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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连谢谢也没有一声?”忍足坐在车上望着她,吊儿郎当的语气掩盖了所有的心思。
她走了之后,宴会还在继续,只是自己哪里还有心情去在意那么多。开着车跟着出去时,她正一个人慢慢的走着,虽然一直挺直背干,却渗着无尽的悲伤与落寞。
拉着她上车时,她的手分外的冰凉,莹莹的泪花掩去了往日的神采,颓废得简直就像一只破布娃娃,才觉得眼泪这东西并不适合她。不由暗自自嘲:若是往日,想牵她的手,怕是刚刚碰到就会给你来个漂亮的过肩摔吧!
“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狡猾?”树礼只丢给他这样一句话,便走了进去。
“谢谢夸奖呢!”忍足看着她走进别墅,并没有马上离去,坐在驾驶座上若有所思。
“忍足少爷?”中川管家看到树礼回来,以为宴会那么早就结束了,原本想出来迎接榊太郎的,却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忍足,不由惊讶起来。
“ 中川先生!”
“忍足少爷,什么时候来的要进来坐一下吗?”显然他并不知道树礼是坐着他的车回来的。
“不了,中川先生麻烦你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说着一脚油门将车子开了出去。
……
榊太郎走进家门看到中川时问的第一句话竟是她在哪里,声音里多是焦急的情绪。
想起那个高傲的挺直背干离开的身影,心里不安,宴会还没有结束就走了,原以为她只是像上次那样跟自己至气但依然会等待着自己,可当他开着车一路寻回时再没看到她的身影不由慌乱起来。
“小姐已经回来了,现在在房间里。”中川很少看到榊太郎这般的惊慌失措,严谨的回答着。
“回来了?”
“是的,忍足少爷开车送回来的。”看着榊太郎转身上了楼梯,匆忙的脚步让他知道,今晚是事远没有树礼所说的‘只是因为太累,所以先回来了’这样简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到茶几旁冲泡起榊太郎每天回来都要喝的红茶。
榊太郎站在树礼的房门口,轻叩她的房门,唤了几声并没有人应,无奈推门而进,入眼的是简约大气的黑白色装饰,洁白的床上凌乱的放置着之前还穿在她身上的礼服,卫生间里发出淅淅沥沥的水声,一切都犹如往常一般未曾改变。
只是他清楚太过于平静只是表象而已,那一掌终究是打散了所有的交集吧!可是又有谁能够告诉他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榊太郎站在那里看着她似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去。
等树礼出来时,房间里弥漫着他身上的古龙水让她不由自嘲,静坐在靠着窗台的沙发上,望着摇曳的窗帘,一夜无眠。
……
“树礼呢?”榊太郎从楼梯上走下来,似是随意的问道。
“小姐已经出去了!”
出去了吗?就连一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突然觉得这栋房子确实有些空旷了。
树礼散漫的走在校园里,压低的帽檐掩住脸上的表情。随性的感觉还是那么的懒散,似是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伊集院树礼,我要和你决斗!”向日突兀的声音使得来往的众人侧目,都停下脚步看着他们。
此时校门口众星拱月般的迹部也走了过来,忍足随后跟着,看着向日别扭的样子总算明白他之所以堵在这里,是为了等树礼。想是昨晚的事情刺激他了吧,毕竟藤原优美脸上除了树礼的掌印之外,还有一个拇指朝下的掌印,让他心里完美的形象有了瑕疵。
“要怎么决斗?”树礼并没有认出他,只是想找一个发泄的方式。
“用网球!你之前不是女子网球社的部长吗!”这一句话让人听得好像有多宽厚一样,要用她最擅长的一项与她决斗犹如他是那么的仁慈,只是谁也没有忘记了他也是男子网球社的正选。
可谁又知道他心里的懊恼,虽然树礼刺激他是单细胞生物;藤原优美因她而在他的心里有了瑕疵;迹部的母亲在宣布藤原优美与迹部订婚之后,迹部声明这只是一个笑话;榊太郎代树礼向藤原优美和迹部家道歉。
但是昨晚看着树礼倔强高傲离开的身影都不由使他愧疚起来,只是原本想要道歉的话到嘴边却成了挑衅,原本以为她不会理会的,现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网球?不会。打架是单挑还是你们一起上随你选!”
