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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结果却是这样一个局面,说实话,我很难接受。我不停的看向老爷子那边,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哪怕只是安慰我两句,让我知道,我没有出局,或者告诉我,究竟我哪里做错了。但是没有,似乎没有我这个人一样,老爷子丝毫没有顾及我这边,只是一直在做他自己的事情。
回到更衣室,由于输球的缘故,大家还是很沉默。有中国记者想要采访我,我却固执的一言不发。但我想,即便如此,他们第二天也应该不缺稿子发,我的脸色和沉默,已经足够他们大做文章的了。尽管我知道这样不好,不符合球队的形象要求,但我就是如此,还是做不到主动的委屈自己来实现大和谐。我想,这可能也是我在国内混的很失败的原因之一吧。
“哥们,别想了,这种倒霉的日子不需要不停回忆的。”巴恩斯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安慰道。然后他又主动的问我:“我们晚上要去放松一下,有兴趣吗?”
“有!当然有!我和你们一起去。”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哇哦!你们听到了吗?我们的小处男要和我们一块去狂欢!你们都听到了吗?我没有听错吧?COW,你是说要去,你确定?”巴恩斯在更衣室里激动异常的大声嚷嚷着。也不奇怪,很久以前,打客场的时候,他们就说要带我一起去玩,但当时我一是不适应环境,二是想多点自律、少点麻烦,三是当初一直心有戚戚,总是有个婀娜的身影在心底无法抹去。所以,拒绝了他们好多次。时间久了,他们也就不再邀请我,反而又在私下里给我加了一个外号“中国小处男”。如今我突然说要去,也难怪巴恩斯如此诧异。
我为什么要去呢?因为我想要去,去他妈的自律和齐菲吧。齐菲?为什么我想到的不是胡薇呢?唉,总之,我受够了。我玩命一样的辛苦了一个多月,结果却是在板凳上看着别人往来拼杀;我一心想着不去辜负别人,却发现生命终点日益临近,而我却只能做一个孤家寡人。我需要一些娱乐的,我想。
由于明天晚上我们要背靠背的打快船,所以球队不需要离开洛衫矶,所以我们有了一个可以自由支配的客场之夜,所以我就堂而皇之的跟着哥几个来到了一个名为TheOasisClub的夜总会。老大人脉很广,在洛城也有很多朋友。一个电话,他的一个朋友就开着一辆崭新的黑色悍马来接我们,车上坐着老大、巴恩斯、杰克逊和我,一行五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看开车的那家伙轻车熟路的样子,就知道,这地方他一定没少来。车子刚一停下,就有乖巧的小弟过来替我们泊车,老大也是出手阔绰,100美圆的小费让泊车小弟的脸像春天里的桃花一样灿烂。
劲爆的鼓点、混杂着口哨声和尖叫声的大厅,刚一走进去,就让人感觉浑身的血液开始逆流。确实,这种环境下,人很容易的就像跟着节奏用力的跳、跟着人群大声的喊。在这里,尽情的发泄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不用去学,只要站在这里就可以自动掌握。我又想起了大学的时候,和梁彬等一众哥们们混迹迪厅的日子。那个时候,我们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我们去那里是为了找乐子,为了泡MM,他有钱、我有色,我们无往不利,总能钓到心甘情愿上钩的鱼儿。那个时候,我们以为青春就是荷尔蒙的肆意释放。而今天,站在这个大厅里,带着找乐子的想法,但看着近在眼前的活色生香的、白花花的靠在钢管上摆出媚态舞姿的女郎们,我却丝毫没有冲动的欲望。我想要的,只是放声的大喊和折腾到筋疲力尽的狂跳。
但显然,老大他们不是这么想的,老大的朋友和一个领班模样的人打了一个招呼,随即,我们就被带进了一个很宽敞的包间。刚刚落坐,几个浓妆艳抹的金发女子就走了进来。这应该就是私人表演时间吧,我从他们之前的谈话中也对这种消遣有所耳闻。果然,他们很快就一个人挑选了一个,然后起身向包间里面走去。这时我才发现,这个大包间其实是一个类似于客厅的建筑,包间里面,开着若干的门,那应该就是属于个人的卧室了吧。
“COW,你也挑一个。不用客气。”老大很有派头的分派着任务。
