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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两句话,史德与药侠之间自然拉开了一段距离,其实药侠早就防备了史德这手,不过江湖儿女心中都分明,这事若是经由官府来办,便不是那么轻松的了,因此药侠特意落下一段,他们门派有自己的规矩,既然史德触犯了他们的规矩,自然要把他带回去用自己的规矩处罚。见了面,便没有再给他三年的道理。
史德不见了,药侠也走了,晟语雁面上又恢复了红润,安稳的坐在一边优雅的吃起果子来了。
平夫人扯着笑脸对着敦王妃,“哎呀,竟让他给跑了,还当真是咱们疏忽了,王妃你说这事闹得,想必语蝶的事情还要再拖些日子了,咱们平家终归是个安守本分的商贾之家,对于防备之事实在是做得不好,让王妃笑话了。”
敦王妃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平夫人,随即轻缓的说道:“平夫人,认识你也好久了,却是不知道你这心思何时变得如此的狭隘,罢了,善恶终有报,语蝶那孩子心底善良,这次想必要翻身了,好了,修锦,明天去牢中把语蝶接出来,那个张泰我带走,这事总要有个认证的。”
张泰听了敦王妃的话,磕头如捣蒜的说道:“王妃饶命,小人也是逼不得已,小人实在抵不过那么大的罪过,小人家中还有病儿要照顾……”
张泰话还没说完。敦王妃挥了挥手,沉稳的说道:“罢了,你把自己这话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我保你不会成为替罪羊便是。”
张泰虽然还惶恐,可是却被敦王妃带来的人驾着离开了,平夫人走在前头恭送敦王妃离开平家,平修琪也是摇头丧气,看着得意洋洋的晟语雁,讥讽的说道:“晟语雁,你听清楚,现在娘护着你,可并不代表了你就能为所欲为直到永远,我等着看你能得了什么下场。”
平修琪很久不曾和晟语雁说话,却是没想到开口便是诅咒,晟语雁重重的扔掉了手中的果子,站起了身子白了平修琪一眼,款摆了腰身去追送敦王妃离府的平夫人。
平修琪看了看还留在厅里的平老爷还有平修锦,知道他们是有话要说的,自己也不好留下来,抬起步子走了出去。
等到厅里只剩下平修锦和平老爷的时候,平修锦轻问出口,“语蝶是被人冤枉的。”
他们是父子,可这个时候说话却并不像父子。平老爷并不看平修锦,只是把视线纠结在一边的茶碗上,听见了平修锦的话,只是轻缓的说道:“这点方才你已经说清楚了,我知道语蝶是被冤枉的。”
“语蝶是被晟语雁冤枉的,太太护着她,难道你也要如此的是非不分的护着那个蛇蝎女人?”
平老爷被平修锦这样一阵抢白,脸色有些不好,可也只是淡淡的说道:“当年我做错了事情,她也不容易了,这些年刻意冷落了她。既然她喜欢那个丫头,你便让一让吧,终究上了年岁,想必也没多少好日子可以供她挥霍了。”
听见平老爷这几声清淡的解释,平修锦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平老爷一直是他心目中如神般敬佩着的人,他实在想不到平老爷竟因为这么荒谬的理由而放纵了这样的黑幕。
“爹,你太让我失望了,太太喜欢你便让了她去,不管是非曲直,只因为你曾经亏欠了她,那么我娘呢,我娘当年受得苦,你该如何补偿,你能怎么补偿?”
被晚辈质疑本就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且被质疑后如法应答更是件损了颜面的事情,因此听了平修锦的话之后,平老爷老羞成怒的拍了桌子,厉声说道:“修锦,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放肆了,别以为会做些小买卖就可以在我眼前大呼小叫的,这里是我的家,是我用一辈子打拼下来的,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哪里有你指手画脚的份。”
看着平老爷脸上的决绝,平修锦轻叹口气,转身就向外头走去,连句礼貌性的请辞都没有说。
平老爷看着平修锦的背影,心头抽了抽,想也不想的便喊了起来:“修锦,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样无礼了,说也不说一声,你想去哪?”
