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景春瑜看着她娘景杜氏,叹道:“娘,总会有法子。咱们总会活得更好的。”
“反过来看,堂兄中了举,外人谁不高看景氏一眼。便是我这个景氏女,总能沾了两分面子光彩。”景春瑜捡着好话,提了提。景杜氏听着这么一说,脸色是稍稍缓和了一下。
景府因为景春晖的中举,是闹得天翻地覆。当然,这种带着喜气的事情,景府的族人,是十分乐意的。甚至于景春晖的父亲,更是当着他的嫡母面,准备把景春晖的生母姨娘,提成了二房的平妻。
二房的平妻嘛,是能入了景氏的族谱,享受景氏后人的香火供奉。景春晖的生母姨娘,喜得是连着几日吩咐请了绣娘,要多裁了几身新衣裳;是打算在祭祖告慰先人景氏出了举人时,穿出去给旁人羡慕。
景府很热闹,金陵城内的杜府,同样是热闹非凡。
老夫人杜景氏是想给景春晖大肆庆祝一下中举之事。可杜仲胜心中有数,一切情况尚味明朗,他哪能让杜府在此时此刻,上了景春晖的破船?
“娘,春晖虽然中举了,咱们到底是外家,哪能越俎代庖?”杜仲胜拒绝了此话道。就杜仲胜瞧来,景在晖能侥幸成了举人,已经是天大的运道。进士,是绝对没有可能。
在这等情况下,同为举人的杜仲胜老爷,可没有十分必要,是反过来巴结景春晖这个冒牌举人的道理。
“儿啊,春晖中举了,咱们两府更应该多多来往。亲戚间,就是常常走动走动,交情才会越来越深。再说,都是嫡嫡亲的亲人,有必要如此见外吗?”老夫人杜景氏,是绝对不认同杜仲胜的话。
“娘,此事儿心中有计较。”杜仲胜无奈,他不可能把景春晖的臭底子,给抖了出来。所以,对于她娘杜景氏的搅和,杜仲胜真心头疼。老夫人杜景氏摆了脸色,问道:“儿啊,你跟春晖有些心里头不和,可是有人在你耳边嘀咕了闲话?”
“娘,你想到哪去了,没这么回事。”杜仲胜这般回道。可杜景氏却是不太相信啊。
杜仲胜在她娘杜景氏的一再搅和里,在府里的日子,过得并不怎么愉快。
杜府的家主杜仲胜过得不愉快,景春晖这个客人,却是在金陵城里如鱼得水,份外的快活啊。
本着师生的劳靠关系,考官在恩科结束后,自然成了所有中举的举子座师。这一日,景春晖前往金陵城郊的小汤山,参加这科座师发起的聚会。
来来往往的举子,是身着新衣,三三五五聚了一起,聊起了诗词和聚会的事宜。景春晖心中很得意,他能参加了这等高尚体面人的聚会,与乡下的酸秀才等人,相比较起来嘛,自然是划下了天渊之别。
聚会到了中场时,座师吟了一首诗,在场的举子们正是用文雅的方式,三三五五议论时。有衙役围住了小汤山内的举子们。座师是个官场中人,身上自然有官家的威风,他摆了一下手,身后自有师爷出来问了话,道:“别驾大人正在与众位举子,商议诗书文章。你等粗人,跑来搅场,有辱期文。到底是何用意?”
“莫不成,当别驾大人太随和,就敢以下犯上吗?”师爷像来会虎假虎威,借着名头就是唬了话道。
衙役里,走出来一个被众人相拥之人,那人年纪三旬左右。有些微黑的皮肤,国字方脸上,儒家浩然之气似存胸口,声音洪亮的回道:“本官郝云征,奉皇上之命,特来请在场的举子,协助探查金陵城的科举舞弊案。”
郝云征,这个名字一出来后,在角落里的景春晖是心中颤抖。
不外乎别的,实在是郝云征,这个名头太大了。郝云征,不,在老百姓的眼里,更喜欢称呼这位案查真相的提刑大人,为“郝青天”。
金陵城的举子,全部被掬拿,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所以,杜府里的杜齐好,早早就知道了。杜齐好见着万事具备,东风已到后,忙是领着红菱前往了秀园。
在见到生母于秀娘后,杜齐好福了礼,就是说明了来意,道:“娘,外面盛传着,郝青天来金陵城了。专门为着科举舞弊一事。”
“这么快?”于秀娘有些吃惊的说了此话道。杜齐好摇了摇头,回道:“科举关乎国本,岂能不快。娘,我来找您,是想您跟爹赶紧提提醒,咱们杜府如何抽身事外吧。”
“郝青天来了,科举舞弊一事,绝对不可能再善轻干休了。”杜齐好不想杜府有何的损失,自然是找着她能说话的生母,指望着生母催促了父亲杜仲胜。
于秀娘不傻,哪会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所以,忙是派人去请夫君杜仲胜归府。
杜仲胜也是早早听到了此事,再是于秀娘一提后,他是决定先下手为强。为了杜府的清白,自然是准备动起了人脉来。
就在杜仲胜刚刚吩咐好管家,把事情的重要地方安排妥当后,福园里的小丫环,就是来禀了话,道是老夫人有请。杜仲胜没有多想,提步去看了他的亲娘杜景氏。
在杜仲胜到后,得了府外消息的杜景氏,问道:“儿啊,为娘怎么听说外面传得闹哄哄的,说是有高官大人来查科举?”
