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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对付凌王,甚至屡次冒着生命危险…云卿剑眉紧锁,云雾里看花,如何看得真切?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的留言是偶进步的阶梯,也是更新的动力。
、圣衣门之行
鸟鸣清幽,一抹晨光穿过轩窗,投射在床沿上。
宜辰睁开迷蒙的双眼,望着床顶上的雕花镂鸟,摊开手掌接住那虚浮着的晨光,莞尔一笑。缓缓侧身而起,盘膝而坐,开始运功调息。但觉全身疼痛不已,真气尚不能全然提起,轻叹一口气。下得床来,整装束发,几丝憔悴平添清颜三分娇柔。
打开门之际,微风带着凉意扑身而来。宜辰深吸一口气,迎着花香,穿行在回廊上。
“明日你便去云山思过,三月之内不得下山。”宜辰循声望去,果见云卿云妍兄妹站在湖上廊亭上,似是起了争执。
“不,我不去,辰哥哥不是没事了吗?我知错了哥哥,你不要赶我去云山。”云妍拽着云卿的衣袖,带泪祈求道:“我只是,我只是…”云卿狠狠地甩开云妍的手,转身之际,便瞧见廊柱边的宜辰,白衣裁风,墨丝高束,双眸清韵流长,带着份风轻云淡,却又似意蕴悠长,嘴角边挂着无谓的笑容,云卿却感受到了那深为隐藏的脆弱。心中痛意渐起,不知几何时,那抹清影已然深埋心中,挥之不去。
“两兄妹一大早的,吵什么呢。”宜辰轻靠廊柱,浅笑道。
云妍见到宜辰便埋首胸前,此刻闻言便又猛地抬起头,泪珠不断滚落:“是我不好,容妃是喝了我端的汤才…我不该听太后的话,我…”宜辰看着泪眼婆娑的云妍,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自己不由一叹,又是一个痴情红颜。“好了云妍,千万不要再胡言了,太后何时叫你端汤给容妃了,此事已过,可千万不要再起任何风波了。”云妍紧抿着双唇,点了点头,稍一行礼:“我先下去了。”
望着云妍离去的方向,云卿轻叹一声。
“云妍她,喜欢凌王。”
“我知道。”
“她想讨好太后,接近凌王。”
“嗯。”
两人相视一笑,一股暖流弥漫其间,谁也没有提起昨晚的事,一切如常,似乎一切只是梦中过境。可是,真是如此吗?
“皇上允假三日。”
果真如此,宜辰轻笑,如此甚好,想来可以因祸得福呢。
“这几日,我要出城一趟。”宜辰望向清碧湖面,只觉幽宁怡人。云卿静然以待下文,片刻便闻宜辰幽幽说道:“去见一个朋友,好久没见了。”
“好。”许久,云卿望向宜辰:“记着自己的伤。”
“我知道,我现在就回医馆,收拾下立马就走。”见着云卿微颔首,便转身举步离开,待至六七步又一顿,轻言道:“谢谢你。相信我。”不待回应,径自举步离去。只余云卿,湖上怔神了好久好久。
宜辰头戴冠纱,手持佩剑,徒步迎风穿柳,多少风流皆隐于那一身江湖儿女的装扮。街上行人熙熙攮攮,宜辰穿行其中。身后一丈远处,有一身影时隐时现,却在一巷口处忽然顿住,四处张望,原是跟丢了目标。拐弯转入深巷,忽然两枚铜镖疾飞而来,未待自己反应过来,铜镖已然准确穿入耳边的土墙内,那分明掉落的几块墙土让自己不由庆幸那人的手下留情。
“不知姑娘紧紧跟踪在下,却是为何?”宜辰冷冷地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自是栖灵无疑,想不到凌王对自己竟如此感兴趣。
栖灵稍显忐忑地看着眼前带纱之人,主子命她时刻跟踪慕公子,可自从他进入仁宁医馆之后,便不见身影,直到瞧见这个人才心下生疑追踪至此,却不知是否跟对人。
“姑娘若无事,在下便告辞了。”不待回应,吹得一声口哨,飞身踏墙疾奔而去。待到栖灵紧步追出,唯见那人跃马飞尘而去的背影。
宜辰马不停蹄,披风疾驰。出了锦城,直往灵州而去。
画桥烟柳,风屏翠幕,碧水悠悠,炊烟袅袅。宜辰牵着红马静立在水边新柳下,目光清亮恬静地望着潋滟水面。万户人家水中住,空留痕,谁叹归来应不识。两行清泪滴落,衬着嘴边的一抹笑,婉约了江南一个梦。
“美人留步,我兄弟二人游光赏景,正缺一美人相陪,不如就由美人…”
忽闻粗哑男子调戏之声,宜辰循声望去,却见两个男子围住一个女子,几欲动起手脚。
