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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月凌汐仍如昨天一样送去药,却被三王爷营帐外突然多了几倍的影卫拦下,她不解,幽冷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视了一圈,问道“为什么不让我进?”她唇角微勾,声音软绵,却带着凉风一般的气息,直直吹进人心底。
“是吗?丫头你只是在还债吗?可老头我怎么看来,以你的性子,他做的这种根本没经过你允许的事,你是绝不会管的。”无酒仙反问道,目光转了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暗风要这样做,月凌汐并没有怎么样,她说的话他都知道,只是习惯了而已,况且,她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在自己这种情况下说那种话,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暗风只是认为,像王妃那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王爷你去替她出生入死。”他的话斩钉截铁,道出心中所想。
“呦,我这徒儿是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莫非是觉着自己长得太过美丽,连自己都看呆了?”无酒仙不知何时拿着一坛军营里的酒走了进来,话虽是玩笑话,但神色却丝毫无打趣之意。
这世上,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他,和自己的头。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不想让王爷陷入囹圄之中,尤其是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哪怕要背负上以下犯上的重责。
“王妃!”在她与自己擦肩而过之时,暗风暗自咬牙,语气冰冷“我家主子中蛊怎么说也是因你而起,现在他昏迷不醒性命堪忧,此时你不应该留下来照顾他吗?怎可如此轻松毫不在意?”
月凌汐的紫眸深了深,思虑了许久,才点头“好,我同意。”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天天喝酒。”她瞥一眼鹤发童颜的老头,在他面前倒不用再伪装了,因为自己即使伪装得再像、再毫无破绽,也能被他这个老油条看穿。
“真的如我所说的话,那倒是有一方可行。”无酒仙突然这样说道,脸色上有了几分慎重。
暗风慌忙抬头,担忧的看向他,却是不敢再发一言。
“暗风,这药怎么办?”刚才端药进来的影卫问道。
“去领罚。”许久,三王爷的气息稳了稳,淡淡地说道,不再看他。
“责任?”月凌汐浅浅地勾唇,“我还没对什么人付过责任,他也不例外。”说完,不再理会他,甩袖离去。
“是,我是长得美又怎样?”月凌汐抬手,“啪”的一声把铜镜扣在了桌面上,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不算很好,难得脸上没有了笑容。
暗风进了帐篷,看了眼仍未醒来的王爷,微微垂眸,一切都是他自己规划的,从没有过问过主子的意见,不过这样,也是为了他好。
“不管怎样,我都要救他。”她忽然开口,清浅的紫眸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他三番四次地救我,虽然我并不想被他救,可是既然欠下了这债,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还清。”
“我熬了药,他需要这个。”她索性也不再和他们计较态度问题,把手中装药的食盒往上提了提,示意了他一下,眼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话语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他说过自己什么都听得到,刚才营帐外传来的她的声音他听见了,却无力出声。
从黑暗中闪出一抹人影,不动声色的将二人看了一遍,才应道“是。”
“暗风!”北堂绝的眸中似乎闪出许些怒气,可不想一下子牵重了刚刚好一些的元气,抬起手掩唇重重的咳了起来。
“你且过来。”无酒仙却叫她过来,在她耳畔说了几句话,而后问道“这样,你可同意?”
月凌汐站了一阵子,风卷起黄沙扑面而来,她挑一挑眉,向着边境走去,今夜军营里庆功,很乱,乱到人心烦,她想单独去附近的山头上转一转。
下一次,他一定要劝阻主子做这种事情。
一旁的影卫扶他起身,给他喝下了碗里的汤药,北堂绝稍稍恢复了一下,脸上不正常的红色退去,仍旧冰冷无疑,质问道“谁准你这么做的?”
“以后不要再这样说。”她忽然转身,脸上平淡之至的清浅笑意,话语里俨然是命令的味道。
……
“哈哈,那小子,你也不去照顾照顾?”他大笑,缓了缓压抑的气氛,白花花的眉头挑了挑,“老头我看你……”
“是。”暗风又看了他一眼,确认他是好了一些后,才起身走了出去。
北堂绝静默了一会儿,问道一直在角落里不出声的影三“军营里庆功宴备好了吗?”