“我说COW,用不用我们去给你指导一下啊。哈哈,拜伦,他还是个初男,他需要我们的教导。哈哈。”巴恩斯又开始满嘴胡说八道了。
“马特,你最好给我闭嘴,搂着你的妞,赶紧给我滚!”我佯装愠怒道。
“哈哈,我们的COW生气了,我走,我走就是。”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确实对这些女人没有什么兴趣。我迫切的想出去,去到真正的大厅里,去大喊、去狂跳。但看着大家都是如此,我也不好扫大家的兴。在那群女人中扫了一眼,意外的发现了一张东亚人的面孔,昏暗中加上浓妆的缘故,我一时还分辨不出她是否是中国人。但我还是选中了她,比起那些毛孔粗大、体味浓重的西方女人来说,我还是更钟情于亚洲美女。
嬉闹中大家都各自进到了自己的小房间,我坐定之后,女孩脱掉了身上本来就单薄的外衣,只着那种几乎没有任何遮挡效果的比基尼,然后用英语问我,想先看什么样的舞蹈表演。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直接用普通话问:“中国人?”
女孩一怔,随即点头:“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靠在宽大的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根烟:“看你走路。刚才进来之前,我在你后面一直看你走路。你走路时,既没有日本人那种故意做出来的媚态,也没有韩国人那种大刺刺的随便感,所以我就试着问了问。没想到,果然如此。”
“先生,你很善于观察。你还是第一个凭借我走路的姿势就判断出我国籍的中国客人。”女孩说。
“哦?这么说,你接待过不少中国客人?”我有些好奇了,这可是洛衫矶的夜总会,而且老大带我们来的,相信消费也不会低到哪去。
“恩,国内还是会有一些人来这的。”
“都是什么人呢?”
“呵呵,大多都是些被派出来公干的领导,他们需要一些放松的。先生,我看你的样子不像那些领导,应该是年轻有为的老板吧。”女孩讨巧的问。
“我?算不上什么老板,朋友请客而已。”
“您说笑了,您的朋友们从身上的穿戴一看就很有钱。您肯定也错不了。”
“呵呵,看来交上一些有钱的好朋友也是不错的事,起码别人也会把你看成有钱人。有时候,身份就是这么来的吧。”我一半认真一半调侃的说道。
“先生,您光顾说话了,还没点表演项目呢?”女孩很职业的推荐她的项目,别说,还挺有职业道德的。
“不看了吧,说实话,远在异乡,要自己的同胞给自己做这种表演,我看不下去。你陪我聊聊天吧,钱我照付。”我拒绝了她,确实,我是看不下去的。如果没有那契约,我来美国,可能混得还不如她呢。
“先生,您真好,我可以叫你大哥吗?”女孩开心的说,可能我的举动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吧。
“我应该大你一些,喊大哥你不吃亏。先把衣服穿上吧,尽管我说了我看不下去,但大哥我也不姓柳。”
“恩,大哥,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对我的客人。比那些国内来的老色鬼们好多了。”女孩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着。青春的脸庞还带着一丝稚气。我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些国内来的老色鬼们,在把她压在身下予取予求的时候,她们的女儿又在做什么?在国内开着高级的跑车肆意往来?还是在国外的名牌大学中享受着一流的教育环境?我只知道,眼前这个同样年轻的女孩,只能在遥远的异乡靠出卖肉体来维持生计。
我没有问她的家庭、身世、甚至籍贯。我知道,这些东西,就算我问了,也得不到什么真实答案的。在这种场所的女孩,她们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她们的信任和真诚,早就被这见鬼的社会给吞噬了。所以,我只是和她聊家常,聊着国内、国外的发生着的有趣的事情。不时聊到一些大家都经历过或者关注过的话题,就会引起一阵默契的笑声。异国他乡,和同胞相谈甚欢,这本应该是一个充满了温馨场景,但却出现在这种场合,让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