“你不会网球?”
“不可以,伊集院桑!”
一个是向日惊讶的声音,一个是不知何时站在树礼身旁的小岛智子劝阻的声音。
“帮我拿着!”树礼随手把自己的挎包扔到智子的手里,不理会他们的惊讶与劝阻,转身面向向日。“开始吧!”
“不可以!伊集院桑,聚众打架是被开除学籍的!”智子小跑两步挡在了树礼的身前。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看着智子焦急而希翼的小脸,树礼无奈,转身离开率先往教学楼走去,智子总算放下紧绷的心情,小心翼翼的跟上。
除了榊监督,也就只有她了吧!树礼。
想起树礼对她说过的‘要是他敢打你,告诉我就好了’。迹部有点嫉妒能够跟在她身边的女孩。
“还好还好,要不然岳人可就要禁赛了呢!”忍足的声音里满是吊儿郎当,让人猜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侑士!你是故意的是吧!”
“哪里哪里,要是岳人禁赛了我可就没有搭档了呢!”
“你可以和长太郎搭档啊!”向日的语气里满是赌气。
“那冥户怎么办?”
“……”
向日无语了。忍足却笑了,不过是望着树礼离开的方向。不会打网球吗?是失忆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是她。
……
嗒嗒……嗒嗒……
鞋子踏在楼梯上发起的声音,智子来到天台,推开门惯性的往右转进那个角落里。
树礼倚着墙懒散的坐在地板上,望着天空出神,右脚曲起,右手随意地搭在上面,嘴里叼着一根烟正冒着袅袅烟丝,神情落寞。
“伊集院桑!”焦急的声音在看到她嘴里叼着的烟时变得震惊!因是跑上来的原因,站着的她有点喘息。
突然的黑影使得树礼的眼有些眩晕,伸手夹起嘴里的烟望着她不说话,虽然看不清楚来人,但是在这所学院能够轻而易举找到她的人只有她一个。
“ 监督找你!就在我们教室外面!”智子刻意的压抑着震惊与心疼的情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你告诉他我在这里了?”
“没有,但是我看他好像有什么事要找你,挺着急的!”
“呐!跟我说说我的过去吧!”几次三番的麻烦与误会都让她烦躁,原本只有迹部,现在又多了一个忍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来了,原本可以不用在意那么多的,但是现在她想知道,为他也好,为自己也好。
“……其实伊集院桑……”
“我想听实话智子!”这是她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树礼已经记住了这个虽然胆小,却很纯真的朋友。
许久,智子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在她的身边席地而坐,将她从认识树礼到她失忆之前的事粗略的说了个大概,涉及迹部的部分时总是躲躲闪闪,可树礼还是听明白了。
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午夜梦回时都能够看到那个张扬华丽的身影,虽然听不到他说的什么,但那蔑视与嘲讽的表情都能够让她悄然落泪,几经挣扎却又如何都不能醒来,又像是在窥探别人的感情,仿若哭泣的那个人并非自己,就那么痛苦着,矛盾着,不知何解。
智子的叙述让她不由惊叹原来啊原来,以前的自己竟如此的痴爱着那个嚣张华丽的少年……随之又很快释然,毕竟这样的花样年华,每个人都有情窦初开的时候,恋上那个冰帝耀眼的王者倒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怎么听着都像是在阐述别人的故事,可他们都称她是伊集院树礼没错。那么那个人呢?为什么自己能够唤出他的名字,恋着他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伊集院桑?”智子知道她又走神了,轻唤着她。总觉的最近的她比以往更沉寂了不少,除了周末之外,两人也算得上朝夕相处,可她竟不知道她何时开始抽烟的,到底是谁把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有事吗?”树礼淡淡的应着,望着远处即将沉下山峦的夕阳,伸手从包里抽出一支烟点上。智子看着有些心疼,想伸手夺过却始终不敢靠得太近,因她清楚的记得她说过的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而她并不知道她在她的心里的定义是什么。
突然想起什么她惊叫起来“对了伊集院桑,榊监督找你,刚刚就在我们教室外的走廊上,现在……”低头看了看表,有些琢磨不定,毕竟那么久了,就算一直等着怕也等不了那么久吧。
“嗯!”树礼漫不经心的应着,想来多久不曾见面了?有那么久了吧!树礼有些庆幸那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