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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嫂尚未开口,纪晓燕已抢先讥声说:“黄相公就是田玉雨,田玉雨就是黄相公!”
李嫂似乎已看出黄剑云对柳羡香已有了深厚感情,因而插言说:“黄相公就是太华黄府
‘天涯三老’‘彩眉叟’黄天石老英雄的独孙黄剑云……”
话未说完,柳羡香突然十分震惊的望着纪晓燕,急声说:“黄剑云不是你亲绘人像,
‘二仙会’悬影捉拿的头号人物吗?”
纪晓燕立即理直气壮的讥声说:“这正可证明黄剑云化装前去‘二仙会’,与我们师徒
无关!”
柳羡香对纪晓燕的话,似是没有听见,她虽然以茫然的目光望着纪晓燕和李嫂,但却痴
呆的喃喃自语说:“他的确是一个有胆识、有豪气、沉着机警,充满了智慧的少年英才,尤
其在暴露了破绽的刹那,灵智一动,难题立解……”
李嫂立即赞声说:“赫赫‘太华黄府’的少主人,武林未来的英明霸主,没有惊人的胆
识豪气,焉能胜任?”
纪晓燕一听,立即充满了妒念恨意的讥声说:“还需要一位武功高绝,才华出众,既貌
美又年青的正室少夫人,来管理近千仆婢,和环绕半山的八大庄院……”
话未说完,早已怒气填胸的李嫂,故意赞声说:“柳姑娘,你是‘二仙’躬亲主婚,黄
相公又喜欢你,还用说,你就是‘太华黄府’名正言顺的少夫人了……。”
话未说完,柳羡香已戚然幽怨的说:“我已是年逾廿五,几近徐娘的人了,怎能配得上
他黄剑云?再说……”
纪晓燕立即冷冷一笑,讥声接口说:“再说他的正室少夫人任玉蓉,绮年玉貌,美丽如
仙,你岂肯以老大姐的年龄屈居任玉蓉之下,甘心做他的侧室如夫人?”
柳羡香听得娇靥一变,心痛如锥,接着含泪怒声说:“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你为什么
要如此讥讽我?”
纪晓燕冷冷一笑说:“我是为你好,要你不要着了他的迷!”
柳羡香心中一动,不由试探的问:“你怎么知道他已有了原配妻子?”
纪晓燕哂然一笑,得意的说:“大理宾馆的任馆主,就是黄府‘八大金刚’的头号人物,
也就是黄剑云的岳父?”
柳羡香一听,顿时楞了,同时,她也警觉到‘二仙会’恐怕已经被他挑掉了,难怪那天
在合江渡口上船时,对方大汉居然胆敢大骂她是“丧家之犬,四出逃窜”,看来‘二仙会’
的命运,已经凶多吉少了!
继而一想,又觉得奇怪;他既然挑了‘二仙会’,为何在中途不将她杀掉她的武功或废
掉以除后患,何必又苦费心机,将她骗来终南?
尤其,对她处处尊敬,事事关怀,偎依拥抱,情意绵绵,他虽然带着面具,但在他炙热
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的亲切真情来!
想到他自然幼稚的谈笑,再待十年再传授他延寿驻颜心法,以及方才离去时的问话,这
不是在在都证明了他是真的爱我吗,但是,他既然家中已有了花信年华的娇妻,何必再爱我
这个年已廿五的老姑娘呢?
心念一转,觉得这话也许是纪晓燕另有阴谋,因而望着李嫂,谦和的问:“李嫂,黄剑
云有妻室,这事你可知道?”
纪晓燕未待李嫂开口,已抢先回答说:“你不要问李嫂,间她也不知道,今天上午他的
另两位妻子也来了……”
柳羡香听芳心一震,不自觉的脱口问:“他另外还有两位妻子?”
纪晓燕恨恨的点点头,说:“一个是一身鲜红的汤丽珠,另一个是一身青衣的李凤
仙……”
话未说完,柳羡香突然似有所悟的说:“难怪午间在山前官道上,他突然使马发惊,奔
下官道躲避,原来那两个穿红衣穿青衣的少女,竟是他的妻子呀!”
说此一顿,突又迷惑不解的问:“奇怪,他的两个妻子为何找到你们这里来?”
纪晓燕没想到柳羡香有此一问,顿时无言答对。
一旁的李嫂,立即解释说:“因为黄相公去年曾来此地向‘神妪’学习‘变相奇
术’……。”
话未说完,柳羡香也以恍然的口吻,哂笑望着纪跷燕,说:“恐怕是来找你要人的吧?”
纪膀燕非但娇靥不红,反而忿忿的说:“她们还有心情向我要人?……”
柳羡香看出纪晓燕的神色不对,不由急声问:“为什么?”
