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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白她一眼:“你快哪凉快去哪歇着吧,这胤主编明显不喜欢女人。”
晚照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追问过去:“啥,你的意思是……他的gay?”
沈月耸肩,不置可否:“这是你说的,我也是听说咯。”
晚照仔细一想,这冷酷男的确有gay的嫌疑:首先是对她这样的如花姑娘,竟然表示厌弃,这绝对不正常;其次是他那阴晴不定,忽冷忽热的态度,不是心理压力,就是心理问题;最后,这点最重要了,从那个娘娘腔Tony的眼睛里,话语里,不难看出他对那冷酷男的崇拜之情,这不是他的小受是什么?!
她眼睛突然闪出贼拉拉的光,当然她不是腐女,但是没人可以阻止她思想上的猥琐啊!
于是,在楼道看到奔波上下楼的娘娘腔Tony,她总是笑得暧昧:“嗨,小受,辛苦你了。”
Tony被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绞着手指道:“谁告诉你我的中文名的……你还是叫我Tony好了。”
晚照一愣,那Tony已经绞开了手指,伸过来点了下她的肩膀:“陈寿这名字,很久没人叫过了,其实还挺亲切的,呵呵。”
她感到一阵恶寒,急忙逃离这危险之地。
然而一年级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午饭,她还没忙到下班,又接到了谢意深的电话,她叹了口气,乖乖地滚进他的办公室“陪吃”去了。
今天一切还算顺利,在伴君如伴虎的压力下,她细嚼慢咽,说话柔声细语,恨不得献媚着去喂他:“陛下,您尝尝,这是御膳房根据您的喜好特意调制的,吃了强身健体,益寿延年。”
只可惜,漫长的一顿饭里,她始终安静的低头咀嚼,偶尔搭几句话,哪儿敢去消遣他。
谢意深吃完了,对她说:“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去里面。”
她哦了一声,自觉的就要拿起饭盒去洗,可是手还没碰到,人就被浑个儿抱了起来,谢意深低头微笑:“晚晚,告诉我,你又在算计什么?”
她脸上一红:“没没没……我要去洗碗。”
他只是笑:“这个不急。”几步迈近休息室,转身将她放下,抵在门上,咚的一声,门被撞上了,她的心也开始扑通乱跳。
他今天穿了件米色休闲西装,配黑色V领毛坎肩,白色的衬衫领子微微敞开着,着实性感,着实好看,她不禁吞咽了下口水,心想谢意深竟然这么正点,她以前怎么没留意。他低头轻笑,缓缓含/住了她的唇瓣,口中喃喃念着她的名字:“晚晚,吻我。”她一个激灵,趁他此刻松懈,连忙将头扎得低低的,唯恐他再来吻她。
谢意深精明一笑,开始威逼利诱:“晚晚,你吻我一下,我就放过你,不然……”
哎,伸头一刀,锁头一刀嘛,她懂。
慢慢抬起头,对着他的唇轻轻一印,便以为大功告成,可是他岂容她临阵脱逃,舌尖一勾,手掌扶住了她的后脑,她想躲都躲不掉,只能嘴里呜呜着抗议,骂他是“骗子”。而他倾情吻她,舌尖扫过她的唇廓,而后推进她的嘴里,寻找着她,挑逗着她,缠绕着她。
良久,他才结束了这个冗长的吻,轻轻啄了一下她泛红的脸颊,耳语道:“没办法,谁要你主动勾引我,我没有把持住。”
呜呜……他总是有他的道理,有木有!
晚照回到办公区的时候,姚静被她吓了一跳,说:“晚照啊,你的嘴被什么咬了么,怎么肿了?”
这话未免太大声,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的杨晴冷哼几声走过来:“不会是跟顾大律师吹了吧,所以寂寞难耐,去哪儿找野男人消遣了。”
她忿然:“杨晴,你不要太过分,说一些有失身份的话。你可是副主编!”
这一句话理在情在,叫杨晴脸色霎变,又是冷哼一声,扭头走了。
沈月不禁夸她:“晚照,你最近好像变了,说话偶尔会很有力度。”
她隐隐得意:“是么……我没觉得啦。”
沈月啧啧两声:“莫不是跟谢总出了几天差,学了点风范。”
晚照想了下,大抵是受压迫久了,人都会被磨练得不一样了吧。想当年,司马迁被处以宫刑后写下《史记》,方志敏在狱中创作出《可爱的中国》,这不正是被磨练,被锻造出来的品质么?这一刻,她忽而很理解他们这种在逆境中爆发的精神。
是的,伟大的革命家鲁迅先生曾说过“不在困境中爆发,就在困境中死亡”,她现在正是处在这两个选择之中:是任由他欺辱,继续装怂;还是奋起反抗,夺回颜面?
