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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婉未来之前,站到他们前面,拦住他们的这个人,对于这具身体的原身婉儿小姑娘,就是恶心世界的——婉儿被烧死,大半归功于这人的杰作。
——顺王爷龙啸,当今圣上龙耀同父异母的兄长,在先帝众多活到成年的皇子皇女中,排行第十。原情节中,要是没有他的援手,在婉儿的叛主里,黄沛莺差不离就死在后宫的潮起潮落里了。
在聂谨言很恭敬地向龙啸行礼,口称“聂谨言参见顺王千岁”时,温小婉也跟着行了全礼。
温小婉可没有聂谨言的资本,见着王爷仍行半礼。她双手托着红木漆盘,全礼行下去时,用红木漆盒做遮挡,悄悄地向前面看去。
龙啸穿着一身浅青色的四爪蟒蛇袍,腰间扎着寸宽的青色暖玉串成的镶金玉带,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脚下登着同色系锦缎白底朝靴。
顺王龙啸长得与晋安帝龙耀并不太像。龙耀周身透出一股子霸气侧漏来,虽说只远远地看过这人一眼,但温小婉从内心承认龙耀很有帝王相。俊是俊,却一股英武的俊朗,浑然天成。
眼前这位王爷,穿着一身最正统的王爷级别的朝服,却也没有王爷的气势,很平易近人。
一张斯文雅致的脸孔,笑得温和有礼,带出一股书卷淡香,瞧着很是无害。
温小婉要是不知道书中剧情,大体也被眼前这人的表象,迷惑住了,但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的——人不可貌像。内有一颗禽兽的心,披上斯文的皮,也顶多是衣冠禽兽。
“本王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聂司公,还以为聂司公已经在慈安宫里面侍候了。”
顺王龙啸这人说话,与他的名字‘啸’没有半点关系,与他脸上的笑一样,平和温顺。老皇帝给他的封号‘顺’,还真是没有白白用错。
他明明是与聂谨言说话,温小婉却觉得他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身上转悠,弄得温小婉很是诚惶诚恐。
龙啸这话问的绵里针,聂谨言顶针尖上,不紧不慢地说:“想必顺王爷也知道,嘉嫔娘娘被圣上禁足有一段日子……”
聂谨言提到黄沛莺时,温小婉很清楚地看到龙啸的眼角快速地跳动了一下。
也是,青梅竹马的青涩初恋,想必在当时是极美好的。在这古代里,难得有一段自由恋爱,不管结局怎么样,过程总是让人留连忘返,难出归途的。
温小婉能看到的,自然也逃不过聂谨言的眼睛,但聂谨言就像没有看到一样,继续说:“嘉嫔娘娘有孝心,在太后千岁寿辰之日,特意绣了整幅的金刚经给太后千岁祝寿,她自己来不了,派了贴身侍候的大宫女过来,在下怕这宫女不懂事,从这里迎一迎周全周全,没想到遇见顺王千岁。”
聂谨言滴水不漏,淡淡带过去。
龙啸挑不出毛病来,心事也被聂谨言提到嘉嫔黄沛莺时,带得有些散乱,否则也不会当着聂谨言的面,问了温小婉一句,“你家小……你家主子,近来如何?”
温小婉早想到龙啸会与她直接对话的,早做了思量,在龙啸问完后,缓缓开口,“回顺王爷,我家主子近来还好,已可念些新词,聊慰伤痛了。”
龙啸嘴里发苦,新词?沛莺最是懂词的,以前,他们两个在一起时,也常常谈词。
“噢,哪一句啊?”龙啸轻飘飘地问出口,又觉得不该问的,但说出口的话,又怎能收回。
温小婉从红漆木盒后面,抬起一双清亮的眸子,答道:“奴婢也记不太清,好像有一句是,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
文人真是爱感伤的物种,温小婉还不觉得这句有什么,顺王龙啸的双眸中,好像闪出什么晶莹明亮的东西了,到是达到了温小婉想要的目的了。
为了以后,温小婉当然不能看着龙啸失态,还未等龙啸回味,她又说:“若顺王爷无事,奴婢先行告退了。”
龙啸也反应过来了,点点头,“你去忙吧。”本还想叮嘱温小婉几句,叫她捎话给黄沛莺,看到聂谨言在旁边,只得做罢。
温小婉起身,绕过聂谨言。下意识地望了聂谨言一眼,瞥见聂谨言也在看她,还不着痕迹地向她示意了一下前面。
——直着向前走就是慈安宫了,别说路痴,瞎子有根棍都能摸到。温小婉双手托着红木漆盒,行走的姿势比之前更规矩了。
前后少了聂谨言,总觉得刮来的风,都阴冷了许多。哎,该死的,明明还是暑伏盛夏啊。
各色人等
寿宴这种场面,温小婉前一时空,也曾见识过。
温小婉虽是孤女,父母离世得早,但抚养她的祖父,在当时当地也是有一号的。振臂一呼,千人响应的那种老祖宗。
她祖父八十大寿那天,她老家那套挺大的套院里,里外来得全是人,徒子徒孙、姑表亲戚,得有个千八百人的。一天吃掉的猪肉,可以用火车皮计了。
喜炮响过后,齐刷刷地给她祖父磕头那个场景,她记忆犹新,黑压压的一片,根本数不过来。
可那份让她记忆犹新的场景,照比着这一国太后的寿宴,她当初那点见识,真是小巫见大巫。
温小婉双手捧着呈着寿礼的漆木红盒,悄然站在一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那份喜气洋洋的场面,是否存有潜在的危险。
小福子靠近她的时候,她看到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还往后退了一步,躲到了人群更少的地方。
小福子心领神会,避开熙攘的人堆,凑到温小婉的身边,未等他开口,温小婉先问:“福公公,有什么吩咐吗?”
