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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性情大变,不再管外事,只是闷在屋子里喝酒赌钱。”
李承训听后,唏嘘不语。
至此,他们安心在刘黑阚居室内隐藏,白日里闭门练功、睡觉,夜晚便换上夜行衣,踏着神鬼难测的太虚步,出现在太岳山暗影门总部附近打探虚实。
然而,一连几日过去,暗影门这边探不出什么消息,刘黑阚那边也得不到配合,黄门四鹰那里依然杳无音信,不过李承训却反而更加冷静、沉稳起来,这就是他的长处,越是艰苦困难的时刻,他越是专注细致。
这日晚间,他们没有出去,而是坐在桌边,喝着茶水聊着天,似乎在等人。
“无名,有皇门四鹰在,他们不会有什么闪失的。”窦红娘见他面带忧色,安慰着说。
李承训仍是眉头深锁,忧心忡忡地道“白道上四鹰有官府做靠山,自是不怕,我担心的是,暗影门可从来没顾忌过官府!”
“哧!”窦红娘扑哧一声笑道:“这四只鹰,身在官门,却管着江湖事,不知多少人看他们不顺眼,你道他们真是无人吗?”
她总算捉到李承训也有不知情的事,有意停住不说,就等着他来求问自己,面上顽皮卖弄之色甚是明显。
李承训见之,心中一荡,不想令她失望,也是好奇,便接口问道:“谁这么厉害?可以罩得住那四只鹰?”
窦红娘脸上傲色十足,一字一顿地道:“那人便是……”,话说到一半,她又顿住了,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虬髯客!”
“虬髯客!”李承训惊呼出声,这可是大唐第一侠客,与李靖、红拂这两口子齐名的风尘三侠之一,“难怪,难怪!”他的确未曾想到,皇门四鹰竟然有这般门路。
窦红娘语带兴奋地说:“哎,可惜,虬髯客没有收到你这般好的徒弟,倒让我师父占了先。”
“我好吗?”李承训有心捉弄她。
窦红娘脸色一红,哼道:“你武功好,别的嘛,不知道!”
李承训方才话一出口,便已后悔,这不是裸地挑逗吗?赶紧转移话题道:“黄门四鹰和虬髯客,还有凌云客和虬髯客有什么关系吗?”
“黄门四鹰是虬髯客的徒弟!”窦红娘脸上得意之色难掩,“至于我师傅和虬髯客,他们是师兄弟,不过虬髯客辅佐的是李唐,而我师父辅佐的是我爹,成王败寇,所以我师父惨死秦岭,而他却名扬天下!”窦红娘感念往事,脸色惨淡。
李承训心有所感,也是长叹一声,“这么说,四鹰和你还算是同门师兄弟!”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反复三次之后,两人相对一笑,“来了!”。
李承训刚打开房门,便见一黑衣人闪身而入。
第六十七章 孟婆汤
来人摘下面巾,向二人抱拳施礼道:“参见小主,李帮主!”这人正是楚云飞。
“云飞,东西都带了吗?”李承训开口问道。
“嗯!”楚云飞说着,打开包裹,取出三卷纸来,分别递给李承训,“这是地宫结构图,这是你要冒充那人的详细资料,这是密室九宫格密码图。”
李承训当先展开地宫结构图的卷轴,见里面以白描手法,形象的绘制着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甬道,共计三十六条,连通着七十二座洞室,每个洞室上都标注了名称,“看来,我要花上几天时间好好记住这地宫里的每一处细节。”
他合上卷轴,与其他两卷纸张一起,放到一旁,又详细询问起暗影门目前的人员布置,组织结构,甚至主要首领的性格癖好,面目特征等一切与暗影门相关的点点滴滴。
李承训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凭借其过目不忘的本领,用心默记着暗影门的一切。倒是把个楚云飞累得够呛,及至最后,他直敲脑袋,口中反复念叨着,“真的没有!”“想不起别的了”。
鸡鸣五更,楚云飞终于如释重负,飞一般的逃了出去。
窦红娘见李承训仍在皱眉沉思,不由得心中一软,柔声劝道:“无名,要不咱们的计划先停下,万一坏了黑叔叔的计策就不好了!”
