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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爆炸的她一巴掌就把她的脑袋按进了水龙头下。
等她狂奔到校门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对渊上做了什么……
同样反应过来的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她家的司机没有来接她。
无奈地拨通了司机的移动电话,结果得到的却是无尽的忙音。真赤呼出长长的一口气,秉着怕被弘子追出来找麻烦的心理(……),决定打车回家——她钱包里的零花钱应该够。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傍晚,藤本真赤在自家别墅的门口……看到了那样的一副景象。
滔滔不绝来吊唁的陌生成年人,黑色的西装或和服,眼角含泪的管家,以及……她那位,据说是在附近城市上学的异父异母的亲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3、His Memory
据说是因为车祸,实际上大概可能或许它真的是个意外。不过,就算这之中真有什么猫腻,也是无从考究的事情了。
真赤的现任父母死于一场被称之为车祸的“意外”。说是在一同前往自家举办的商会的途中,轿车的刹车失灵,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已经布展完成的商会礼堂瞬间变成了灵堂,而在场的各路商贾也纷纷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前来吊唁。
大家的消息得到的真快。连那位在附近城市上学的异父异母的亲哥哥都在第一时间被通知到、赶回来主持家事。
……但是唯独她不知道。
好像被遗忘在了整个事件的边缘,若不是她打车回家,恐怕现在的自己还在校门口等着会有个司机来接她吧。
说到底这也没什么可抱怨的,藤本真赤的原名叫做幕内真赤,体内流淌着的血液和这个家族也没有任何关系。
耸耸肩,她对自己的平静感到不可思议:无论是对于那对男女的死亡还是对于被忽视的自己。
在这里是否该表扬一下——那名为波澜不惊的名媛情怀?
而她那位伦理和法律上的兄长,即藤本集团的合法继承人,始终表现出超脱于年龄的成熟。送走了最后一批不知安着什么心的客人、结算辞退了这栋楼里所有的佣人,然后和她面对面地坐在客厅中。
空旷、明亮、安静。
深夜中的这栋建筑散发出死一般的气息。
在头顶水晶灯的照耀下,她看到他的脸同她一样看不出喜怒、深褐色的眼底依旧是初见时的冰凉。
于是,真赤开口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你不伤心吗?去世的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然后,他暖暖地微笑着反问道:“死的也有你的亲生母亲,你不伤心吗?”
长久的沉默。
单从这件小事来说,他们其实还挺有兄妹相的。
他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茶轻抿了一口,打破了这没有进展的沉默:“不出意外的话,藤本集团的股票会跌得很惨……不过,反正跌到一定程度也会自动停板,所以这并不是什么需要担心的大事。倒是包括这栋房子在内的不动产……搞不好明天就会有银行的人来收了。我是打算在处理完后就出国,你要跟我走吗?”
这个男人挂着没有到达眼底的浅笑,吐出口的话语像是在谈论别人家的八卦,冷漠到让人怀疑他的身份。
然而,这在真赤看来,却竟多管闲事到不像是平时的那位兄长。
“别说恭维话了,藤本胜。”她张口,没礼貌地叫出了他的全名,“你压根就从未想过要带我这个麻烦走,不是吗?就算我现在求着你让你带我出国,恐怕也会被抛弃到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吧……”
她记得他对她的唯一评价:多余的存在。所以她对他的“关心”感到好笑。
不知是戳到了他的哪个笑点,他看起来一副相当开心的样子,赞赏道:“看来……你还是有点儿小聪明的。”
真赤没有再接下他的话茬。
那夜过后,藤本家的两位继承人分道扬镳。整整十年都没有再见面。
次日清晨,真赤坐在卧室的梳妆镜前,用厚厚的粉底遮住了青紫的黑眼圈、烫好睫毛、画上眼线,又卷完自己的头发喷上清新的香水。
……反正学校是去不成了,她还没励志到打工租屋去赚那高额的私立学费然后再拿奖学金上学。
拿出旅行用的单肩包,再装进几套衣服后,她还算有心地带走了值钱的首饰——原谅她,那时候她真不知道其他的二手奢侈品也能换上价钱。
终于,她想起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人就是这样自私,在走投无路后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位亲戚存在。于是,她决定回老家。
钱包里的所有卡都已经被银行冻结,看着剩下现金的真赤……突然有点儿后悔昨天花了那么多钱来打车。不过,剩下的这些应该也够用了,她那位继父对女儿零花钱给的倒是慷慨。
为了省钱,早餐是家里厨房中留有的面包,她在和那位兄长道别后,徒步踏上了回家的路。
午餐是便利店打折的便当。当她站在自家房子的大门前时,太阳已经到了西边。
——那栋房前的门牌上,写的却不是幕内。
虽说已经过了将近四年,但她清晰记得她家是住在这里没错,更何况这建筑的外观也没有多少的改变。
只是……为何?
