一时间整个屋子都洋溢起了稻香。
颈部被他一手掐上,周围的气息在一点点减弱,那种窒息感再次袭来。这一次我没有再言语,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候着死亡的降临。
“宁死也不愿做我的人,枉我对你……好,清霜已经死了,你好好去你的地府里去做贺兰明凰吧!”他手掌的力量加大开来,我已然接近晕眩。
可是偏偏在我认为自己快要死掉的一刹那,脖颈上的手忽然抽离开来。大口地喘着气,脖子上还是一阵生疼,怕是被他掐得已经淤青了。揉着脖颈上的痛处,我不禁笑了出来,靠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里似乎感到一阵轻松。
天意如此,既然那么多次我都没有死掉,只要挺过这一次,我还是可以回到大家身边的。什么东西都不能强求,冥冥中已经注定下来了。他们九个,还有我的小舞煌,你们都要等我回去。我们的桃之夭夭,我从来没有忘却过。
“怎么又不杀我了?不杀我的话,我敢保证以后你会非常非常后悔。最毒妇人心听过吗?以后如果我有机会,我会找来几十个男人折腾得你体无完肤,然后再把你这个残花败柳大卸八十块丢进河里喂王八。哈哈哈哈,想想都有些好笑。”其实这些还不够,我要让他也尝尝被铁刺刺穿脚踝的滋味,还有鞭刑和烙形,最后再给他也喂一颗媚药,才送他几十个彪形大汉。
这么一想来,我岂不也是禽兽了?好吧,只是逞口舌之快。我翻身之日,只需要取了这个人的命就好。
“你真傻还是假傻!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现在故意气我还有意思吗?我是不会杀你,等你生完孩子,我要你死得体无完肤!”聂尘拓转身向房门外走去,似乎又在吩咐人端热粥来。我已经被他那句话给骇到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具身体不住发呆。
自作孽
一直以来都是男子的专职,我此时却……孩子如果出来,叫我爹,还是娘?
夜凉如水,清冷的月光透过枝桠漏在了地面上,仿佛罩着一层白霜。初秋的夜里还可以听见些窸窣丛草间的隐隐虫鸣,偶有晚风吹过,轻拂过我的发丝。
聂尘拓离开之后我便发了疯似的在屋子里跳,觉得不够力度,我索性一脚踩上桌子,从上面翻身而下。可是每次落地后腹中都没有动静,想要小产怕是很难。天晓得肚子里是哪位小祖宗,我在牢里被人虐待了那么久,这小家伙一点事也没有。
我在牢里晕倒后聂尘拓便叫来了大夫,大夫从我这里诊出了喜脉。而立之年却膝下无子的聂尘拓一时间是乐坏了,端直就把我带回了将军府好生伺候着,生怕我再有什么闪失。我笑,这也只能算是他和清霜的孩子,与我何干?
我单纯地去乱点自己穴道,或是上窜下跳,根本玩不死这个小家伙。想要丢掉这个特别命硬的孩子,我就必须要下狠招。于是乎我才在夜里潜入了花园,试想这么大的将军府怎么会没有池塘呢?如果我跳进水里,夜里这么冷,那个小夜风多吹几阵子。我不小产才怪!想来我真是聪明,懂得利用身边不起眼的一切。(作者汗:残害生命的行为,大家千万不要模仿,这人估计是产前抑郁成疾,导致了神经失调综合症,才会要跟自己身子较劲)
站在还泛着月色的湖边,我似乎已经感受到水草的气息。转过身去,背对着大湖,我轻轻向后倾斜身子。
“扑通——”
原本打算只弄湿全身就爬上来,因为水太冷,我的腿竟然抽筋了。在水中扑腾着,我几次试图浮出水面都不成功,简直是自作孽。肚子里的家伙想拉我跟他陪葬,做他的梦去吧。
用双手扑腾着水,嘴巴里已经灌满了苦涩的湖水。
忽然间被人从下面托起,我终于浮出了水面。转过头正准备答谢自己的恩人,却被聂尘拓那双带着怒气的冰冷眼眸震慑了。
一只手死死抓着我,另一手不断地拍着水向岸边游去,他似乎已经无暇去冲我发火了。自从想起来仲施的真容后,越看聂尘拓就越觉得他长得像那个蘑菇。就连此时他救我时的背影,都有那么几分神似。
小腹传来一阵刺痛,我猛地推开他,捂上了小腹。湖水再次漫过我的脸,我紧咬着嘴唇,差一些换不来气。就说那个家伙不可能命那么硬,被冰凉的湖水浸泡加上我受了聂尘拓那么大的惊吓,要是还不出事,我就跟聂尘拓姓!哈哈哈哈,欺负我的人,我让你的宝贝孩儿尝遍我受的苦。
感受到胳膊又被扯上,没几下我便被他扛上了岸。四周弥漫的血腥味挑逗了我的神经,支起身子看了看,下身湿透的裙摆已然淌满了血。霜白的月光下,血色是多么撩人。我静静地欣赏着一个小生命的离去,身边已然乱作了一团。大夫被家丁拖着一路直奔这里,聂尘拓已然接近崩溃,正发疯似的捧着我的身子不住摇晃。
他没有眼花,我的确在笑,而且是止不住地大笑。尽管小腹的疼痛加上夜里的寒冷让我浑身不适,但是报复他成功了,心里的喜悦就这么随着血液淌了出来。
“真是个疯子!”聂尘拓大吼一声,停止了摇晃,一把将自己的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