但是从西方的文化角度来看,问题就应换种思维,譬如莎士比亚说的“To/be,or/not/to/be”,这的确是个question啊。
她低头思索,许久,才喟然长叹一声:“生我所欲,义我所欲……若不可兼得,我只能,舍义取生!”
那一刻,她内心深深地鄙视了自己。
'20120503 050【问世间情为何物】'
这天晚上谢意深有应酬,晚照本来很开心地跟他挥手再见了,岂料那厮眉毛一挺:“怎么,我有说过你不用跟着么?”
她义正言辞:“谢意深,我发过誓,这辈子都不再喝酒了。”
他别她一眼:“我有说过是要你去挡酒么?”
晚照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于是被谢意深拖进了车子里,直到上了路,他才告诉她:“见几个老朋友,你别紧张。”
其实天知道,让她紧张的人根本就是他!她瘪瘪嘴,哼了一声,不肯与他说话。谢意深对此不以为意,悠哉的开着车,随手打开车载。
那是一首粤语老歌,听起来很耳熟,好像是当年红极一时的某部财经港剧的主题曲,她不懂广东话,只是觉得调子还挺好听,渐渐地整个人竟沉了进去,等到这首完了,换了下一首,她反而觉得不自在,诶了一声,说:“再听一遍,挺好听的。”
他只是笑了下,又将那首歌调出来,设置成单曲重复。她幽幽晃着身子,问:“这歌叫什么名字啊,也忒耳熟了吧。”他眼睛看着前方,随口答道:“《笑看风云》。”
她立马激动起来:“我就说嘛,怪不得耳熟,是秋官,郑少秋……这年头,这么帅的大叔很少见了。”
谢意深一听,脸色渐黑,她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还真怕这货又发作,但是他只是黑了一下,随后哼道:“我也比你大几岁呢,上次不是还说我老?”她呵呵干笑:“谢意深,你才29好吧,还要……还要三个月才到30的好不好,你不老。不老,青春永驻。”
谢意深不再搭话,只是心情忽而好了起来,唇角眉梢都快飞扬一般。这倒使她莫名奇妙,纳闷他何时起这么好取悦了。
到了他与老友约好的地方,晚照觉得眼熟,拽住他问:“谢意深,我怎么觉得这地方挺……”
他勾了下她的鼻子,说:“上次有人不听话跑来这边喝酒,如果不是我把她带走,估计就要宿醉街头,你忘了?”
晚照这才想起来,有些窘迫,推了谢意深一把,说进去吧。
走到吧台处,正见那个帅哥叶骞对着一个妖艳美女变魔术,美女一脸陶醉,不时与他低喃几句。她撇撇嘴,听见谢意深叫他的名字:“叶骞,哪个包厢?”
叶骞应了一声,跟美女依依惜别,带着他们去了包厢。进去才发现人挺多,也挺热闹,晚照数了一下,三男四女,比例很成问题。这时,就听有人叫谢意深的名字,似乎是揶揄:“今儿怎么自个儿带了姑娘,咱几个就你不兴这套,早知道我就不叫叶骞安排苏珊过来了。”
果然,晚照看见这人左拥右抱着,一边怀抱着的美人不高兴地努着嘴附和。谢意深笑着骂回去:“别瞎闹,这是我女朋友。”众人一听,开始起哄,或是弟妹,或是嫂子的称呼她。
晚照觉得有些不痛快,具体又说不上来,只任由谢意深揽着她坐下,对着那几个人点头,僵硬微笑。谢意深俯身贴在她耳朵旁,低声询问:“怎么了,看你好像不高兴?”她摇头,身体往旁边一蹭,想要与他拉开距离。
“晚晚……”他止住她的动作,“他们这几个人不正经惯了,开玩笑呢。”
她低下头:“你干吗跟我解释这个,我又没怪你。”
他只是笑,似乎从进门前就一直心情极好,手臂将她揽得紧紧,体温一点点渗过衣料,传到她这里。她觉得很舒服,很安心,但是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却别扭得很,一直叫嚷着挣开他。
是的,她就是这种感觉,舒心中还有不痛快。
“谢总,我敬你一杯。”苏珊站起来,走到谢意深旁边,微微弯下身子,低胸的裙子挡不住她汹涌的波涛,瞬间,一片浪潮袭来。
果然人间胸器!她更加郁闷了,斜眼看着谢意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