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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单于派出的小股士兵,过来打探情况,顺便练兵。
而单于虽然已经集结军队,却还没有将大军开过来。孔夫子说,单于在等中原内战多耗些人、财之后,才会进兵。
燕王这主意是大大的坏,这是引狼入室。但是,单于想要将中原上国一口吞了也不可能。单于人少,他们想要入主中原,眼下是决不可能的。
至于将来,孔夫子没说。只说:“这一次,定要吃个大亏了。”当时,他唏嘘不已,却也只是唏嘘。
他只是一个文人,手伸不到朝政那里。就算伸到了,此时也是莫可奈何。
明年春天,如无意外,单于大军就会攻过来。一个冬天,单于人手里没有余粮。他们打仗,是以战养战。同时,也为与燕王结盟而做出态度来。
但孔夫子也说了,“当朝几位将军都是大才,定会料到这一出。所以,只要皇上不糊涂,今冬大军就会悄然而至。打单于人一个措手不及,将单于人,抵挡在西吉关外。只是,这西吉关里的人有些复杂,到时怕是一大隐祸。”所以,这城里必定要经过一番清洗。
当时她听得迷糊,如今看到秦恭,再想起当时的话,却是恍然大悟。朝庭派军过来,秦恭是大将军,所以……他就是领兵而来的大将?
“你没信心,将单于人挡在西吉关外吗?”
“……你,竟猜到了。”
苑如笑:“不是我猜到,是孔夫子曾跟孩子们提过,我听到两句。”她可没有这么高明的远知卓见。
“孔夫子会留在这里,很让我意外。”秦恭也跟着改变话题:“无忧无尘能跟孔夫人学习,是他们的运气。”
“是啊,是运气。”她这辈子的运气一向不错。唔,就是她的亲缘薄了点,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接下来,城里会有些乱。你们关起门来吧……另外,你这里的酒不错,回头多酿些,我那里要,要很多。”这里太冷,南方的兵丁过来了,都被冻的不行。酒,却成了必不可少的东西。
“谈生意么?那你可不该跟我谈的,我们家的生意,都是无忧在管。”
便是秦恭也有些意外,却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换了一个话题。只是这个话题并不好,他在开口前,也是犹豫再三:“前些日子,我见到你弟弟。”
“哦?”猛的听到亲人的消息,她却并没有太过激动。
“你母亲似乎……不在了。他去邑州城寻你,没找到,他很伤心……我见着他时,他哭肿了眼……”
“什么?”苑如猛的抬头,瞠大了双眼,眼前已然模糊:“怎,怎么会?”母亲怎么会突然,“怎么会这样?”
秦恭伸手,轻拭她的脸上的清泪,“生病。天灾*,带来了瘟疫。你母亲身体本就不好,这一次便没能逃过……”顿了一下,他又干巴巴的来了一句:“别哭。”
苑如不理他,只一个劲的念叨:“怎么会,怎么会?”明明命运都已经改了,母亲身体也好了不少,在城里更是好好调理过的……怎么别人没事,竟是她的母亲中了招。
是命运不可逆吗?可明明都已经改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时间,过去的种种轮番在她心头想起,幼时母亲的宠爱,第一次做饭时,明明难吃得的不行,还差点将厨间给烧了,母亲却依旧笑着夸奖。她绣的第一个帕子,明明丑的要死,还浪费了娘样一块嫁妆料子,母亲却依旧带在身上,见着谁都要骄傲的拿出来显摆。她第一次来潮,是母亲手把手的教她。她害怕,母亲就陪着她睡。她第一次……
泪,不受控制的流,却无声无息。她嚎不出来,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好干、好涩、好痛。
“对不起。”秦恭突的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小声的道歉。早知道,他就不说了。只是,他想到他的亲人一个个的离开,如果不在第一时间知道,还不知道要错过多少。
如果他早些知道妹妹的艰难,也许妹妹就不会那么早的离世。如果不是他终于及时的找到妹妹的踪迹,定要错过无尘。
他不想她错过,但他忘记了,她与他是不一样的。他是男人,再伤心,依旧坚强。可她只是小女子……
“如果你想回去看看,我派人送你回去。”
苑如从他怀里抬起头,用力摇了摇:“我不会回去的。”此时母亲看到她,只怕不会安心,反而会不冥目的。
想到当时他们将她丢弃,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站起身:“秦公子,现在我这里,不怎么方便招待你。”
“我去找孔老。”
秦恭离开,苑如扑到床上,狠狠的哭了一气。便开始翻箱倒柜起来,母亲去世,她必须替母亲守孝。不只她,还有无忧无尘,他们是她的孩子……
眼泪又落了下来,将三套素色衣物找出来,又扑倒在床上,终于忍不住的哭喊出声:“娘!”
