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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聂大爷绝对做得出来。做完后,还会面不改色地拍拍袖子说那是永孝宫的房顶不结实,待需整修。
黄沛莺给温小婉按排了住处后,聂谨言迅速地派来了两名小宫女以及两名小太监,这都是聂谨言亲自从慎刑司挑过去的。
瞧着他们的样子,都是颜色普通性子老实的,但温小婉觉得聂谨言给她挑来的人,绝对不会是面上看着那副样子的。四个人一起给她请安的时候,规矩整齐划一。
当温小婉问起他们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他们以‘一、二、三、四’报数的方式,回了温小婉的话。
温小婉的嘴角抽了抽,她可不要贴身侍候的人,她张口叫出来是‘阿一、阿二、阿三、阿四’这种特别体现她智商的名字。
“好了,你们以后改名j□j色满园吧,”这四字成语刚好能体现她这院子在聂谨言来了以后的真正含义,这又正好四个人,一人一个。
为了方便他们四个选择,温小婉又补充一句,“按年龄来排就好了。”他们原先叫的一二三四,就是按年龄排布的。
岁数排在第二位的那个小太监,死命垂着的头,嘴角颤成一根绷紧后,被人轻轻一碰就会不停哆嗦的牛皮头筋。
——阿二这名字,叫着虽不好听,但总比阿色强点儿的。主子赐的名字,他又不敢说不好,只能认命地憋屈着。
别外三个改了名字后,都很满意。特别是叫阿春和阿园的两名小宫女,几乎要手舞足蹈地庆祝了。
总体来说,温婉郡主在住进她‘j□j满园’的第一个晚以及第二天,是分外和谐的。直到第二天晚上,聂大爷亲自来视察。
“这张床不行,明儿我叫人给你换了,女人住的床,不能全用硬木的,该是软木与硬木合着的,还有这雕花,太精到,你的年龄品性,怎么能雕富贵牡丹,被有心人看到,就是个说道……”
温小婉跟在聂谨言的身后,对于聂谨言说的这些很无语。明明聂谨言的屋子里,简朴得和牢房没有区别了。
到了她这里,却处处能挑出不好来,还说她用的东西太简单,女孩子就应该对自己下手狠一点,别小家子气。有什么喜欢的尽管说,买不到又喜欢的东西,他会帮着自己弄来的。
聂谨言这是要打一座金屋,藏她这个‘娇’吗?那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啊?
聂谨言自从踱步进了温小婉的屋子后,一直没有停下闲来,指指点点地挑剔着各处不满意的地方,尤其不满意的除了床之外,还有温小婉摆在隔间的那套睿王龙麒送给她的青丝软木红妆套盒。
好吧,她都不知道这套盒是怎么混进宫里来的,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明明没有带这套东西。
温小婉还特意禀明了靖王爷,在她走后,请靖王爷帮忙把这套东西退还给睿王龙麒,此物太贵重了,他们怕是承担不起的。
“这东西不是告诉你烧了吗?”
聂谨言的脸色黑的乌云压顶了,一点儿没有刚才那份要给她造金屋的温存。
温小婉缩缩脖子,嚅声道:“一寸楠木一寸金,这东西比楠木还贵,和谁犯别扭,也不能和银子犯啊。”
温小婉心里只有这么一个真实想法,聂谨言却难以容忍,他几乎是吼了,“我缺你银子花吗?烧了它,放在这里早晚是个麻烦。”
聂谨言的眼睛都直了,盯在那儿套红妆盒上,好似能把妆盒盯出个洞来。
提到麻烦,温小婉忍不住想起睿王龙麒对她暖昧不明的态度,这确实很麻烦,但真烧了,又太可惜了,这东西确实挺贵的啊。
聂谨言瞟一眼,就能猜到温小婉又转什么心眼子,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坐到了隔间外面的软榻上,冲着温小婉招招手,温小婉连忙凑过去,坐到他的怀里。
“这东西留不得,昨儿吃饭的时候,你那位世子义兄不是提醒过咱们了吗?”
温小婉没心没肺,听不出人家话边的意思,聂谨言什么不懂,龙骏那天故意提了薄太后的侄女薄彩婷,可不是为了让龙麒撑着梯子,间接给温小婉念话,撩着温小婉春心波动的。
那整整一席的时间里,温小婉只记住了睿王龙麒的一句‘温婉淑慎’,其他人……其他人有说话吗?
