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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了。
接下来的几天,莫相思被人供着,这家来人要瞧上两眼,那家来人要夸上两句,直把她自个儿都夸迷糊了。有时候她都忍不住揽镜自照,问一句:我真这么好,然后自个儿都恶心得不行!
七天之后,莫相思跟着大队伍去泰华山,莫大娘直接给来了一出十里泪别,结果把所有的姑娘都招哭了,只有相思在那儿痴痴呆呆的一张脸没半点表情,其实她只是僵硬了僵硬了而已!
好在泰华山一年有两个月的假期,可以回家里来,要不然她准怀疑,再好的出路莫大娘都不会让她离开。
去泰华山的路上大约要走六天左右,行船三天左右可以到,但是对于行医的人来说,陆路更好。因为一路上可以采药,也可以顺便行医增长见闻,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的,相思估摸着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到。
第三天才到云中城,云川就是云中的下辖区之一,而往常从云川到云中,半天可以来回。
按例第三天起来了,先去云川城里找泰华山的医馆,然后在医馆前摆上免费问诊的牌子,诊免费、药不免,但是来的人还是多得很。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每当挂出免费问诊的牌子,就说明是有泰华山内山的大人们带着学徒们来行医了,有啥疑难杂症都可以上,肯定能得到答案的!
“这是败毒之症,你们都说说要用什么药?”这是于会山在问跟着她的四名姑娘,现在已经是正式的司值了,司值要做的事很多很杂,基本上就是跟着一位有行医资格的人后头,让做什么做什么。
“用消石散。”这是肖莲的答案,这姑娘自从第一个通过考核后,就比谁都卖力起来,所以现在她算是四人里最起眼的。
但是于会山还是把眼光移向了莫相思,意思是你的答案呢,莫相思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回答,风头还是让给肖莲姑娘吧,她胆小命贵不敢……
“和肖姐姐不一样,我觉得应该用金阳汤更对症,败毒属阴邪入体,金阳汤主之会更好!”这是四名姑娘中的另一位,叫卢姗,是个聪明但聪明得太过份的姑娘。
于会山还是不点头也不表态,又看向另一名叫刘子溪的姑娘问道:“你觉得该用什么汤药?”
那叫刘子溪的姑娘眨巴眼,虽然她也急着表现自己,可是她确实没有比消石散和金阳汤更好的处置方子了:“我同意卢姐姐的方子。”
“你呢!”于会山心说现在该说了吧,这个就爱吊在最后面一鸣惊人的“打更鸟”,不打不叫,一打声大得惊人!
“前三天消石散,后四天金阳汤。”
“为什么?”
“消石散先散寒袪邪,再以金阳汤温养经脉。”
“你怎么知道要这样用的?”
“顾名思义呗,一个消散,一个金阳,一散寒,一温经脉,不正好相辅相成嘛!”莫相思这可是实话实说,说错了不关她的事,错了正好!
但是她没错,于会山看着她点头了,然后应了一声说:“嗯,你的处置方法是对的,一药一症,百药百症,这话是对的。但如果反过来认为一症一药,百症百药,那就是大大的错误,所以你们要明记在心。病症前中后期都有不同的症状出现或消失,所以在不同的时期要用不同的方子。”
……对了?莫相思沉默了,如果这样都对,只能说明她运气好。泪啊,这些名字谁取的,怎么这么形象!
“猜出来的而已,她还真是运气好。”在于会山不注意的时候,卢姗小声的说了一句。
对对对,她只是运气好而已,莫相思听了话笑眯眯!
