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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树礼漫不经心的应着,想来多久不曾见面了?有那么久了吧!树礼有些庆幸那栋房子的空旷,因为现在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许是他的不信任,许是听了智子的叙述让她产生了疑惑,她开始不知道那个自己深爱着的人到底是谁,因为在意所以回避着。
“伊集院桑不回去吗?马上就要天黑了!”智子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因为全校都知道榊太郎与她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虽然她对他从未隐藏过自己的感情,但是单纯的她只以为那只是他们的相处方式罢了。
“走吧!”树礼起身踩灭了脚下的烟头,转身走了下去,智子跟在她的身后走着,看着她纤细高挑的背影,皱了皱眉,感觉比起以往,今天的她显得特别的孤单。
夕阳下,校门口停着的那辆红色的法拉利以及那个慵懒的靠在车门旁的身影都成为了众女生瞩目的焦点。
就在他们猜测着谁是那个幸运儿,能够让这位大人屈尊在这里等候时,树礼与智子出现在众人的实现,迹部转身打开车门,对她说:“监督有事先走了,他让我送你回去!”
树礼看着他,想起那晚他没说出口的话,智子的阐述,还有一直扰乱着她的梦境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羡煞了众人的眼也刺痛了智子的心。
红色的法拉利在东京的街道上奔驰着,却没有向榊太郎的府邸驶去,车上的人也不见半点惊慌,双手抱于胸前安静的坐着,风吹过她的脸庞让她眯起了那双紫水晶般的眸子。
迹部看着她,想起那个张扬执着的女孩,那个痴恋着她的女孩,再看看如今的她如此的淡漠薄凉、那么的随遇而安,与之前那个活力四射的女孩格格不入,虚幻缥缈的她让他开始有点怀念那个虽然烦人但真实的存在的女孩了,心想如果当初选择珍惜,现在就不会如此不堪了吧!现在的她,即使你告诉她愿意接受怕是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神奈川的夜晚,格外的冰凉,徐徐的海风拂过两人的脸庞,朦胧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两人都有太多的心思和疑惑,都沉默着。
“你是被埋葬了的人吗?”许久树礼轻轻吐出这样一句丝毫不着边的话,腥咸的海风吹的她莫名的安心。
“本大爷好好的活着!”迹部答非所问,但是他知道她说的没错,自己就是那个被埋葬了的人,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对她来说关于自己的一切都成了零。
“是吗?那么……玫瑰花的葬礼是为谁?”
“什么?”海浪掩去了她的喃喃自语,让他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呐,陪我看日出吧!”至少能够让我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有温度。
迹部不语,只安静的靠在车门上望着她的背影,眼里有些不忍与不甘。
日出的时候树礼睡着了。
昨晚迹部看着她将头抵在膝盖上一动不动,以为她在哭泣,走进了才知道她只是睡着了,无奈之下只好把她抱回车上,看着她酣睡的样子,心里有些小小的满足,好想如果每天都能够看到如此真实的她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接下来她的话让他怅然若失。只看她睁开惺忪的眼,望着高高升起的太阳轻叹一句:“啊?太阳已经升那么高了?错过了呢!”
是啊!你错过了!我也错过了!
松本雅姬的回归
“如果累了,我可以做你的避风港!”
“等我累了再说吧!”
这是他们分别时的最后一次对话,其实树礼并不讨厌迹部,只是他那幼稚的行为让她烦恼而已。
直到最后迹部还是没能说出口,树礼还是没能知道他到底要说些什么。只是等她推开那扇暗红色的大门,一切都不言而喻。
她终于明白那天忍足为什么刻意的提醒她与他的关系只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知道迹部一直没说出口的事情以及他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客厅里那两个人深情拥吻着,洋溢着甜蜜的气息使她呼吸困难,感觉全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人,自己站在这里是那么的多余。
然后那个温婉的女子向她走来,丝毫没有被撞破的尴尬;脸上噙着暖暖的笑意让她感觉那么的刺眼,她就站在她是身前愉悦的对她说:“是树礼吗?两年不见,漂亮了许多呢?”
此时的她早已失去所有的知觉,怔怔的看着那个一直站在那里不发一语的男人,虽怨他的不信任,但始终都是爱更比怨多一些,在这个没有任何记忆的世界他成了自己心里唯一的那个人,虽质疑过,但终究还是在意的。可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打破了她所有的侥幸与幻想,强忍着心里的颤抖,淡漠的开口问道:“为什么还有别人?”
