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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交人不交?不交,我可就真的要封宅子了。”为首的一位衙役显得有些不耐烦,冲着嫣儿吼道。
“放肆,你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抬起你们的狗头瞧瞧,这宅子可是皇上钦赐的,岂容你们在这里撒野。”在这个时候,嫣儿也只能拿出官太太的款儿来,若是震慑不住,那就只能另想法子了。
果然,这一招还是有些奏效,那为首的衙役显然是有些怕了,语气也和软了许多:“李夫人,我们自然是知道这宅子上皇上钦赐的,李大人也在礼部为官。只是眼下瘟疫泛滥,就今儿半天,咱们镇子上就已经死了四个人了,这其中有一对母女,死前可是说了,她儿子是来这里找您医治了!”官兵显得颇为为难“我们也不过是混口饭吃,如今上面来了人,发的令便是要将所有染了瘟疫和与瘟疫病人接触过的人,统统都要隔离起来,以防止他们再去传染。”
那衙役一脸难色,又接着道:“李夫人,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您还是交出人吧!”
嫣儿显然也有些触动,没想到才不过一天,镇子上就死了四个人了。若是照此速度下去,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那你们将他带了去打算如何处置?”嫣儿最想听的是如何医治这些染病之人,毕竟他们不一定都要死。
“这……”衙役显的颇为难堪,半响才道“若是病的重的,都要拉去郊外埋了或者是烧死。若是轻的,京都也来了太医,由太医集体医治,能抗得过去就抗,抗不过去的,还是要烧了。
苏氏听的骇然,活活烧死!这该是多么残忍。
再一想自己的孙子也接触了染病的人,是不是也要如此?
苏氏不敢再往下想,手紧紧的捏住了嫣儿的手。
嫣儿虽然从古书上也看过:瘟疫之时,饿殍千里,更又染疾者,因无对症之药,被烧之或被埋之,凄惨之声十里之外皆能闻。
当时不过是从书中看到,并无太大的触动。可如今从这个人的嘴里说出,却说不出的难受。
血肉之躯,却要经受烈火焚身,该是多么的痛楚。
“李夫人,你还是把人交出来吧!至于你们全家,我会去请示上头,让他们专派人手来伺候你们。”衙役等的有些不耐,再次催促嫣儿。
“嫣儿,要不就将那大兄弟交给他们吧!反正他们也是有太医院的人,说不定就瞧好了。”苏氏心里怕的要命,若是不交人,真要封了院子,可如何是好。
嫣儿默了半响,叹气道:“我跟你们去一趟,若是你们上头的人真能医的此人,那我会将他们交给你。可若是医治不了,那我来医治。”
“这……”衙役思虑了一下,又接道:“好,我带您去。”
苏氏和李父又劝了几句嫣儿,嫣儿心意已决,非要去瞧瞧他们的医治方案。
瘟疫若是控制不好,死的人会更多。
“爹、娘,你们放心,我一会就能回来,照顾好佩儿和我娘他们。”嫣儿冲苏氏点了点头,“对了,娘,一会儿您别忘了给周贵煎药,他的病情已经好转,若是不吃药,怕是会恶化。”嫣儿不忘提醒婆婆给周贵送药。
苏氏和李父也无法,这儿媳就一点不好,就是太犟,谁劝都不听。
“行,你去吧!早去早回。”苏氏只能叮嘱嫣儿早些回来,其他却也无能为力。
嫣儿辞了公婆,便随着官兵去了驿馆内。
这驿馆嫣儿先前是来过的,犹记得那个时候还是和夏孜墨一起。只是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不堪回首了。
到了角门的门口处,为首的衙役对着嫣儿道:“夫人,您先留步,我去通报一声”
嫣儿点了点头,自然知道这其中的规矩。
那衙役快步的走入右手边的一间厅房,依稀嫣儿还能听见里面的对话。
“禀报钦差大人,外面有为夫人不肯交出染疫之人,说是要见见您。”
“哦!还有这样的人?难道她不怕死吗?去,叫她进来。”
这声音……这声音如此的熟悉,嫣儿听的几乎呆了。
这声音曾伴着她度过了每个午夜梦回,曾时常想起在她的耳畔。即便她眼睛瞎了,她听声音也依旧能认出那个人去。
嫣儿只觉得心慌的厉害,想要逃开,却已经晚了。
“夫人,您请进吧!”衙役已经走出了门口,要请嫣儿进去。
嫣儿心里慌的紧,知道这一次是躲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小妇人参加钦差大人。”嫣儿走进屋内,躬身施了一礼。
那钦差背对着嫣儿,嫣儿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可这背影,无疑就是他的。
钦差听到这个声音似是也受了触动一般,背部的肌肉陡然间收紧了,浑身轻颤了一下。
二人就这样默不作声,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和距离。
默了半响,钦差终于还是开口了,声音异常的温柔,却又带着些许的悲凉:“你……你这几年过的可还好?”
