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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其次是一个不足四十岁的青衫佩剑中年人,生得浓眉大眼,五短身材,和‘黔道三杰’
的老二‘腾山彪’有些相似,可能就是虎牙山大鹤寨主‘梅花剑’魏雄武,他的位置应该是
星辉堂主。
由于在纪晓燕身侧大楼上尚坐着一个绿袍佩剑老人,显然一个是‘奇门剑’李信东,一
个是‘三才剑’毕正庭。
其余几大张椅上,由于有‘黔道三杰’和另一个腰插板斧的黑衣黑脸大汉在座,显然都
是各旗的坛主干部。
另有三张空椅,其中的两张,想必是柳羡香与谷凤兰的,至于另一张空椅是谁,就不得
而知了。
打量间,发现纪晓燕的黛眉愈蹙愈紧了,同时,在她的神色间,竟隐透忿懑之色。
黄剑云心中一惊,断定晓燕必是嫌他距离谷凤兰太近了,是以,急忙放缓脚步,同时,
以恳切的目光看了一眼纪晓燕。
岂知,效果相反,晓燕反而误以为剑云作贼心虚,所以才马上警觉自己错了,因而,她
那绝丽清美的娇靥,更深沉了。
就在这时,谷凤兰突然回头嗔声问:“喂,我们跟你讲话,你听到了没有?”
黄剑云心中一惊,顿时警觉忘了暗运‘蚁语傅音’心法,但他却赶紧佯装惶惶的悄声说:
“兰姑娘,甄试一个前来投劲的人,怎么会这大的排场?”
谷凤兰立即用‘蚁语传音’嗔声说:“告诉你放大一点胆子,一切由我姊辣两人负责,
稍时你就尽量施展你的绝学。”
黄剑云一听,连连颔首应是。
自称‘无敌大剑客’的蓝海宝,一见黄剑云的紧张像,首先得意的笑了。
蓝海宝一笑,不少人也跟着笑了笑,神色间竟充满了轻蔑高傲,只有纪晓燕深沉的娇靥
上,霜气更浓了。
黄剑云三人到达广阶前,谷凤兰看也不看蓝海宝一眼,首先望着纪晓燕,沉声问:“请
问纪姑娘,晋前辈为何未来?”
纪晓燕强自一笑,说:“家师顷闻故居被焚,情绪恶劣,故由小妹代她出场!”
谷凤兰在傍挥言问:“这份排场不知是何人的意思?”
纪晓燕尚来答话,蓝海宝已冷冷一笑说:“兰师妹这是明知故问,当前除了在下又有谁
敢?”
柳羡香立即望着蓝海宝,嗔目怒声说:“田居士乃慕两位恩师之名,热忱前来投劲,并
非恶意前来找楂,你这样作,自以为对吗?”
蓝海宝毫不生气,反而哈哈一笑说:“听说田居士幼居深山,武功得自无名异人,今日
前来投劲,自然非‘天圣堂主’莫属,稍时甄试之际,让大家见识见识世外绝学岂不更好?”
柳羡香气得娇靥苍白,浑身微抖,正待怒声说什么,坐在纪晓燕椅侧的绿袍老人,已欠
身含笑说:“柳姑娘大可不必为此气恼,所谓‘真金不怕火炼’,田居士果真身怀真才实学,
何惧有人在场观看?”
说此一顿,哂然一笑,傲然不屑的看了一眼黄剑云,继续说:“再说,要没有惊人的功
夫,当了‘天圣堂’的堂主,众心也会不服,倒不如今天当众甄选,大展绝学,也好叫老朽
等哑口无言。”
柳羡香一听,显然是讥她不要自己想嫁给田层士,就把自己的庸才丈夫硬捧成天圣堂主,
这老儿胆敢如此放肄,自然是受了蓝海宝的唆使。
正待说什么,纪晓燕已另具用心的佯装肃容说:“柳姑娘,‘月华堂’毕堂主说得极是,
田居士果真能胜了在座的诸位,不用两位姑娘去向‘二仙’陈情,小妹保证就在座的诸位,
即可公推田居士为天圣堂主。”
黄剑云一听,这才知道绿袍老人就是‘黔道三杰’老三,‘闹海蛟’的业师兼岳父,白
水湖的老湖主‘三才剑’毕正庭。
另一个身着银灰锦袍的老人,想必就是‘飞天豹’的老父,天门老武师‘奇门剑’李信
东了。
心念未完,已听谷凤兰沉声问:“听纪姑娘的口气,可是要施展车轮战法,要田居士与
在场的诸位堂主坛主相继交手?”
纪晓燕黛眉微蹙,尚未开口,黄剑云已佯装兴奋的说:“这样再好也没有了,愚下一级
一级的往上升,正代表着愚下是由基层升上来的,不但诸位香主大堂主没话说,就是愚下也
心安理得了!”
柳谷二女一听,只气得娇靥苍白,娇躯微抖,不由同时叱声说:“你疯啦?”
