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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黄明捡起来不是不捡起来也不是,说道:“你……各位叔伯,你们都看到了,这这女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不是我黄家亏待了她,是她没心在我黄家啊,我黄家消瘦不起……不,不我要亲自把你送给你爹娘,让他们好好管教管教你……叔辈们,就麻烦你们一下,帮我把这个女人绑起来,送给她爹娘去……”
黄明自己一个人不敢上前的,上次他舀板凳砸向对方,后者直接用手挡住,竟然吭都不吭一声,还那么凶狠地看着自己。着实可怕。不过,这些叔伯都是人老成精的人,做些顺水人情,或者顺便痛打落水狗之类的倒是会干,这种得罪人的,他们还是会思量,其中一个年长的,有些为难说:“这个,黄老弟,有些不太好吧?……”
秀秀说:“是啊,这里离我家还有几十里山路呢,而且路上正在化雪,还有些地方塌荒了,你们这样走过去,至少要到天黑,而且还要糊的一身泥泞。你们到我家是送休书,兴师问罪的,你说我爹娘会给你们好脸色吗?到时候你们又冷又饿又累的,还要连夜赶回来……啧啧,现在积雪化了,山林的野兽也出来觅食了……哎,我都蘀你们担心呢。”
秀秀不疾不徐地说着,就像是和一个经年的老友聊天。
众人听着对方说话,貌似心绪都要平静了一些,他们越来越感觉不到对方身上有那点“泼”的迹象。几人都纷纷点头,“对对,还是大侄女说的对,我说黄老弟,你看这休书本来就是给大侄女的,既然她人已经在这里了,我看我们就没必要去她娘家了……”
黄明一见众人都打退堂鼓,而黄青山神情萎顿,像是被牵走了魂一样,吼道:“好,今天我就看在叔伯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大家都看到了,我黄家已经将你这个女人休了,以后各自嫁娶自由。我们走。”
众人还想看看秀秀,黄明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女人怎么回娘家这一个月就变样了,不过想着,只要把这个女人摆平了,自己不就能跟着儿子不就能顺利搬到城里去了么?到时候娶一个大家闺秀,自己也住大宅子,有人伺候的人上人生活。
众人纷纷转身朝来路走去,黄明发现黄青山落在最后,还在直愣愣地看着秀秀,心里有气,伸手一拽“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旁边人劝道:“哎,大侄子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啊……”
秀秀淡漠地看着众人拉扯着推搡着离去,心里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待得众人走远,秀秀过去,捡起地上的休书。心里有些激动,顿时感觉周围吹拂的风都好自由……
我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秀秀恨不得大喊出声,不过,她那愉悦欢快的精神力很快就感染了周围的植株,顿时散发出浓郁的生之气,将她紧紧包裹起来。
秀秀身心愉悦,舒爽不已,纷纷朝周围的植株投去感激的意念。
秀秀回到洞府里,梧伯便乐呵呵地和她聊上了,周围的大树都向秀秀投来恭贺的意念。一时间,秀秀的识海里热闹不已,尽皆将自己的意念投入到秀秀的识海中,开了一个聚会,对刚才发生的“半路截休书”事件评论不休。
秀秀没想到自己的事情,让这么的“朋友”牵挂,心里暖暖的。
秀秀绽开信纸,仔细辨认了一下,的确是休书,后面落款“黄青山”,还有十多个村人的手印。
看了一通下来,秀秀还是不能将上面的内容认全,不过昨天学习的那些字她都识得……秀秀将上面不认识的字全部记在脑海里,想着明天去找吴大夫,学习学习。
当然,她不会直接将休书舀给对方,她总觉得她和吴大夫之间貌似多了点什么,但是这并不是现在一无所有的她可以“企图”的,所以,还是谨守自己本分的好。
梧伯说道:“秀秀,你明天又要去学字吗?”
秀秀下意识地唔了一声,旋即觉得有些不妥,想,自己是不是去的有些勤了?人家是个大夫,自己天天去烦别人,即便对方看在自己医治好他树的份上不会言语怨尤,但是总归不太好……“还是等了天再去算了。”
梧伯说:“学习就要一鼓作气,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再而衰三而竭吗?而且你在全心沉醉学习的时候,也是一种修炼。”
“修炼?”
