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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取他的命,就得先杀了我。”宜辰冷冷地看着不敢靠近的众人。
“宜辰,不要…固执。”云卿靠在宜辰的怀中,虚弱不已。
“你不要说话,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不要再耗费真气了,你伤得太重了。”宜辰左手紧紧抱住云卿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娘娘…”
“我不想跟你们打,也不想再耗下去了,你叫他来,是生是死,就此一战。”宜辰抬首看向俞慎,冷漠地说道。
“你既这么想,朕就成全你。”忽然,一个冰冻三尺的声音,自天际盛怒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决裂
“我不想跟你们打,也不想再耗下去了,你叫他来,是生是死,就此一战。”宜辰抬首看向俞慎,冷漠地说道。
“你既这么想,朕就成全你。”忽然,一个冰冻三尺的声音自天际盛怒而来,众人尚且不及反应间,一阵冷风呼啸而过,一个淡紫的颀长身影已然恍如天神般地出现在眼前。
“皇,皇上?”俞慎看着瞬间出现在眼前的凌帝,面上一惊,蓦地单膝跪地,“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顿时,跪拜声响彻整座皇宫。只有宜辰一手抱住虚晃欲坠的云卿,一手紧握着清风袖剑,面无表情地直直站着。
凌帝双眸深沉得可怕,紧紧地盯着宜辰的脸上,紧皱的眉头好似利刀镌刻,难以抹平。渐渐地,凌帝冰寒的目光转向靠在宜辰身上的云卿,双拳不由一紧,眸中寒光恍如道道冰刀,紧抿着的双唇一张,咬牙道:“放开他。”寒光虽是射在云卿身上,盛怒的话语却是对宜辰说的。
“皇上要关心的,不该是这个。”宜辰淡漠地看着满身怒气的凌帝,冷冷地说道:“云卿如今这般状况,全拜皇上所赐。”
“那么,你是在心疼他吗?”凌帝目光深沉得如万丈黑潭,盛怒间,身体不由自主欺近宜辰几许,痛声道:“你早就知道他还活着是吧?无论朕做什么,你总是把朕越推越远。你原来不是没有心,你是已经把心给了他。”
“呵呵呵…”云卿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愈发得苍白,看向凌帝,半嘲笑半苦笑道:“宜辰的心…呵呵呵…你除了逼迫她威胁她,你还做了什么?是你,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把她越推越远的,你既然选择了江山,你,你就,休想能够得到她,咳咳…”
“云卿,不要说话。”宜辰担忧地侧首看了一眼咳嗽不止的云卿。
凌帝浑身猛地一颤,看着宜辰的目光变得阴郁沉痛之极,“选择吗?那么,如果我只是我,我选择你,你可会,可会…”不待说完,宜辰就淡淡地说道:“没有如果,我说过,我只追随自己的心,每时每刻,真真实实的心。”而且我的命,再也没有时间来得及说如果了。
“哈哈哈…”凌帝忽然仰天长笑,那扬起的刀削般的下巴在晨光醉抚下显得格外刚毅,淡紫长袍随风张狂,整个颀长的身影,就像林中王者迎风狂啸,有浑然天成的帝王气魄,有侠士的孤傲,有清流之士的洒然。只是,谁也没有看到,那扬起的绝世之容上,如卷的双眸里,那频频涌动的,却是如泉般的孤寒泪。
不远处的廊上,不知何时战战兢兢地站着越来越多的人,上官璇,秦梦岚,还有徐怀琳等人,个个面色震惊地看着这混乱的情景,俞惜瑶被两个宫女搀扶着,难掩绝望的悲戚和灭顶的怨恨之色。而从凌帝出现开始就一直跪着的俞慎众人,当真是个个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宜辰纤眉渐渐蹙起,眸中微起波澜,因为她分明听出了,凌帝笑声中带着的深深苦痛。云卿虚弱地在宜辰耳边道:“宜辰,不要再,再惹怒他了。你,你不能胡来,你,还要出宫,游天下。”
宜辰感受到云卿愈发微弱的气息,心下一紧,“不要说话。”说着看向凌帝,淡淡地说道:“皇上要怎样,宜辰一概奉陪到底。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宜辰和皇上之间的恩怨,我想,不该祸及他人。”
“怎么,你在担心,在害怕吗?害怕这次,又该连累谁?”凌帝深沉地盯着宜辰,痛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世上好像谁都能被你放在心上,唯独朕,你却从来,从来都不肯和眼一顾?”声如突泉奔涌,空谷孤鸣,传荡在静寂的皇宫里,好似声声痛绝的控诉。
“……”宜辰看着凌帝眸中的悲痛,心下微微一怔,淡淡地扫视一周,军士们黑压压地跪了一地,心中蓦地想起了什么,不由冷笑道:“帝王之怒,血流成河,一个帝王,他真有这样的资格吗?”