坐在高阶大椅上的纪晓燕,见柳谷二女居然毫不避嫌的公然对黄剑云如此关怀,娇靥再
度沉下来,一重浓重忧虑,直透眉间。
黄剑云的目光,似有意似无意的不时暗察纪晓燕的神色,像柳谷二女如此关怀的斥责,
反而合他暗自叫苦不迭!
正感为难,不知如何回答之际,高阶上突然暴起一声沉喝:“如此再好没有了,就由在
下先向这位世外高人之徒,请教几招掌法!”
沉喝声中,飞身纵下一个一身黑衣,五短身材,肥头大耳的矮胖青年。
黄剑云循声一看,竟是手下败将,‘黔道三杰’中的老二‘腾山彪’。
‘腾山彪’飞身一入场中,纪晓燕立即以甄选主管的身份,起身望着场中的柳谷二女,
催促说:
“甄试已经开始,请柳谷两位姑娘就位罢!”
柳羡香和谷凤兰一听,只得忿忿的瞪了‘腾山彪’一眼,迳向广阶上走去。
黄剑云由于‘神妪’没有到场,不但宽心大放,而且暗庆妙计得售,但他要想功尽全成,
仍要大费一苦心!
这时见性急易怒的‘腾山彪’纵进场来,想必是仗恃自己有一身横练功夫,要在蓝海宝
等人的面前炫耀一番。
想到虎牙山大鹤寨主‘梅花剑’魏雄武,毁窑拔寨,甘愿率领着全山喽罗,前来壮大
‘二仙会’的声势,很可能就是受了他这个幼弟的劝说之故。
心念间,‘腾山彪’早已一裂大嘴,挺着如鼓肚皮,傲然沉声说:“在下‘腾山彪’,
乃二仙会星辉堂主的胞弟,‘黔道三杰’中的老二,田居士久居深山,也许没听说过我这么
一号人物吧?”
黄剑云故意蹙眉侧目,佯装回忆,最后,终于歉然一笑,摇着头说:“愚下确实没听说
过!”,‘腾山彪’一听,自然暗泛怒火,冷冷一笑说:“自称山野之夫,果是孤陋寡闻之
徒,现在二爷就要你知道‘黔道三杰’的威名厉害!”
害字出口,飞身前扑,左掌迎空一挥,右掌猛劈而下,直击黄剑云的面门。
黄剑云不能让蓝海宝看出他的招式同出师门一路,那时势必被对方视破下场盘诘,因为
蓝海宝早就在见面之初使起疑窦了。
是以,一俟‘腾山彪’的掌势用实,上身一幌,闪开了,同时,右手迅疾去抄‘腾山彪’
劈掌的右腕!
但是,他佯装一寸之差,没有抄着!
‘腾山彪’一见,不由哈哈一笑,突然一变身法,双掌交错击出,下边双腿,也不停的
勾,绊,踢,打。
刹那间,风声呼呼,掌影如山,两脚也将地面划超阵阵尘烟。
柳羡香和谷凤兰见黄剑云方才一招没有抄到‘腾山彪’,芳心十分焦急,觉得黄剑云虽
然满身绝艺,但却不能用之于实际。
这时见‘腾山彪’突然掌腿交击,声势凌厉至极,两人不由暗暗为黄剑云揑了一把冷汗。
岂知,黄剑云在对方腿林掌影中,左扬右晃,西跃东躲,虽然出掌不伦不类,身法看来
也有些慌张,但对‘腾山彪’猛攻的掌腿,却俱都十分神妙的闪开了。
柳羡香看在限内,芳心稍定,她觉得黄剑云虽然没有击中‘腾山彪’,但‘腾山彪’也
没打倒黄剑云!
就在这时,蓦闻掌影中的黄剑云,突然一声大喝:“阁下小心了!”
了字出口,“蓬”的一声,黄剑云神妙挥出的一掌,恰巧击在‘腾山彪’的后肩上。
‘腾山彪’一声闷哼,接着一声惊呼,身不由主的向前跟跄冲去!
看他前冲的身势并不太疾,但是他终于无法拿桩立稳,“咚”的一声,一只肥圆短粗的
身体直撞就地,立即演了个‘狗吃屎’!
端坐在大椅上,自信乃弟必胜的‘梅花剑’魏雄武一见,顿时大怒,暴喝一声,飞身纵
向场中!
柳羡香一见,倏然由椅上立起来,同时,抗声说,“魏堂主之弟,并不属于本会编列任
职之人,他的胜负根本与本会无关,魏堂主怎可未得‘人文堂’之允许,擅自入场?”
话声甫落,纪晓燕已另具用心的起身解答说:“田居士迟早都要与诸位堂主过招,田居
士如果胜了‘星辉堂’的魏堂主,坛主以下人员的较技就免了,这样还免得他大量消耗真
力!”
柳羡香总以为黄剑云没有实际交手的经验,是以希望他先自基层开始,这时听了纪晓燕
的说法,颇合道理,顿时无法再加反驳。
而场中的‘梅花剑’,早以怒冲冲的将扒在地上的‘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