“本姑娘没闲心陪你们玩,滚。”娇声怒斥道。“哈哈哈,有意思,这声音够火辣,就是不知这味道够辣不够辣。”但见两位男子谄笑不已,就在两人让出空缝的时候,宜辰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心下吃惊不小。貌比秋月,身姿卓绝,不正是梦语扇楼的绫绢。
“兄弟,废话少说,咱用做的。”其中一人说着便欲去抓绫绢的肩膀,但见绫绢红袖轻挥,侧身轻易飞躲而过。另一男子疾速从另一方挡住绫绢的去路。宜辰轻笑一声,就凭这两人的三脚猫功夫,哪里奈何得了绫绢。就从刚才的那一躲,轻巧若雁,足见功夫不浅。
在竹丝那夜来访,宜辰就知道梦语扇楼不是个简单的烟花之地,故而绫绢会武不足为奇,只是这绫绢来灵州做什么,看她腰上垂挂的贝饰,应该呆在此处有一段时间了,不然也不会知道大岭村这个地方,因为只有那个地方才有贝饰。可见不是跟踪自己而来,那又是为何?宜辰摇摇头,谁管她来作甚,看他们打得正欢,相信不一会儿绫绢就可制服那两个男子,自己无需空惹麻烦。如此想着,牵着红马,转身离去。
瑞岩山上花林中,蜂唱蝶舞,鸟语花香,夕阳余晖为满片艳丽镀上一层迷蒙的金纱。宜辰飞身而起,脚点群花,以丁字型为线路疾飞向前,但见脚下百花风速向两旁挪移,前面自开一路,宜辰轻笑一声,旋身落地。忽而花影攒动,数名青衣男子腾空飞出,剑声迎着风意啸斩残阳。宜辰剑鞘相迎,抵住长剑汹涌攻势。宜辰翻身凝气横踢来人,左手扯去冠纱。
“是我。”
众人闻言一愣,瞧得宜辰真颜又是一喜。“拜见公子。”青衣们收回剑势,单膝跪地行礼。
“不用多礼,我想见你们门主。”宜辰稍一挥手,青衣骑纷纷起身,并让开一条道,躬身以待。
宜辰走在青衣骑的最前头,轻车熟路地绕过阳湖,一片苍翠映入眼帘,绿竹成排俨然而立。林中剑鸣萧萧,喝声雷雷,原是圣衣门徒在勤身苦练。众人见到宜辰,双眸均是一亮,接而便是纷纷行礼。个个身姿挺拔,其中不乏孔武有力之辈,着装齐整,以衣色可知分别是蓝衣骑,红衣骑,却惟独不见白衣骑。
宜辰抱拳还礼,继续前往,穿过竹林。忽而几束红光自四面八方疾速而来,宜辰不及他想,旋身跃起,红光空中相遇,汇成圆盘,宜辰脚尖轻点盘上,才看清红光原是红色花瓣成束汇成。花瓣倏而又纷纷散开形成花圈,将旋落中空的宜辰团团围住,宜辰长啸一声,剑身出鞘,凝气丹田,双臂上下旋环,利剑随之疾速旋转,轻喝一声,贯力掌心破掌而出,长剑受力朝花圈斩去,花瓣瞬间便成碎沫纷飞落地。宜辰又凝气右臂,挥鞘而出,剑身稳入鞘中。
“辰儿你再不来,人家都快闷死了。”男声佯作女音发,宜辰闻之轻笑一声:“近来还好吗,杨叔。”但见一人白发须臾,灰袍着身,容颜却是红润剔透,甚是奇怪。此人正是圣衣门门主杨宏。宜辰自是知道眼前这位长者的脾气,如此年纪却常以男扮女装为好,昔日曾中奇毒而为婆婆所救治,之后钟情于婆婆,无奈一生不得所爱。说来这圣衣门,全部数来宜辰才到过四五次,无奈杨宏一见宜辰便觉投缘得很,硬是要自己给他当徒弟,将来继承着门主之位。,
“人家都说快闷死了,你这不是废话吗?”杨宏飞身近前,双手环住宜辰颈项,几乎是全身挂在宜辰身上,白眉紧锁,缓缓地摇了摇头:“你受伤了,难怪刚才看你动作不如先前利索,谁伤了你?”
“所以才来找杨叔帮忙呀!”宜辰并不多加解释,只是浅笑道:“今日是十五啊。”
杨宏闻言一痛,十五明月成环,那该死的月寒毒…若不是辰儿受伤实在受不住,恐怕她也不会找到此处。杨宏将宜辰上下细细打量一番“咱家辰儿这一身风流装扮,人家若是着上女装,那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静默许久,杨宏忽然冒出这么一句,着实让宜辰有些苦笑不得。
宜辰仍是淡笑不语,惹得杨宏恨声道:“怎么还是一副傻愣样呐!”
“杨叔,宜辰托您的事…”
“放心吧,都办妥了。”
“那…”
“眼看太阳都要落山了,得先用下饭,才有力气受苦啊,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受得住寒毒的攻势…”杨宏拉着宜辰便走,嘴里罗嗦个不停,心中若无一丝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