平修锦站住了身子,却没有回头,声音中带着一份并不掩饰的悲痛说道:“爹,这里今后想来也没有我和语蝶容身之地了,晟语雁这个女人坏事做尽。可爹爹一句太太喜欢便放任了她去,现在语蝶也有了孩子了,若是回到这里,怕我们这孩子是保不住了,你可以不介意了语蝶和她腹中骨肉的安危,可我却不能,这么多年,我终于又有了家的感觉,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一切的,既然爹不治了晟语雁的过错,那么我也只好带着语蝶离开这里了。”
平老爷听了平修锦的话,心头有一阵阵的锥痛,可是他选择忽略心中的感觉,大声说道:“你果真能耐了,竟敢来威胁我了,好,很好,你有本事,那么你就给我滚出我的平府,有能耐一辈子都别回来。”
平修锦过长的衣袖掩盖下的手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血痕,虽然背对着平老爷,可平修锦却坚持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平和,平缓了许久之后,平修锦淡淡的说道:“如此也好。”
说完之后抬步坚定的离开了平老爷的视线。
平老爷落寞的坐在那里,从看不见平修锦背影的那刻起,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好像破了个洞,口中喃喃的说道:“难道我真的错了么?”
平修锦出门的时候,那头平修琪和平修良夫妇都过来了,见了平修锦脸上的阴沉,平修琪知道他定然和平老爷发生了争执,遂小心翼翼的问了起来:“修锦,爹骂你了?”
平修锦看着平修琪的脸,扯出一抹无力的笑,淡淡的说道:“也没什么,这次又要麻烦大哥和二哥帮忙了。”
平修良听了平修锦的话,忙笑着附和,“都是兄弟的,哪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说法,究竟是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平修锦掀起了嘴角,苦涩的说道:“我想和语蝶搬出去,语蝶现在有了身孕,留在这里实在不是个办法。”
听了平修锦的话,平修良和平修琪皆是一愣,林巧蓉却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叹了口气说道:“这样也好,出去了不在婆婆眼前,她心气也顺了,语蝶也远离了某些不必要的危险。”
林巧蓉这样一说,平修琪顿时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伸手重重的砸上了一边的立柱,沉声说道:“有此祸害实在是家门不幸,这次的事情娘即便没有参与,想来也是心中有数的,我就想不清楚了,娘为何处处维护了那个晟语雁。”
平修锦笑着拍了拍平修琪的肩膀,“好在我事先在外头租了个宅子,在平家的院子里我虽然没多少东西,可这天也晚了,不快些,把东西搬到了地方,怕就该歇下了。”
林巧蓉知道平修锦是转移了平修琪的闷气,也跟着说了起来:“其实这样搬出去也未尝不是件惬意的事情,我也想到外头买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与修良过些像寻常夫妻一样的日子,你和语蝶倒是走在了我的前头,倒是要让我嫉妒了去。”
平修琪所有所思的点头,平修良看着自己的夫人微微的笑,平修锦却是想着要好生布置了那处宅子,因为房间够用,那宅子里的主卧室一直是空着的,七儿和香秀也算勤快,没事的时候带着那些女工会把那宅子里里外外的打扫,因此这会儿去了也不过是把东西摆放好了罢了,想到这些,平修锦暗自庆幸了当初租下了那个宅子,再听了林巧蓉的话,平修锦暗自琢磨了等着过些日子余钱不紧张的时候,或许该早早让那宅子成为自己的,不过眼前不行,他们要想重新开工,总要有些资金的。
平修锦搬家,府中许多原本喜欢拿白眼看他的下人这会儿竟生出了伤感来了,有几个婆子还偷偷的抹了泪,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平修锦看过之后心中总会荡起一层感动,不他心中清楚,这份离别的情谊是晟语蝶给他带来的。
敦王妃走之前示意了平修锦不必送她,平修锦自然明白这是敦王妃给他和平老爷谈心的时间,自然,平修锦知道敦王妃留了时间给他,平夫人也瞧见了平修锦并没有去送敦王妃,因为懂得敦王妃的心思,若是傻傻的再在敦王妃面前编排了平修锦的不是便是她的失误了,因此平夫人并不多言,喜笑颜开的送走了敦王妃之后急忙转身向后堂走去。
晟语雁原本还有些呆滞,见了平夫人匆忙的脚步,也跟着追了过去,却是被平夫人冷声斥了下去:“这次算你运气,下一次未必有这样的好运,小打小闹的我不管你,可损了我声誉的事情,你以后少做。”
晟语雁见平夫人的态度,心头一颤,想开口解释什么,却是被平夫人伸手拦下,“罢了,你先回去吧,虽然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