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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自在地抖了抖,愣是把胳膊从她手里抽了出来。“你又怎么了?”
小莞见我面色不对,立刻单腿跪下来,低着头道:“凰主息怒。”
“我没怒,还息个什么?你跟云层后面的那几个支会一声,别老跟在我后面。要是还想多几日升神,就老老实实地做事,别听墙角!”我故意放大了声音,有意无意讲给跟后面的那群小仙们听。
被我一句话丢过去,果然周围的仙气少了一些。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抹红影,我被挡得严严实实,差些撞在了花妖的身上。回来以后按照规矩,我们两个见面的次数也有了限制。上界处处都是森严的戒律,花妖自从来到这里就没开心过一下。
“难怪这里是自己家,明凰指责起别人也没有拘束多了。他们既然好奇就让他们好奇去吧,几个月来整个上界都在注意着你,想开点吧。”花妖屏退了小莞,跨到了我身边。
我奸笑着揽过花妖,腾起云雾向凰穴驰去。躲在周围的人都被我一番话给骇到,纷纷停下了脚步,不再跟来。
以前在上界得罪了太多的仙神,殊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他们想看我终日以泪洗面,期期艾艾的模样,姑奶奶就偏要洒脱着继续过日子!回到上界仅仅几个月,我却觉得已经过了几百年。
每天我能做的只有无尽地发呆,偶尔见四处没人偷偷打开乾坤镜看看他们,却也乐得自在。成苑带着成止回到了龙啸,紫藤和鸿连持政,舞煌成为了麟炎历史上最小的皇帝。染如带着青花回药庐传授他剑术,青花一边学医一边学剑,对染如是无比崇敬。
最让我放不下的还是舞煌,虽说才几个月大就跌跌撞撞地开始走路,但她摔得我都不敢去看。我能做的只有抱着镜子去看她灰头土脸的小模样,想亲手扶起她都不可以。
回到凰穴,立下结界,没有人再能靠近我们了。又打开那镜子,将它悬在空中,我坐在一旁倒了两杯茶给我们。
花妖插着手一扭腰便坐在了我身旁,毫不客气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后侧脸冲我笑了笑道:“只带上来一袋子,以后轻易还是不要泡玉泉冰了,留着以后慢慢用。”说完,他又把目光投向了镜子那里,指着正忧心忡忡的紫藤和鸿连道:“啧啧,谁学走路不摔个鼻青脸肿,当初人家第一次修成人形的时候差一些摔散了骨头呢。麟炎的一后一君都宠着这一个宝贝疙瘩,将来指不定要惯出什么毛病。万一再来一个霸道的麟渊禛,麟炎怕是要玩完了。”
“他们还舍得撒手让小家伙去走路,换作是我,早就把她藏在被窝里一辈子了。舞煌是独女嘛,要不然咱们两个加把劲,制造出一个次女?”我掖着笑打趣道,其实心里的滋味已然百般复杂。
“为什么没有儿子呢?最好生下一个倾国倾城,足以祸国殃民的小妖精,迷惑君王不早朝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
看着花妖憧憬的模样,我差一些丢掉手里的茶杯。迷惑君王不早朝一直是花妖的目标才对,想想他勾引成苑时的模样,真是让我醋意横生。
忽然间我感受到有人闯入了结界,心头一紧,转身的片刻便瞄到了踏入这里的哥哥。花妖站起身子,微微点头向他示意,哥哥也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可以和任何人斗嘴闹别扭,花妖却偏偏对哥哥十分谦让,甚至有几分敬畏的味道。当初花妖没了精魄,是哥哥救了他。其实一直以来哥哥的秘密花妖都知道,况且花妖也晓得哥哥在我心里的地位,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态度吧。
其实我也在纳闷,身边这么多人都知道我一直追求的姐姐是男子,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愿意告诉我呢?如果不是那夜被我看到,难道哥哥要以龙神经的身份待在我身边一辈子吗?
两襟绣着朵朵祥云图腾,内衬雪色云锦,腰间横束彩金腰带,一派华美。凤羽化为的金色长袍披在他身上,丝毫不减白衣时的灵秀,恰好多了几分高贵。还是那双清灵的眼眸,淡淡金光环绕,千年间未曾改变。
回过神来,我也站起了身子,微微点头道:“怎么了?”
