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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咸不淡的语气,七月的声线天生慵懒,“那么强盗先生,现在咖啡也喝了,占卜也玩了,玩笑也开了,还不进入主题吗?雇佣我,又派你的小朋友搅乱局面,无非是想声东击西吧。贵族庄园里有什么你感兴趣的东西吗?既然可以明目张胆的闯进我的住处,以你那位小朋友的实力,直接去抢也完全可以。虽然我对你的目的不敢兴趣,但现在似乎是你对我的能力更感兴趣,我说的对吗,强盗先生?”
七月指尖燃起一簇跳动火苗,库洛洛偏头与她对望,“的确是很有趣的能力不是吗,不介绍一下?”
“身体可以随意的变成火,也可以随意的操控火,”七月懒懒的掀起眼皮,又落下,“会烧坏衣服,就这样。”
“那岂不是很怕水?”他轻笑,黑色的眸子微亮。库洛洛笔直望进七月眼底,压迫也随之抵达。
然就像天然屏蔽或者过滤,七月眼神依旧懒散,“你可以找一整支消防队试着把我熄灭。”
男人修长的腿交叠,“本来是很想要啊,你的能力。”他两指支在下颚处,气质强势而优雅,“但不是念的一种吧。”
七月不答,他便一人自语,“强大,随心所欲,有几分傲慢,能力也很有趣。”他指指七月,“要加入我们吗。强盗,非法组织。很合你的胃口。”
“不要。”七月撇过脸,拒绝得很干脆。
木柴燃尽,爆出火星呲啦一声响。
屋内突然静下来,有几分诡异。
“不赶我走吗?”库洛洛问,却没有丝毫踱步的意思,“还是你虽然觉得我是个麻烦,但好过想说话时没有人在旁边呢。”
……
一针见血。
七月盯着这个黑发的男人。
他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帝王般的霸气。强盗,却意外的会装出温婉有礼的样子。似乎很博学,有不可抗拒的魅力,以及不输于那个小个子的,兽的气息。让人感觉仿佛稍有懈怠,就会被他撕碎,吃干抹净。
猜不透他的想法,却三两句就被他戳穿心思。
说着我是否可以进来,就已经踏进了家门。说着风土人情,也不忘假借占卜作恐吓。说是否怕水,也是一脸要把人望穿的神情。几乎所有的问句,都被冠上肯定的语气。
凭什么,凭什么一眼就看穿她独自一人的寂寞。
七月十分不悦。她的确还不能接受这个异世界的现实。
很寂寞。
一个人真的很寂寞。
火舌顷刻在两人间筑起一道墙,嘶吼着将库洛洛吞噬其中。
男人的身影在火光中只晃动一下便掠出火墙。
黑色的发,夜色的眼,他立于七月身前,俯首贴在她耳畔,“我们玩个游戏。”
紫色的念聚拢在他周围,背后是熊熊火焰。他右手执一本盗贼极义,封面上的血色手印和前额的十字纹身被火光称得诡异。书页如风拂过般页页翻过,定格时,密闭的空间内浮现两条游动的鲶鱼。
「密室游鱼。」
腾空浮游的鲶鱼滑过七月的肩膀,向着喉咙毫不犹豫的张开獠牙。
实在是狼吞虎咽的一大口。
七月摸一下脖子,“强盗先生,是饿了吗?但我夜宵不喜欢吃鱼。”
半边身体燃烧成火,红色和服从肩膀逐渐烧为黑色灰烬,层层剥落。
七月从壁炉侧取过两个灭火器,丢给库洛洛一个,自己拿一个。
泄愤一般将袭击她的鲶鱼喷了一头泡沫,七月看着焦黑的地板,毁掉的皮沙发和她心爱的羊毛地毯。而罪魁祸首却笑呵呵的倒在另一侧沙发上。
“强盗先生,好玩吗?”
