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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喉咙到肺叶都火辣辣地疼,皮革下整个脚掌的酸痛也不断加重——尤其是脚后跟被鞋跟戳得生疼。女子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呼吸努力给自己补给氧气,街边小铺的橱窗中映出了她狼狈的“容姿”——如果这副逃兵样还能赏心悦目的话。
……这算什么?一个担惊受怕的冲动?还是一段伤不起的交易?
真赤轻轻笑了一下,没有出声。
身边,无论是横在建筑上的狭长店名还是杵在街角铁棍上的小巧路牌、抑或是闲暇路人口中的话语,之于她都不过是语言乱码。其实,严格说来其中倒是有那么几个拉丁字母她认得的,但你真的不能对一个连中学毕业证都没有的女人有什么这方面的要求。
嗯,简单来说现在的情况,就是她迷路了,在一个人生地不熟且语言又不通的地方。
即便是秋季,正午的太阳直直烤在身上还是有不少的炽热感,努力平稳着自己呼吸的真赤抬起手抵在额头上挡了挡刺眼的阳光,猛然停下长跑使她的心脏有些不适——血液都堵在那里、手脚感到寒冷。
最终,就算只想蹲在墙角不动,也只能迈开步子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随意溜达。既然上一个路口左转,那这个路口就右转好了,下一个直行怎么样?这样想着的真赤,在十余分钟后,发现了不远处的运动馆。
或许吸引她注意力的并不是场馆本身,而是它LED屏幕上显示出的赛事——
Shuri…Kisa…Kisanuki?珠莉……木佐贯?
勉强把字母拼得完整的真赤难得惊讶了一回……那样的小丫头,站在这么大的运动场之中真的hold住场吗?
挑眉,她的心情莫然好了起来。踏着让她的双脚酸痛的高跟短靴走到了售票处……嗯,看起来是售票处的样子。然,真正站在那里的真赤才意识到了:什么叫做没文化真可怕,哦不,是语言不通多尴尬。
直到——
“打扰了,请问需要帮忙吗?”
一句在此刻听来十分悦耳的母语出自身后另一人之口。
在这种时候果然就要感谢上苍的剧情安排,真赤摆好一脸娇笑的表情、回头望向这位“热”心人……嗯嗯,只是,有点儿冷罢了。
'本章未完'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卡在Tezuka这里了呢QuQ,魂淡……
、3、Glas Bier
在这种时候果然就要感谢上苍的剧情安排,真赤摆好一脸娇笑的表情、回头望向这位“热”心人……嗯嗯,只是,有表情点儿冷罢了。
来者一头整齐的茶色短发,镜片后的深色双眸波澜不惊,一身便装,倒是身后的那个大大的网球袋怒刷存在感。
……网球网球又是网球呵呵呵呵呵呵。
尽管内心差点就爆了粗口,但她脸上还是保持着前一刻的笑容,说道:“真是不好意思,那么,就拜托小哥了哦……我想买一张木佐贯小姐那场的票。”
也许是她的错觉,当对面的那位男子听到“木佐贯”这个姓氏时,原本平静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一丝……说不清是什么,但绝对与前后不同的异样。
之所以会怀疑是错觉,大概是因为,那一瞬实在是太快,信息还来不及进入大脑反映,他便走到窗口前,熟练地用着德语与售票的工作人员交流着。简短几句后,这位茶发男子推了推眼镜,语气难得竟有了点儿变化:“抱歉,已经售完了,连vip席也……”
“啊,没关系。”她打断的语气连自己都觉得欢乐无比,没错,反正她也不是要看网球的,只是脑袋一热想看看那个小丫头的笑话罢了,“那么,小哥,作为感谢……”她伸出手,拇指指向了体育馆前广场上的移动棚,“我请你喝杯啤酒如何?”
