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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干脆。”凌王冷若冰霜地哼了一声,伸出手,漫不经心地挑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数起数来。最后猛地重重地压下一根手指,目射皇宫所在的方向,肆意狂妄地笑起“这下,应该忍不住要出手了吧。”。
“王爷要收网了吗?”许世枫看着凌王狂妄的笑声,心中也跟着一阵澎湃,这才是狂傲不拘,声名赫赫的凌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之前的那抹笑,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是该收网了,不过本王似乎发现更感兴趣的东西。或许,缓一缓,也无妨。”凌王转身望向城中的那个方向,似乎那里,就有着他口中的更感兴趣的东西。
“王爷。”许世枫闻言心中一震 ,待欲说什么,可是凌王却是挥了挥手,淡声道:“下去吧。”
“是。”许世枫终是低下了头,转身提步欲走之时,却还是忍不住顿下了脚步,回身看向凌王:“王爷为什么放过游思远?还有…”
“你逾距了。”声若三尺寒冰。
“属下…知罪。”许世枫终是垂眸告退而去。
修竹苍翠,和烟凝墨。夜色犹深。
作者有话要说:
、寂而常惺
成日不见艳阳,锦城乌云密布,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江畔长柳拂水,涟漪不断。
晋王府内,后花园中。一个水绿娇俏身影,手持青光剑,左划右劈,身形胡乱摇晃着。而不远处,花荫下,两个绝妙人物正自凭几品茗。正是赵云卿和慕宜辰两人,或论朝政,或谈诗赋,在笑语中,将忧思化尽。
“砰”地一声,却是前方练剑的赵云妍忽然将剑掷于地,两腮鼓起,眼中全是不满。
“你们真坏,坏极了。”赵云妍气愤地走过来,“人家练了半天,你们瞧都不瞧。”
“丫头,怎么忽然对剑感兴趣了?”云卿笑问道。
赵云妍眼中一黯,怯生生地说道:“人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却什么都不会。”
宜辰闻言看向云妍,浅笑道:“云妍,敢情练武是用来争风吃醋的?”
云妍似被说中了心事,脸上顿时一片红霞,紧抿着双唇。云卿一阵沉默,眼中满是担忧,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云妍跟前,将手搭在云妍肩上,温和地说道:“丫头,放弃吧,那个人不是你要得起的。”
“不要。”云妍忽然推开云卿,大声叫道:“哥哥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轻言就否决了我对他十年来的情意。”顿时,云妍脸上愁泪千行,作珍珠乱滚。
宜辰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兄妹俩,云卿愁云堆眉,云妍清泪众横。一个心中顾忌频频,步履维艰,一个却是情丝萦怀,难以轻弃。轻叹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兄妹俩跟前,浅笑道:“不去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但凡试过,强求不来之事还是放弃为好。”
“世子,世子。”
但见吴管家步履匆匆而来,身后跟着一僧人,却是云山上的那位高僧。云卿心下大惊,急步上前:“可是父亲出什么事了?”
“阿弥陀佛。”空远大师自袖口中取出一封书信,轻摇了摇头,“王爷终得空静,这是王爷留给世子的信。”
宜辰心下大惊,但见云卿瞬间僵滞,双目尽瞠,竟伸不出手去接那封信。
“父王的信,父王什么时候下山?”一旁的云妍脸带疑惑地伸出手便要去拿信,却被空远大师拒绝开来。“此信,只有世子观得。”
“云卿。”宜辰不安地叫道。
云卿缓缓地将目光移向宜辰,两行清泪顿时肆无忌惮地滑下。宜辰紧蹙眉头地回视云卿,在他的眼里,宜辰看到了撕心裂肺的悲痛。莫非…
“哥哥,你这是怎么啦?”云妍见状,顿时也慌了。
云卿不言一语,接过空远大师手中的信,直直地盯着信封上,却是不去拆。
忽然,几点豆大的雨珠掉落,打在信封上,混着云卿的泪珠,全被吃进信里。
瞬间,云卿猛地提步疾速奔去。
“云卿。”宜辰紧步跟去。
云妍再也难掩心中的恐惧,哭声道:“大师,我父王他到底怎么啦?”