小福子连忙半鞠一礼,他可不敢吩咐温小婉什么,他还没见过他家司公老人家对哪个人这么上心过呢。
“婉儿姑姑,小的可不敢,是司公他老人家吩咐的,他老人家叫你一会儿往前站,你都站到低等侍人这一块了,这与礼不合,你应该站到对面去,那才是嫔位娘娘们献礼要站的地方,虽说嘉嫔主子被禁足,但主位在那儿,婉儿姑姑不好在势头上,低了自家主子的面子。”
小福子若是不说,凭着温小婉自己,还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温小婉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晋安国皇宫里的人,对于这些规矩什么的,哪怕这段时间她一直用心在学,比着人家,还是差着好大一截的。
温小婉虚心受教,连连点头,“是,多谢福公公提醒,我知道了。”
小福子受不住温小婉连翻客气,他不过是按聂司公的吩咐,前来学话的,瞧着聂司公对温小婉上心的程度,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细细琢磨的时候,又觉得不对,捕捉不住。
小福子领着温小婉,站到了应该站的地方后,并未离开。他今天得到的任务,就是全天照顾温小婉,直到寿宴结束,把温小婉送回永孝宫为止。
小福子自打进宫,就跟在聂谨言身边,聂谨言一直没有分派他固定的活计,之前都是在慎行司行走的,说起来,此番配合温小婉,还是他第一次有具体的事情可做的。
温小婉从低等侍人处,挪位到嫔位这一处,并没有受到刁难,连一句风凉话都没有听到——她实在太渺小了,渺小到在太后寿宴,人人准备巴结的节骨眼里,过往想整治她的那些人,都暂时把她忽略了。
站到她前面的红绢连同她的主子娴嫔柳芳菡,像是看蚂蚁一样瞄她一眼,便一声冷哼,扭过头去了。
鄙视她的人多了,娴嫔连同她的狗,连前一百都排不进去,温小婉怎么会在乎呢,她继续听着小福子,堪比CCTV解说员的详尽报道。
“前面站着的,穿浅紫华袍的那位是肃妃娘娘,穿淡青连曳锦袍的是顺妃娘娘,再往前……就是齐贵妃了,她身后由两位乳娘照料的是宫里惟一的小主子晴犀公主。”
晋安帝龙耀为太子时,十六岁大婚,二十三岁为帝。登基三年,时年二十六岁,膝下只有一女,就是齐贵妃生的这个晴犀公主,年方三岁,是晋安帝龙耀惟一的血脉。
晋安帝龙耀若不是因为子嗣单薄,也不会在得知黄沛莺有身孕后,立刻着升黄沛莺嫔位,并许诺生下来的不管是男是女,都会封黄沛莺为妃的。
黄沛莺因这孩子得宠,也在为这孩子失宠。
黄沛莺失胎之后,龙耀大发雷霆,直指黄沛莺心气浮燥,养胎期间还去御花园赏荷,引动胎气,连累皇嗣,有失国本。一串大帽子扣下来,明明是受害者的黄沛莺就被禁足了。
那时读小说,看到这里时,温小婉还挺替黄沛莺抱委屈的,四个字形容了黄沛莺:倒霉女人。
如今看来,倒霉也是一种运气,还是会传染的。自从她评价完黄沛莺,就被这种运气拉到这草泥马的小说中了。
“齐贵妃前面,陪着太后娘娘,一起坐着的就是皇后娘娘了,”
正堂主位里,晋安帝龙耀没来之前,坐着的只有两位,一个是今天的寿星皇太后薄氏,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