“娘娘…”俞慎闻言不由惊叫出声。
凌帝面色冰冷得恍如千年寒冰,淡漠之极地指向靠在宜辰身上虚弱不已的云卿,冷笑道:“难道,爱妃不知道,这个人,早已为天下人唾弃,万死不足以谢罪?一个帝王的怒气,可远远及不上这天下人的怒气。”
突如其来的称谓变化,宜辰逐渐感受到了凌帝重新回到原先的那个冷酷之极的人了,当下冷漠地说道:“你们的恩怨,我没兴趣插手,但我想,这世上,没有该死之人,只有不得不死的人。为天下人唾弃也好,受天下人吹捧也好,自己活得无愧,便够了。”
“爱妃果然能把事情看透,无愧便够。”凌帝冷睥着依旧跪着的众人,继而将目光投向长空,最后落在宜辰脸上,“那么,你觉得,朕愧对谁了?赵奂吗?抑或是,这全天下之人?”声如顽石激碰而响,大有箭破长空之势。
宜辰闻得赵奂之名,脑中蓦地浮现出一个血淋淋,四肢全折的尸体,再难抑制心中盛怒,眸光狠狠地瞪向凌帝,声如寒冰,“我说过,这江山,谁主沉浮,都与我无关。胜者为王败者寇,可是,你却,你却对一个从未真正害过你什么的人,残忍□□不够,四肢尽折。但凡我慕宜辰一日在,这笔债,我定然全数讨回。”
“原来,朕在你眼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残暴之君?”凌帝不怒反笑,“好,很好。既然如此,你还在等什么?”
恰在此时,云卿再难自禁地自口中涌出一口鲜血,宜辰心下大惊,“云卿,你怎么样?”言毕不待回答也不顾在场的所有人,立即扶着他盘膝坐下,自己坐在他背后,旋掌运起功来,双掌迅速搭上云卿的后背,真气缓缓渡过。
凌帝面上骤然一片惨白,身体猛地晃动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上官璇以手掩住口,瞠目结舌,“那人,那人要死了了吗?怎么浑身是血?”恐怕除了她,所有人的目光全在宜辰和他们一脸惨白的凌帝身上。
“皇上,皇上恕罪啊!”忽然,一个苍老恐慌的声音夹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皇上恕罪啊…”却是俞远辉展如琴还有一大批官员,可谓阵势浩荡匆匆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华发横生的老者,其宽袍随步逆风飘动,正是满脸忧思的离墨。
匆匆而来的官员们看着盘膝而坐闭目渡气的宜辰和云卿,惨白着脸好似石化了的凌帝,还有单膝跪地的众禁卫军们,个个脸上震惊之余,便是难言的忧惧之色,其所担心的,自然是帝王之怒,殃及池鱼。
“参见皇上…”群官跪拜。
“皇上,息怒啊…”
“这,这不是,这不是晋…晋晋…晋王吗?”其中有几位旧朝官员见着云卿,一番确定后,终于忍不住惊叫出声。
“是啊,逆贼怎么还活着?”
“娘娘怎么在为逆贼疗伤?”
“皇上,臣等听闻昨夜宫逢刺客,便匆匆赶来探望皇上。不想…难道这个逆贼就是昨夜的刺客吗?”
“肯定是的,宸妃娘娘怎么…”
俞远辉听着众官员开始一阵骚动,再移目看了一眼闭目运功渡气的宜辰和跪着的俞慎,当下跪趴在地上,“皇上,臣女罪大矣,罪臣望皇上开恩,开恩啊…”只要与行刺圣上挂钩上,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展如琴冷漠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凌帝和盘膝而坐的两人,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待望向一旁的俞慎时,面上又骤然一忧。
离墨走向宜辰云卿两人,深思的目光逡巡在宜辰脸上,顿时变得一片铁青,“辰,辰儿,你…”如果自己老眼未花,这自己那小师妹的徒儿,观其脸上内里深处青经纹现,这分明,分明是深中剧毒之兆,由于运功动气才隐隐展现出来。
宜辰缓缓收手,脸上之隐纹渐渐退去,一脸沉静,“先生姑且念在婆婆的面上,对宜辰的事,不要妄加插手。宜辰感激不尽。”此话自然是以内力通过音功传之,除了信息接收者,无人能闻得。
“也罢,你,自有你的道理。”离墨长叹一声,频频摇头,“只是,你这又是何苦呢?”
云卿面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缓缓睁开眼,叹道:“宜辰,何必多此一举呢?”
宜辰听着周围群臣们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