空远大师手转佛珠:“阿弥陀佛。王爷他,已经归去。”
刹那间,云妍只觉天地倒转,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酝酿了一整天的雨终于倾盆而下,锦城街道上,只余迟归的几人,急切地跑着,都在往家中赶。
云卿托着脚步,手中紧紧拽着那封信,漫无目的地像丢了魂似地在雨中街上走着。后面不远处,宜辰也是冒着雨,担忧地望向前方的身影,却是不近前,只是拉开着二丈有余的距离无声地跟着。
很快,街道巷口空寂得只剩下落雨声。只余两条白色身影在雨中,一前一后,相隔两丈,踽踽前行。
何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雨中洒泪,却难舒心中半点哀痛。宜辰双目紧随前方修长的身影,湿漉漉的长发紧紧地贴在背上,沉淀了几许沧桑。
“砰”忽闻瓦片触动声,宜辰眼中一醒,眸光电扫,惊见前方街旁瓦顶上有一黑影隐匿,正对云卿挽弓搭箭。宜辰全身一震,当下流星般飞上屋顶,奔向那人。那人似被惊觉,急急转身逃遁而去。宜辰心下生疑,不及多想就紧步追去。
天色渐暗,万家灯火逐渐通明,在雨中,朦胧地编织着不同的故事。
两人在连宇屋瓦上穿雨疾飞,带动了阵阵冷风。
突然黑影跃下屋顶,闯入一片竹园。就在一瞬间,闪进林荫,消失不见。宜辰随之疾跃入园中,环视四周,但见修竹环溪,竹楼高立,清幽宁静,流华怡人。却是不见那人,心下不由懊恼。
“不用找了。”声如谷潭肃寒。这一熟悉的声音让宜辰心下一怔,循声望去,果见竹楼高处,凌王月白长影,墨发飘移,身姿卓拔俊挺,恍如天神夜临般俯视着世间蝼蚁。
宜辰扫过冷冽眸光,刚才那人身形稍显矮小,不可能是凌王,看来是凌王手下无疑。只怪自己心中太急于一查究竟,才会误闯此处,这里定是凌王府内。一时,心思百转千回。
“在想什么呢?”邪魅声音忽在耳畔响起,宜辰心中一惊,回神间,却不知凌王何时飞下竹楼,已然近在眼前。
“看来王爷是‘特意’邀宜辰前来 。”宜辰冷声道。
凌王闻言却是不置是否,只是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宜辰,“怎么就湿成这样。”接着未待宜辰反应过来,就拉住宜辰的手腕,向竹楼走去。宜辰用劲一甩,奈何凌王力气着实之大,竟然只能由着凌王紧拽着向前移去。
“王爷到底要做什么?”不带话语落下,宜辰便运气左掌,劈向紧拽着自己的那只手,冷冽异常地说道:“下官此时没功夫向王爷讨教。”
“怎么,就这么急着回到赵云卿身边吗?”凌王忽然转身,发狠地将宜辰拉到身前,深邃眼眸中寒光尽现,冷声道:“就这么担心他吗?”
宜辰猛地瞪向仅有掌距之隔的冷峻的脸庞,,寒声咬牙怒道:“果然是你,逼死游先生还不够,晋王也不放过。”
“他们死有余辜。”凌王冷声咬字道:“怎么,慕大人的怜爱之心又泛滥了?”
“接下来是谁?”宜辰怒极,话语脱口而出:“王爷不如直指皇上,也少了这么多弯路。”
顷刻间,周遭只余雨打声。雨珠在两人俊美之极的脸上化作珍珠乱滚。
“哈哈,哈哈…”凌王不怒反而朗声大笑:“慕大人这是在教本王谋反吗?”眼中兴味是十足。
“王爷之心,路人皆知。”宜辰丝毫不为自己说出了那番大逆不道的话儿惶恐,反而静下心来,缓缓闭上眼睛,感受脸上雨丝的淡淡冷意,倏而睁开眼,便撞进凌王幽深的眼眸里,淡声道:“我累了。”是的,累了,真的累了,无论如何周旋,费尽心机,一怨生一怨,一债还生一债,到最后还不是空遗残梦,委身尘泥。
凌王心中一震,望进那双清澈的眼眸,退去适才的冷冽,带着淡淡的疏离,又似蒙上一层纱,迷蒙却又悠远。似乎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却又什么事都与他有关。恍惚间,似有什么自遥遥云端而来,待要伸手抓住,却又什么都没有。
“再不换下衣裳,你恐怕要感染伤寒的。”凌王放柔声音,说着就要去拉宜辰。此次宜辰却似有防备般巧妙地侧身躲过,“不劳王爷费心,下官这就回去换衣裳。”说着就要提步离去。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又被凌王拽住。
“不知王爷到底意欲何为?”语带不耐。
“意欲何为?”不待宜辰话音落下,凌王猛地双手紧抓着宜辰的双肩,大声叫道:“你来告诉本王到底意欲何为?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啊?”
宜辰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凌王,却是撞进了凌王悲痛又气愤的眼眸中,心下一怔。
“你真该死。”凌王目光灼灼地盯着宜辰,就在宜辰愣神间,俊脸突然凑近宜辰的脸颊,双唇竟然贴上宜辰的脸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