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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8楼的董事长办公室门前,林礼松停住脚步,恨铁不成钢的开口说道:“天仔,你先回自己的办公室,我有话问安仔。”
“好的,林叔。”沈天深邃的眸子闪了闪,无声地跟林礼松交换眼神。
短短三天,许安然总算看清,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全是沈天给他设的局。虽然看似溃败如泥,但也不是没有收获。站在大班台前,他的思绪千回百转,心里竟出奇的坦然镇定。
林
礼松打开桌子上的手提电脑,刀锋般锐利的眼神,从屏幕上方扫向许安然。转身取下他背后书柜上,那张泛黄的合影递给他,“在姨父心里,你、天仔和平仔一样都是我的好孩子。平仔当年为了你爸,现在还在牢里出不来,小云更是为了你不惜和我断绝父女关系,我这个当姨夫的哪一点对不起你们许家。”气得说不下去的林礼松,痛心疾首的把电脑转向他。
许安然的手指,拂过照片上女孩的脸,撕心裂肺的疼从胸口蔓延至全身。他放下照片,伸手点开电脑里的播放器。无声而不堪的画面跳入眼中,他后退几步,冷然的看向林礼松,“姨父,你有话就明说。”
“还用我说么?你上班第一天就□下属,还跟天仔组队去夜店胡搞,你觉得我还能说什么?!”终于爆发的林礼松,胡乱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掷到他脸上。
无言以对的许安然,默默蹲□去,整理散落一地的文件。林礼松的举动,让他心思渐明。昨夜的一切完全是他们事先挖好的坑,故意引他往里跳。
唯一无辜的,是对此事完全不知情的顾立夏。想起往事,他心情沉重地将地上的文件整理好,平静的放到桌子上:“姨父对不起!星期一我会把辞职报告交给余副总。”
“什么辞职报告?这点挫折都承受不了,将来怎么接管瑞鑫!叫小陈送你回去吧,你妈打了一晚上电话,估计都担心坏了。”余怒未消的林礼松背过身去,语重心长的话里,透出深深的失望。
许安然讷讷的张了张嘴,若有所思地退出董事长办公室。在他走后不到一分钟,精神抖擞的沈天,打开档案柜后面,与董事长办公室相通的暗门,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第九章 旧恨新仇
许安然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面对父母探究的眼神,他只字不提头天晚上发生的事,借口不饿他只喝了口水便回房洗澡。食不知味的许友坤和姚琪燕,勉强吃了几口保姆做的早餐,相对无语的两人也各自回房。
到底谁在说谎?冰凉的水从花洒喷薄而下,许安然闭着眼迎上水珠,迫切的想要借助外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多年前,林、许两家都是H市南郊,乐江村搞苗圃种植的农民。许安然的父亲许友坤,心思活络又能吃苦,苗圃的生意一直比林家的好。加上两家是表亲戚又住得近,门路多的许友坤,便时常拉着林礼松,一同给市区的单位送门花,给市政供应景观苗木等等。两家的关系,在村里一直十分要好。
美中不足的是,林礼松和许友坤两人都好赌,忙时一起干活闲了约上两个相熟的赌友,打麻将、玩21点、梭哈等等,凡是会的他们都换着法赌,到了年底一算账,赚来的钱,几乎都扔在了赌桌上。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这样的生活在乐江村到是很平常。整个乐江村不大,总共才200多户住户,喜欢赌钱的人却不少,由于离市区较近,大部分的村民家里,都是以种植苗圃和蔬菜为生。
白天在地头忙活,晚上在赌桌上忙活,这基本成了乐江村村民间,不成文的习惯。
两家真正结怨,是在14年前。那一年许友坤给市政府送国庆门花,去财务部结账的时候,听出纳和会计聊天,说市区要扩建,南郊已经被纳入新区的规划。
新区、规划、扩建?许友坤有着商人天生的敏锐嗅觉,天大的商机让他兴奋得数夜未眠。当即拿出全部的积蓄30万;找族里的宗亲借了30多万;还在银行贷了50万,全部都用来购买有产权的地皮,期间还用了些手段,通过转让获得乐江村以及邻近两个村子,几百亩土地的使用权。
林礼松见他无心苗圃的生意,也甚少参赌,便开始悄悄留意他的举动。几次试探终于套得一点信息,也跟着暗中也屯了不少地皮,只是向来狡猾谨慎的他,怕赔本没敢多买。
就在两人买下地皮后1年,H市新区规划,真的把南郊的好几个村子都划到新区里,其中新区区中心位置,刚好就是乐江村。从政府开始征地,整个乐江村的村民,全都一夜暴富起来,更别说特意屯了几百亩地皮的许友坤!