李承训摇了摇头,“刘黑阚久不问江湖事,我看他还有点儿刚愎自用,咱们谁也不知道他的谋划,让我心里很不放心。所以,咱们的计划,与他的计划同时展开还是比较妥当的。”
“贾维狡诈阴险,你这一说,我还真有些担心!”窦红娘被他说的也是心内动摇。
“红娘!你放心,我一切小心就是,只是这外边,就要你多多费心了,一定要联络到四鹰,按计划行事。”
窦红娘“嗯”了一声,容颜便舒展开来。她并非寻常女子,所以纵有千般不舍,万般记挂,还是知道要以大局为重,于是开始帮助李承训细细审核地宫图纸的细节,帮助他记忆。
接下来的日子,李承训没有再出门,一直在屋子里研琢暗影门地宫及密码图,期间,楚云飞又来过几次,他们又对计划进行了补充修订,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是黄门四鹰和无忧还是没有消息,令他比较挂怀。
距离暗影门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晋州依然如故,暗影门依然如故,这庄园依然如故,仿佛这件大事,根本就不曾被谋划,被发生一般,这正是暗影门的厉害之处,一切在黑暗中完成,光明之处,很难窥其境奥。
七月十三日,夜,乌云,无星。
李承训一番装扮过后,便随着楚云飞纵上屋顶,向太岳山暗影门总舵飞奔而去。他宁可冒风险,也不愿打没准备的仗,见刘黑阚那里自己插不上手,便要按自己的方式来做。
窦红娘则站在窗前,望着月空下逐渐消失的二人,久久未动,“无名,我不想一个人!”
二人不出一个时辰,便来到太岳山入口。
楚云飞抱拳道:“李帮主,咱们就此别过,一切小心!”
“云飞,暗影门再见!”李承训抱拳回礼。
楚云飞又闪身向山外掠去,李承训则亦步亦趋的向山内走去。
翻过几道山岭,李承训终于来到那团萦绕不散的云雾前。他长呼一口大气,毫不迟疑的举步走了进去。
烟雾缭绕中,一切都是虚蒙蒙的,他大概走了数十米远,那雾气才见稀薄,一座石桥赫然显现,即便他早有准备,见到此桥依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桥是座石拱桥,桥面不大,容不得三五个人并行。桥头有座石碑,上面刻着三个血红大字“奈何桥”,在桥头风灯的摇曳下显得阴森可怖。
桥上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口热气腾腾铁锅,锅下石灶里噼啪乱响,火苗蹿出锅沿。李承训见这锅旁正着个老婆子,她身高足有五尺,细如麻杆,尖嘴猴腮,形如鬼魅,极其丑恶,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李承训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却也得硬着头皮向其走去。
“人走阳关道,鬼过奈何桥,来人是何处孤鬼冤魂?”那孟婆声音尖刻细锐。
“小人洛阳人士,王则忠,请过奈何桥。”说着,李承训取出夺自那人身上的铁牌,躬身递了过去。
孟婆伸手接过令牌,用手极其迅速细致的摸了一遍,而后又把它递还给李承训,这才说道:“前尘俱往矣,喝碗孟婆汤吧!”说着,拿起身旁的舀子,从咕咚咕咚直冒泡的锅里,舀出一碗鲜红的汤水,灌到一旁的石碗中。
李承训接过汤水,顿觉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怀疑那锅里煮的怕是死尸吧?否则怎会有如此腐臭之汤?
来前,楚云飞讲过,这奈何桥便是暗影门的第一道防线,而这孟婆汤是必须要喝的,因为那汤是免疫周围毒瘴的解药。
李承训喝过孟婆汤后,顿觉腹内翻滚,喉头发紧,却是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有吐出来。他见孟婆已闪身让开空隙,便横着身子蹭了过去,及至与她面碰面时,好奇的向她脸面上望去,却正见她呲着一口红牙,对着自己痴笑,遂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赶紧转头避过。这竟让他想起一人,药色和尚,与这婆子相比,那和尚要俊俏多了。
过了奈何桥,迷雾便淡了许多,他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座坟场之中,满眼都是倒塌的石碑,和裸露出地表的棺材,甚至还有些露出半截的尸体。
阴风刮过,李承训竟隐隐听得有哭号之音,正踌躇该向何处举步,正巧望见一道白影,一跳一跳地向他这边蹦来。
及至近前,他才发现那其实是两个人,一人白衣白帽白脸,一人黑衣黑帽黑脸,隐没于黑暗中不易被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