聂谨言这次连叹息都省了,直接说道:“睿王龙麒要娶谁,从他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下来了,哪怕那个时候薄家的嫡次女薄彩婷还没有出生。”
这个聂谨言不说,温小婉也知道,她是看过小说的啊,她只是不明白聂谨言拐着弯地要和她表达什么意思,所以,在聂谨言停下来后,她用眼神示意聂谨言接着说。
哎,他的女人明明看起来又伶俐又聪明的,怎么脑子这么笨呢。
“你以为这套青丝软木全套的红妆套合,是睿王龙麒专门费劲心思为你寻回来的吗?”
这当然不会,温小婉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那种花痴公主梦她从来不做的。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惊道:“你是说……”
聂谨言总算出了一口气,好在他这女人还不算太笨,要不他这一天提心吊胆的没个放心,怎么好离她一步的——他慎刑司主位都可不做,也要巴巴跑到永孝宫当个掌宫太监了。
“你以为我就是那么爱捏酸吃醋,半点不容人的吗?这事十分不妙,若是处理不好,皇太后和薄家必会把你当做眼中刺的。”
睿王龙麒是任何人都不能觊觎的,薄太后能分吃了那人,至于薄家,仅仅一个皇后,哪里够啊。双保险若被人抢走一个,镇国公薄啸天,岂是容人之人。
经着聂谨言这一分析,温小婉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她如今在在宫里,挂着温婉郡主的名头,其实谁不知道她是个山寨版的。
皇太后在宫里盘距多少年了,别说想要她的命,就是克制为难为难她,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如今是敌强我弱,缩头装乌龟是再好不过的了。她帮不上聂谨言多少,也不想做聂谨言的累赘。
“那怎么办?要不……送出去?”
温小婉头脑里的弯弯绕绕是不多,她不懂得算计人,却懂得正常的回击,别人算计到她头上的时候,她也不怕,也知道怎么返还回去,只是踢一脚还是挥一拳,还要周全才好。
“送出去?”聂谨言默然了片刻,弯起修长的眉眼,点了点头,“你说的对,烫手的山芋是要早早送出去才好,你想送给谁?”
温小婉在聂谨言高挺的鼻梁上,重重地亲了一口,“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自然是哪儿得来的,就送回哪儿去啊。
聂谨言点点头,“你准备怎么说?”他的手指搭到温小婉尖俏的下颌处,轻轻地抚摸着。
温小婉知道是聂谨言不放心她,这人一旦把谁放到心里,就会时刻挂在心上了。恨不得揉进眼睛里,走到哪里看到哪里。
“明儿我和嘉妃娘娘,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就把睿王龙麒送我这套盒的事,与太后娘娘说了,只说当时送这套盒,不过是父王暗里拿言相激,睿王爷面子不下,才送给我的,我却知道睿王爷是想把这套盒送给太后娘娘的,父王顽童性子,想来太后娘娘也不会介意的,如今不过是借我之手,抬给太后娘娘,还望太后娘娘莫要生了我们父女的气。”
温小婉把心里思量的一堆话,一字不差地说给了聂谨言。一双望着聂谨言的大眼睛,闪得晶亮,看得聂谨言那张平时因着严肃而显得有些冷厉的脸,慢慢地柔了下去。
温小婉被动接受了睿王龙麒的贵重礼物,怎么处置都是错,惟独把这份礼物送还给太后,让太后娘娘知道一件事:她对太后娘娘的宝贝儿子没有任何兴趣。
太后明白她的意思后,因着聂谨言的关系,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碰她。孰轻孰重,对于一个把持后宫将近四十年的实力派,皇太后还是能惦量出来的。
大体先是接受她的示好,为防范再生变故,估计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儿子的婚事敲定下来。
确定完对睿王有利的婚事后,才会是激烈争斗的开始,至于皇太后这盘棋想怎么个下法,却不是他们一时半刻能猜到的。
至于拿靖王爷当枪使一次,他们两个都没有半分的愧疚心理,反正,靖王爷的作用,大体就这样了。
那份贵重的青丝软木红妆套盒的礼物解决后,聂谨言和温小婉都仿佛卸下了心中一块重石,两个人彼此搂在一处,只静静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