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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三年好像是,学生死去六人,学生家人死去十人。这怎么想都不寻常吧。”
“——啊啊。”
我只能点点头。
“若这真的是事实……”
一年之内十六人。我想这一定不是理所当然的数字。
鸣再次慢慢的眨了眨右眼,继续说道:“然后……”
“那之后的一年,果然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新学期开始的时候桌子少了一张,每个月会有谁死去……对于实际上与之相关的人们来说,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事情了。有人说这一定是诅咒……”
诅咒……“被诅咒的三年三班”。
“诅咒,谁的诅咒?”
我问到,然后鸣平静的回答说,“二十六年前死去的misaki的。”
“为什么misaki要诅咒?”
我再次问道。
“misaki在班上并没有遭到过分的对待吧。不是受欢迎的人突然死去然后班上的人都很悲伤……不是这样吗?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诅咒?”
“很奇怪吧。我也这么觉得。某个人说这和所谓的‘诅咒’不同。”
“‘某个人’是?”
我很在意于是问道,但是鸣并没有回答,“然后——”想要继续刚才的话题。
“等一下。”
我打断她,拇指按上左边的太阳穴。
“等等,能不能让我整理一下?二十六年前,三年三班的misaki死了。从第二年开始三年三班就会多出来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另一个人’。然后每个月,班上的学生学生家长就会开始死亡。——呐,这到底是根据什么道理联系起来的。为什么有谁多出来了就会有人死去?为什么……”
“我们也不太清楚。”
鸣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又不是这种问题的专家。——只是,从迄今为止发生的事情,怎么说,应该是依据经验摸索出来的模式。每年都会向下传递,这是相关人员都知道的事情……”
似乎想要压抑声音一样的,她说道:
“增加的那个人,是‘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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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我用力按住太阳穴。
“那个,就是那个……是二十六年前死去的misaki吧?”
“嗯嗯,不是的。”
鸣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是misaki,是另外的‘死者’。”
“死者……”
在教室里鸣的桌子上写着的那个涂鸦文字,“死者”,是谁——?
脑内瞬间闪过可疑的画面。
“契机是二十六年前的三年三班做出的那个举动。他们决定装作死去的班级成员mkaki‘并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就在这里’的样子,并持续了一年。作为结果,毕业典礼那天,在教室拍摄的集体照里,拍到了已经不在这世上的misaki的身影。——呐?这么一说的话就明白,‘死者’被叫回了那里。”
鸣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继续道。
“也就是说……以此为开端,夜见北的三年三班这个班级靠近了‘死亡’。成为了招致‘死者’的‘场’一样的东西。事情就是这样。”
“招致死者?”
“没错。虽然无法很好的说明真正的缘由,但总而言之就是出现了这样的结果。”
和在地下被人偶包围着时候一样,鸣用一种看透了世间某个秘密的口吻,鸣继续说道。
“班级里混入‘死者’是全班都接近‘死亡’的结果。也可以反过来说,正因为有‘死者’混入,班级才接近‘死亡’。——不管怎么说,呐,榊原君,‘死亡’是很虚幻的。和人偶们一样。若是太过靠近就会被吸入。所以……”
“所以,每个月都会有人死去?”
“谁知道呢。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鸣说道。
“太过接近‘死亡’的话,就会比起不在‘场’的要更容易死亡。”
“容易死亡?”
“比如说即使过着同样的日常生活,也更容易遭遇事故。即使遭遇同样的事故,也更容易受重伤。即使受到同样的伤害,也更容易死亡。——就是这样。”
“啊啊……”
在各种各样的局面下,发生那种风险机率偏移的情况,然后不断累积……最后在某处陷入决定性的“死亡”?是想要这么解释吧。
所以樱木由佳利在那些不幸的巧合叠加之下丧失了性命?水野桑会死于那种电梯事故也是……
“但是,怎么可能……”
我觉得难以置信。
不可能相信。依照常理来思考的话,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种事情。无论如何,我也……
——神原你是相信幽灵和鬼神作祟的类型?
在极度不知所措的情况下,我想到了许多画面。
——关于所谓的超常现象呢?
这是在上学第一天午休的时候,敕使河原和风见唐突的问题。——他们是想通过那个试探我吗?把这个问题对转校生的我坦明,以此抓住头绪?
但是,在那之后他们并没有进行更加深入的话题……
……没错。
因为在那之后,我看到了坐在0号馆前的花坛对面的长椅上的鸣。因为我无视了惊慌失措的两人,走向她……所以?
“那个,我有好几个不太明白的问题,可以提问吗?”
拇指松开太阳穴,我如此问道。
“请问。”鸣抚着左眼的眼罩。“但是,我不是专家。也有很多不太明白的地方。”
“——嗯……”
我点点头,伸了懒腰。
“那个首先……虽说增加的一个人是‘死者’,但是那是幽灵一样的东西吗?”
“谁知道呢!”鸣歪着头倒下,“大概是和世间一般认为的‘幽灵’是不同的东西。不只是作为灵体存在,似乎还有实体。”
“实体么……”
“虽然这种说法很奇怪,但是是拥有肉体的,是和生者没有丝毫差别的‘死者’。”
“那,是类似僵尸什么的?”
“谁知道……”
鸣歪着头倒下,重新看向我的脸。
“我想,应该不一样。因为不袭击人类也不吃人。”
“也是啊。”
“每个人月死去的人,也不算‘死者’自己下手杀死的。因为‘死者’也拥有心,拥有符合情况的记忆,而且一定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死者’。所以才无法分辨。”
“唔——嗯。那——”
我慎重的继续提问。
“在某一节点能够知道那一年里混入班级的‘另一个人’是谁,对吧?”
“嗯,没错,在毕业典礼结束的时候会知道。”
“怎么知道的?”
“‘另一个人’会消失。然后相关的记忆和记录也会恢复。”
“具体到底混入了什么样的‘死者’呢。是和学校或者班级无缘无故的人,还是别的什么?”
“谁知道……啊,但是,似乎有原则一样的东西……”
“原则?”
“都是迄今为止死于这种‘现象’的人。也许是三年三班的学生本人,也有可能是弟弟妹妹……”
“那么,二十五年前最初的时候是谁呢。是前一年死去的misaki本人吗?但是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不就会有人察觉“misaki在这里”吗。——会这么想大概就是我无法脱离“常识性的思考”的证据。
“有很多东西都被改变被改窜,即使是misaki本人也不会有什么奇怪。”
鸣回答道。
“但是据说那一年好像不是mkaki。”
“那是谁?”
“好像是misaki的弟弟还是妹妹。在misaki死去的时候那孩子也死去了……和misaki差一岁,正好那一年应该是三年级。”
“弟弟或妹妹……么?”
我在这里,无法控制的用语言确认了一下。
“应该在前一年死去的那孩子也在班级里,一整年的时间里大家——学生和老师,谁都没有察觉到,都认为这是现实?”
“就是这样。”
点点头长长的吁了口气,“累了。”鸣说着闭上了眼睛。两秒,三秒……大概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吧,鸣嘟囔着“啊啊,但是……”微微的张开了右眼,“就算想这样不断的说明,仔细想想也总觉得不太真实吧。”
“为什么?”
“因为——”
鸣多少顿了顿,然后一口气说道。
“在那个发生的那一年结束之后,当然会有许多人死去的这一既定事实,但是关于这一点——所有人都失去了究竟是谁作为‘另一个人’混入班级的相关记忆。不过这也是有个人差别的,有的人立刻就会忘记,但大多数都是渐渐变得记忆模糊,最终……”
“忘记?”
“我听某人如此比喻。”
鸣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