“凤裳月因为误食带有砒霜的丹药过世了,所以凤清的局面一时有些混乱,因为没有立太女也没有遗诏,现在皇女们为了皇位已经斗得不可开交了。刚才做了些手脚,过一阵子这事自然会平息了。”哥哥掐着袖子,转身看向了镜中的紫藤。“看来麟炎还没有收到消息,过几天怕是你的紫藤又要忧郁一阵子了。”
我心底一沉,差些怀疑到了自己的耳朵。
其实一听到这个消息我真有种大摆三天流水宴的冲动,只不过想到紫藤那么在意他的母亲,心又咯噔一下,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气的家伙。到底是我婆婆之一,卖她个面子,她转世之后我们就一笔勾销了。
“中月,你近来还可适应?”哥哥收回神,坐在了我方才的位子上。
微微躬身,花妖道:“有劳凤主挂记,一切安好。”
看着他们客气的模样,真觉得浑身不自在。我那千金难求回眸一笑的倾国花妖,竟然在哥哥面前这么毕恭毕敬,实在让我感叹这“一物降一物”的奥妙。说到一物降一物,想来那个总是对谁都没好脸色的青花,在染如面前也是这般恭敬,真是好笑。
不知不觉,又想起了他们。上界没有堆积如山的奏折,也没有什么八百里加急的文书。我要做的只是守着镜子去打理凰彩,又或者在云端闲逛,再不然就是抱着花妖风流一番,仅此而已。
我没有忘记我们的桃之夭夭,我真的试过逃跑,可是只要一只脚迈出上界,下一刻煦子便会陪着赤长老一同出现。
为了不让别人看笑话,我只有终日在外强颜欢笑,装作没事人一样。可是心里不断地叫苦,有谁会明白?我想染如,我想紫藤,我想遗落在人间的宝贝们,我还想我的女儿!每一次入眠都是被哭醒,每一次微笑都夹带着薄泪,这便是我,终于做回自己的一只笨鸟。
我不用改名贺舞煌,不用乔装麟渊禛,我就是我,贺兰明凰。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我茫然回过头来,眼前却多了一个我最怕见到的人。他从怀里掏出一帕方巾,递到了我面前道:“凰儿,你走神的时候竟然也会泛水,擦擦吧。”
我尴尬地用袖子抹去了眼角的泪,挤出一个微笑道:“是煦子啊,怎么你们进来都不敲门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方才收到消息,说是长老们要咱们去神殿。我顺道过来,恰好明凤和中月都在,我们一起走吧。”煦子说话间,也不禁瞅上了镜子里的舞煌。
大家纷纷点头,随后向门外走去。我收起镜子,默默地跟在了大家的身后。真担心以后我的女儿会不认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一行人来到神殿前,恰好遇上了匆匆从蟠桃园赶来的流风。他一身的酒气惹得花妖立刻掩上了鼻子,连连摆手扇走气味,厌恶地瞥着他道:“一出门就遇见只醉鬼,真是的!”
双脚似乎都有些踏不稳,流风指着花妖晃晃悠悠地道:“你……你一个大男人一身花香味,你……你还好意思说我……呵呵,真刺鼻,最讨厌凤凰花了……”
看他们的架势,怕是又要动手一番了。我连忙上前拉开了花妖,对着流风赔笑道:“长老们看到你喝成这样怕是会言语一阵的,你先息怒,我们先一起进去吧。”
一只手已经幻化出了青仞,下一刻似乎流风就要出手了。可是我的一笑却让他收回了青仞,流风白了一眼花妖,扭头大步跨进了神殿。我转身看了看花妖,就说为什么流风要动手,花妖这边早就亮出了花影鞭……
“中月,你们两个的梁子难道要结一辈子吗?”哥哥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煦子跨入了大殿。
花妖收回自己的鞭子,闷哼一声,跟着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我晓得流风一直介意花妖的出身,当初他们打成那样,再加上我一直帮着花妖,还私自让花妖成为我的凰夫,流风似乎根本咽不下那口气。不过一切已成定局,现在花妖也是神界的人了,他们两个天天都要见面。如果见一次就要打一次,他们不嫌累,我都嫌烦。
我们五个一同来到神殿,两旁还在议论不止的仙神与长老们纷纷向我们行礼。整座大殿只有我们正前方的一个人站着,但看那人的背影就晓得是一个女子。那女子似乎完全无视了我们,看来不大像是这里的人。可是她的身上却……散发着凰的气息。
衣着相同,气息相同,而在那女子转身的片刻,我却被她的美貌醉倒。深山中的一汪幽幽深潭,在夜里泛着水气,迷茫了一片月色。这样一张无暇的面庞,比起我这张脸,简直就是天物。
女子微笑着向我们走来,认真地端详了我们每一个人。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