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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蓬岛一途了!”
黄剑云一听,立即正色说:“前辈此言差矣,莫说中原古迹名山任由前辈啸遨游览,就
是太华八大庄院,也任由前辈选为静养清修之所,颐养天年之地!”
老怪听罢,十分动容,不由肃容望着黄剑云,郑重的问:“黄剑云,此话当真?”
黄剑云也肃容正色说:“欺骗尊长,神人共弃!”
老怪一听,仰天一声悲戚大笑说:“仅此一言,老夫困死东海已无怨言矣!”
话声甫落,飞身纵至二怪尸体处,挟起二怪尸体,喝了一声“兰儿我们走”,大袖一拂,
挽起谷凤兰,展开轻功,直向正东如飞驰去——
柳羡香跪地拱揖,哭声高呼道:“师父珍重,恕香儿不这送了!”
但是,老怪挽着谷凤兰和挟着二怪尸体的一团黑影,已清失在正东峰峦黑暗之中,再没
有回应!
柳羡香一见,百感交集,转首望着真正属于她的夫婿,再也忍不住,挺身而起,“哇”
的一声,投进黄剑云的怀里放声哭了!
黄剑云自然体会出柳羡香这时的复杂心情,是以,双手抚摸着柳羡香的香肩与秀发,轻
轻的吻着她的鬓角与耳边。
柳羡香本是喜悦多于伤感,这时被黄剑云吻得桃红满腮,不得不仰起头来,泪限婆娑的
望着黄剑云,羞凄的低声问:“我……我今后……喊你什么呢?”
黄剑云依然揽着她的织腰,注视着她芙蓉般的娇靥,笑着设:“自然是喊我云弟弟喽!”
柳羡香却幽幽的说:“可是,在我的心目中,你一直都是我的玉哥哥……”
黄剑云未待柳羡香话完,莞尔一笑,说:“现在是真实的我,宵际年龄此你小,你怎能
再喊我哥哥?”
柳羡香幽幽一叹,忧郁的问:“你不嫌我老?”
黄剑云故意愁眉苦脸的说:“可是你也别嫌我小!”
柳羡香一听,娇靥通红,不由举起拳粉,着实在黄剑云的肩头上捶了一下,同时忍笑嗔
声说:“
坏死了,捶死你这个二十岁的小老头!”
话声甫落,潭边水草中,突然响起两声“格格”娇笑。
黄剑云骤然一惊,柳羡香倏然由黄剑云的怀里离开了。
只听“哗啦”两声水响,飞身纵上两个墨绿和银灰水靠的美丽少女,同时含着娇笑,迳
向黄剑云和柳羡香两人身前走来。
黄剑云一看,正是李凤仙和汤丽珠。
李凤仙穿一套银灰水靠,汤丽珠穿一套墨绿水靠,水帽罩着秀发,臀圆胸满,曲线苗条,
愈显得面目娇好。
柳羡香虽然不认得汤丽珠和李凤仙,但午前飞马相遇的一瞬间,在她的印像中,仍有两
人的面貌轮廓,只是不知两人谁是汤丽珠谁是李凤仙。
汤丽珠一面前进,一面毫无妒意的笑着说:“你们并骑谈笑,同舟把玩,迢迢数千里下
来,依然是情深绵绵,如今,索性跑到这孤岛潭鸳鸯戏水,打情骂俏来了……”
黄剑云见柳羡香被讥得神情尴尬、绯红满面,赶紧含笑肃手,介绍说:“凤姊,珠妹,
让我来介绍……”
李凤仙和汤丽珠一听,立即忍笑嗔声说:“我们用不着你介绍,这位当然是我们艺艳双
绝的香姊姊喽!”
柳羡香见李凤仙和汤丽珠如此爽朗亲切,与纪晓燕对她的明讽暗嘲完全不同,不由感动
的流着泪说:“愚姊拙笨,今后还望两位贤妹妹多多指教!”
汤丽珠虽然个性刁蛮倔强,但却有一付侠义热肠,这时见柳羡香哭了,反而正色迷惑的
说:“现在你和云哥哥的难关已过,卿卿我我,正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还哭了嘛?”
柳羡香一面拭着止不住的眼泪,一面却笑着说:“我真怕两位贤妹像纪姑娘说的那样,
一见面就喊我老大姐……”
李凤仙一听,立即忿忿哼了一声的说:“人家说损人利己的事绝不能做,既损人又不利
己的事,她照样做!”
柳羡香听罢,感慨一叹,说:“这也多亏她将事情揭破,否则,我这时还呆在那间新茅
舍里坐卧不宁,焦急的等着他回去呢。”
说话之间,并深情的看了黄剑云一眼。
汤丽珠早已对‘千面神妪’和纪晓燕不满,立即忿忿的说:“香姊姊,她都是讥嘲些什
么,你说说看,来,我们坐下来谈!”