“好了。”影三低着头不太情愿地站出来,看了看自家王爷的脸色,“属下正准备通传下去,叫他们自行庆功,王爷留在营帐里批阅朝堂上传来的奏折。”
☆、第八十七章:呼吸起伏
三王爷是皇上的左右臂,没了他皇上肯定一时间会顾不过来,用这个理由,任谁都不会有所怀疑。
“不必了,我一会儿便会去庆功宴上。”他说着,就要下床去。
“可是,王爷你的身体……”影三皱起了眉头,犹豫的说道。
她的心跳缓慢,让人看不出呼吸起伏,以往挺得笔直的腰背此时弓得像个虾米,北堂绝犹豫了下,把大手轻轻放到了她背上。
“我说过了,鹿茸、人参还有猴脑等珍贵药材。”月凌汐不着痕迹地想要脱出自己的手,他却又惩罚似的捏紧了一些,而后又松了一些,如此反复。
墨袍随着步伐而摇曳,缓慢而有力,衣袖上绣着锦云,看上去十分洒脱。他负着手,这里很安静,空无一人,已经离营帐很远了,却仍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灯火通明。
“和你一样。”
她看着他一点都在意自己手里的匕首,好像认准了她不会下手,有些不悦道“这里我先来的,你马上离开。”
她如同从噩梦中猛然惊醒,抬手拨掉背上温热的手,匕首从袖间滑出,直直架到了他敞开衣衫的脖颈间,眼底还没来得及掩住的惊乱与无措被他尽收入眼底,只是一瞬而已。
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了里面蕴含的冰冷怒气,脸色齐齐一变,转身恭敬的退了出去。王爷从来没对他们众人发过这样的怒气,这次他们虽然并未受到处罚,却也是帮着暗风骗了王妃,这罪责王爷不追究便已是对他们的宽恕,他们又怎能留下来气王爷的身体?
他似是叹了声“你想看就只管看,本王不会介意的。”
说完,转身离开。将士们听他如此说,也便回去继续玩乐庆功。
她的身边放了两个酒坛,歪倒在地上,酒香弥漫在这处幽静的山谷之中,他顿了顿,自己这样她竟还没有察觉,难得她会放松一次警惕,或许是以为这里不会有人来。
后面的人焦急的喊道“别啊,王爷,再留下来喝几杯啊。”
不过她很快恢复如常,速度快的让他以为那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即使看见了是他,月凌汐手中的匕首却并没有放下,声音淡漠“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北堂绝并没有躲避她的攻击,任由她拿匕首逼着自己的脖颈,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大方落座,“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刚刚领完罚的暗风一出门便隐入了黑暗之中,他做这件事情从来不后悔,如果有下次,他也一样会做,除非,除非王妃变好,变得对他们王爷好。
不过,她独自来这里喝酒,到底是为了什么?
北堂绝占到了甜头,冰冷的眸色缓了缓,手也放轻了些力道,就算自己不用内力,这个女人也是很难打过自己的。
三王爷看都不看她一眼,将手随意地搭在屈起的一条腿上,慵懒的眺望着下面的景色,月华如水,轻轻地笼在浓郁的绿荫上,神秘而安宁。
北堂绝却高高地抬起手,一脸冷傲,话端里透着无人能敌的霸气“你告诉本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月凌汐发现这个男人愈发的不招人喜欢,原来还可以逗逗他这座冰山自娱自乐,现在他变得根本逗不动,还一天要气死人。
“只有那么简单吗?”他转过头来,眸子里是明显的不相信,“可本王尝这那药,和普通的药很不同。”
正在喝酒吃肉自由狂欢的众位将士们见王爷终于走出了营帐,欢呼起来,一个个的走上去敬酒,王爷犹如天神一般的存在他们心里,此时与涉月第一仗便完胜,自是喜悦到极点。
许久,他又踏步走了上去,脚步轻缓,低头看着一身水蓝色衣衫的女人,她把头埋在臂弯之间,如瀑般长发披散在后背之上,只用一支清秀的白玉簪扎住,北堂绝还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安静而乖巧,一点也没了漠然的神态。
明晃晃的匕首在他胸前一寸之时停下,不是她停下了,而是被他挡住了,两指紧紧夹住她的匕首,另一只手还握着她白希的玉腕不放手。
声音倨傲,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