果然是他,嫣儿只觉得眼眶酸涩,似是要流泪一般。
“我还好,托世子爷的福了”嫣儿强忍着心头的喜悦和痛楚,回答了一句。只是她这一句明显将两人的距离划的越来越远,不留一点余地。
也因这一句,夏孜墨终于忍不住回转过身子来,脸颊上早已湿了一片。想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
夏孜墨踱步往前,目光紧紧的盯着嫣儿的面颊。虽然已经有三年时光了,可她的容貌却一点变化都没有,似乎比先前还要清丽好看。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团花褙子,身段比原来又张开了些,显得成熟了许多,越发散发出了迷人的味道。只是她的心中为何那么的幽怨,再也看不到原来的天真和快乐了。
“你……恨我?”夏孜墨问出这一句的时候,都有种想要抽自己嘴巴的冲动。
她怎会不恨?原来她还是个天真的女孩,遇到他却将她最宝贵的一切都交给了他。而他,却抛弃了她,娶了别的女人。
她能不恨?她能不怨?
听到这一句,嫣儿只觉得心痛的越发厉害。她应该是恨的,可是为何这三年来她会日日夜夜的思念?他那么深的伤害了她,可她去丝毫没有恨意。尤其是每天看到佩儿的时候,甚至充满了各种喜悦。
但是这一切,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嫣儿强忍着心头的痛,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带任何表情的看着夏孜墨:“世子爷怕是多想了,您高高在上,小妇人不过是个草莽大夫罢了,又怎敢恨您怨您?”
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也痛,但是她必须这样做。
李暮生在这三年之中待她十分的好,尤其是待佩儿,如同自己亲生的一般。虽然二人到现在都还未曾有过肌肤之亲,但是她也绝对不能再做对不起李暮生的事情。即便不是为了李暮生,那为了佩儿,也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夏孜墨显然是被嫣儿的话刺痛了,面色又写苍白,嘴唇一嗡一合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真的不恨我?”夏孜墨显然不信,有些激怒的握住了嫣儿的胳膊,要听她的答案。
第二百二十九章忆往事
嫣儿眼神凌冽,她不想他看出她的内心,心一横,推开夏孜墨:“请世子爷自重,小妇人也是有夫家的人。世子爷如此,就不怕外人瞧见了说闲话!若是让世子爷夫人得知了,这个罪名我可是担不起的。”
嫣儿的这一推,果然将夏孜墨推了个半醒,他才想起嫣儿已是嫁做人妇了。而自己也已娶了苏紫菀,潜移默化间,二人早已是相隔天涯了。
夏孜墨神色黯淡,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显得颇为狼狈。
嫣儿心中有种被刺痛的感觉,但是她也没办法,心中纵然是有千言万语想说,可如今也绝对不可以再说了。
忍了心痛,嫣儿心一横往前一步道:“小妇人此次来是想请教钦差大人如何处置这些染了瘟疫的病患?”
夏孜墨揉了揉太阳穴,才想到方才衙役来报所说的妇人就是嫣儿。如今既然为钦差,为国家办事,这儿女私情却也是万万不能顾忌的,遂坐回黄花梨木的太师椅上,看着嫣儿道:“我来之前,圣上已经下了圣旨。但凡是染了瘟疫的民众,统统都要隔离起来。染病过重者,将会被带到郊外活埋或者烧死,以绝后患。那些染疾较轻尚可医治者,我也带了太医院的太医来,他们会对症治疗。”
嫣儿听这这些,面上渐露不满。尤其是活活烧死人这样的事情,真不是她所能接受的了的。
“钦差大人,容小妇人问一句。若是那些尚未得了病却又和病人接触过的,您又打算如何处置?”嫣儿心里还想着佩儿,他那么小,若是真的给隔离起来,即便是没有病,怕是也要弄出病来不可。
夏孜墨不知道嫣儿为何会对这些事情如此的感兴趣,虽然他在洛城早就听说了嫣儿的名声。知道她这两年医术越发精湛,看好了许多人。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