、第55章 我娶
过年了;可整个西吉关里却找不到半点喜庆的气氛。
来了很多官兵。官兵挨家挨户的敲门;把从十五到五十的男人全都征调走了。所有马、铁、铁匠全都被征走了。
整个西吉关,人心惶惶;很多人,更是不顾外面能冻死人的温度;再一次逃难去了。整个西吉关,空了一大半。
而空下来的那些房子里,全都住上了那些兵丁。
兵痞不分家;他们虽然没有烧杀抢掠;可但凡他们看上的东西;也全都没放过。在一些隐暗的角落里;也难免有一些肮脏丑陋的事情发生。
苑如一家龟缩在宅子里;秦恭派人将他们的院子护着。名义是;保护这里的这些酒。
“娘亲,又有兵来了,我们要再离开吗?”他还记得在邑城时发生的事情。
“不用。”苑如其实一点都不敢保证。她将一些必须的,一些重要的东西,已经偷偷的收到空间里去了。“也许孔夫子会更清楚。”
她想,秦恭跟屠九螭应该不一样吧?
无忧还没来得及去找孔夫子,秦恭便又来找孔夫子。这段时间里,每隔三五天,他总要找来一回。
苑如偷听过一回他们的谈话。才知道,原来秦恭请孔夫子去给他当军师。苑如当时吃了一惊,怎么也没看出来,原来孔夫子居然善谋至此。
但很快,她就信了。孔夫子开始给无忧上兵法课了。
“秦大叔。”秦恭再来,苑如都没有露面,都是无忧出面接待。反正他打着的是找孔夫子,也没苑如什么事。她现在守孝,更不便见他。
“你娘亲……可还好?”秦恭走进院子,将来时路上随手打的两只野兔子,递给一边的白富。这才问无忧。
“还是不开心呢。”无忧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秦大叔,我们需要搬走吗?”
“你娘亲不愿搬。”秦恭如实说道:“有秦大叔在,你们不用担心。”
“秦大叔,你是来找夫子的,还是来看我娘的?”无忧领着秦恭往后面去。孔夫子与陆大家的,一起住在后面。
“找夫子的。”秦恭想也没想的说道,只是眼神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苑如的房间:“我前两天教你的招式学的怎么样了?”
“练熟了呢。只是,没有秦大叔你的威力。娘亲说,是因为我的力气太小了。”果然还是孩子,再早熟懂事,一说到他特别上心的东西,就显露了本性。“对了,秦大叔,你教我的招式,娘亲也有学,这应该没关系吧?”
秦恭惊讶的挑了下眉:“没关系。”他教的都只是最基础的,尤其是适合小孩子打基础。他到是没想到,苑如会跟着学。
“谢谢秦大叔。”说话间,已然到了孔夫子的住处。无忧在房门上敲了敲,才扬声叫道:“夫子,秦大叔又来拜访你了。”
“进来吧。”孔夫子在里面叫道,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长叹。连无忧在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
两人恭敬的进屋,屋子里烧得暖暖的,孔策正在写大字,无忧进去之后,也坐到他专有的位置上,开始描大字。顺便,耳朵竖得高高的,听着孔夫子与秦恭的对话。
“孔老,您考虑的怎么样?”
“秦恭啊,老朽我心淡了,没有了锋利,没有了攻击性。守无碍,可攻,我却已是有心无力。我不适合在那个位置啊!!”
“孔老过谦了。”秦恭依旧一脸恭敬:“小子还是了解您的。您虽心淡了,但爱国之心未淡,爱民之心更甚。何况,为了几个小家伙,想来孔老您也会给他们做一个好榜样的。”他若有指的看了一眼孔策:“孔老若是担心孩子,我秦恭发誓,任何人想伤到孩子,必须踩过我的尸体。”
正在无忧对面写字的孔策突的抬头:“爷爷,我也想,去军营看看。看看我大明男儿,是如何奋勇杀敌,如何保家卫国……想看一看,那些敢来犯我山河的贼子到底是什么丑陋模样……爷爷,这不是您带我来这里的目的吗?为什么现在却又犹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