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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宜辰玉面上犹带泪痕,嘴角衣领上血迹猩红惊心,在这浓黑的夜晚突兀而现,确实有些像幽冥女鬼。可是那绝世之容,卓然之姿,又恍如遗落人间的仙子。周身散发着难以抵御的悲戚和孤绝,沉重而飘渺,月华笼罩下,更添几许妖华。
宜辰好似尚未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之人,却又好像是透过他看向更远处,眼神逐渐凄迷。
那人长着一副风流无拘的样子,修长的身影,乌黑之发随意披散,一对桃花眼灿若星辰,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狂野张扬的气息。
“喂,你你你...不要吓我,我胆子很小的。”男子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膛,一副受惊不已的样子。
宜辰根本没有心情理会,见着他挡去了去路,便转身往回走。
“喂喂喂,让路闪一边去就好了,不用往回走。”
宜辰只当没听见,继续举步向前。
“我迷路了。”后面传来男子认命地颓叫声。
前面宜辰并未停下步伐,似是真的没听到。
“本...太...子,迷路了。”后面忽然一声吼叫,生怕全世界都不知道他迷路了似地。
宜辰闻言,忽然顿住了脚步。
后面男子得意地低笑两声,就知道‘太子’这尊称顶用。
宜辰缓缓转身,看向自称太子之人。
那太子笑嘻嘻地跑近宜辰,很是善意地上下打量宜辰,忽然变得有些疑惑:“你是宫女?”
见着宜辰不答,那太子嘿嘿干笑两声,“你很美,那凌帝肯定没见过你吧?”说着指了指宜辰嘴角的血,皱眉道:“嘴里出血了,你得了齿病?”
宜辰纤眉逐渐蹙起,不料那男子突然欺身上前,伸出手用袖子向宜辰嘴角拭去。宜辰一动不动任其妄为,只是秋水眼眸逐渐清明,恢复惯有的清冷,没有了刚才的凄伤。
那太子由于和宜辰靠得太近,宜辰那张凝脂玉容赫然入眼,加之闻到宜辰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木叶香味,顿时有些迷恋地不愿拉开距离。
“你是不是做错事了,被人罚了钱,躲到这里来哭啊?”那太子一副‘肯定是这样’的样子,愈发大胆地靠近宜辰,笑嘻嘻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明日本太子就向凌帝讨了你去,你说好不好?”
闻言,宜辰嘴角勾起一个冷笑,蓦地转身疾步离去。
“你别走啊。”那太子顿时大声叫唤,赶紧向前跟去。岂料,前方白影一闪,只有花影摇曳,哪有宜辰的身影。
“你叫什么名字啊?”那太子大声吼叫道,恨不得自己展翅飞赶而去。可是这一次的吼叫,不但没有得到宜辰的回应,反倒召来了几个寻他的宫女和太监。
宜辰借着疏影斜倚,掩身向寒玉宫疾奔而去。
路上,却见一批批的禁卫军四处匆忙走动,好似在寻找什么?还有不少的太监宫女出动,个个神情慌张忧惧。隐在暗处的宜辰心下想着,定是来寻那太子的。
才至宫门前,就闻宫内一片哭泣求饶声。宜辰心下顿时涌上一股怒气,飞速奔了进去。
满地的血迹,宫女太监滚爬了一地,个个身上淌血,口中哀呼饶命,而每人身侧都有一位鞭刑执行者正毫不留情地挥抽着长鞭,整座院落一片混乱。
而亮彻黑空的灯火照耀下,长廊阶前,站着几个锦衣华裙的天潢贵胄,千金百媚。好大的阵势啊,宜辰无声地冷笑。
“住手。”宜辰冷漠的声音响起,恍如深潭寒冰,冷冽彻骨。顿时,全场一片沉寂。
凌帝本是暴怒惊慌的眸中顿时精光闪耀地望向门口的宜辰,见到宜辰宫女的装扮剑眉瞬时拧起,再看到宜辰衣领上的尚存的血迹,瞳孔骤然缩小。
淡紫身影一闪,便至宜辰跟前,凌帝目光灼灼地盯着宜辰看了好一会儿,猿臂一捞,猛地将宜辰拥进怀中,紧紧抱住,带着一种失去的嗜命的恐慌,好似要将宜辰揉进自己的身体中。阶上几个人顿时花容惨白,俞惜瑶怨毒的目光一闪而过,她身旁站着一位武装打扮的清秀女子,带着一股自然的豪放,此时却是双眸厌恶地望着宜辰。还有几位妃嫔,皆是盛装打扮,面色各异。
宜辰冷漠地将诸位的表情尽收眼底,也不推开凌帝紧拥的怀抱,只是那样像一尊冷透了的冰雕任其拥紧再拥紧。
“姐姐,你去哪里了。皇上几乎出动宫中全部的禁卫军找寻,你再不回来,这些奴才可都活不了了。”俞惜瑶略带哀怨和关心地说道。