11
11、握爪,淡定淡定! 。。。
如果说偶尔的突发状况莫相思还扛得住,有时候说破了嘴儿还能圆得回,那么这天发生的事,她就彻底没辙了。
这天上午他们照旧在云中城的医馆进行免费诊病活动,但是今天有些不同,他们才刚刚摆了没多久的时候,从医馆里出来一名掌柜模样的人,冲于会山说了一句:“于常侍,请快些清好场子,爷这就要过来了,不能扰着了爷。”
一听这话,于会山也慎重起来了,连忙布置着让大家伙赶紧收拾了,也安排了人去疏散医馆前来看病的人。而莫相思应承着去疏散人群,但她却丝毫没把这事和谭静澹联系起来,毕竟谭静澹那人在云川向来没什么排场,所以她也不认为谭静澹能有这排场。
而于会山一听掌柜这么说,立刻就着手安排开了,一边收拾着摆在外头的桌椅板凳,一边又安排人去疏散了前来问诊的患者,让他们午后再过来。莫相思就被安排去疏散患者,当人群疏散之后,她打头前第一个看到钟管家赶着车过来,这状况让她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
“管家?!”在莫相思印象里,这一骑绝尘,人潮如水一般退散的场景,那是绝对不会和谭静澹沾上任何关系,可偏偏今儿就沾上关系了。
正在莫相思发着呆的时候,后头有人来拉着莫相思就走:“莫司值,该去迎接爷了。”
迎接……爷,莫相思被囧翻了,她老觉得这场面像是老鸨带着楼里的姑娘去迎接一位大顾客,好吧好吧,她承认她从来就没纯洁过!
于是乎,所有人都站齐了,在医馆前迎接着马车的到来。可是当马车过来时,车上的人压根就没有下来的意思,对于这个除了莫相思不满与不平之外,其他人大抵都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见过爷!”
车上的人虽然没有下来,话还是回了的。只听得车上的声音,果然是那个让莫相思觉得有点像恶梦的声响儿,除了谭静澹还能会是谁:“都免礼,我要回京里去,看来是要叨扰你们了。”
叨扰!莫相思连连在后头摇头,心说:这可不太好,最不好了。
但是不好的事大都容易发生,只听得这时于会山说:“爷能纡尊降贵同行,实是我们的荣幸,只求不叨扰了爷的清静才好。”
“那就散了吧,让百姓们过来,别因为我来了就让他们等着。”说完这话马车就驶向了后门,看样子是要直接进院子里,不会见外人。
一见这样儿,莫相思就安心了,只要不接触就成了,尤其是钟管家,千万别过来惹是生非,这老头儿最是爱劳神了。
等谭静澹进去了,医馆的摊又重新摆上,这回来诊病的人不但要问问自己的病,更要问问那位“爷”。
“今天来的是你们泰华山的那位爷吧,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啊,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听说长得那是玉琢出来的一般,跟天上的神仙一样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啧……谭家是向来出美男子的啊!”打听的是位大婶儿,看来是好八卦的,一句一句的把谭静澹差点夸到天上去了。
她在一边听着,直想吐血,心想:“您去看看这位底下什么样,再来说什么玉琢、神仙。有道是远看一圣贤,近看剩现。”
云川土话,剩现者——“剩饭现菜”,再山珍美味也是隔夜馊!
其实莫相思之所以这么腹诽,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谭静澹不让她吃肉,甚至到后来勒令所有人不能给她点肉星子。更可恶的是,连她的菜都是另起锅来做,连点荤油星子都沾不上,那叫一个悲催!
午时收了工,姑娘们就得去吃饭了,她依旧特殊照顾,只吃素菜。看着满桌子绿油油的菜,莫相思忍不住悲从中来,然后泪眼汪汪的吃下去,反抗过若干回没有效果,她早就学乖了。
“莫司值,于常侍有请。”
一听于会山找她,她连忙起身,但是接下来她无比怨念的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压根不是于会山要见她,而是钟管家要见她。
“管家,你要做什么?”她现在怨气冲天,所以对管家也不大待见,眼前这位正是帮凶,帮凶啊!
“爷一路上都不大舒坦,眼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叫你过去陪着说两句话。”钟管家这又是擅自做主了,天知道谭静澹现在或许是一句话都不想说,就想清静清静。
“不去,我为什么要去。”她特干脆的拒绝,不留一点余地的。
但是钟管家却很快地戳中了她的萌点:“去吧,回头我瞒着大家伙给你做碗红烧肉。”
红—烧—肉,莫相思在心里暗念了十遍“富贵不能X,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无果后,屁颠屁颠地跟在钟管家后面去见谭静澹。
但是她以为谭静澹肯定是个活蹦乱跳的,像从前一样随时准备逗她玩,可没想到见到谭静澹时,才发现这娃是真病得顶严重了。
“喂,你到底怎么了?”女人都心软,见了原本经常欺压自个儿的人,永远气焰奔腾的人,这会儿跟只被拔了牙的狮子一样特无辜又特温弱地躺在那儿,脸也白的,嘴也白的,语气就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