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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辰,宜辰”许世枫的唤声让宜辰回过神来,淡淡一笑:“世枫别见笑,听你说着说着我就想到了我逝去的双亲,有点伤神。”说着以品茶掩去了心中的落寞。
“倒是我的不是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后可有打算?有没兴趣到我庄上”
“我可做不了生意,对了,我想在锦城开个医馆。”宜辰问道:“可知开在哪儿好?”
许世枫吃惊道:“你还会医术?”
“祖上传的,总得会些吃饭的本事吧!”宜辰说道“正如你所说承了祖上的恩。”
“城中心就好啊,什么时候开馆?”许问道。
“后日就可,想来还需世枫你的帮助。”
“只要不叫我医治,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到时候把曾皓俞慎那两小子也叫来,再加上我这个人称财神爷,恐怕就是没病的人也会找病来看。”许世枫拍拍胸脯,一脸灿笑。
“那就多谢了,想来我还真是幸运,能与你们相交。”宜辰抱拳诚心相谢。
“你看起来也不像曾皓那小子一副酸儒样,咋也这么婆妈。”许世枫瞥了宜辰一眼。
日出雾散,江上波光潋滟,绿树青草鲜亮,行人往来不息,一片生机。两人弃舟离去,准备开馆相关事宜。
次日,凌王凯旋而归的消息席卷整个锦城。这凌王,宜辰自然是知道的,其生父展永勋是一代功臣,随先帝身先士卒,披荆斩棘,一时皇宠无人可及。先帝为表其功,将其唯一的妹妹德怡公主下嫁。凌王十二岁左右就随其父奔赴战场,可就在十八岁之时,父亲不幸战死。先皇念其衷心,又怜公主凌王母子孤苦,便追封展永勋为凌王,世代相袭。听闻凌王对父亲的死耿耿于怀,父亲死后就开始独自领兵作战,其果断狠绝比其父过之无不及,缕建奇功。先帝又加封其为辅国大将军。近年来,国渐强盛,边境再无人进犯,凌王在朝堂上叱咤风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新帝登基,契国借由进朝恭贺,领兵暗潜图谋不轨,此事为翼皇朝所探知,凌王奉命挥师北上,今日便是全胜而归之日。
才逢鸡鸣狗吠之晨时,东源大街上就几乎挤满了人。宜辰同许世枫挤在人群中,街边镂窗遍开,不时有少女探头窗外。看来,这凌王是倍受欢迎啊!
“瞧瞧这架势,唉,何时我才可有这风光。”许世枫推了推宜辰:“往左上边看,有人正痴迷地望着你呢。”宜辰闻言望向左上边,那呆望的女子唰的一下子脸红地缩回去。“听闻这凌王俊美无比,今日可有机会见见。”宜辰笑着说。“未必见得着,这凌王最是不喜受人观望。”宜辰看许世枫笃定的样子,不由有点失望,还倒真想目睹这众人传之如神的风云人物。晃神间,众人已退避一旁,“哒哒...”马蹄声渐近渐繁,领头一人面容黝黑,粗眉大眼,面对众人的欢呼声却仍是神情严肃,虽然一身豪气却少了些许将帅气概,看来许世枫所言不虚,无缘相见。殊不之日后的种种纠葛将二人紧紧地连在一起。
“哝,这凌王我曾在一次偶然机会中见过,领头那人可是万分不及。这回不知又伤了多少芳心呢。”许世枫蹙眉佯作伤心状。
宜辰见整支军队整齐有序地前进着,众士兵一脸平静地接受着百姓们崇敬目光的洗礼,个个身上沉淀着战场上的那份严酷,英气勃发。果是支训练有素,精锐十足的军队。可是光荣背后要经过多少拼斗和多大的坚忍是寻常百姓永不可知的。
作者有话要说:
、风行水上
如玦残月落下一地的柔和,微风传递着夜的深沉,墙上树影左右摇摆不定,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凌王府里,静得只闻风声。书房里,灯花即将瘦尽。“见过王爷,王爷吩咐的事已经完成。”一男子单膝跪地,俯瞰着满地的月华。“嗯,起来吧!”语气冷淡无波。“王爷,兵部尚书似乎有所异动,还有游老他…”不带说完,就有一冷漠的声音响起:“不是你份内的事就不要去理会,朝堂上的事我自然了如指掌。”“是,属下明白。王爷刚回来,想必累了,属下先行告退。”凌王将手一挥,那男子深深望了一眼他的背影,转身离去。月华如水,投射着那奋笔疾书的矫健身躯。