“不用了。”
“欸?我可是已经发出邀请了。”
“您的好意我很感谢,但……”这个陌生男子不着痕迹地皱了眉,似乎对这种低级的纠缠十分苦手。
“有关于网球的问题,”她收敛了笑容,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深褐色的双眸直直跨过他的肩膀望向了那只网球袋,“想要向您请教。”
或许是她这副表情有那么几分认真的缘故,总之,她算是成功了。
现在,那个好心的路人正坐在她的对面散发着少许的冷气,虽是答应她帮忙解答她的问题,但坐在这里什么都没有点,反倒是真赤桌前那一大扎冒着气泡的啤酒存在感有些高。
和这种人相处还真是累,当然,写这种人对于作者来说也累到爆。
实在是看不下去他那释放的冷气,真赤叹了一口气,终于缓缓张口:“可能是最近遇到的奇葩事有些多,所以偶尔会联想到过去的一些事……”
对面的男子见她终于开始,示意她继续。
然而,内心莫名闪过一丝烦躁的真赤却突兀地用了不太友好的语气质问了一个问题:“网球……真的那么好么?”随即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干干地笑了一下,补充上了一句,“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位故人。”
“故人”二字被咬得十分用力,像是在特意向自己强调那已经过去一般。
“当然。”对面那个沉默已久的家伙终于吐出了一个词语。甚至让真赤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对网球是否很好的疑问的回答。
……是么?很好吧,她当然知道,这个运动好得不得了。
好到……就好像全世界都是在用那颗小小的球体制衡一样。
意味不明地上扬嘴角,这段沉默比起尴尬来更适合用压抑来形容。
几分后,她像是终于从回忆中脱离出来,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托腮,眯了眯双眼继续道:“那个家伙呀,就好像在生活中遇到的每个人都和在球场上遇到的人没什么不同似的,连与人交往也和在打球没什么两样……呵,他以为球场上的路子能够走成什么样?简直了……”
“恕我直言,”惜字如金者终于开口,说了他对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抛开您对网球的偏见,我认为您所说的故人和大多数人一样,并不是把球风代入生活,而是在用性格驾驭网球。请问您想要请教的问题就是这个吗?”
她觉得她大概是惹恼了这个严肃的陌生人了。嗯,如果他的表情能够更加丰富一点的话,她会更有把握。
突然得到这样一个听起来严肃又认真的反驳,就像原本撒入大海的骨灰被鱼类指责污染一样,少许的自嘲与少许的可笑,或许还有那么点儿幸灾乐祸调味。
于是,她浅笑着答道:“是的。”
“那么,告辞了,感谢您的邀请。”明明什么都没有请他,却依旧说出了礼节性的话语。那位家教良好的陌生男子起身,离开了这家移动的店铺,向体育馆走去。
“还真是要命……”望着那个背影,女子灌了一口啤酒,无论怎样,这份刻板的正直倒是让她联想到了此时应该正在场内的那个丫头。不过——
球风和性格吗?
如此想来,会联想到更加恶心的事情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这条线铺完了_(:з)∠)_,下章回归珠莉酱视角_(:з)∠)_
、4、Ideal und Realitat
两日后的某傍晚,当真赤像圣诞树一样身上挂满了各商铺的纸袋兴冲冲地回到住处时,一进门就敏感地感受到了整个客厅气氛的不对劲。
那个名为珠莉的少女,正抱着网球拍窝在沙发上一脸愤懑地盯着刚进门的她。
——今天这又是刮得什么风?
某女扪心自问,她除了两天前迷路着实麻烦了一下这家的司机外,好像并没有再招惹到这位大小姐一根毫毛。
所以,她把这归结为珠莉大小姐的青春期还没有过去。耸了耸肩,用力甩掉脚上的皮鞋,垫着购物袋们往自己的房间走。只可惜还没迈出五步,就被那丫头一口叫住,语气竟然还带着少许的哭腔。
哟哟哟,秉着脑残小说中女♀贱♀人的标准心态,真赤差点儿就吹出了个口哨,怎么,谁快告诉她这丫头是被'哔——'了、被'哔——'了还是被'哔——'了?
可现实永远和理想存在着差距,真赤本以为接下来她能听到个凄凄惨惨戚戚的青春伤痛故事,而进程却是那个丫头不知脑子进了什么水,质问道:“你花他们的钱时,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吗?”
真赤听到后差点咳出一口二十六年的老血。她快步走到珠莉对面的那座沙发前,把购物袋们扔到一旁,坐下,左大腿习惯性地往右大腿一搭,对着少女那红了的眼眶难得有了几分辩解的意味:“不好意思,也许那钱曾经属于过别的家伙,但它现在全部归我所有,所以,我有权力决定它该浪费在哪里。”
也许是事关金钱的所属,所以真赤的反应如此明显。
“就是呀,”只是珠莉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她,反而像是被她的话激起了情绪,“我的网球我爱怎么打就怎么打!”
——打你'哔——'的网球啊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