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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弦挑律,静美如月,太后斜倚榻上,神情欢畅,几位宫妃端庄坐于朱椅上,似在专注地聆听着清音妙韵,只余婉仪不停地嗑着瓜子,神情有些慵懒倦怠。
手停声歇,便有一位宫妃站起身来,笑容满溢:“真真不知谁有这福气能娶到瑶妹妹。”说着走近筝前,执起俞惜瑶的手,细细观摩。
“哈哈哈,妍妃可看出个什么端倪来啊!”太后笑着指向妍妃:“想来妍妃也要钻研出双能筝善弦的妙手来啊。”
“可不是,瞧瞧这双玉手,真真领着那玲珑心的命,来给大家拨弦弄韵的。”妍妃声音清亮,笑向太后:“太后,这玉手可寻,这七窍玲珑之心可就难觅了。”
“妍姐姐说的是,这惜瑶妹妹啊,就是个可人儿,兰心蕙质,貌比天仙,就连我们这些女子见了都要动心的,何况…”另一位紫衣宫妃以袖掩唇,笑意绵绵。
“何况皇兄作为一个帝王,就更该动心了不是。”婉仪突然□□了话,见那几个原本言笑晏晏的宫妃微微沉下脸色,又甜甜朝惜瑶一笑:“瑶姐姐,大家都这么欣赏喜欢你,改日我向皇兄说一声,让你也加入她们的行列,想来各位嫂嫂们就称心了。”
这下不单宫妃们,就连俞惜瑶都有些急了:“婉仪,说什么呢!”接着走向太后,倚在太后身旁娇声道:“太后姨母…”太后摸了摸俞惜瑶的头,宠溺地笑了笑:“别听那疯丫头胡扯,成日只知玩闹,她是嫉妒你来着。”众妃们闻言,脸色稍霁。
“才不呢。”婉仪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瑶姐姐供人赏,我却是欣赏人的。”
“越说越不着边,都快及∪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太后笑着佯作要去打婉仪的样子。
婉仪笑得更欢了:“母后再不能说我是小孩子了,容姐姐肚子里的那个出生了才是呢。”说到容妃,众人脸色一变。太后僵住了笑容,不过就一瞬间便恢复原来的笑颜:“那孩子近来也真是辛苦了,不过有慕御医在,也着实让人安心不少。想来也甚久未见她了,素梅。”“在。”那叫素梅的侍女应声道。
“去把容妃请来。”
“是。”
不久,众人便见容妃由两位侍女搀着徐步走来,脸上浮现端庄美满的笑容,在众妃看来是如此的刺眼,有几个好不掩饰妒忌之情,目光在容妃的肚子上都快凿出洞来了。
“姐姐来啦!”品位较低的自然得起身恭迎。
“拜见太后。”容妃说着便欲行礼,太后不紧不慢地笑道:“你身子不便,不必行礼了。”
“谢太后。”容妃敛笑就坐。
“咱大翼皇朝总算盼来了,不久容妃娘娘便会诞下小皇子,真是举国同贺的事呢。”俞惜瑶笑若映水桃花,音带淌水清韵。
“是啊,是啊!”不少人满是应和。
“谁说就是小皇子,说不定是跟我一样可爱的公主呢。”婉仪的话让满殿顿寂无声。
“皇子,公主?”太后忽然发话,目光射向容妃,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瞬间即逝,慈笑道:“哀家希望他是什么就是什么。”闻言容妃浑身一震,手不自主地颤抖着,紧紧一握,随即强自笑言:“太后说的是,太后可是日日佛前为大翼朝求拜的,佛祖自是感其诚意,送来皇子。”
“佛祖真这么神呐?”婉仪兴致勃勃,心下一番打算。
“当然了,哀家日日为皇上祈福,近来皇上精神可好多了。”太后望着容妃,慈声道:“近来可常为皇上做那沁蔓露?哀家看着那东西挺好的。”
闻言,容妃不由低下头:“慕御医说,有身孕的人不宜近那沁蔓露,故而…故而皇上不让。。”
“是嘛,这御前近医责任着实重大,慕御医将皇上的身体调理得如此之好,有机会哀家定要重赏于他。”太后轻啜杯中茶,掩去眼中的那抹狠辣。继而抬起头:“素梅,早上给哀家熬的八宝羹端来一碗。”
“是。”
容妃袖中手不断绞着娟帕,心中甚是慌乱。
不久素梅便端来八宝羹,等候示意。
“这八宝羹最是滋补,去,给容妃饮下。”太后和言道:“容妃啊,现在你可不是一个人,身子骨得注意点,在哀家这儿也一段时间了,肚里那个恐要饿了。”说着还慈声笑起。众妃闻言,心中可是妒火串烟。而容妃听来,那声音恍若魔音索命,下得手心都沁出汗来。
素梅走近容妃,俯身恭言道:“娘娘请。”
容妃望着那碗羹,神情有些慌乱,强作镇定,也不接手,忽而貌似疑惑地笑向太后:“咦,太后,这羹里有花生仁,慕御医说臣妾近来肝火过旺不宜食其,臣妾怕对胎儿不利,看来要抚了太后的美意。”
“这样啊,肝火旺盛,嗯,慕御医果然尽心啊!”太后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慕御医应该没提及莲子羹不能饮吧,素梅。”听到叫声,素梅了然地躬身退下。
不一会儿,便见素梅端来莲子羹。容妃脸色泛白,紧张地缓缓伸出手便要接住,忽而身旁侍女青儿出言道:“娘娘我来吧。”出言之时也伸出手欲要接住那碗羹。“啊…”“砰,砰。”两手相碰,碗自手中脱落碎于地,羹汤溅了容妃一身,容妃顿时尖叫起来。
“混账丫头。”太后厉声骂道,只是不知这一声是骂向容妃还是青儿。众人忽的都站起身,婉仪紧张地跑向容妃:“容姐姐,没事吧?”
