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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还算有把握的法子。只是这个法子实施起来却略有些困难,幸好昨儿个阴差阳错的求了道光让乐欣今日进宫,这一次才不至于坐以待毙。
“说说吧,府里如何了?额娘还好吧?”
乐欣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地道:“早起听说姨丈被关进了大牢,府里乱作了一团。幸好姨母有主见,这才暂时稳住了府里的人。可是姐姐,这件事可怎么办啊?顿了顿,又小声道:“听说、听说颐中堂手里有确凿的证据呢。”
“你也信阿玛是确有其罪?”沅宛听得她最后一句,顺着话问道。舒明阿虽然是她的阿玛,但她打到了这个世界以来,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个自己名义上的“阿玛”。倩柔虽然时常进宫,但和她所提起的不外乎是后宫的事,她对舒明阿完全没有任何的了解。这一次颐龄突然发难,老实说,她拿不准到底是陷害还是确有其罪。
乐欣听她这么说,急急的摇了摇头,“乐欣自然是不信的,可是朝堂上的事,皇上他。。。。。。”她说着眼睛忽然一亮,抓着沅宛的手道:“姐姐何不去向皇上求情?皇上钟爱姐姐,姐姐的话皇上一定是听的。”
沅宛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信阿玛是被颐龄陷害的,可是凡事要讲求一个证据。颐龄告发阿玛,也是因为手里有证据,虽然他的证据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如今我手里没有证明阿玛清白的证据,贸贸然的去求情,你觉得皇上会信吗?”
她停了停,又道:“何况,才刚全妃已经去求见了皇上,皇上直接派人送了她回去。这个时候我若是也去凑热闹,皇上只会更心烦。你想,他还会容我说话吗?”
“那姐姐就这样干等着?”
沅宛笑,“当然不能干等着,现在你不是来了么。乐欣,颐龄和阿玛作对,在后宫,就是全妃在和我作对。早朝的事情这会儿只怕已经传遍了东西六宫,眼下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储秀宫。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慌。更何况,姐姐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
“真的吗?”乐欣又惊又喜的问道,沅宛肯定的点了点头,招手示意她靠过来些,低声道:“姐姐的话你要记清楚了,你出宫以后。。。。。。”
乐欣认真的听着,眉头一会儿紧紧的皱着,一会儿又舒展开来。沅宛的声音低低的,她却是一字一句的听得清楚。沅宛眼见她露出疑惑、惊讶、不解的表情,心知她大约是没有明白,但是没关系,她不需要明白,“你可记下了吗?”
乐欣点点头,“记下了”,想了一阵儿,又忍不住担忧的问道:“可是,这样不会连累姐姐吗?”
“不会,你放心”,沅宛笃定的说道,“只管照姐姐说的去办,明白了吗?”
“明白了”,乐欣应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进宫前姨母叫我带话给姐姐,说昨儿个姐姐的话,她都知道了,也记下了,请姐姐放心。”
“这样就好,告诉额娘,如今一定要镇定,万不可自乱阵脚。”沅宛殷殷的嘱咐着,言罢又笑道:“说了这么会儿话也渴了吧?彩燕!”
她扬声叫道,守在殿外的彩燕捧着早已备好的茶盅走了进来,沅宛端起那小巧的茶盅递给乐欣,笑道:“听说你喜欢花茶,一早就备下了。尝尝彩燕的手艺。”
强烈的日光铺洒在殿内,无数细小的光柱在空中翻滚着,空气中隐隐有茉莉花的香味。沅宛笑吟吟的看着乐欣端着茶盅细细的品尝,过了半响才又问道:“你最近可曾见过王爷?”
端着茶盅的纤纤素手一抖,险些端不稳那小小的茶盅。乐欣抬头看了沅宛一眼,有些紧张的捏着手里的茶盅,不知道自己的表姐忽然问这么一句话是个什么意图。
其实说起来,自己的心思,表姐应该一早就了然的。乐欣瞧了瞧沅宛,后者笑盈盈的望着她。那笑容里没有嗔怪没有问责,有的只是作为一个姐姐的关心。乐欣觉得既然如此,有些事也就没有必要瞒着她,于是握了握手里的茶盅,大方的说道:“是见过几次,在茶楼里,我去听说书,碰巧王爷也在,于是便闲聊了几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沅宛瞧着她,笑道:“这么说来,王爷也喜欢听说书?”