“还不错。”库洛洛的逆十字皮衣放在一旁,手上残留消防泡沫失效后的白色粉末。他盯着七月裸。露在外的半边肩膀,“不去换件衣服吗?”虽然能随意的控制火,但似乎控制能力并不如人意。只是攻击脖子,却连身体一起燃烧,说明不是无意识防御,也证明她并不能很好的控制火势大小。能力只用来保护自己,攻击至今未见过,用火墙包围也只是小孩子般的发泄。当然,也不排除不想引起火灾的可能性。
七月一路走过将沿途的灯都打开至通亮,沿转角楼梯走上两楼,她答,“我要去洗澡,你请自便。”
。
。
温热的水顺着头发滑过细嫩的脖颈,蜿蜒向胸前、后背,湿答答的踩在脚底。
很疲惫。
却比这几个月来的任何时候都轻松。
冲掉身上最后的泡沫,七月套上白色浴袍下楼。
水顺着湿漉漉的头发滴滴嗒嗒散在地板上。
七月的脚步止于楼梯间。
这栋双层木屋很安静。
没有音乐。没有人声。
不在了吗……
琥珀色的瞳黯下来。
懒懒的扫过底楼,在确认没有任何人后,七月取过搭在后肩的大毛巾擦拭头发。
麻烦先生走了。
不上不下的杵在楼梯间,七月转身准备上楼,抬眼却看见麻烦先生站在二楼望着自己。
“很失落吗。”男人身上是火灾过后的狼藉,他夜色的眸中是七月艳色的发,“以为我走了。”
to be continued 。。。
、4第三章 强盗入住
这是七月第一次避开库洛洛的眼神。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
极端寂寞中,哪怕是一个微不可闻的声音,都可能成为难以戒掉的毒品。
于现在的七月而言,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毒品。
将他推出去。或者留下。
拒绝毒品。或者吸食。日益贪婪。
“七月小姐?”
当男人倚在二楼扶梯边,笑盈盈的再次出声时,七月负气般的走上楼,与他擦肩而过。
“很晚了。这个时间没有离开海滨的车。”
七月背对库洛洛,语气淡淡的,带几分莫名怒意,几分对自己的不甘,“你很脏。洗干净再自己选一间房间住。”
防线只轻轻一碰,就碎成细末。
毫无悬念。
她选择了毒品。
最难戒掉的。也是最危险的。
。
库洛洛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七月丢给他一件灰色的日式长和服。
七月很喜欢这件和服,但顺回来之后才发现是男式的,所以一直丢在衣橱里,偶尔也只当睡袍穿过。
轻薄的料子松松垮垮的覆在库洛洛身上,从领口露出他的一副好身材。
男人的黑发湿答答的散在额前,他向着与他穿同一款红色长和服的七月微笑,“谢谢。”
想起之前自己好心想问问他是不是需要换洗用品,这男人却一副准备充足的样子说,已经乘她洗澡时去最近的海滨商店买了,七月就觉得眼前这个看似温柔的面孔十分恶劣。
红发松松的挽在脑后,七月瞪着库洛洛,眼神依旧懒懒的,却有几分被算计的不悦,“你一开始就打算留下了?”
“呵。”男人笑,有水珠顺着下颚滑进衣领,“怎么说呢,一个人的话,会有些麻烦。”
七月推开二楼客卧房门,床单和被子她刚才都换上了新的。回头睨了库洛洛一眼,七月轻哼一声,“会比你还麻烦?”
收到目光,库洛洛脑海里浮现一张画了浓妆的脸。
那张妖孽的脸上凤眸狭长,左脸星星,右脸泪滴,说起话来飙着扑克尾音……“某种程度上……”他抚额,想起来都稍微有些头疼。
这一年对库洛洛来说似乎有些糟糕,旅团虽然新加入了三名成员——12号剥落列夫,13号库吡,还有4号……但也失去了原四号和八号。
是成立至今变动最大的一年。
“某种程度上?”七月重复一遍,库洛洛顺着声音向她看过去。
红色的发,琥珀色的眼。
很像。却又完全不同。
他点头,礼貌的微笑,侧身靠在门口,“麻烦你了,七月小姐。”
灯光是暧昧的暖色调,风从窗口灌进来,轻轻的。库洛洛伸手拾起一簇七月落在肩上的长发,替她挽到发髻上。七月僵硬一下,不知为何也没有推开。
“强盗先生,今天最后一个问题。”察觉到男人似乎有些许倦意,七月退出房门外。
库洛洛侧头,示意她继续。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想要做什么?
库洛洛久久的望着七月。她笔直看向他的眼睛,没有丝毫畏惧。鲜红的薄唇轻轻开阖,难得露出正色的神情。
呵。他笑了。
“我只是来度假。”
他是库洛洛·鲁西鲁。他是恶名昭着的幻影旅团团长。他喜新厌旧,杀人无数,随心所欲,高傲冷酷,绝对强大,绝对理性……无论用任何夸张的词藻去修饰他,那男人本身的存在也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有情绪,也会因为同伴的逝去而流泪。他也需要时间休息。
这个冬天。
他只是来卡里亚旅行。
没有多余的目的。
仅此而已。
。
。
当晨光再次投向海面,风吹开深色亚麻质窗帘。
库洛洛推开房门,培根肉的香气沿着楼梯一路往上爬,弥漫到整个空间。
楼下七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很西式。
牛奶,面包,煎鸡蛋,培根,还有一些新鲜水果。
她以前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