宜辰冷笑,原来那些禁卫是找自己去的。而趴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也是因为自己受罪挨打。他就只有这些手段了吗?眼前忽然出现一个血淋淋的尸体,四肢残折,双眼惊瞪,宜辰心中怒气惊涛骇浪般袭来,猛地提气运功推开凌帝,整个人好似怒空孤凤般地站在原地,却是不发一言。
凌帝猛地将手一挥,寒声道:“全都出去。”声如惊雷响遏行云,吓得众人连滚带爬地往外奔去。妃嫔们纵是心有不甘,却也不敢拂逆,纷纷急步奔出宫门。那些被打得趴在地上的宫女太监却好似得了赦令般地,强忍着全身痛意纷纷散去。
宜辰死命地压制住滚滚怒意,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忽然,凌帝欺身上前,猛地将宜辰横空抱起,就往室内走去,其手劲之大,足以碎尽万钧石,宜辰根本挣不开。
“放开我。”宜辰心下怒意滔天,猛握拳挥向凌帝,奈何手肘被制住,根本使不出什么大劲。凌帝任其打在自己的胸膛上,脚下几个飞步,便至内室,将宜辰扔在偌大的床上随即欺身压上。
宜辰死命挣扎着推开压在身上的凌帝,凌帝狠狠地将宜辰的双手制在头顶之上,双眸深沉得可怕,灼灼地凝视着宜辰,对上宜辰怒火滔天的双眸,似是濒临崩溃的边缘,猛地低头狠狠地向宜辰的双唇咬去。
凌帝滚烫的双唇重重地封住宜辰的,不断地啃咬吮吸,其势犹如大浪拍长空,天际翻云卷,带着沉重的伤情,无边的恐慌和忧惧。宜辰看着贴在自己脸上的绝美容颜,两人鼻息交浊,心中一阵嫌恶,死命地扭动着身躯。感受着身下之人剧烈挣扎着想要逃离,凌帝缓缓放开宜辰的双唇,朝宜辰的眼眸愈加慌乱地吻去,似要强迫她闭上那双此刻噙满厌恶之情的眼眸,自欺欺人地忽略了心中某种忧惧。
宜辰的双唇得了自由,大口地吸气,随即嘴角一勾,极其厌恶地冷冷一笑:“帝王的身躯果然脏得很。”
凌帝闻言浑身一颤,吻着宜辰双眸的炙唇猛地滞停住,深眸酝酿着滔天怒惧,喉间发出低哑的声音:“你说什么?”
宜辰纤眉紧紧蹙起,一副极其不解的样子,双唇一张一翕间吐着残忍的话语,“不然为何,我却闻出一股让人恶心的味道?”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似万钧石千枚针似地压戮在凌帝的心口,话音刚落,凌帝便像轻羽般地弹开宜辰的身躯,一个飞身,狼狈之极地在地上晃了晃,好似一个不稳便要倒下。
身上一轻,宜辰一敛嘲讽之色,恢复惯有的清冷,淡漠地缓缓坐起身,理了理有些乱的青丝和衣领,似乎刚才的事根本不曾发生。
凌帝站在地上,看向绿幔近处的那盆雪白的花,忽然咬牙切齿道:“朕当初,就该狠下心杀了你。”随即惨然一笑,落寞之极地低喃道:“如今,如今...”
宜辰闻言抬起头来看向凌王,却只能看到凌王转身离去落寞的背影。宜辰缓缓抱住自己的双膝,将头无力的抵在膝盖上,渐渐闭上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醉宴
一连几日,寒玉宫朱门紧闭,外面的人不曾进去,里面的人不曾出来。晨光落辉在朱门上轮回替换,默默地见证着岁月的流逝。整座宫殿沉浸在宁静的环境中,任何的热闹,都不属这里。好似被遗忘,又似抽身置外。
而恰恰是这几日,整个皇宫中,除却寒玉宫外,处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夜夜歌舞升平,丝竹鼓乐绝响不止,极尽奢华之能事。
凌帝惫懒地斜卧在锦榻上,一对深邃的凤眸邪魅地半眯起,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妩媚舞姬美轮美奂的袂舞。两位新晋的美人跪在案几前,斜倚在榻沿上,一人容貌清秀灵透,执樽倒酒;一人妖娆娇媚,白皙的纤指一下一下饱含技巧地剥着提子皮,其纤柔好似对待一世间珍宝,剥完之后,玉臂一伸,随着鲜嫩果肉缓缓送进凌帝好看的唇里,柔软腰肢总会不断上移,直至坐上榻沿,柔软无骨的撩人身躯大胆地向凌帝怀里靠去。
下面红毯上,舞姬卖劲地转着柔软腰肢,云翻袂影,飘然回雪舞风轻。音繁调骋,丝竹纵横。翔云忽定,慢收舞袖弄轻盈,飞上瑶天歌一声。
舞台两侧皆是嫔妃贵人凭几而坐,个个浓妆艳服,华光流彩。俞惜瑶坐在最上首,掩袖啜酒间,眸光总会不动声色地觑向上首,瞥见凌帝有一下没一下地挑逗着那新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