“大约是吧”,乐欣不太确定的说道,被沅宛瞧的不好意思,又补了一句,“其实不常能遇见王爷的,听说皇上很器重他,王爷很少有机会能脱身,寻得浮生半日闲。”
说到这里,又悄悄看了看沅宛,方才犹豫着道:“进宫前姨母特地嘱咐了不要让乐欣问,但是乐欣还是忍不住。听说德嫔娘娘小产,慎刑司原来的总管诬陷是姐姐所为。姐姐,这件事。。。。。。?”
这件事其实她并不清楚,进宫前姨母神情肃穆的把她叫到房里,嘱咐她带给表姐几句话。她其实并不知道要带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听说表姐被陷害,心里放心不下,是以才有这么一问。
“我正要说这件事”,沅宛慢慢的说道:“你既然有碰到王爷的机会,就替我带句话给他。”她放低了声音,“就说秋天的事,求他高抬贵手。”
、第五十章
乐欣只在储秀宫呆了不过两个时辰便匆匆离开,外头太阳正毒辣,沅宛又嘱咐了她两句,方才让她离开。彩燕送她到了宫门外,平素伺候她的丫鬟已经等在了那里,她和彩燕道了别,方要离开,彩燕却忽然叫住了她。
“有事吗?”乐欣疑惑的望着她,彩燕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犹豫,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对乐欣道:“若是王爷问起主子,格格就说皇后娘娘如今很不好。”
乐欣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望着彩燕。彩燕寻了个听起来很正经的理由,为她解惑,“前朝出了这样大的事,皇上这几日大约都不会来后宫。王爷时时可以见到皇上,听到格格说皇后娘娘不好,偶尔在皇上面前提那么一两句,皇上或许会来看看主子也未可知。”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听说对表姐有益,乐欣爽快的应下了。那时的她压根就没有想过,就算皇后娘娘身体不好或者心情不好,论理,怎么会是由做弟弟的告诉做丈夫的呢?
但是当时的她没有想那么多,因为彩燕的解释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
送走了乐欣,彩燕回到了寝殿伺候。沅宛正坐在那里出神,彩燕踌躇良久,说道:“主子的法子,奴婢还是觉得有些涉险。”
沅宛笑了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法子虽有些险,但却是应对的最好的办法。除此之外,本宫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法子虽然会将如今的局面搅的更乱,但只要有人肯上当,便可以快刀斩乱麻。”毕竟现在被关在大牢里的是她的阿玛,拖得越久,事情就越容易有变数。
她怔怔的瞧着那花样子出神,思绪慢慢的飘远。她虽然把办法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乐欣,也笃定的告诉她这法子管用。可是事情到底会如何发展,关键却是在绵忻那里。他若是肯帮她这一次,那么她是有把握全身而退的;他若是不肯帮她,那么事情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样,她不知道。
这本就是一场冒险,全妃赌的是道光的信任。而她赌的是帝王的猜忌心,以及绵忻的不忍。
乐欣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佟佳倩柔,把沅宛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了她。倩柔原本就为舒明阿的事情悬着心,在乐欣进宫的这几个时辰里,大大小小的法子她不是没有想过,如今听了沅宛的办法,倩柔思虑了好一阵子,不得不承认这个办法虽然冒险,但却值得一试。
于是第二日,有关近日前朝后宫发生的事被有心人渲染过后,很快便传遍了京城。
一说,皇上宠爱全妃娘娘,当日为了救全妃娘娘而丢下册后大典便是明证。全妃娘娘温柔贤德,如今又怀了龙裔,为了皇子着想,皇上也断不会重判颐中堂,不过是将他关上一关,过阵子就放出来了。
一说,今日朝堂之上颐中堂拿出种种确凿证据指证舒中堂,又当着皇上的面诵读了先帝做得一首反贪诗。此等忠臣清正廉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陷害舒中堂的。
一说,舒中堂贪赃枉法,与他的皇后女儿倒是相配。据说前些时日宫中一位娘娘小产,就是中宫在背后动了手脚。当日皇上大怒,没有立刻查办中宫,完全是忌讳舒中堂手里的权势。如今舒中堂一倒,皇上断然不会再让失德的皇后娘娘继续坐着中宫的位置。
一说,全妃娘娘未出阁前便得皇上垂青,如今又怀了龙裔。他日若是顺利产下皇子,这孩子便是大清国的皇长子。皇上膝下无子,这孩子又为宠妃所生,前途不可限量。正是因为如此,才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