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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池,非但即将成功的计划功亏一篑,就是他的安全以及晓燕和‘千面神妪’等人,俱都有
生命之虞。
由于关系重大,他立即命玫萍为他略为整梳盥漱,立即匆匆走下楼来。
一些侍女仆妇,甩黄剑云听说柳羡香没有来,早饭不吃便匆匆找去,俱都窃窃私议,认
为她们的姑娘终于找到了一位既体贴又关心她的夫婿。
黄剑云无暇去管那些,来至门楼下,迫不及待的望着四名警卫,问:“柳坛主可曾来
过?”
四个行礼中的女警卫,同时回答说:“柳坛主还没来!”
黄剑云立即急声问:“去红旗坛怎么走法!”
其中一个女警卫,举手一指正东说:“穿过松林,即是‘日光堂’,出了日光堂的寨门,
绕过两座峰角,便看到一片翠谷,红旗坛就在翠谷的深处!”
话声甫落,黄剑云已经匆匆向东走去。
经过‘人文堂’的门楼下,发现里面冷清沉寂,心中一动,立即止步,即向一个迹下阶
来的蓝衣劲装大汉,故意关切的问:“贵堂晋堂主的病是否好转了?”
蓝衣壮汉立即忧形于色的恭声说,“我家堂主昨夜病势转剧,燕姑娘和李嫂,已送堂主
下山寻访名医诊治去了。”
黄剑云佯装一惊,继续问:“何时下山,我怎的不晓?”
壮汉恭声回答说:“四更时分,由蓝堂主陪同,现在恐怕已到了山下了!”
黄剑云着实吃了一惊,愈感情况不妙,假设蓝海宝为了晓燕大献殷勤,很可能也前去大
理县城,那时发现龚馆主已被调换,这件秘密势必被他发现!
心念至此,觉得必须即刻下山,是以,向壮汉挥了一个手势,急步向松林前走去。
他一面焦急的匆匆前进,一面揣测柳羡香何以这般时候还没有来,这时,他才突然发觉
他对柳羡香的安危,已真正的开心起来。
穿过松林,即是两峰相连的寨门,与‘星辉堂’的寨门,大致相同。
出了寨门,即是‘日光堂’的大厅广场,广场内挤满了车马,无数蓝衣壮汉,将车上的
米袋卸下来,运向广场两边的高大米仓内,情形十分紊乱。
黄剑云无心多看,在你来我往,马嘶吆喝的人群中,匆匆向广场对面的大寨门走去!
正在匆匆前进,蓦见日光堂主‘奇门剑’李信东的儿子‘飞天豹’率颓着‘腾山彪’,
‘闹海蛟’和另一个华服青年,正向这边走来!
黄剑云定睛一看,心头不由一震,华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三番两次想害他的大舅子,
‘穿云剑’的儿子任大春。黄剑云确没想到,任大春也投效了‘二怪’的‘二仙会’。
心念间,本待转身走另一群车马之间,但是已被‘飞天彪’等人发现,再想闪躲已来不
及了,只得继续向前走去。
‘飞天彪’等人一见黄剑云,俱都面色一变,慑于黄剑云‘天圣堂’的生杀权势,纷纷
闪立一侧,躬身俯首,不敢仰视!
黄剑云自忖戴着天蚕丝特制的面具,不怕任大春视破,是以,继续大步前进,在经过
‘飞天彪’等人面前时,并礼貌的展笑颔首。
但是,走过四人面前尚不足两丈,蓦闻身后傅来任大春的惊“噫”声,接着,震惊的压
低声音说:“真奇怪,这位‘天圣堂’的田堂主,怎会佩着我爹的‘青云剑’?”
黄剑云一听,大吃一听,不自觉的停了一下步子。
又听‘飞天彪’惊异的低声问:“任老弟,你没有看错?”
任大春焦急的正色说:“怎会呢?以前我离开太华山办事,总是佩着这柄剑壮声色,不
信你们把他请同来,我还可以指出剑刃上的破绽……”
话未说完,狡犹的‘闹海蛟’已“嘘”了一声,压低声说:“别慌,千万别打草惊蛇,
我们快去报告‘地贤堂’的蓝堂主去!”
黄剑云确没想到正在情势紧急,事事不利的时候,偏偏撞上了任大春,而自认万无一失
的变相化装,偏偏在剑上出了毛病,
当然,任大春对他父亲任仕昌的‘青云剑’自然是一眼便认出来,何况他每次离开太华
山还佩在身上壮门面!