晴空白云变幻莫测,江面波光潋滟万里。今日宜辰“仁宁医馆”的开馆迎来不少贵客,大大出乎宜辰所料。当日雅阁会上的杰出表现以及那件除树之事,让很多人仰其才慕其华,便有意相交,故而今日才会有这热闹的一幕。曾皓随许世枫而来,那俞慎今日公务缠身不得前来。让宜辰大为吃惊的是,游之宇也前来相贺,第一句话就是“慕兄弟真是年少有为啊!”宜辰纳闷着这锦城说大也不大,开馆才这一两天的事,这游之宇一大朝廷命官,公务繁忙,怎么就知道了而且还来恭贺,不能不让人怀疑近来他对自己‘青睐有加’。
由于仅由宜辰一人给人看诊,所以这医馆相较小了些。但是今日,有朝廷命官坐镇,还有盛名财主帮衬,让那些原不以为然的百姓们刮目相看。这不,经过大半日的折腾,送走相贺之人,却迎来了众多看病之人,仍是门庭若市。大多都是小病小痛,想来大家都趁今日开馆无收取诊金,纷纷前来就诊。这样一来,夜里宜辰腰酸背痛,倒头便睡,一夜好眠。
次日,风闻兵部尚书不知何故连降三级,幸而曾皓没有因此受牵连。不过此事绝不是空穴来风,兵部尚书一向恪尽职守,怎么就突然获罪被降呢,不知这跟凌王回来是否只是恰巧?昨日一番折腾,今日倒闲着不少,宜辰想趁此机会去云山采些山草药。云山层峦耸翠,雾气缭绕,从远处看是那么遥不可及。山上有座锦云寺,听闻建在丛林中,寺里只有两位得道高僧,素来不轻易接待香客。再者云山地势较为险要,故而行人稀少。这不,行在半山腰还未见一人,俯瞰山下那段刚刚走过的石路,已经模糊不清,遥望天际,刚才还蓝天晴空,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有乌云挤弄,看来得快点,很多药用价值高的草药都长于山顶,可不能半途而废,于是宜辰凝气丹田,脚尖轻点,一鼓作气直越数丈之上。
一路寻药而行,所见者不过些寻常草药,不由有点失望。直腰而起,蓦然间一点雪白映入眼帘,那朵花状似梨花,仔细瞧去中里带着点猩红,却是不曾见过。白得耀眼,红得更是触目惊心。周遭翠绿使得那花如众星拱月,却也显得妖娆孤绝。宜辰终是移不开眼,似乎那就是婆婆的笑靥,忽而又幻化成自己的脸,最后是一张类似自己的脸,只是看不清楚,那点红在那张脸上渐渐扩大,直至整张脸布满血丝,可却是笑着的,带着眼角的两行清泪。宜辰伸出手想使劲抓住那张血泪含糊的脸,脚下不由自主地移动。
忽的一阵寒风吹过,带着小石子的滚动声,宜辰脚底一滑,蓦然惊醒,身子却有急急滚下之势,情急之下紧往身边草木糊抓一把,那草木却是软脚跟的,眼看就要松土下坠。一双皙白大手紧紧拽住了宜辰紧抓草木的手,就一瞬间宜辰从鬼门关折了回来。定下心神,这才抬头,原来是他,那双柔和墨瞳似乎永远那么善意,那么抚慰人心。
见他浅浅笑开,看来也认出宜辰:“慕兄弟,是吧。”是肯定的语气。宜辰释然一笑:“原来是云公子,今日要不是云公子相救,宜辰恐怕早与山鬼为伍了。救命之恩,宜辰定寻机相报。”对宜辰来说,报恩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感恩。“言重了慕兄弟。”云卿瞧了瞧宜辰背上的药草,“原来慕兄弟是个医者。”
“是啊,今日便是为药草而来,哪知一不留神就差点命都没了。云兄怎么会在此?”宜辰拍下手上的尘土问道。
“哦,我与家父近日在锦云寺叨扰,今日突觉有些烦闷便出来随便走走。刚才隐约瞧见有人愣愣地站在这里,便过来看看。那人却突然往下滑去,就疾奔而来了。”云卿微笑地看着宜辰。
宜辰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对了,我听人家说寺里不轻易招待客人的,怎么云兄却能待上数日。”
云卿却是笑而不答,过一会儿才指向附近的一个地方:“看到没有?炊烟袅袅而起,看来他们开始准备晚膳了。走吧,看这乌云密布的,明日再一同下山吧!”
“可是,寺里能让我留宿吗?现在下山我想来得及的”宜辰不由蹙眉。
“放心吧,家父与这寺里的僧人是老交情了,每过一段时间家父都要来一遭的。慕兄弟就是武功再好,想来也快不了老天爷”云卿紧紧盯着宜辰有些凌乱的发丝,直觉得这少年对人总有点淡淡的疏离,清冷得有些让人心疼,因为这样的人往往都有着绝命的孤单。
山风凛冽,急雨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