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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是谁?”展如琴侧过身,轻声问着自己的丈夫。
“夫人还是莫要追究的好。”俞远辉闪烁其词,他知道,当年,就是自己现今的这位丞相夫人和太后下的手。本以为雪芜早就不在人世,想不到,想不到竟...
“太后果然好奇,何不彻查。”宜辰不惊不惧地笑道:“宜辰平民一个,有幸得遇老晋王,结为父子。如今,老晋王已然故去,宜辰想,从此与晋王府再无瓜葛。所以现在,宜辰仍旧平民一个。”
“宜辰,你...”云卿双眉紧皱,惊讶地看向宜辰。
不只云卿一个讶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这晋王刚刚已恢复身份,慕宜辰怎就说出与晋王府断绝关系的话。凌王眸中闪过一丝忧虑,将玉杯送至嘴边,以长袖掩去自己的不安情绪。
“大胆,慕宜辰,你竟敢如此跟太后说话。”俞惜瑶难得地怒斥道,也不知为什么,自己就是很讨厌那慕宜辰成日一副无畏无惧的样子。至今她还记得,那日,凌王为了他,竟对自己那般漠视,纵然已经婚约落成,可是这人总是让人不安。
宜辰颇为兴趣地看向太后身边的俞惜瑶,嘴角轻扯,飘忽一笑,转而举起酒杯,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哈哈哈...”太后忽然一阵大笑,大家正摸不着头脑,吓得一身冷汗之际,太后又蓦地止住了笑声,厉声道:“你这个平民,本事还真是大得很呐!莫说婉仪为你,就是...简直是不男不女的妖物。”
话语一出,全场震惊,不男不女的妖物?
宜辰仍旧漠然自斟自饮,冷睥一眼面目有些狰狞的太后,淡笑而不语。
众人再次哑然,这,这慕御医是不要命了。
“慕御医,不可对太后无礼。”皇帝明显感受着身旁太后的怒气,有些着急地斥道。
宜辰闻得赵奂的声音,心下一怔,缓缓看向他,无声地笑了笑,只是这个笑比之先前的所有,又有些不同,哀而不伤中带着淡淡的难舍。看得皇帝一愣一震的。
凌王目光深不可测地盯着矮几上的酒杯,一动不动。谁也不知这个深沉的王爷在想些什么。
“宜辰,你到底怎么啦?”云卿扯了扯宜辰的衣袖,很是着急地样子。
“太后娘娘不是都知道了吗?”宜辰笑道:“宜辰是不男不女的妖物啊。”
“混账。”太后蓦地站起身。
“母后息怒。”皇帝也也站起身,扶着太后复又坐下。皇帝有些动怒地看向宜辰,“母后的问题,朕也很是好奇呢。”
凌王这才好似回过神来般地看向两人,恰巧看见宜辰拿着酒杯的手猛地一抖。宜辰缓缓看向皇帝,撞进皇帝有些满是怒意的双眸中,心中闪过一丝失望。
许久,两人仍旧紧紧对视着,好像都在向对方质问着。一时间,气氛着实怪异。宜辰紧紧地盯着皇帝的眼睛,忽然缓缓张口,以极轻极轻的声音的说道:“我是...你的姐姐...”
如风飘忽的一句话,似历过千山万水般地飘进云卿的耳中,手举半空的酒杯,“砰”地一声,掉在矮几上,左右不停地摇摆着。
众人震惊地看着云卿蓦地呆愣的表情,凌王猛地看向宜辰,见那张清颜上的那抹极淡极淡的笑容,心中倏地一痛。除了近处的云卿之外,谁也没有听到宜辰刚才说了一句什么话。就连接话的皇帝,此刻也跟木头似地还尚未反应过来。
“慕宜辰,你少在这边故弄玄虚。”太后再次暴怒而起,气得全身一颤一颤的,“哀家查过,你本非锦城中人,可你一进锦城,就接近朝廷重臣,混进皇宫,三番两次掀起风浪。说,你到底是有何企图。”
宜辰看着太后暴怒的样子,心中很是快意,要能气死这老妇就好了。可惜,还是得出手啊。
宜辰捏着酒杯,冷笑道:“要说企图,本来呢,是为救人,可是现在看来...”顿时眸中一寒,“是为杀人。”话音刚落,手中酒杯顿时化作利箭般地射向太后。
刹那间,全场震惊,几乎忘记了呼吸般地盯着那个疾驰的杯子。瞬而,一抹白影一闪,众人只觉刮过一阵冷风,那抹白影便恍如流星般向太后疾驰而去。白袂飘风,袖剑出鞘,直指座上的太后。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无不瞠大双目。
