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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看傅大师虽然处于不妙的形势下,但仍然不卑不亢,倒也是个人物,便道:“你们是什么来历,说来给我听听。”
郝璘这时在一旁道:“我们是江西铁柱观的弟子,前来寻重阳真人论道的。”
这女子看了一眼郝璘,笑了笑:“好吧,既然只是来找他坐而论道的,我也不管你们的闲事了,你们走吧。”
说着随手一拂,解了林吴二人的穴道。
林洛和吴安平现在哪里还敢上山——这女子不过是王重阳的一个弟子,武功已经这么厉害,那王重阳的武功,岂非更是了得!而且还未上得山去,就丢了这么一个大丑,本来还想拿住这女子让王重阳难堪一下,结果自己反倒被拿住了,这时候上山,岂非是自取其辱!
傅大师当下对那少女揖首行了一礼,道:“我等孟浪,不敢冒犯重阳真人,这便告辞。”
于是当先转头便朝山下走去,林洛与吴安平见了,便也跟了上去。
郝璘却是风度不减,揖首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那女子见他年纪轻轻,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三个师兄都走了,他却还不不慌不忙,心中倒也对他另眼相看,便道:“我姓宋,名琉璃,你以后学了武功,尽可来找我报仇。”
原来这女子,正是传穿越到这射雕的世界里,拜林朝英为师的少女琉璃。
她在这终南山活死人墓中与林朝英朝夕相对,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五年了。这五年里,前三年多,她完全是在林朝英的指点下学武,而之后的一年里,她渐渐地对这武学一道,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和领悟,有时也会有一些想法与林朝英交流,林朝英居然渐渐地与她名为师徒,实则为益友了。
而这里面,也有王重阳的功劳。因为王重阳就在终南山上建了重阳宫,五年里也翻修扩建了几次,规模大了,收的弟子也多了。琉璃不像林朝英,打定了主意与王重阳不相往来,而是不断地想要弥合二人的感情裂缝,在二人之间传个话递个情什么的。只是二人都心高气傲,特别是林朝英,一听到王重阳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喝令琉璃住口。
琉璃没有办法,只得小心地不露痕迹地透露一点重阳宫的消息。时间长了,林朝英对琉璃时常出入重阳宫,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而琉璃,也经常得王重阳指点武功,虽然并未拜在王重阳的门下,但是也得益匪浅。所以在回答吴安平的问话时,说自己也算是王重阳半个不记名的弟子。
这日琉璃在山后闲逛,正逛到山前来,远远听见吴安平与那病汉的对话,见吴安平出手不怀好意,便当即走出来打断了吴安平的出手。
近年来王重阳名声益盛,不但有来拜师入教的,也有来找麻烦的。王重阳大多都会让周伯通把他们赶走,有时琉璃也会在旁相助。所以琉璃出手教训一下这几个净明道的人,也不以为意。
琉璃把名字告诉了郝璘,就看着他,等着他转身下山去,然后好与那病汉说几句话,没料到那郝璘居然不下山,反而向山上行去。
第二章 准备下山
“喂喂,你怎么不走啊?”
琉璃看郝璘居然向山上走去,心中不免有些惊讶。
郝璘转过身来,讶异地道:“我这不是走了么?”
琉璃一时语塞,随即道:“我是问你,怎么不随你的师兄们一起下山啊!”
郝璘笑道:“我刚才说了,我是来找重阳真人论道的,我还没有见到他,为什么要下山!”
说完再度转身上山。
琉璃见他年纪轻轻,居然气度不凡,心中诧异,便在后面唤道:“小道士,你叫什么名字?”
郝璘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打了个揖首:“贫道郝璘。”
琉璃记下这名字,正要再说些什么,郝璘却已经又迈步上山去了。
琉璃见郝璘脚步轻盈,虽然年纪还很轻,但是内家功夫却已经颇具根底了,正想追上去再问他几句,身旁的病汉却出言道:“这位仙姑,你的功夫好厉害啊!”