纪晓燕冷冷一笑,说:“他的正室少夫人任玉蓉,被自称‘西天圣母’和‘天池仙姑’
的魔尼和鬼女,早已劫往甘西万佛峡去了,还剩一个月的限期,他再不去他的正室少夫人就
没命了?”
柳羡香听得花容一变,不由脱口急声问:“这消息你可曾告诉他?”
纪晓燕哂然一笑,说:“说好听的,我怕影响他对付‘二怪’的情绪,说不好听的,我
没有那份兴趣!”
柳羡香一听,不由急声说:“这等重大事体,必须立刻告诉他才好……”
话说之间,飞身纵至后窗前,突然又刹住身势,仰面幽怨焦急的自语说:“我到什么地
方去找他呢?”
李嫂深怕纪晓燕再趁机挑拨,因而抢先说:“黄相公走时曾对我说,姑娘要找他,可用
他黎明不归的记号,自会找到他!”
柳羡香回头感激的望着李嫂,颌首说:“李嫂,谢谢你了!”
了字出口,飞身已纵出窗外,身形一闪,顿时不见。
纪晓燕见李嫂告诉了柳羡香去见黄剑云的暗号,更是又妒又怒,一俟柳羡香的身影消失,
立即嗔目望着李嫂,怒声问:“李嫂,你怎能吃着我师父的饭,却帮着黄剑云讲话,难道你
要去‘太华黄府’当女管家?”
李嫂对纪晓燕的心地为人已看了个清楚,因而讥声说:“以前我李嫂的确有这个意思,
现在,什么都完了!”
纪晓燕见李嫂话中另有涵意,不由怒声问:“为什么?”
李嫂故意无可奈何的说:“小姐您都没有希望了,我还指望什么……”
话未说完,纪晓燕已脱口怒声说:“闭嘴,你怎的知道我没有希望了?”
李嫂依然平心静气的一摊手,说:“好,我不说,你以为将黄相公的宿处,告诉给汤李
两位姑娘,要他们自相残杀一场,不管谁死谁伤,她们都无法在黄府共同生活下去了,是不
是?可惜,黄相公早已看透了你的心意……”
纪晓燕一听,不自觉的压低的声音,怒声问:“胡说,他怎会知道?”
李嫂冷冷一笑说:“黄相公不但知道,而且也洞烛你的心意,黄相公只是不说而已,就
以方才黄相公进门时来说吧,他一进门就看到你开窗偷看了,他催促我火速卸下面具,匆匆
换衣纵出窗去,黄相公并特的问我上次的‘弥佛乐睡散’如果没有用完,要我赶快去阻止你,
他断定你在他离去之后一定会向柳羡香下手,我刚要出去,柳姑娘就进来了!”
纪晓燕听得娇靥苍白,紧闭樱唇,但她仍恨声诅:“我不相信黄剑云知道我对汤丽珠两
人说了些什么!”
李嫂冷冷一笑,说:“黄相公遇见我时的第一句话,便是问我汤姑娘找你究竟为了什么
事?”
纪晓燕已无法抑制内心的焦急和激动,她一面蹙眉沉思,一面自语似的说:“他们既未
照面,也未交谈,怎会知道是我唆使她们前去‘隆安老店’呢?”
说罢,飞身纵上后窗,足尖一点,正待驰去,李嫂已突然沉声间:“你要去那里?”
纪晓燕见问,急忙刹任身势,忿忿的说:“我去问问黄剑云,他根据什么说是我告诉了
汤丽珠他的宿处!”
李嫂一听,极冷漠的讥声说:“我劝你最好别去,去了也是送死!”
纪晓燕听得花容一变,点足纵下后窗,震惊的问:“你怎么说这种话?”
李嫂冷冷一笑,讥声说:“不信你就去,假设黄相公来时,你便将任玉蓉被劫的消息告
诉他,他不但仍喜欢你,而且感激你……”
纪晓燕立即不屑的沉声说:“谁要他喜欢,谁要他感激,凭我纪晓燕的才智美丽,我才
不甘心做他的侧室如夫人呢。”
李嫂讥声一笑说:“小姐,你就失败在自负貌美,才智过人上,你以为汤丽珠碰不到黄
相公,让她们盲人瞎马去乱找,待等他们找到黄相公时,限期也过了,任玉蓉也被害了,正
室少夫人的位置也空出来了……”
纪晓燕见李嫂说破了她的“借刀妙计”,不由嗔目厉声说:“闭嘴,闭嘴,我绝没这个
意思,我现在就告诉他去……”
李嫂冷冷一笑,说:“现在已经迟了,你目的想以任玉蓉气走柳羡香,岂知,却给了柳
羡香一个报信的大好机会……”
纪晓燕娇靥苍白,眉透煞气,忿忿的闭着已无血色的樱唇,恨声说:“我要追上她,我
要追上她,绝不能让她检了便宜!”
李嫂立即警告说:“现在山上都是高手,武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