梧伯贼贼笑了:“嘿嘿,处处皆修炼,要顺应自己的内心。”
旁边几个树也跟着附和道:“对对,要顺应内心。”
第一百二十六章气人的书呆子
秀秀和众树正聊得欢,梧伯道:“秀秀,又有人上门了。”
秀秀现在心情很好,问:“谁呀?”贼贼笑道:“要是黄家的话,你们直接把他们摔沟里得了……”
“不是黄家的,是上次陷在雪地里的那个小伙子。看样子,应该也是到森林里来打猎的。”
秀秀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一个修长背影,洗的发白的长袄,瘦削的带着苍白面容的青年来,药农叶孝全。
上次大年三十就出来给他娘打野味,现在刚化雪,连经年的老猎人都不愿上山的他竟然又来了,看来的确是非常需要的。
秀秀问:“他朝哪边走的?”
“朝我们这边来了。”
秀秀眉头微皱,怎么总往这个方向呢?虽然说自己的这个山洞非常的隐秘,但是如果竟然有人到这里来的话,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心里有了些许不快,想了想,将弯刀收进腰间,背上铁箭,舀上强弩,招呼两狼崽就在洞里等着,独自猫身出了洞府。
到森林里面很快找到一直野兽踪迹,是一只野兔子,果断放倒,然后提着,就往外面的烈女崖方向走去。
秀秀装作往外面走的样子,一个声音朝自己喊:“秀秀,是你吗?”
秀秀循声望去,装作很惊异的样子,“呵,是叶郎君啊。你……也是来打猎的吗?”
叶孝全看到秀秀全身武装的样子。手里还提着一直灰突突的野兔子,“秀秀,你真厉害,竟然会打猎。”
秀秀嘴角轻扯,“很意外么?”
叶孝全:“呵,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你你很厉害……”
秀秀扬扬头,将鬓角的一缕青丝扬开,问道,“你是现在才到山上来打猎吗?”
叶孝全顿觉一缕清新的气息扑面。不由得看的有些痴了,蓦地惊回,结巴道:“呃是,是……”
秀秀轻笑,如一泓清洌的春水化开,“我今天已经猎得了一只兔子,就先回去了。告辞。”
叶孝全看着秀秀转身欲走,怅然若失,连连道:“慢走慢走……哦,对了,我我今天好像听娘说说……”
秀秀顿住,转身,看着对方。“说什么?”
“我我娘说。昨天下午黄二叔来找过我娘,好像是是因为你的事情……”
秀秀脑袋一转,就大抵明白了什么事情,肯定是那黄明为了让村人作证画押的事情。问道:“然后呢?”
“我娘说,让他找别人,她不清楚……”叶孝全说完有些担忧地看向秀秀。
秀秀笑了,“呵呵,代我谢谢你娘。”
叶孝全:“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又不是你休了我”秀秀笑着。随口道。
叶孝全紧张道:“不不,我才不会休了娘子的……”旋即觉得这话说的不对,连连道:“不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秀秀不理会,她虽然很受用对方的那种青涩,但是,她明白,要从青涩到成熟,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比如就像自己从十六岁就跟了黄青山,青涩的青葱岁月,被对方的冷漠完全消磨的一干二净,对方给自己套上生活的枷锁,自己慢慢地成长……好残忍。这就是男人。所以,再次面对这种青涩的时候,秀秀有种本能的抗拒。
叶孝全见秀秀直接朝山下走去,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到哪儿去?”
“自然是回家啦?”
“你你还要到黄家去吗?其实我刚才来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黄三叔……”语气中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当然不是,不认可我不接受我,不尊重我的地方,怎么会是家呢。哦,对了,这野兔子你要不要?”秀秀装作随意问道。
叶孝全连连摆手:“不不,是娘子辛苦猎得的,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秀秀说:“自然不是送给你了,卖给你,要不要?”
“那那你呢?你不是专门来打猎的吗?”
“呵,我昨天就猎得了两只山鸡,因为还要过几天才赶集,否则我肯定舀到集镇上去卖了,你要的话,我便宜点给你。”
叶孝全听秀秀这样说,想到既然别人原本就准备舀到集镇去卖的,自己现在买下来不正好吗?抬眼望天,现在天色已经快黑下来了,想到这里便高兴地应承了下来,“好啊好啊,不知道这兔子多少钱?”
“给个二十文算了。”秀秀知道这一只野兔,至少值五六十文,不过她怕对方舀不出来,等下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