说话之间,自己先找一方青石坐下来。
黄剑云心地淳厚,他不愿事体扩大,而且,深怕汤丽珠任性,去找纪晓燕理论,因而,
一面同柳羡香,李凤仙三人捡块青石坐下,一面息事宁人的说:“算了吧,她还不是心胸窄
狭,一时想不开,所以才……”
话未说完,刚刚坐好的柳羡香,也附和着说:“是呀,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还
不是因妒成恨,越想越气忿!”
柳羡香说至此处,突见汤丽珠神色十分难看,心知有异,因而立即住口不说了。
果然,汤丽珠立即忿忿的说:“妒是妒,恨是恨,道理是道理,像蓉姊姊被规持,再过
三十天不去就没命了。这样重大的事,她也隐而不吐,你们说,她的心狠毒不狠毒。”
柳羡香一听,赶紧凝重的说:“本来我不准备再见他了,但我听纪姑娘谈到那位蓉妹妹
被劫的事,他还不知道,所以仍然赶来了。”
李凤仙和汤丽珠见柳羡香一口一个“他”,知道指的是黄剑云,想必是因为亲亲热热的
喊惯了“玉哥哥”,乍然间改不过称呼来。
黄剑云不愿她们再谈纪晓燕的事,因而趁机岔开话题说:“香姊姊的胞妹柳雪娘,就是
魔尼的衣钵弟子,凤姊珠妹,你们可将蓉姊姊被劫的经过,再说一遍,我方才心情恶劣,也
没有听清楚。”
柳羡香一听,恍然似有所悟,想起‘穿云剑’和‘追风虎’等人恭谨的呼她“少夫人”,
以及汤丽珠对她的亲切,也许与任玉蓉被劫有关?
继而一想,又不尽然,她深信黄剑云对她的情感,应是百之分百,在茅舍分手时,他不
是还用暗语表示他的爱心吗?
—念及至此,断定‘穿云剑’等人,必是看出黄剑云对她已有了不可分离的情感,诚如
纪晓燕所说的,他要摆脱她,早在大理宾馆就该摆脱了。
至于汤丽珠为何对她如此亲热,这中间必然与黄剑云有关,只是她这时尚无法揣知罢了。
心念未完,坐在对面的汤丽珠,已自我解嘲的笑着说:“说起来,也应该多亏我在黄山
破庙后,听了‘追风虎’他们的话,妒忿之下,一气下山,缠着凤姊姊,星夜赶路,马不停
蹄的直奔太华山,我要会一会那位一再叮嘱‘追风虎’好好关照你的太华黄府的少奶奶……”
黄剑云莞尔一笑,感慨的摇着头说:“蓉姊姊是祖父‘彩眉叟’老人家仙逝之前,为我
订的婚事,上次回府,仅在席前晃了一面,尚未举行大礼,怎能称得上是少奶奶……”
汤丽珠见黄剑云插言,误以为他有意解释给柳羡香听,立即嗔声说:“可是‘追风虎’
他们却一口一个少夫人呀!”
柳羡香也以为黄剑云有意向她解释,因而阻止说:“你既然要珠妹妹述说蓉妹妹被劫的
经过,你就不要插言解释什么。”
黄剑云苦笑一笑,摇摇头,表示得无可奈何。
汤丽珠看了黄剑云一眼,吁了口气,继续说:“我去太华黄府的目的,有两个,第一,
我要亲眼看看你那位新少夫人长得是什么天仙模样,第二,我要看看这位第一武林世家的少
奶奶,武功是如何的惊人……”
黄剑云一听,不由又笑了。
汤丽珠一见,立即嗔声问:“你又要说什么?”
黄剑云无可奈何的笑着说:“我不说你也知道,还是不说的好。”
汤丽珠看了黄剑云的委屈受气像,心里又疼又气又爱,娇哼了一声,忍笑嗔声继续说:
“那天傍晚,我和凤姊姊将马拴在‘恩平山庄’下的松林内,准备入夜即行进入,但是,从
傍晚至入夜,整个山庄,竟然一直没有点燃灯火。
我和姊姊心知有异,决心前去问个究竟,到达庄前松林边缘,发现庄门下一片漆黑,庄
门紧闭,当时我向凤姊姊一挥手势,同时向庄墙上纵去。
岂知,就我刚刚踏上高大庄墙的同时,庄内房面上的黑暗处,突然一声娇叱,一道寒光,
划空而至,又快又疾,奇准有力,若不是早有准备,势必被射中,但是,就在那道寒光擦身
而过之后,嗖的
一声,第二道寒光又至。
这时,我已趁闪身之际将剑撤出,用剑一格,“当”的一声金铁交鸣,溅起数点火星,
我的右腕一麻,长剑险些脱手,我顺势一看,竟是一粒亮银弹……”
黄剑云一听,立即解释说:“那是‘百步神弹’谢富安的掌上明珠谢玉英!”
汤丽珠点点头,正色说:“待我循声看去,竟是一个手横弹弓,身穿银缎劲衣的清丽少
女,我当时误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