“没事,只是这衣服湿了,得换了。”容妃拍拍胸膛以示惊慌,看向太后,眼中满是担忧:“太后,都是臣妾不好,臣妾…”
“太后,女婢死罪。”青儿扑的一声跪下身来。
“好了好了,还不快扶着你家主子回去换身衣裳,出了事唯你是问。”太后强压住怒气,指向青儿厉声道。
“臣妾告退。”容妃将手搭上青儿,朝殿外走去,站在殿门时,长嘘一口气,心中想到:慕御医屡次叮咛,是否过于小心了。
“好了,哀家也累了,都回了吧。”太后挥手言道。
“臣妾告退。”众妃纷纷离去。婉仪又拉上俞惜瑶朝那容璧宫而去,说是去抚慰抚慰那未出世的小皇子。
“太后。”素梅扶着太后靠稳软榻,轻声道:“这容妃似乎变聪明了,而且似乎也越来越防着太后了。”
“砰砰。”太后忽的摔下一个杯子,吓得素梅扑地跪倒:“太后。”
“聪明,徐怀容?哼,以前还不是哀家手中的棋。只是现在…哈哈哈,慕宜辰,赵延果然收了个好义子啊!”太后声音狠厉,脸上此时也丝毫不掩恨恨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皇子降生
乌云天幕笼罩,沉淀着阴霾气息,皇宫依然威严耸立。
两个白色清影疾奔如飞,穿过重重宫门,掠过九曲回廊;无意掀起风屏。
容璧宫里,人影纷繁,太监宫女进进出出,神色紧张。匆忙而至的宜辰和云卿不容片刻的呆愣,飞速闪进宫内,便见一明黄在室外檐下来回踱步,身影焦躁万分。
“皇上…”宜辰匆忙上前,眼睛却是望向室内。
“你… 快,快进去。”皇帝见到宜辰,本欲发怒,但看到宜辰甚是担忧的脸色,硬生生地咽下怒斥的话语。
宜辰得许,瞬间便闪入内室。
虽然在得到消息的那一时刻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看到神色苍白竟无一点血色的容妃和床榻前焦头烂额的御医,宜辰感到内心在颤抖。宜辰紧抿双唇,疾步上前,慌张中的御医们见到宜辰不由心下稍安,自然而然地让出了一条路。容妃已然晕过去,汗珠湿了青丝,唇上尚且留着鲜红的齿印,宜辰目光移至容妃突起的肚子上,伸手为其探脉,霎间心中似有千钧石垂落,左拳不由紧紧握起,忽的转身望向众御医:“恐怕要…”
“不行,太危险了,现下情况如此紧急,怎可轻易做到。”一位老御医显然明了宜辰的意图,斩钉截铁地否决道。“先生恐怕也明了此乃唯一之法,事关性命,耽时就是误命。”宜辰知道众人皆怕担责,性命当前,大家首先想到的自然只有自己。
“还望慕御医不要一意孤行…”
“事关重大,难当此责…”
……
众人争论不休,宜辰心中冷笑不已。“吱呀”房门忽的打开,皇帝等人望见的是众御医群涌而出,个个神色怪异,有些站立不稳几欲摔倒,不及多加猜想,房门又一次被急急关上。
“皇上,皇上…”御医们忽的扑倒在皇帝脚下:“娘娘已然昏过去了…”
“然后呢?”皇帝闻言抓起领首的一位御医,怒斥道:“容妃还有皇子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便提头来见。”
“皇…皇上…慕御医他…一意孤行,此时恐怕…已经在为娘娘催生了。”一御医颤着声音道: “他将我等驱逐出室…”
“什么?”皇帝惊声道:“催生?”
“胡闹。”遥见太后一干人自宫门而入:“慕御医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尾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