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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我想睡一下……”她的意识逐渐混沌。
“不能!你睡着了亚久津那小子怎么办?”他突然想起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也是除了那个人之外她最在意的人。
“他啊……
这辈子只能——辜负了!”搭在坐垫边缘上的手,此刻已经滑下,抵在车厢上……
“既然知道会辜……”栖川再次抬头看着后视镜,不禁大惊失色:“该死的……”低咒一声,将油门踩到尽头。
急救室外的人,紧盯着那盏警灯,来回踱步,心下的焦急不言而喻,撰着手机的手紧了又松,反复了无数次,像是在挣扎着什么,直到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紧,才穆的转身,也不管那人脸上的惊慌与焦急,一拳就挥了过去,接着就揪住他的衣领质问着:“这就是你说的会看好她吗?”
亚久津不理会嘴角的血迹,蛮横的推开他,抬步就要往急救室走去……
“现在知道着急了?刚开始干什么去了?”背对着他,栖川隐忍着恼怒。
可就在他要将那扇门推开时,那扇门却打开了,出来一个护士模样的女生,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揪住那女生的衣领:“她怎么样了?”
“啊!先生……”显然,亚久津粗鲁的举止着实将她吓得不轻……看着他的眼多是恐惧,惊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冷静点先生……病人正在抢救,不过因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跟着护士身身后走出来的中年医生显然沉稳不少,他取下口罩,看着失控的亚久津,毫不畏惧,想是这样的事情碰到过不少,到也就成了习惯了,转身对着一旁的栖川道:“先生是病人家属吗?能不能……”
“少废话!抽我的!”说着亚久津已经将还揪在手里的护士拖了出去。
“这不是……”中年医生转身想要呵斥。
“我身上有她的血!”言外之意是我和她有相同的血液。
“好吧……带他去抽血室!”找到新鲜的血液,总比冷藏箱里的血液好许多,至少不用解冻。
……
等她被人从急救室了推出来,转入重症病房,已是午夜,隔着厚厚的玻璃看她安静的躺在那里,身上插满了各色的管子,亚久津揣着裤兜里的手不禁紧握成拳,背对栖川,问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努力压抑的声音还是能听得出心悸的颤抖。
“这不是我该问的吗?”栖川倚在一边的墙上,平静的声音里多是愠怒。
“我记得那个男人在已经去那里了的!”紧盯着那台显示着心率的仪器的眼不曾移开过。
“电话是你打的是吗?”栖川利落的一脚揣了过去,质疑的话里满是肯定!也不管他此时已经被他揣得跪在了地板上,恼怒的说道:“枉你呆在她身边那么久,还不知道吗?她的高傲,她的倔强,她的逃避,全部都是因为那个人,而一直支撑着她的人,是你!你倒好!居然强迫她去面对,现在这样!是不是满意了!真没想到,亚久津仁也有慈悲的时候,还是说你残忍更好?”
栖川的指责让他震惊不已,才突然想到离开时她说的那句“你又怎么知道我不需要你!”原来是这个意思。想着他有些自嘲起来,又突然想到什么,起身往门外走去。
“想让她死得更快一些就去吧!”栖川没有伸手去拦住往外走的人,只透过玻璃窗看着毫无生气的她,如果不是因为那起伏不定的波浪线,他会认为她已经死去。“之前她说过不能让他知道!”