榊太郎只看着她不语。
“啊?树礼真的失忆了?开始樱田说的时候我都不相信呢!”那个女人温婉愉悦的声音里多了些震惊。
她只站在那里沉默着。
“不过没有关系,我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松本雅姬,樱田的姑姑,也是榊太郎的未婚妻哦!是吧honey!”那个女人回到他的身旁,亲昵的挽着他的手。
“是这样吗?”她那一直望着他的眸子早已没有了焦距,落寞的问他:“那么我呢?”
“树礼!”那一声加夹着太多的情感与责备,树礼已经没有心情却诠释它,只当他默认了,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honey,树礼怎么了?”
“雅姬先回去吧;我想安静一下。”对于她的疑问,他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留给她一个转身上楼的背影。
松本雅姬可以说是个单纯的女人,但也是个聪明的女人。毕竟女人的直觉往往都是敏感的,看着树礼那张与伊集院尤姬及其相似的脸,榊太郎的举动都让她明白了不少。
中川管家送她出来时她再也压抑不了心里的疑问,询问着自己不在的这两年他与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得到的答案却是:“我想松本小姐不应该回来!”
这样的回答震惊了她,也讽刺了她,望着那栋豪华的别墅,自嘲起来,当初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他的承诺,那个樱花烂漫的季节,他曾说过的,只要等树礼满16岁,他就会娶她,所以自己安静的在法国呆了两年,等待着她的16岁,等待着他的承诺。如今回来了,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他对她的过分在意已经超越了监护人这个位置。还有她质问他为什么会有别人,那样的感情也不单纯吧!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愚蠢,满怀着所有的期望与幻想回到这个让自己梦寐以求的人的面前,到头来自己一直都在唱独角戏。
不甘啊!就因为她是那个人的女儿,长得与她十分相似吗?
榊太郎站在走廊上,那个紧闭的房门让他望而却步,心里太多的话已经来不及出口,知道以她的性子,多说无益。
他开始不知道自己到底把她放在什么位置,只听她上楼时说的那一句‘原来是我奢求了!’让他黯然伤神,想起昨晚打她的电话时,接电话人是迹部……
那个她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少年;那个虽然每天送给她的玫瑰都会被她扔掉,但却执着得可笑的少年;那个当他的母亲宣布他与藤原优美订婚时,他声称那只是一个笑话,说自己唯独对她钟情的张扬华丽的少年。不由轻叹一声:“是我奢求了吧!”
树礼站在房间里,那块雪白的随风摇曳着的窗帘像是地狱里的魔爪,抽取着她的灵魂,窒息的难受,房间里陌生得可怕,自从醒来之后,在这里住了也将近三个月了吧!虽已是春末夏初,阳光也比之前有了些许温度,可她仍然感觉冰冷。
想着要去远方旅行或许会更好一些,他已经有了守护着的人,自己留下来只会多余。转身推开衣柜,里面的衣服让她想起与他一起逛街时那个服务员说的那一句话,不禁苦笑出声,苦涩的泪水竟不知何时流了下来,咸涩的味道让她疲惫不堪,仰躺在床上,努力的把眼泪逼回去,却充盈了眸子顺着太阳穴渗进发丝里,禁不住那酸涩的胀痛,缓缓的闭上了眼,沉睡了去,唯美的画面却充斥着哀怨与悲伤的气息。
是夜,书房里寂静得吓人,办公台边上那个人看着对面的沙发出神,想着已经有多少天那个沙发再没那个安静的身影。人往往是这样的,习惯了一件事或一个人,突然间消失了都会觉得不适。轻叹一声走了出去,留下茶几上那杯红茶仍旧飘着轻烟——
走廊上他轻叩着她的房门,许久也不见回应,推门而进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
整理了一半的旅行箱,还有一个挂着泪痕沉睡着的身影,紧皱着秀眉蜷缩在床上的角落里,感觉那么的不安与脆弱。
这一切的一切都使他的心脏狠狠的抽搐着,这样的情景是在告示自己她要离开了吗?有些不敢相信昔日里还对自己笑靥如花的人此时竟想转身离去,愤怒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