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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叶盛了饭来,是碧绿幽香的粳米饭。安然舒心地闻了闻,还真是香气扑鼻啊。
看来自己的待遇还真的不错啊,能吃上这样的饭菜,可比以前在郊外的日子好过呢。只不知道太太现在性情转化的这么快,究竟是为了什么。
安然折腾了一大早,这个时候早就饿了,见了香喷喷的饭菜,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端起碗来就扒拉了一大口米饭。
吃了两口菜,撕了一只鸭腿放在嘴里啃着,安然兀自两手不停地往碗里夹着菜。
碧云和黄叶早就看呆了,站在一边直愣着眼,看着安然狼吞虎咽地吃着。直到安然一碗米饭下肚,把碗往碧云手里一塞,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哝着:“再给我来一碗。”
碧云这才清醒过来,赶忙答应着,又给她盛了一碗。黄叶给她舀了一小碗汤,吹凉了,递给安然慢慢地喝着。
这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饱啊。安然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心满意足地坐在楠木交椅上,接过黄叶递来的茶,喝了一口。
自从来到这个府里,拜太太许氏所赐,安然跟着陈妈妈一连学了半个月的规矩。
这半个月是吃不好睡不好。而今总算挺过来了,安然决心从此后,要韬光养晦,吃饱喝足,养足精神和这些女人斗法。
安然深信一个道理,那就是,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美的。
吃完饭,喝过茶,安然就来到院里散步。
凭着现代女人的常识,安然知道“三个饱一个倒”的后果是什么,为了不变成身材臃肿的女人,安然坚持饭后散步一刻钟。
正好,四姑娘也用过饭,正站在门口往安然这边瞧来。看见安然出来,她忙跑上前。
安然心烦地皱了皱眉头,望着她一脸天真无邪的笑,恍若仙子般,安然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花了?
摔镯子的那一幕,不停地在她脑海中重新回放:难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过安然绝对不是好骗的,就四姑娘这点子小把戏,她还是对付得了的。
看着四姑娘一脸纯真地跑了过来,安然脸上立马也带了笑意。四姑娘来到面前,笑问道:“三姐姐用过饭了吗?”
安然微笑着点头,“刚用过,想睡会觉来着,怕积了食,就出来在院子里走走。”
四姑娘亲热地挽着安然的胳膊,道:“太好了,我正好也想走一走。”
安然见她那副热情过头的样子,身上的鸡皮疙瘩不知道落了几层。
想要挣开她的胳膊,又怕拂了她的脸面,日后弄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所以,还是强忍住了,和四姑娘在院子里兜着圈子。
深秋的日光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安然分外的享受这温暖。
若是没有四姑娘在身边,这感觉就更妙不可言了。可是日后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四姑娘又是这么爱粘人,安然还真有些头疼呢。
一边走着,就听四姑娘絮絮叨叨地给她讲着府里的事儿。安然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时不时地点点头,绝不多说一句话。
一瞥眼间,就看见四姑娘莲藕般雪白的腕子上,戴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镯子,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温润的光来。
安然心里暗赞一声:好玉,怕是价值不菲吧。
脑子里忽生一计,安然嘴角微翘,转脸握着四姑娘的腕子,装作惊讶的样子,呼道:“四妹妹,你腕上的这只镯子可真好看啊,能不能借我看一看,开开眼?”
四姑娘听安然想看这只镯子,话语里不免就支支吾吾起来,强笑道:“三姐姐,没有太子妃赏你的好,还是别看了吧?”
安然哪能放过这个绝好的报复机会,扯住了她的腕子不松手,嘴里却偏偏说道:“哎呀,四妹妹,你还口口声声喊我姐姐呢,姐姐想看看你的镯子,你就吓得这样,是不是怕姐姐抢了你的啊?”
