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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身倒下的人没有触碰到那纯白的冰冷,却撞进了温暖厚实的胸膛,只感觉身后的人微微向后退了两步便稳住了接过她时倾身而下的冲击力。惊魂未定之余侧头看了才知道,原来是一直都站在迹部身旁的桦地。
“伊集院桑,你没事吧?”一直都被排挤在外的小岛智子焦急的上前询问着,单纯的眸子里满是关切。
“呃……我没事,那么,桦地君……”树礼这才回过神,牵强的应了声智子,抬头示意桦地将她放下来。
“……”桦地将她放了下来,退开两步,抬头看着站在上方的人,带着莫名的敌意。
“树礼,你没事吧!”看她仍然毫发未伤,刚刚还很得意的人瞬间就变了脸,抬脚到她的身边时已然一副担忧的模样:“对不起,刚刚都是我不小心。”
“哼,确实是不小心呢!”迹部此刻才松开了刚刚揣在裤袋里紧握成拳的手,懒散的越过她的身旁,径直站在了树礼的面前:“所以,树礼要跟我一起。”说着,转身看着因他的话陷入沉默的人,“这样就不会存在不小心了,是吧,松本桑?!”虽只是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里却能听得出隐忍的恼怒。
“对不起,迹部君。”松本樱田勾着脑袋致歉,让人看不清她眼里一闪而逝的光。
“你对不起的是她,不是我。”迹部看着身前的人,淡淡的开口,然后又一副不明所以的说道:“本大爷很好奇,到底是谁叫你来的?”不难看出,他有多么讨厌身前的这个人。
“……”松本樱田踌躇了一会,将视线转向了上方那个从一开始就选择沉默的人,只见他伸手推了推脸上的平光眼镜,并没有解释什么,只看着树礼的眼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呐,你不会吓傻了吧!”迹部转身看着呆楞的人,轻声说道:“胆小得可以啊!”
“我才没有。”树礼转身朝着迹部吼道,有被人看穿了的恼羞成怒的感觉,却在抬头看想身旁一直勾着脑袋的人时,紫色的瞳孔不着痕迹的缩了缩,没有替她解围……
“那么,走吧。”迹部伸手抓过她戴着手套的手,感觉到她的退拒,拽得更紧了些,拉着她往上走去,却始终没有转身看她——
径直往前方走的人,完全错过了所有人或审视或怪异的眼神。
“大家注意啊,小心脚下的冰块啊,山上路途比较险峻,如果有体力不支的一定要通知向导,我们会尽快安排你们坐缆车下去……”
向导举着喇叭朝队员们喊着,可他的话又有几个能听得进去呢?或许大家的心思,都随着刚刚那一幕沉淀了所以的兴致吧。
森冷的阳光洒在树礼的身上,使得她冻得通红的小脸在这一片银白中泛起淡淡的光,可她一路上却没再说话,努力的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像是要掩埋那深藏的秘密。
……
几经辗转,终于穿过累着皑皑白雪的丛林,踏出高阔的大门,走进半山上那片平坦的旅游休闲中心,看那宽阔平坦的大道,树礼久久不能回神,这算什么?放着好好的光明大道不走,偏偏走那些崎岖复杂的羊肠小道?难道,他们都是异类?不走寻常路吗?简直难以理解……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先下山再开车上来也可以。”迹部转身看着错愕得回不了神的人,好心情的调侃……
“还真是难以恭维的恶趣味。”树礼毫不犹豫的睨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说完之后才突然意识到什么,逃似的走开了。
“呃……伊集院桑?”看着突然快步朝自己走来的人,智子错愕间开口想要叫住她,可她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越过她走到了向导的身旁,许是距离太远,她没能听到她们在聊些什么,当下不由皱了皱眉。
“哼,真是不华丽的女人呢!是吧,kabaji 。”迹部的声音突兀的在智子的身后响起,可那双妩媚的桃花眼,却循着那仓皇逃开的人,丝毫没有离开过。
“us ”桦地站在迹部的身后,讷讷的回答着,只是看向她的眼却多了些什么。
“呐,迹部君,你说,她到底是谁?”智子依旧之前的步伐,却奇怪的与后面跟上来到迹部并肩而行,勾着脑袋思索着身前那个人的问题,是了,再次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她,带给人的不是属于曾经那个伊集院树礼,嚣张跋扈的模样,也不是后来的那个‘伊集院树礼’,沉静淡漠的性子,现在的她,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吧!”看着自刚刚那句无心之语之后,就一直留给他们一个背影的人,迹部那英气的俊眉不自觉的深深皱起,含蓄的回答着智子的话。也许,他是知道答案的,但却不敢肯定。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是伊集院,又或者不是伊集院。你会怎么做呢?”智子问了一个很矛盾又很复杂的问题。
“哼……那只是如果,不是吗?”迹部哼笑着化解了智子抛过来的问题,可心里却还在徘徊她说的话,是啊!现在的你,到底是谁呢?是我的树礼,还是别人的树礼??
