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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我们回去吧。”秋玲看着宜辰面色微变,心下更加着急了。
“原来是这里啊。”宜辰眼中闪过一丝沉痛,望着西北方向几十丈处的坐落在黑暗中的一座宫殿,伸出纤指指向那里,轻声说道:“那里,是幽落宫。”
秋玲愣愣地看着宜辰有些悲伤的神情,顺着宜辰指向的地方看去,脸一下变得灰白,央求道:“娘娘,我们回去吧。”
宜辰听着秋玲略带哭腔的声音,回头一看,轻扯嘴角,苦笑道:“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走吧。”
话音刚落,宜辰突然瞧见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树后似有人影闪过,心下一疑,白影一闪,便施展轻功疾掠而去。还没来得及欢喜的秋玲见着宜辰一闪眼间就不见了,当下一脸惨白地环视四周搜寻宜辰的影子,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宜辰如风般地飞进在花丛间,待到那棵树时,环视四周,哪有什么人影,只有冷风吹动,树影摇曳。难道自己看花眼了?仰望高空,不见星辰的夜空竟是灰白灰白的,纵有夜风送爽,宜辰此刻也觉得烦闷得快窒息了。
身旁的这是一棵槐树,枝干粗壮,树叶繁茂,宜辰后退几步,心下一动,飞身上树。站在树的最顶端,举目眺望,视野一下变大,可依旧不见什么人影。看来真的是自己看错了。罢了,那丫头估计都急哭了吧!
待宜辰回到原先的那条小径上时,秋玲却是不见了踪影,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可是谁要绑架一个宫女啊?况且刚才除了她们两人,哪还有什么人影。难道是刚才那个?如果是,那他的速度,当真犹如闪电。
宜辰抿了抿嘴,兴许她已经回去了。当下脚尖一点,踩花掠地急往寒玉宫而去。
不一会儿,宜辰便到了寒玉宫,灯火通明,宫外的那棵大树老根垂地,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有些神秘,修竹摇曳,绿意清幽肃宁。没有丝毫的动乱,倒觉得比往日更为安静,心下不由升起一股不安,难道秋玲真的还没回来,不然肯定号召大家行动找寻自己这位娘娘了。
宜辰轻声踏进宫门,但见宫女太监黑乎乎跪了一地,而房檐下,一抹月白身影长身玉立,夜风吹动了那乌黑长发,伴着那双冰冻三尺的寒眸,整个人好似夜间幽冥般地俯视着地上跪着的众人。而他的脚下,一个蓝色的瘦小身影正匍匐于地,全身颤抖。
凌帝早在宜辰踏进宫门的那一刻,便知道她回来了,眸中一闪欣喜之色,却始终不看她,仍旧维持着暴怒的样子站在那边。宜辰一眼见到那个蓝色身影,心下一喜,疾速上前,看着还俯首于地的秋玲,笑道:“我就知道,哪有速度那么快的人。”
这有些轻快的声音顿时让在场的众人蓦地抬起头,个个眼中掩饰不住狂喜之色。凌帝此刻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看着她一脸笑意地看着地上的那个宫女,显然是把自己漠视了。
“娘娘。”秋玲狂喜地抬起头,泪痕犹挂,“您终于回来了。”说着还尚有余悸地偷偷瞧了瞧凌帝,一看,吓得猛地又将头磕到地上去了。
宜辰这回好似才看到凌帝,看去,撞进那双深沉幽寒的双眸,淡淡一笑,“皇上怎么来了?”
“你去哪儿了?”凌帝直奔主题,一脸寒霜,隐着一丝慌张。
“随便逛了逛。”宜辰有些疑惑地看着凌帝的反应,自己在这皇宫里走走有什么要紧。
凌帝看着宜辰衣带飘扬,显得有些单薄,剑眉拧起,二话不说伸手拉上宜辰便往房内走去。
宜辰任其拉着进了房,嘴上还不忘为那些人求情,“你不会就因为我随便走走就罚他们吧?”
“你说呢?”凌帝深沉地看着宜辰,“你独自一个人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宜辰看着凌帝仍旧一副愤怒的样子,那股烦闷之气顿时又涌上来,“难道皇上要把我像云卿当初那样幽禁起来不成?”说道此处,心中更是腾起一股悲愤之情,不由紧紧咬住双唇。
“你说什么?”凌帝闻言又是一怒,抓着宜辰的手,目光寒冻地盯着宜辰,怒道:“你果然念着他。”
宜辰狠狠甩开凌帝的手,冷漠地看向凌帝,“是又怎样,我还想着为他报仇呢。”
凌帝猛地挥拳重重地打在身旁的桌面上,顿时那华贵锦桌就裂成了几大块,遥遥欲坠。接下来就听见凌帝怒吼道:“你可以为赵奂报仇,可他凭什么让你去为他报仇。你是他的什么人?”