半嗔半笑间,安然从她腕子上撸下来那只镯子,装模作样地在太阳底下,也翻来覆去地看着。
四姑娘见安然把镯子拿到手里,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忐忑不安地紧贴着安然站着,生怕一个不留神,这镯子就从安然手里掉下去。
安然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看了半天,装作要给四姑娘戴上。四姑娘的手腕子还没伸出来,安然却一个失手,那只白玉镯子不偏不倚地,从两个人的手中间落到了地上。
就听清脆的叮当一声响,那镯子掉到了青石板铺就的地上。安然脸上换成了惊慌失措的表情,就像上午四姑娘在她屋里的一样。
四姑娘哭丧着一张脸,眼巴巴地看到镯子掉到了地上,却无力回天。安然忙从地上捡起那只镯子,上面已经磕掉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伤。
安然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汪汪地望着四姑娘,陪着小心道:“四妹妹,都怪姐姐不好,姐姐不是故意的。”
见四姑娘呆了一般接过那只镯子,安然心里笑得快要打结。面上却满面愧疚地拉着四姑娘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四妹妹,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怪我啊。”
四姑娘无奈地袖了那只镯子,一句话都没说,转身进了自己的屋里。就听“咣当”一声,门已是关死了。
安然赶上一步,在她门上猛敲了一阵子,一边大喊着:“四妹妹,都是姐姐不好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啊!”
估计里面的人已经烦透了,安然这才偷笑着回了自己的屋里。
第五十六章 思量
安然报复了四姑娘一次,只觉浑身舒畅,偷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屋里,一下午都是自得其乐的。一会儿写几个字,一会儿跟着碧云她们学刺绣,总之,这一下午过得是充实而又愉悦。
晚上,吃了点心之后,安然又来到院子里散步。对面四姑娘的屋子阖无人声,间或只有一个小丫头轻手轻脚地进出。看来今天的事儿,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安然不禁有些洋洋自得,想和我斗,你还嫩着点呢。谁让你先上来就摔了我的镯子,居心不良的人,我可不会轻易地放过!
黑影袭上天空,华灯初上。安然回到自己的屋子,碧云打来一桶热水,倒在木桶里。
欢呼一声,安然高兴地跑了过去。来到这府里,前半个月都是苦熬着服侍陈妈妈的了,哪有这个享受啊?今儿终于可以洗个好澡了。
把要留下服侍自己的碧云赶了出去,安然在里头插了门,就宽衣解带,跳了进去,痛快地洗了起来。
温热的水,划过娇嫩的皮肤,她舒适地只想大吼一声。在桶里泡了个够,才觉得水有些凉了,匆匆地起身,扯过搭在桶边的干净松软的手巾,快速地擦干了身子。
安然穿了一身白色绵软的中衣,用手巾裹住湿漉漉、尚还滴着水的头发,斜靠在床背上,拿起陈妈妈交给她的那本《女戒》,无聊地翻看着。
女子无才便是德,像罗府这样的大家子,也只是简单地教会女孩子识几个字得了。能看的书也就是一些关于相夫教子、恪守妇德的书罢了。
前半个月,她连日里都跟着陈妈妈学规矩,哪有功夫和闲心去看书!搬进清霜园,和四姑娘斗了一个回合,晚上歇下来,却觉得异常无聊。有总胜于无,只好拿起这本书看着,就当识几个字了。
隔壁碧云、黄叶带着喜梅和寒菊说了几句话,也静了下来。安然的眼皮耷拉下来,这样的书,当成催眠的工具还真是不错。刚想躺好睡觉,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原来是碧云。她问道:“三姑娘,您洗好了没?”
安然忙答道:“洗好了。”
碧云又道:“那姑娘能不能开开门,奴婢进去收拾收拾?”
安然困得迷迷糊糊地,哪想起身,所以就躺在那儿,含糊地说道:“不用了,等明日一早再收拾,也使得的。”
碧云无法,又拍门问道:“那三姑娘,您能不能让奴婢进去啊?”
安然有些恼了,好好的连个觉都不让人睡!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进来作甚么啊,我要睡了呢。”
碧云有些委屈地站在外头,进退不得。半天,才低声答道:“三姑娘,今天是我陪着姑娘睡呢。在这个府里,姑娘们睡觉都有丫头在一边。”
安然这才明白,原来这大户人家有这些规矩的,于是极不情愿地下床靸了鞋,开了门,嘴里嘟哝着:“姐姐莫怪,我初来乍到,不知道府里有这样的规矩,只以为睡觉,一个人就好了。”
碧云进屋里随身插了门,殷勤地上前把安然头上的湿手巾拿下来,用力地搓揉着她湿发上的水。
安然半靠着床坐着,任由她服侍着,一边问她今年几岁了,家里还有什么人。见她言语稳重,性格温顺,模样儿也清丽,不由对她心生好感。
可是又因着她是太太送来的,自己一时也不敢