琉璃回过头去,只见这病汉虽然面带病容,但却是浑身肌肉纠结,一副好身板的样子,于是便道:“你看上去挺壮实的嘛,怎么生了病了。”
那病汉道:“小人原是打铁的铁匠,就只有几斤傻力气,仙姑既然是重阳真人的徒弟,还烦请仙姑替我看看我这是什么病,怎么两年了都好不了。”
琉璃摇手道:“我可不会医术,你也不要叫我什么仙姑了,我又不是出家人!你要找重阳真人,我带你上山去吧。”
说着伸出手来在那病汉肋下轻轻一托,另一只手拉着这病汉的手便往山上走去。
这病汉只觉一只温软滑腻的手轻轻地被自己握在掌心里,说不出的柔软舒服,心中不免一荡,但很快就收敛了心神,只管跟着琉璃的脚步向山上跑去。
说来也怪,本来拖着病体,这上山的路甚觉艰辛,如今被琉璃带着一路小跑,居然轻轻松松地跑了起来,那随身的拐杖,居然一点用处也用不上了。
琉璃托着这病汉,眼见得要到了重阳宫,却见前面道上,郝璘垂头丧气地走来。
琉璃心中一愣,停下脚步问道:“怎么啦,小道士,挨揍了?”
郝璘却只是摇了摇头,一声不吭地往山下走去。
琉璃心中略讶,再看郝璘脚步,虽然有些散乱,但却踏着很着实有力,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倒像是精神上受了什么打击,以致于走路都心不在焉了。
琉璃想要追上去问问,但是这时双手都拉着这病汉,总不能对人家说:“你先上山去,我去要有事去问他。”这样吧。俗话说,送佛还送上西呢!
琉璃转念一想,反正有什么事,也可以问问王重阳,与问郝璘一样的。
于是便托着那病汉,继续向重阳宫走去。
来到重阳宫前,却见一个小道僮正在门口站着,琉璃上前道:“重阳真人在么?我又来拜访他啦!”
琉璃不像是林朝英那样的,一心想要与王重阳划清界线,她每次来都是正大光明地来,甚至于有些大张旗鼓,好让重阳宫的人明白,他们和古墓派其实是关系很好的友邻,不要把关系给弄僵了。
不管如何,人脉是最重要的!
那道僮自然是认得琉璃的,便道:“姑娘来得正巧,重阳真人正准备闭关呢,再来晚半天,就见不到他了。他现在正在用膳,我领你进去好了。”
琉璃道:“那不必了,我自去他的房里找他。”
说着便托着那病汉便要往里走,那道僮见了,忙把手一伸:“姑娘且慢,真人刚刚发下话来,今日不见外人。”
那病汉忙道:“在下身患怪病,只盼重阳真人相救,还望仙僮慈悲则个。”
那道僮道:“你来得不巧了,刚才正有个小道士,与真人论道,重阳真人自言亦有所悟,便吩咐下来要闭关,不见外人了。”
那病汉大急,正要再求,琉璃却道:“你这汉子,叫什么名字,我去替你求个情,你且在门外等我!”
那病汉忙报了姓名,自称姓谭名玉,乃是山东宁海人,与重阳真人前几年去宁海所救治的当地富绅马从义是同乡。
琉璃不愿听他说那些没用的废话,对他摆了摆手,便进了道观。
这重阳宫建成已近五年,其间扩建了两次,已经颇具规模。琉璃轻车熟路,径直找到王重阳,却见王重阳和周伯通两个正在吃饭,见琉璃来了,便笑着让琉璃一起坐下用饭。
琉璃也不客气,便拍了周伯通,让他前去给自己盛饭。
周伯通生性淳朴,又天真烂漫,平时琉璃也时常逗了他玩儿,故此二人关系甚笃,周伯通见琉璃来陪自己吃饭,忙欢天喜地地盛饭去了。
需知琉璃来自二十一世纪,有很多新玩意儿的玩法,周伯通是听都没听说过的,琉璃随便编排一个出来,就够他玩上很久了。所以周伯通每次看到琉璃,都是眉开眼笑的。
琉璃见周伯通去了,便坐在王重阳身边,问他刚才是不是有个叫郝璘的道士来过。王重阳笑了笑:“你也遇到他了?他是个妙人呢!”
琉璃愣了一下,忙问道:“怎么个妙法?”
王重阳摇了摇头:“此是两心之交,出口便有不同,无法给你解释。”
琉璃知道他这说法,与禅宗的教外别传直指人心有异曲同共之妙,便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不再追问,然后又把门外的谭玉来求医的事告诉了王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