“呵……也是呢!”智子突然停下脚步,顿了顿之后自嘲着迎合着迹部的理解,再次抬头时,已然不见任何伤感,深吸了一口冷空气,眨了眨那双溢着雾气的水蓝色眸子,脚步轻快的朝着她奔了过去。
“呐,伊集院桑!”智子站在她的身旁,扯着清爽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脸上噙着暖暖的笑却怎么也掩不去眼底的怅然,“马上就用餐了,向导有预定好地方吗?”说着又将视线停在了一旁向导的身上。
“呃……这个……这个……迹部少爷没有交代。”向导显然被智子突然的问题问得尴尬,刚刚还侃侃而谈的人此刻居然结巴起来,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迹部身上以求支援。
“好了,你的任务结束了!”迹部轻描淡写的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是的,迹部少爷。”听得迹部放行,向导识趣的微微倾身,然后头也不回的退了下去。
看着因他的话而陷入错愕的众人,迹部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快速的拨了个电话,只问了一句“准备好了吗?”然后没多久就挂了电话,抬头对一行几人说道:“在这里等一下就好了。”
没多久就来了两辆加长的林肯,接着车上下来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恭敬的打开车门,俨然一副黑社会的样子,让在旁的人不由诽腹迹部的美学还真不是几个人能跟得上脚步的。
一行几人在迹部先前预定好的酒店用过餐之后,已经是下午,刚刚还很阴沉森冷的阳光此刻也变得暖和起来。
站在观景台上的人透过手上的望远镜看着在向导嘴里啧啧称奇的富士山山顶,虽在这枯燥苍白的季节里,她仍是美得没有丝毫瑕疵,云烟缭绕的半山上露着若隐若现的锥形山峰,混着天空难得一见的晴朗,这白与蓝的色调当真担得起“青空一朵玉美蓉”这样的美丽诗句。
“树礼再看什么呢?”迹部伸手夺过她手上的望远镜,自然的放在眼前,朝着她刚刚凝望的位置看去。
“呃……没什么。”树礼侧身与他隔开了些距离,拘谨的应着。
“树礼有没有觉得,这富士山很像你?”迹部没有转身看她,而是一直将视线停留在眼前的望远镜上,透过那里他可以看到远处美丽而神秘的风景。
“……”莫名的比喻使得树礼只勾着头不说话。
“神秘而遥远,明明就在眼前,却又恍若隔着千山万水……总給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没听到她的回答,迹部自顾自说着“真想撕开你那掩藏在面具下的秘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树礼惶恐的打断他的话:“如果迹部君没有什么事,那么我先下去了。”说着转身就要下楼。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有一个坏毛病,而伊集院树礼却没有那样的毛病!”迹部仍旧站在那里,没有转身阻拦,只听得她的脚步声越渐越远,直至消失。
答案
是啊,她确实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坏毛病,之所以能够隐瞒那么久都不曾被人发现,是因为那些人都不曾触碰到她,又或者触碰到她的人并不讨厌,呵呵,那个人怎么能讨厌呢?
转身看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迹部自嘲的笑笑。
笃……
树礼只顾勾着脑袋往前走,完全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一头撞上去之后才突然回神,退开两步淡淡的致歉,然后错开他走开了,完全没看那人长得什么样。
“呐,伊集院桑!”忍足叫住越过自己的人,也不回头继续说道:“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树礼只站着不说话。
“就一会儿!”没有听到身后那人的回答,忍足淡淡的解释。
“欸?”树礼像是此时才突然回神,抬头看着他的背影,一脸莫名。
“走吧。”忍足转身看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当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