宜辰冷漠地笑道:“莫非你忘了,我们是结义兄弟啊。”
凌帝握紧了拳头,似乎在极力忍着怒气,眸光幽深得就像子夜浩宇,永不见底。那月白长影在他身后层层舞动着的绿幔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孤寒和清寂,绝美的容颜上涨红着脸,眉间渐渐爬上了一层忧伤,那般沉重和无奈。
宜辰看着此景,有些发愣,觉得有些莫名奇妙。
“你听着,他已经死了。”凌帝渐渐敛去一些沉重的情绪,有些发狠地咬牙道:“还是朕一箭射死的,就是用那把你所谓脉理歪斜的弓箭。”
“原来皇上是特意来提醒宜辰这不可磨灭的仇恨的。”宜辰淡淡一笑:“放心,我是不会忘记的。”
凌帝怒极反笑,“很好,这样,朕可就更加不怕,哪天你给跑得无影无踪了。”
宜辰闻言一怔,随即一笑,知道这无厘头的一幕终于告终。他们依旧,可以维持着那不明不白的关系。凌帝看着宜辰出尘的笑容,脸上稍霁。
宜辰这才发觉外面静得死寂,想来这么一闹他们更加吓得丢了魂,敛去所有的情绪,有些别扭地说道:“不管怎样,祸不及他人,皇上也知道,我若想摆脱他们,他们是跟不上我的。”
凌帝闻言,看着宜辰低眉顺眼,敛去所有的锋芒,此刻长发垂延,一身雪白衣裙显得清丽绝俗,心中怒气渐消,“你倒关心他们。”
宜辰闻言便朝外喊了一声:“秋玲,进来。”
门口跪着的秋玲闻言一个哆嗦,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恭声问道:“娘娘。”
宜辰指着那张摇摇欲坠的桌子,笑道:“那张桌子坏了,叫人收拾一下。”凌帝闻言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头,一眼便看到绿幔前那盏白花,眸光顿时柔和了起来,似乎那不仅是一盆花。
秋玲闻言如临大赦,知道这是没事了,赶紧跑出去叫人一起来收拾了去。
“那花,喜欢吗?”一阵尴尬的沉寂后,凌帝终于还是干咳着问道。
宜辰走近那盆白花,淡笑道:“它很好。”
凌帝闻言一愣,显然宜辰的回答有些奇怪,移目望向窗外,环月如玦,悬在修竹之上,格外肃宁。轻叹一口气,说道:“以后,不要去那些地方。”说着径自迈步走向房门。
宜辰愣着回过身,恰然见到凌帝脚步顿住,“以后如果碰到一些烦人的人,不必理会。”说着便头也不回地举步而去。
烦人的人?宜辰嘴角轻扯,是指那些即将进宫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茶会(一)
一座皇宫,半城金笼,繁华梦筑。世之累,不若追权逐势。一墙隔断万里景画,望眼难穿。可是,但凡宫门重重开启,争相进者,好似千里接龙。
不过几日间,皇宫中又多了一大群佳妍俏丽,好似万物逢春,一下子热闹繁盛起来。纵是如此,宫中的某个角落,总是只得闻簌簌修竹摇曳之声,绝无人声喧闹。至今,宫中新人,尚未能得见那被人传似天人的宸妃娘娘。不是没人拜访,不是宸妃闭门谢客,这座寒玉宫也曾门庭若市,每逢有人来,秋玲等宫女都是大敞宫门迎客,只是每次有人来,这一宫之主便不知去向,谁也寻不着。
黑幕降临,镰月高悬,洒下一层清辉。
寒玉宫中,夜深人静。一阵冷风吹过,修竹摇曳声响,临近一窗刹那敞开,一条白色身影横窗飞出,轻声落地,借着月光,可瞧见那人身着白色紧袖长袍,满头青丝高束于黑色锦带中,冠玉之容,丰神俊秀,俨然一位翩翩美公子,他便是慕宜辰无疑。
宜辰白影一闪,融入茫茫夜色中,向林园疾掠而去。
这里本来是一座荒废的桂园,几经更变,奇石抱树,假山百状,百花桥下蘸水开,一副江南美景。
宜辰徒步走在石子小径上,耳听四方,目观四周,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自从那夜和秋玲信步于此,那个不明身影一直在宜辰脑中晃荡,能在这寒玉宫不着痕迹地出入,定是对寒玉宫极为熟悉之人。而这寒玉宫在自己入住之前,它就是一座冷宫,会有谁对此处上心呢?
宜辰再次飞向那棵槐树树下,环视四周,融融黑夜,除却花树罩影,偶有风声呼过,却依然不见任何人影踪迹。宜辰有些失望地靠在树身上,深叹一口气,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不,那时虽逢深夜,但灯火隐照下,加之自己自从寒毒解后视力愈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