黄剑云心念间,转首一看,发现‘飞天豹’和任大春等人也正鬼祟的向他望来。
‘飞天豹’等人一见黄剑云向他们望来,吓得踅身向内三堂的大寨门走去,同时,彼此
还互递了一个眼神。
黄剑云知道他们是去见蓝海宝,觉得这件事如果让蓝海宝知道了,这场戏马上就揭穿了,
因为蓝海宝原就对他存有疑窦。
心念电转,沃心必须阻止他们前去,是以,衫袖一拂,疾射如飞,身形一闪,已到了
‘飞天豹’等的身后。
就在黄剑云到达‘飞天豹’等人身后的同时,狡猾的‘闹海蛟’也恰巧回头后看。
‘闹海蛟’一见黄剑云就立在他们的身后,不由惊得面色一变,脱口惊呼!
‘飞天豹’,‘腾山彪’以及任大春三人,闻声骤然一惊,肩头一晃,飞身散开了。
四人见黄剑云神色深沉,目光如电,朱唇紧闭下弯,眉宇隐透杀机,俱都惊得垂首躬身,
纷纷后退,表示让黄剑云先走过去。
由于‘闹海蛟’的脱口惊呼,顿时引起卸米壮汉们的注意,一看‘飞天豹’等人的卑恭
情形,这才发现胸前悬着一块大金牌子的黄剑云。
一见那方大金牌,所有的徒众和大头目们,俱都断定这位蓄着清秀八字小胡子的中年人,
必是新任命的天圣堂主。
人人都知道天圣堂主的武功高绝,握有生杀予夺的赫赫权势,除了骡马不知厉害,依然
发出不耐的低嘶,所有在场的人俱都静得鸦鹊无声。
‘飞天豹’等人看了全场的肃静情形,更显得自己等人的渺小,愈显得对方‘天圣堂’
堂主的声威显赫。
尤其,黄剑云傲立四人面前而不过去,更是暗捏一把冷汗。
黄剑云游目看了四人一眼,目注‘飞天豹’,沉声说:“李坛主……”
话刚开口,‘飞天豹’已赶紧恭声应了个是。
黄剑云继续沉声问:“这位华服青年朋友可是你坛上的头目。”
说罢,威棱的目光,又转移到任大春的脸上。
‘飞天豹’尚未答话,面色苍白的任大春已恭声回答说:“卑职任大春,忝掌黄旗
坛……”
话未说完,黄剑云已冷冷一笑,故意轻蔑的说:“像白旗坛李坛主,身为‘黔道三杰’
之首,出身武林世家,俱是在江湖上响叮当的人物,你任坛主有何惊人本领,居然职掌黄旗
坛?”
‘飞天豹’三人见黄剑云当众称赞‘黔道三杰’,俱都有些受宠若惊,‘飞天豹’心中
一喜,赶紧代任大春回答说:“任坛主之父,即太华黄府‘八大金刚’之首的任老英雄,剑
法精奇,人称‘穿云剑’,任坛主乃其唯一独子,自然尽得所传,武功,剑法,实不在卑职
兄弟三人之下。”
黄剑云对自己的岳父老大人,当然不便出言侮蔑,但却望着任大春,沉声问:“方才听
任坛主对李坛主三人说,愚下的佩剑是令尊大人的‘青云剑’……”
话未谎完,任大春赶紧躬身惶声说:“卑职只是看得有些相似,没敢肯定就是!”
黄剑云剑眉一剔,突然提高声音说:“目不精锐,信口胡说,就该挖目割舌,但是愚下
有一件昔年旧事,也许能在你的口中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任大春听说就要挖目割舌,早已吓得浑身颤抖,面无人色,这时听说要在他的口中探听
消息,赶紧讨好的说:“只要卑职知道的,尽请堂主询问!”
黄剑云傲然颔首,但仍冷冶的说:“但是,在愚下问你旧事之前,仍要你辨认一下愚下
的佩剑,是否就是令尊大人的那柄‘青云剑’!”
说话之间,轻按哑簧,同时功集右臂,力透剑身,长剑尚未出鞘,已先发出一阵嗡嗡声
音!
任大春一看这等声势,心中更加震骇,因为他父亲‘穿云剑’的佩剑,虽然也算得上是
一柄极锋利的宝剑,却没有这等神奇现象,心知看错了,正待出声要求不要撤剑,只见寒如
电一闪,眼前光芒刺目,根本不敢直视。
‘飞天豹’和‘腾山彪’以及‘闹海蛟’三人,同样的有如双目对日,不敢直视。
黄剑云特别将剑身凑至任大春的面前,冷冷的问:“听说令尊大人的剑刃上有破绽,请
任坛主将破绽指给李坛主三人看!”
任大春只觉得寒气逼人,剑芒刺肤,面上的汗毛直竖,根本无法睁开双目,是以,惊得
连连躬身惶声说:“卑职该死,卑职知罪了!”
一傍的‘飞天豹’经过黄剑云夸赞,自觉天圣堂主对他们‘黔道三杰’的印像不坏,是
以在旁大胆的躬身解释说:“启禀堂主,方才任坛主只是指堂主的佩剑,与他父亲任老英雄
的佩剑有些相似,可能是同一型式……”
话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