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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君!好久不见!”听得那浓浓的关西腔,树礼只顿了顿,转过身轻笑着与他打招呼,想是这样的待遇可是之前没有感受过的,当下不禁有些尴尬。
“伊集院桑怎么一个人?”忍足随意的开口,只那审视着她的眼却越加凝重了一分。是了,经过那么多事之后,他已经不能像当初那般自然称她树礼。毕竟因为她,藤原优美进了监狱,原因是那日的车祸,肇事者是藤原优美,可眼前这个人,却是彻底将她逼疯的人,如今,又完全不一样了,到底是该恨还是该愧,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心底万般复杂。
“呃……叔叔和雅姬阿姨在后面啊!”听得他对自己的称呼,树礼并没有觉得不对,却因突然想到什么,原本欣喜的神情被淡淡的愧疚取代,抬头对着一言不发的人,期期艾艾的解释:“呐……迹部君,那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樱田可以作证,她当时就站在琴房门口……”
“……”
“……”
“……”
虽然只是含蓄的解释,可在场的人却极其明白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可阔别了一年的解释,居然在她车祸之后的第一次重逢才到来,给人的震惊不亚于晴天霹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
最感愧疚的莫过于向日了,毕竟那日,是向日追的她才导致她摔下楼梯的,可后来却没有听到她只言片语的解释,只用行动证明了她的清白,可如今,为什么会旧事重提??
“呵……迹部君不相信吗?也是,树礼怎么能奢望迹部君的信任呢!”看着仍旧一语不发的人,树礼心下怅然——暗自在心底轻声说道:该做的已经做到了,应该,不再有什么遗憾了吧,即使他不相信,但是,已经听到你的解释了不是吗!
“呐,树礼……你别吓人好不好?”透着淡淡哀伤的解释使得向日心下一紧,错开身前的几人站在她的面前说道:“都过去那么久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欸?”树礼显然没有想到向日会突然站出来,看着他带着愧疚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
“树礼……终于!回到我身边了吗?”听着她阔别已久的解释,还有那淡淡的哀愁,迹部总算从震惊中回神,激动的将她揽进怀里,颤抖的声音,预示着他此刻是多么的欣喜。
可却因她的举动而顿住,欣喜的心情像是突然被一个雪球狠狠的砸过心脏一般,只那一霎,他便不在多说什么。只揽着她不愿放开,不想承认。
“呐,迹部君……”想是迹部突然的举动让她惊诧,拮据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勾着头任他揽着,心底惶恐不安。
“别动,一下就好!”迹部不看身旁众人的表情,埋头在她颈间喃呢着,带着浓郁的疲惫——对面街角的人,应该看到到了吧!
一下就好吗?为什么总听到这样的话?树礼有些慌张,闻着迹部身上的玫瑰香,突然感觉眩晕起来。“迹部君,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吗?树礼?”嘲杂喧闹的声音掩埋了迹部的质问,可在树礼的心底,却垒砌了厚厚的一堵墙一般,隔绝着什么。
“树礼,我们回去了!”银色的保时捷停在马路上,车上的人透过车窗叮嘱的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心凉了一大截——
早在转身看到她轻笑着与松本雅姬打招呼的时候,他已不知该怎么表达那一刻的心情,再看她此刻任由迹部揽着,心底的惶恐越加深了一分,所有的一切,都朝着自己最不想设想的方向前行……
“啊!叔叔!”树礼惊叫着挣开迹部的手,弓着身子看着车里的人,有些鞠促起来,遂想到什么,开口说道:“怎么只叔叔一个人?雅姬阿姨呢!”