那个答案或许呼之欲出,只是她不愿深想罢了。
她对着这栋俨然别人家的房子的门牌发呆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脚底有了刺痛。
“……幕内?”
一个略带犹豫的声音把她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来。
幕内吗?这还真是一个久违的称呼……久违到,她已经不记得最后一次有人这么叫自己是什么时候。
她转身,偏头,看到了他——她昔日的邻居,单肩背着网球袋、戴着眼镜,一副优等生的模样。被夕阳镀上浅橙边的发色与粉橘的天空异常和谐。
他叫什么来着?哦,应该说,真赤之所以能认出来是他,全然是因为那头发卷得太有个性的缘故。但就女生的角度来讲,这么久都不换个发型真的大丈夫?
她眯了眯被傍晚的阳光刺得发痛的双眼,尝试着回想起那个名字:“入……入江?”在得到了对方那似乎是肯定的眼神后,她的脑洞就一不小心开大了,“入江正一?入江直树?入江纱绫?”
喂喂最后是不是乱入了一个写真女明星啊真赤小姐!
“奏多,入江奏多。”至少在表面上看不出他的尴尬,这位曾经也谈不上熟稔的邻居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名讳,随后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样,告诉了她那个答案,“在令尊和令堂离婚后没多久,这里也转手卖给了别人。”
“啊……是吗……”真赤耸耸肩,在消化了几秒这个信息后才想起来鞠躬道谢,却被入江打断。
“要来我家坐坐吗?我的母亲可能对令尊的去向有些消息。”
“咦!那……那个,打扰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几乎直戳她的内心,就好像她的全部想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不用她自己多说一个字,他就能轻松道出她想要的。她本该对此感到恐惧的,可是她没有——不知是这两天接二连三的打击太大的缘故,还是他本人看起来真的很无害。
她第一次拜访了她昔日邻居的家门。
尽管结果不那么尽人意,但这份常理外的帮助还是让她受宠若惊。
那位入江太太仔细查阅了自己的电话薄又拨打了几个电话,最后只得略带歉意地表示:“不好意思,我这边看来是联系不到幕内先生了。晚饭后让奏多带你去警察署看看吧,或许那里能有户籍的备份。”
“那个……”她是该推辞晚饭还是该推辞被人带着去警察署?
总而言之,无论哪个都没推辞掉。
那年那月,真赤小姐的社交能力几乎为负。
那年那月,真赤小姐也没有学会卖萌撒娇给自己讨个好住所。
但至少有一点她是擅长的:伪贵族的良好礼仪让她给自己赢得了一个较高的印象分。
■■■Kanata Irie × Maaka Makuuchi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The Missing Past■■■
从警察署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警察们也只是在成堆的资料中翻了翻,又拨打了几个电话后摇了摇头,口中念叨着常规性的客套话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这不能怪谁,毕竟……谁会对四年前的一次搬家记录有那么详细的记载?
藤本真赤和入江奏多还是好好地对这群人民公仆们道了谢,随即离开了那间房屋。
刚刚入夜的大街没有完全进入夜晚应有的状态,经常还能看到身着校服的学生三三两两地从商店或地铁站中出来、或是在下班后约会的情侣才碰头不久正讨论着今晚的去处。
路灯和霓虹灯陆续打开,把本该黑暗的空间照得明亮。
于此,真赤说了一句十分脑残却又富有实用意味的话语。她说:“入江,其实你不用浪费时间在我这里的。”
然后,他挂着一抹几乎看不出的浅笑回答她:“也不算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