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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门一开,立有一阵熟悉的淡雅幽香气息扑出来。
黄剑云心中一喜,断定纪晓燕就在东间内,是以,反手将门掩上。
由于心情兴奋,动作自然疏忽,就在他将门掩好的同时,轴下已发出些许轻微声音!
黄剑云暗吃一惊,他知道以纪晓燕的功力,这声轻响足可将她惊醒!
果然,房内立即有了悄悄掀被声!
黄剑云暗暗吁了一口长气,所幸纪晓燕没有暍问是谁,是以,他首先运气抑声,悄声说:
“燕姊姊,是我!”
室内一声惊异轻“啊”,接着是震惊的悄声问:“你是谁?”
黄剑云一听,心中暗喜,不错,正是纪晓燕的声音,因而,强抑着激动和兴奋,悄声说:
“是我,我是你的云弟弟!”
一声“云弟弟”之后,室内反而没有了声音。
黄剑云一听,心知不妙,赶紧走至门帘前,焦急的悄声解释说:“燕姊姊,李嫂都对小
弟说过了,都是小弟不好,所以小弟才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看你……”
但是,室内依然没有晓燕的声音。
黄剑云知道,纪晓燕虽然外貌娴静,实则个性刚强,她虽未回答,但也没有拒绝他进去,
于是悄悄掀开门帘,立有一阵淡雅的温馨气息扑出来。
室内灯光明亮,纪晓燕的钗环已卸,仍着紫裳,披着一袭芙蓉长氅,娇靥向里,手中尚
提着她那柄绿鞘紫穗剑。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断定纪晓燕每夜和衣而睡,必是席不安枕有所防范。
室内陈设极为豪华,锦被罗帐檀床,但心情紧张,焦急惶惶的黄剑云,却无心情浏览欣
赏。
黄剑云走至晓燕背后,歉然低声说:“燕姊姊,你负气走后,小弟心中固然恼恨‘神妪’
前辈,但对姊姊却一直感到愧疚!”
说话之间,发现晓燕仍无回头的意思,于是心中一动,只得黯然说:“要不是遇见负伤
昏迷的李嫂……”
话未说完,纪晓燕脱口一声轻“啊”,倏然过身来,瞪大了一双含满热泪的凤目,震惊
的低声间:“你说什么?”
黄剑云虽然骗动了纪晓燕,但他却为纪晓燕憔悴的娇靥惊呆了,因而不自觉的向前一步,
关切的柔声问:“姊姊你?……”
但是,发现黄剑云载着蝉翼面具的纪晓燕,也楞了!
这时见黄剑云向前走来,急忙一定心神,一连退后两步,颤声问:“你不要碰我……”
话未说完,珠泪夺眶而出,转身扑在床上哭了!
黄剑云急步跟了过去,但他却保持了一段距离,因为他不能不为退路和后果有所打算!
正待说什么,纪晓燕已撑臂侧首,抽噎着说:“你说李嫂怎么样了?”
黄剥云旨在引晓燕讲话,这时兄自己的目的已达,只得嗫嚅着说:“李嫂病了,现在山
下宾馆里修养!”
纪晓燕冰雪聪明,机伶多智,一听黄剑云说话前后矛盾,立即冷冷一笑说:“什么负伤
病了,都是假的,休想骗我。”
黄剑云故意愁眉苦脸的说:“姊姊不理我,逼的小弟如此嘛!”
纪晓燕一听,只得撑臂坐起,无可奈何的看一眼黄剑云,黯然一叹说:“如果你没事相
求,也不会前来看我!”
黄剑云一听,赶紧急声说:“如果改平日不想念姊姊!老天爷要我……”
话未说完,紫影一闪,晓燕的纤织玉手,已将黄剑云的朱唇掩住,一阵透肺沁心的似兰
温馨,直扑黄剑云的挺鼻!
黄剑云心旌一摇,怦怦狂跳,他几乎忍不住伸手去抱晓燕的纤腰!
但是,他却趁机在地上检起晓燕的芙蓉大氅,为她披上,而抑任他内心的亢奋。
纪晓燕的娇靥绋红,直达耳后,趁机理了理鬓角的秀发,自然的坐在床前锦墩上,微垂
螓首,久久才以责备的口气说:“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这若被‘二仙’发现,你可曾想
到后果?”
黄剑云知道她指的是深入总坛的事,因而解释说:“事迫眉睫,小弟不得不冒险进来!”
纪晓燕立即不解的问:“什么事这等急迫?”
黄剑云正色说:“自然是为了铲除‘蓬莱二怪’!”
纪晓燕暗吃一惊,不由震惊的问:“各大门派来了多少人?总坛怎的没有接到消息?”
黄剑云耸耸肩,轻松的说:“就我和李嫂!”