“我送她回去了!”榊太郎闷闷的说着,见她没有上车的意思,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那双纯澈的眸子,到底伤了他的心。
“那么,我先回去了!迹部君再见!”树礼自然是知道榊太郎的举动的,当下也没有反驳,只乖巧的转身朝着身后的众人微微躬身,便钻进了车里。
站在街道旁的人,看着缓缓前行的银色保时捷,淹没在这纯白的世界里,想着她刚刚的举动,都默契的陷入沉思。仿佛一切都被她打回了原形,一切像是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又偏离了轨道,一时间谁也说不清楚。
正面行来的蓝色本田NSX,毫无预兆的撞进她的视线里,手腕上像是被什么烧灼的感觉,在这冰冷的天气里,仍旧感觉火辣辣的刺痛,连带全身的细胞都颤栗咆哮着,却怎么也盖不过心底闷闷的抽痛感。
愿望
那样一辆醒目的车子与自己擦肩而过,榊太郎又岂会毫无察觉?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着痕迹的紧了紧,轻唤着她的名字却没有侧头看她,心底莫名的紧张起来。
“嗯?”之前的疼痛仿佛因他的呼唤而瞬间消散,侧头看着认真开车的人,一脸不明所以,单纯得像这纯白的世界。
“……没事……树礼玩得开心吗?”到嘴边的疑问到底还是咽了下去,所有的思绪被她的反应堵得死死的,竟有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开心啊!树礼还碰上的迹部君了呢!”听着似是他漫不经心的疑问,树礼笑得没心没肺。
“树礼只记得迹部了吗?”是私心作祟,他不愿提另一个人的名字,又极其复杂的引导。
“欸??叔叔怎么这么问?”带着淡淡的试探让她不由一怔,只一瞬间,回过神之后,轻笑着嗔道:“树礼还记得叔叔啊!”
“呵……是啊,树礼还记得我!”却只记得我是你叔叔。榊太郎有些自嘲起来:一年前你还说过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但只要记得king就好……现在,我多么希望你也能说那时一样的话啊!虽然我不是他。虽然我嫉妒那个人。
“呵呵……叔叔呢?玩的开心吗?”树礼轻笑着询问着,过滤了他那溢着惆怅的声音。
“啊……”榊太郎闷闷的应着,始终没有转身看她。
“那雅姬阿姨呢?”
“树礼……其实我和她已经……”
“啊……今晚圣诞夜呢,回去我要把袜子挂在家里的圣诞树上,等待圣诞老人的礼物!”树礼侧头看向车窗外飘飞的棉絮,欣喜的说道 “希望他能将我的愿望放进袜子里……”小女儿家的心态尽显无疑,带着殷切的希翼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也许,是她刻意忽略的……
“……那么……树礼的愿望是什么呢?”榊太郎突然侧身看她,伸手揉了揉那扣着圣诞帽的脑袋,没有因为之前的话被她打断而结郁,反倒有放松的感觉,想着过段时间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树礼的愿望啊——当然是有朝一日能够轻松的游历各国,尝便世界各地美食啊!”
可伊集院树礼的愿望却是能够嫁给迹部景吾,成为他的妻子……
“……那么叔叔的愿望呢?”感觉到身旁的人突然的沉寂,树礼诧异的转过身看着他,却不经意间撞上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一时心惊不已,反射性的勾着头没再说话。她发觉自己问了一个最愚蠢的问题。
我的愿望是你能够一直陪着我,走到天荒地老
“……圣诞节只有孩子才有礼物的哦!”心底的期盼总有什么阻挡着开不了口,可如今着随意的理由又让自己难以适应,看着身旁的人,想从中寻找那个人的痕迹。
“哈……是啊!树礼还是个孩子呢!”她很知道打蛇上杆,再次与他的视线相撞,又已然一副淡然纯澈。
孩子?我可以理解你在暗示着什么吗?
只是对上那双纯澈的眸子,所有的幻想瞬间破灭——
“呐,叔叔,你在想什么?”没听到他接茬,树礼轻唤着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认真开车哦!树礼的生命可在叔叔的手里捏着呢!”
漫不经心的提醒撞进他的耳膜却宛如雷击,所有的思绪瞬间卡带了一般,让他想起了她那时奄奄一息的躺在医院里的场景。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静瑟的夜……
树礼揉搓着微微擦到的额角,正想要抱怨,却被一股拉力拖住,随即撞进了那个温暖的胸膛……
“呃……叔叔……”
“别动树礼,一下就好!”榊太郎紧了紧身前微微挣扎的人,脑海里反复着那夜的场景,揽着身前的人仍旧感觉不到任何心安。仿佛她随时都会消失一般……然后他又开始茫然了,他不知道,怀里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栖川所说的被藏在这具身体的灵魂还在不在……却不肯放开手,他唯一知道的,是他爱着的确实是那个优雅淡然的伊集院树礼没错。
“叔叔……?”显然,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得措手不及,窝在他的怀里,颤着声唤着失神的人,也许是害怕,也许是别的什么。
“树礼……以后不能开这样的玩笑!”收敛情绪,他又变成了谆谆教导的长辈,轻轻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