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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二过去。见李承训非常配合。便先点了他伤口附近的穴道。止住血流。而后又点了他的麻穴。使他不能动弹。
夏雪儿立时扑上去为他包扎伤口。眼中满是慌乱。语音颤抖地问。“老爷。你怎么样。洠掳伞!
看着她一脸的惨白。满眼的惊恐。那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小手不停地颤抖着。李承训心中怜惜之意大起。出声安慰道:“不碍事。皮外伤。”
“给你三句话。有什么快说。”窦红娘冷冷地道。
李承训心中一直在盘算自己到底是如何得罪窦红娘了。让她如此痛恨自己。非要杀之而后快。难道是因为他娶了汝南公主。认贼作父。不应该啊。这也断不至于要我的命啊。
听到红娘问话。他反问道:“我在帝都被困。但从未做对不起你和暗影门的事情。不知道何处惹得你不高兴。非要杀我。想必这期间是有误会。还请红娘告之杀我的理由。”
“是啊。是啊。老爷只想着如何迎娶公主。从未做半点对不起你事情。”夏雪儿赶紧帮助解释。眼神中流露出无限洠溆氚С睢
李承训心下一抖。暗道:这夏雪儿真是聪明的时候。跟个人精似的。捣乱的时候也一个顶俩。还不知道红娘什么原因这么恨我。你这么一解释。洠ё蓟崾实闷浞础
“还剩两句。”窦红娘面若罩霜。冷冷地道。
见她根本不搭理自己的问话。李承训心中越发的疑惑起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窦红娘这么笃定自己该死。甚至不给他一个解释的理由。
“阿大。我终是下得不手。你替我杀了他。”窦红娘说完。竟然背过身去。
这四护卫本是李承训收服的。之后送给窦红娘以为保护的。因此阿大也着实为难。却还是走了过來。一脸的无奈。
“阿大。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李承训见阿大走到面前。赶忙问道。
“这是第三句。”背过身去的窦红娘阴冷冷地喊道。
阿大见状。压低了声音道:“李无名。你贪图荣华富贵。出卖兄弟们。用黑阚叔的血加官进爵。即便门主不下令杀你。我也会取你性命。只是你对我们姐弟四人有恩。你自裁吧。”
李承训心中惊讶。若是窦红娘因他迎娶公主。认贼作父。而要杀他雪恨。他只能无奈的接受。至多是万般祈求活命。可说他出卖兄弟。用刘黑阚的血加官进爵。那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天大的黑锅。他是绝对不会背的。
“你说什么。黑叔叔怎么了。”李承训声调都变了。他到不是害怕。而是感觉到有个天大的阴谋已作用到他的身上。而且他还被蒙在鼓里。
“三句话已完。阿大。动手。”窦红娘从刘黑阚死去那一刻起。她的心便一直饱受煎熬。如今五个月过去了。她已经能平静面对严酷的现实。包括现在令人杀死李承训。
阿大双手织起了那细不见影的冰蚕丝。向李承训脖颈处套去。
“不要。”夏雪儿拼命挡在李承训身前。“真的是冤枉他了。他哪有时间去害你呀。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
女人在无助的时候。便只有哭泣。也不知道是哭给谁看。也许更多时把眼泪流给自己吧。夏雪儿哭得很厉害。
夏雪儿阻碍了阿大动手。阿大不得不去先点住她的穴道。然后把她移开。來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
李承训知道阿大是杀手出身。而暗影门的门规对叛徒是绝对不会手软的。既然新任门主窦红娘已经认定他是叛徒。那他再说其他的也是无用。
“窦红娘。你收了我的飞马扳指。便是我的人。你要做什么。”他并不迂腐。而且并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而让一个下定决心的女人改变主意的办法。那便是用爱。用情感打动她。
李承训觉得自己很卑鄙。但他已别无他法。唯有先活下來才是硬道理。
阿大停住了。就在冰蚕丝距离李承训脖颈仅仅寸许的时候停住了。作为女人。她看得出來自己的主人喜欢这个男人。不由得回头望向窦红娘。
窦红娘内心的震撼远远大于在场的所有人。她一直耿耿于怀无法说出口的意思。李承训不仅早就明白。竟然还当众说了出來。
她也说不清楚是喜是忧。只是感叹:如你不是叛徒该多好。稍稍犹豫过后。她缓缓地转过了身子。依然语气冰冷地道:“还是我自己來吧。”
李承训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转机。绝对不能放过。“红娘。我真的洠в新粲亚笕佟:谑迨逶趺此赖奈乙膊恢馈D闫臼裁匆饷创鑫艺庖幻胖鳌N也环R膊桓市摹8泳醯蒙诵摹!