“可恶!”接着就是拳头砸在墙上的闷响,栖川可以想象到亚久津的压抑。
“只要等到太亮……只要等到天亮!就一切都好了!”栖川重复着医生刚刚交代的话,提醒着失去理智的人。
是啊!只要等到天亮!就一切都好了!女人!一定要撑住啊!听着栖川的话,亚久津颓废的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搭在膝盖上的手不着痕迹的收紧……
他不敢去看那起伏的波浪线,害怕它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在自己的眼前停止……想着那夜,她站在自己的病床前,俯身揪着自己的衣领,高调的宣誓着:“现在你身上有我的血!想死也得跟我报备!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行!”那时的她就好想真的能够主宰任何人的命运一般——
现在自己也好像闯进去跟她说同样的话!可是却怎么也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呐……等她好点了!你带她离开吧!”栖川转身,在亚久津的对面坐下,命令的口气说着商量的话。他在憧憬她活着的样子,想她经常与自己毒舌的样子,朋友在于交心,不在多。
“哼……那也得我说了算……”亚久津从他的思绪里走出来,苦笑着回应着他的话……
“她有说过要去德国吧!”栖川没有理会他的颓废,自顾自说着,也许是实在接受不了她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躺在那里面。“带她去那里,远离那个人!”只有远离那个人,他们……你们……才真正能够平静,哪怕逃避也好!毕竟两边都是朋友……
“我会的……这次……再也不会放手了!”他后悔自己打过的那个电话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电话,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的出现,如果自己能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自私的不放手,那么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了,再也不能放手,即使她只是虚假的,只要不再受到伤害,就一切都好!哪怕只是肉体。因为那个人,已经没有了再牵她手的资格。
急促的脚步声混乱响起,由远而近,惊了面对面沉默的两个男人,都惊慌的站起身朝着躺在重症室里的人看去……
医生有条不序的给她做着抢救措施……
三分钟……或许对谁来说都不算漫长,只能站在门口干等着的人却比她与死神搏斗还要辛苦……看着那一度平稳的直线,亚久津失控的想要挣开身边这些人的钳制……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只见他疯狂的揣开钳着自己肩膀的栖川,推开身前阻挡着他的护士,径直冲了进去,也不管错愕的医生,揪着她的衣领:“伊集院树礼……只要你敢死……我就敢杀了他!有本事你就试试!我绝对说到做到!”吼完便极其狠心的将吊在自己手上的人扔下,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栖川知道此刻阻止已经来不及,却看到那台心电图重新有了动静,不禁大喜,又宛如堕入黑暗的悲切——喜的是亚久津那小子点中了她的要害,悲的是她居然将那个人看得如此重要!
女人……你到底有多爱他啊?即使这样了还想着他!
醒来的是谁【大修】
“树礼,已经那么久了,还不愿醒来吗?”
雨后的东京分外的晴朗,带着深秋的凉意照在病床上那张恬淡苍白的脸上,男子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这句话从那个雨夜开始,一直到现在,从开始的一天天数着,到现在的那么久了,是啊!已经那么多天了呢,身上的管子尽数撤去,伤口也在慢慢愈合着,却不见她有要转醒的意思,一直安静的沉睡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这样的她,他的心每分每秒都在煎熬着,像是永远都无法救赎的罪孽……身上的衬衫出现了褶皱,英俊整洁的脸庞也长起了胡渣,透着沧桑的感觉,使得窗外的人看着揪心,突然发觉怎么也介入不了他们的世界。许久之后,苍然一笑,转身离开……
如果不是亚久津突然出现,如果不是他不由分说的一拳砸向自己,如果不是他告诉自己,她随时都会死去……那么自己,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树礼……你说过要和我在一起的对不对?你说过再也不要分开的对不对?可是,你现在想要离开吗?让我爱上你之后离开?你不能这么狠心的,你说过你爱我的!怎么能放弃我?你也说过,一个人的日子很孤单的!只要你愿意醒来,要怎么样都可以,我们不要去管世俗人的眼光,我只在你身边,绝不离开,好不好?只要你愿意醒来!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所以……拜托你了,睁开眼好吗?”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哀求,晶莹的液体渗过下颚,滴落在她纤细的手背上……也许这一刻,他才真正发觉,于她,是刻骨铭心的执着与爱恋,是爱到极致,牵绊心灵的枷锁,锁着两个人的心,锁着两个人的生命,连带所有的气息——
浑浑噩噩中听到不知何处而来的呼唤,床上的人轻颤着浓密的睫毛,缓缓的睁开眼,之前的黑暗像是被亮光划开一道口子,强烈的光线让她感觉分外刺眼,轻吟一声表达自己的不适,皱了皱眉,想要抬手挡住那强烈的光,却发现此刻自己的手正被人握着,朦胧中看不起他的神色,却对他的身影分外熟悉“……这里……是哪里?”艰难的开口,干涩的声音像是被踩住脖子的鸭!
听到她的声音,原本颓废的勾着脑袋的人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