“确有此事。”杜仲胜肯定的给了答案道。老夫人杜景氏听着这么一回话,是担心的说道:“春晖那孩子,是不是也给牵连进去了?儿啊,你若有法子,就是给春晖那孩子帮帮忙吧?到底都是舅家的亲戚。”
听着杜景氏的糊涂话,杜仲胜心中一声叹息。话说,这等大事,别人是避都避不急,他娘还想去趟了混水。杜仲胜不糊涂,相反,他这会儿是精明极了。为了杜府的安全,杜仲胜不得不说了实话,道:“娘,这事情,咱们最好不要挨上边。”
“儿啊,你糊涂,人家都说舅甥一家亲,那是你的亲人啊。”杜景氏喝斥了话道。
068 变天
“娘,其它事情,儿都能听听您的吩咐。唯独这件事情,儿给搁下句话,娘,你甭再多插手了。”杜仲胜反驳了话道。老夫人杜景氏听着儿子重重的语气,是怒着抚了胸口,道:“好啊,好啊,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杜景氏本来是随口一说,谁曾知,杜仲胜就是应了话,道:“娘,大难得头,咱们杜府还能给景府陪葬不成?”
老夫人杜景氏听着儿子决绝的口吻,心中的怒气是平静了下来,相反,这会儿脑袋份外清醒的杜景氏,迟疑了一小下,问道:“儿啊,事情真这么严重吗?”
杜仲胜停了一下话,把所有在屋内侍候着的仆从,是让贴身小厮领着远点,守好了福园的院门,这才是放心的回了话,道:“娘,春晖在此事里,脱不了干系。咱们府里,都给他牵连上了。”叹了此话后,杜仲胜的神色有些不好看。
“春晖来府里借宿,要考科举。他的学问,儿清楚着,不是个举人的料子。”杜仲胜先提了头话,又是说了重点之重,再道:“关键在于,这次的科举舞弊一案,冤枉不了春晖。那孩子走了歪门邪道,舞弊成功的银子,还是从咱们府里偷盗的。”
“这,这怎么可能?”老夫人杜景氏,是满脸不敢相信的神情。
“儿不想相信,可事情摆在眼前,就连证据都在典当铺子里。”杜仲胜挺头疼着,景春晖弄起了事情,把杜府给粘进去了。“咱们府里丢了些贵重物件,全给春晖典到铺子里。城里典当铺子里,还有五百两银子的当票搁那儿,等着赎回呢。”
杜仲胜的话。冲击力够大。老夫人杜景氏是给吓傻了好一下后,问道:“儿啊,那现在可怎么办?”
对着慌了神的杜景氏,杜仲胜很镇定,他回道:“娘,现在先洗干净杜府吧。至于春晖那里嘛,他是遭了报应啊。咱们帮不得。”
“不过,儿派人送了信给景府,信里儿提点了几句。娘,儿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再多,儿实在无能为力。”杜仲胜给景府的信嘛,自然不会透了真底子。不过是在信里讲明了两件事情。一件,是景春晖的学问,不足以在举子的恩科里,脱颖而出;二件,是郝云征到了金陵城。专门查明金陵科举舞弊案的大事。
杜仲胜自认为,点拔得够明白了。只要不是个傻的,都能看出来,这一封信里,压根儿就是在怀疑,景春晖没能力考上举人啊。杜仲胜摆明了。是让景府赶紧早早的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杜仲胜的消息,到了景府的速度,是挺快的。
至少。在景春瑜母女准备吃了亏,给景府二房交了筹好的银子时,景府当家做主的大房,是动作利落的解决了事情。
尘埃落定时,景春瑜给她娘景杜氏提了话。道:“娘,二房的银子。咱们可以先不用给了。”
景杜氏可没有那个眼光看得明白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