纪晓燕一听,娇靥立沉,不由嗔声说:“云弟,你怎的还没有改变你的小孩脾气?……”
黄剑云立即正色说:“燕姊姊,小弟说得是真的!”
纪晓燕听得一楞,顿时想起黄剑云在‘华松山庄’运指毁箭的事,因而正色说:“你的
武功虽然不错,但也不是‘二仙’两人的对手呀?”
黄剑云胸有成竹的淡淡一笑说:“所谓‘力殆而智取’,小弟自然有办法!”
纪晓燕不由迷惑的问:“可是李嫂又能为你作些什么呢?”
黄剑云立即正色说:“成功的关键全在李嫂了!”
纪晓燕惊异的“噢”了一声,突然发现黄剑云还在站着,因而指着自己的锦墩说:“你
坐下来说,让我听听你和李嫂有什么锦囊妙计能够铲除两个老魔!”
说罢起身,迳自坐在另一个锦墩上。
黄剑云趋前就座,即将‘穿云剑’‘追风虎’密议的结果,简扼的说了一遍,最后特别
解释说:“最初李嫂不答应合作……”
话未说完,晓燕已沉声说:“这件事我也不能和你们合作!”
黄剑云一听,顿时慌了,不由急声说:“没有姊姊怎么能成功?”
纪晓燕淡淡一笑说:“你不是说只有你和李嫂吗?”
黄剑云一听,不由哑然笑了,赶紧央求说:“奸妹姊,方才是你问我一共来了有多少人,
怎能将姊姊也加进去呢?”
纪晓燕虽然没有再刁难,但却慎重的说:“我看还是等令师联合了各大门派的精英高手,
前来围剿时再动手好些!”
黄剑云立即焦急的正色说:“姊姊说的是最下之策,须知时下武林,意见分歧,各保实
力,而且又惧怕‘二怪’的武功高绝,俱都观望不前,要等到他们联合前来,还不知何年何
月,即使游说成功,‘二仙会’基础奠定业已壮大,那时不但杀伤极大,而且也未必能将
‘二怪’逐走,徒众肃清!”
纪晓燕听罢,不由正色说:“二仙会现在的势力也不可小觑,而且滇境已经建立了近百
分舵,加上总坛的堂主大都是知名之士……”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动,立即插言问:“请问姊姊,外三堂的三位堂主,都是谁?”
纪晓燕不禁有些感慨的说:“说来都是称雄一方的知名人物,不但混进‘二仙会’当了
一堂的堂主,还带来了他们的庄丁,门人,喽罗和大头目!”
黄剑云“噢”了一声,不由迷惑的说:“这一定是成心前来扬名创万儿的人?但不知这
些热心‘二仙会’的人士都是谁?”
纪晓燕感慨的说:“天门老武师‘奇门剑’李信东,任‘日光堂’堂主,他的儿子‘飞
天豹’掌白旗坛。虎牙山大鹤寨主‘梅花剑’魏雄武,任‘月华堂’堂主,他的幼弟‘腾山
彪’与‘飞天豹’是结拜兄弟,形影不离,不愿担任职掌,虽在白旗坛却是客位,但却辅助
‘飞天豹’工作。‘星辉堂
’的堂主是‘三才剑’毕正庭,他的爱徒兼佳婿‘闹海蛟’和‘腾山彪’的情形相同,
也赋闲在白旗坛内……”
黄剑云听至此处,不由恍然低声说:“难怪小弟来时看到了‘黔道三杰’……”
纪晓燕一听,不由惊异的问:“你们没有发生冲突?”
黄剑云哑然一笑说:“他们由‘星辉堂’往内三堂这面来,我在暗处!”
纪晓燕一听,也以恍然的口吻,不屑的低声说:“他们是来找‘地贤堂’的堂主‘无敌
大剑客’的……。”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关切的问:“姊姊可知那位‘无敌大剑客’的来历家世?”
纪晓燕轻哼了一声,不层的说:“他对我师父谄卑,阿谀,闪烁言词,谁也不知他真正
的身世,唉,他真是想尽了办法来讨我师父的欢喜……”
黄剑云淡淡一笑,说:“那是他别具用心!”
纪晓燕听得一楞,不由娇靥飞红,立即沉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剑云冷冷一笑,低声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姊姊雍容高雅,貌美如花,怎能
不令他们魂不守舍!”
纪晓燕一听,娇靥更红了,既高兴又宽慰,但她却正色解释说:“云弟弟,你不要胡揣
瞎测好不好,他是有妻室的人呀……”
黄剑云未待晓燕话完,立即冷冷的说:“有妻室又怎样?三妻四妾岂不更好?”
纪晓燕听得心头一沉,顿时想起了刁钻美丽的汤丽珠,因而,试探性的问:“这么说,
你也是喜欢三妻四妾的了?”
黄剑云立即有些生气的低声说:“小弟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而且,我祖父只有我祖母
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