“砰”地一声,另有一个杯子斜驰而出,恰好与宜辰的那个,就在太后跟前一掌之距处一碰而碎。杯碎落地,宜辰的剑尖随即而至,岂料,离太后很近的一抹淡紫身影恍如鬼魅般地电闪而出。一晃间,众人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定眼间,便见宜辰的剑尖恰然从太后的耳际擦过,割下了几缕发丝,在空中飘摇着。
就在瞬间,宜辰向右一个急旋身,避开了那凌势而来的掌风。凌王见着宜辰被自己逼得向右避开,剑锋恰然随之擦离太后,便猛地收掌,竟是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宜辰旋身之际,脚尖轻点太后的矮几,贯气掌上,瞬间,森然剑气如虹贯出,白袂刮划而过,众人只觉秋水一横,袖剑便如一道闪电般地刺向一侧的凌王。
“不要。”俞惜瑶尖叫出声。
凌王一袭淡紫华裳,飞身飘然后退,而他的面前,一抹白色身影直指如练锋剑,风驰电掣般地紧追不舍。空中,一个凌然松风,一个清然绝尘,衣袂纷飞,墨发飘扬。绝世之容,慑了世之万物,滞了天地流风。而这万人惊然的画面,却是密布着凛凛的杀气。
凌王目光灼灼地望着指剑而来的宜辰,看着宜辰纤眉逐渐紧蹙,额际渗出了汗珠,心中顿觉不妙。自己怎么忘记了,她如今可是身重寒毒,已至绝然之境了。不错,宜辰只觉自己身体逐渐沉重,脑中彷如棒打一记,细针穿来,疼痛欲裂。所以,更要速战速决。
就在凌王愣神间,宜辰顿时气提全身,猛地发力,恍如白龙啸天般地刺向凌王。
“不要...”俞惜瑶凄绝的惊叫声震慑了全场。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留言
、离去
凌王中剑了?怎么可能?可是,那泠然剑尖刺入的,不正是凌王的胸膛吗?那逐渐渗出的鲜红的东西,不正是凌王的血吗?
空中,两道身影仍在飞驰。
宜辰双眸寒冻地看着凌王已然血迹斑驳的胸口,丝毫未闻凌王的痛呼,顿觉诧异,不由抬头看向凌王,不料撞进一双子夜般幽深寒彻的墨潭中。
“你真这么想本王死吗?”寒冻三尺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怒意和悲凉。
“可是,很遗憾,今日,你死不了了。因为,因为,我...”宜辰忽然一阵晕厥,只觉天地急速倒悬,可依然不忘做最后的全力一搏,猛地加重力道,将剑刺得更深,之后,便再坚持不住,手劲一松,身体一沉,缓缓向地面坠去。
“宜辰...”云卿见状,震得心脏浑然呼之欲出,提气飞身追去。
凌王心下亦是大震,忍着胸间阵阵痛楚,旋身下地,就在宜辰就要落地之际,长臂一捞,抱住了宜辰的身体。
“该死。”凌王看着怀中脸色煞白的宜辰,心痛不已。
“来人,将慕宜辰这个逆贼拿下。”这时,才有人想起要捉拿那大逆不道的慕宜辰。
很快,一拨又一拨的禁卫这才迅速包围了宜辰,自然还有抱着宜辰的凌王。
“谁敢?”凌王凤眼骤然一冷,寒声斥道。吓得众卫急退数步。
宜辰使劲挣扎着挣开凌王的怀抱,奈何凌王实在报得紧,似乎只要一松手,宜辰就会消失不见。俞惜瑶花容再次失色,难以置信地看着太后,太后也是一脸沉重。
“王爷受伤了,太后。”俞惜瑶咬着唇说道。
“还不快宣太医。”太后厉声叫道。皇帝至始至终都处在惊愕之中,他忽然想起,宜辰说过,杀了凌王,一了百了。他,为自己,竟...
“宜辰...”云卿奔至宜辰跟前,蹲下身,就要去触上宜辰。
“晋王还是自我保命的好。”凌王冷哼一声,紧了紧抱着宜辰的手。云卿心下一震,恍然间,原来,刚才宜辰那般急着与自己划清界限,是为着不连累自己。刺杀太后,刺杀凌王,这就是宜辰今日的意图。原来,原来如此。
宜辰看着满身血迹的凌王,无声地笑了笑,只要刚才再准一点,再深一点,就可以了。定了定神,用尽全身气力,猛地抽出刺在凌王身上的袖剑,霎间,鲜血直涌而出,凌王痛呼一声,身形猛地往后晃去,眸中顿时惊涛骇浪般地盯向宜辰。
恰时,太医赶到,就要为凌王处理伤口。
“滚。”怒吼一声,太医全身一抖,急急退开身去。
凌王眸光灼灼地死盯着宜辰,眼中的不明情绪实在太多了,全身散发的怒气让人不敢近前丝毫。云卿见着宜辰越加痛楚的表情,心痛不已地就要去扶她,却被宜辰无情挥开,“走开。”
云卿心下一震,“我不怕的。”
“那又如何。”宜辰挣扎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