从那时起林、许两家,渐渐开始疏远。
许友坤拿出部分征地补偿,还了银行贷款,借来的钱他专门找了许氏宗亲商议,将其划作投资开了一家地产开发公司,也就是如今的瑞鑫地产。
一心扑在公司的许友坤,仅用半年就单枪匹马的跑全了,所有的手续。还花重金从省城挖来不少,相关的有资质的技术人员。办公室租好后,公司正式挂牌营业,久不来往的林礼松,这时拿了200万要求入股被许友坤拒绝,但是赌性难改的他,却被林礼松说动重新回到赌桌上。
2002年夏天,许安然大学毕业。
前景无限的房地产行业,正处于稳步提升的阶段,公司的发展也一派繁荣逐渐壮大。
满心抱负的他来不及一展拳脚,父亲的公司就出了问题。早已事过境迁,非法转让土地使用权的旧事,被人举报到相关部门,父亲花了好大一笔钱去疏通关系,才将事情摆平。
原以为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不料之前转地的人,又联合起来跑到公司闹事。要求父亲按升值的价格补偿损失,几次谈判未果之后,那帮人跑去正在施工的工地捣乱。工程进度延期又引发业主维权……,一系列的事,像似被人操控一样,有预谋有计划的在进行着。
焦头烂额的父亲,关键时期不去处理问题,而是越赌越大。终于在一次豪赌中,把公司、房产、以及所有未开发的土地,全输给了林礼松。
办完手续,心有不甘的父亲追悔莫及,纠集族里有份投资的亲戚,激愤的前去讨说法。
许安然当时,正和林礼松的儿子林东平在一起。听到消息后,两人火速赶去现场想要劝止,可惜迟了一步。他们到达时,许家的亲戚跟林礼松找来的混混,还有警察全都陷入混战。最后林东平在混乱中,错手砍死一个警察,砍伤数个混混。许安然的父亲,丢了一只胳膊。
事后,许安然父亲、许安然、林东平,以及许家的几个亲戚,还有带头的几个混混。被H市检察院,以聚众斗殴致人死亡的罪名批捕。一审结果下来,林东平被判了死缓,许安然判了个有期徒刑10年。许安然的父亲和亲戚们,还有那几个混混分别判了25年不等的刑期。
因为身上有伤,加之许安然的母亲四处用钱开路,他父亲很快保外就医。期间林礼松找了几个有名气的律师不断上诉,许安然终于在两年后无罪释放,从此避走国外8年。
******
昏迷了一天一夜,浑身燥热难耐的顾立夏,终于在傍晚时分从黑暗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从厚重的窗帘后面透进来。隐约能看清床头熟悉的摆设,充满茉莉花香气的松软枕头。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这是她睡了8年的房间。
仿佛她只是睡了一觉,做了个噩梦,昨晚发生的所有
事都只是错觉。翻了个身,两腿间火辣酸胀的痛感,似一记闷棍敲得她心乱如麻。曾经为了避开那样难堪而肮脏的屈辱,而多次寻死的自己,而今切身体会,居然轻松得有些不可思议。
十年,她当初为了守住父亲嘴中所谓的清白,自作聪明的,选择了这条永无止尽的路。
整整十年,三千多个白天黑夜。从19岁到29岁,她没有朋友没有自由。不敢和同学联系不能回家,所有的青春年华,在行尸走肉般的日子中耗费殆尽。很多次她扪心自问,这样的选择到底值不值得。姗姗迟来的答案太过残酷,以致她不忍直面当年的天真幼稚。
“唔。”
低沉而压抑的痛苦呻吟,从床尾传来。成功拉回顾立夏纷乱无章的思绪。
拧亮台灯,她掀开身上的夏凉,挪动犹如被大象踩过的双腿下床查看。神智涣散的周庭宇,以一种相当奇怪的姿势卷缩在地板上。刚毅正直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顾立夏眉头轻皱,正要开口说话。忽然瞥见他的手脚,都失去了相对的自由。带着塑料手铐的双手,还紧紧握着他身体的重要部位。令她诧异的是,那东西居然不顾主人的抚慰,粘满奶白色液体的头,依然昂得高高的。
周庭宇真假莫辨的讨好举动,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