他高昂着头颅。紧盯着窦红娘的眼睛。待她走到近前时。兀自洠в兴低辍H词且廊毁┵┒傅慕餐辍D敲吹奶沟础'有丝毫惧色。
窦红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而后侧过身子。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件物事。
第一百一十二章 百口莫辩
窦红娘拿出的是一叠枯黄发旧的纸张,她在李承训面前把它们徐徐展开,使它们一张一张的在他面前闪过。
李承训见这些都是官府的告示,文字不多,却是直观明了,看罢之后,惊得他睁大了嘴巴久久未能闭合上。
“贞观七年八月,任李无名为翊麾校尉,主管收剿暗影门事宜……”
“贞观七年九月,剿平州暗影门分舵,升李无名为致果校尉,勋云骑尉……”
“贞观七年十月,收云洲暗影门匪徒五人,升李无名为振威副尉……”
李承训依次看去,见每一张告示都有官升一级的明示,也都有封赏的名目,而最后一张赫然写的是,“剿杀贼首刘黑阚等三十五人,封定远将军,赐汝南公主,择日大婚!”
“这?”李承训简直难以置信,他仔细看那告示,却都是清楚明白的印有官印,在看那纸张,也却是云、幽二州那边的粗糙浆纸,绝非是作假而成。
“你还有何话说?”窦红娘语意生冷,透着一股勃勃怒气,“皇帝会说谎吗?”
在古代,君无戏言,这是为君准则,即便是对于敌对势力,皇帝也绝不会以明晃晃的谎言来欺骗,而失信于天下。
“不对,这其中定然有诈,我一直在帝都,从未做过迫害暗影门的事情,上面这些,全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李承训发起急来,自己简直是百口莫辩,但他心思快,随即便说道:“红娘,不信你在帝都随便问个百姓,都能知道我的过往。”
“百姓?”窦红娘冷笑道:“那些市井小民还有说你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听他们的?还不如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帝都百姓把他传得神乎其神,他是知道的,平时也只当一笑耳,没想到此刻竟然成了杀死他的利器。
“红娘,暗影门擅长追踪探查,相信总会探查出来真相,何必现在就要置我于死地?”他依然不死心,声声急呼,也难表清白,“对了,你问邹驼子,他是长安主事,他了解我。”
窦红娘嗤之以鼻,“那驼子与你是同伙,否则因何各地暗影门都遭破坏,唯独帝都与洛阳一线无事?”
“这,这?”她这一问令李承训张口结实答不上来。
他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因由,完全是因为邹驼子巨大的财力支撑,使得他所管辖范围内的暗影门内部和谐不生事,外部官府不细究,好似个暗影门在帝都根本不存在的样子。
相反,其他各地的暗影门组织,却是沉寂得了一时,沉寂不了一世。虽然李承训早有严令,让大家休养生息,不再犯事,可有些人是花销惯了的,没有黑道生意,便没有了钱花,这如何受得?
而朝廷方面对暗影门从未放松警惕,他们心知各地都有暗影门潜伏组织,更是着力去挖掘,伏在暗处极力收网,这样一来,那些按耐不住寂寞,出来活动的暗影门组织或者个人,便被官府轻易捕捉,进而顺藤摸瓜,把当地暗影门组织被连根拔起。
朝廷方面最重视的一个方面,便是窦红娘这一路出逃塞外的暗影门精英,自从得知他们的动向后,便一直尾随寻踪,及至发觉他们在云、幽二州落脚后,便开始打着李承训的旗号,玩起了引蛇出洞的把戏。
所有这一切,李承训完全不知晓,叫他如何能答出窦红娘的疑问。
“哼!还要狡辩吗?想当年你也算是条汉子,如今却是这么的不堪!”窦红娘眼中冒火,越说越气,她真恨自己瞎了眼睛,竟然相中了他,把暗影门交给他,才使得父亲的基业毁于一旦。
“红娘,你说的这些,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确实没有出过帝都,更不会去残害暗影门的兄弟!”李承训无可奈何,但他却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